《合约婚姻观察报告单》小鹿多卤

31、约定

　　你确实有一个坏习惯，你的手机亮度习惯开到最大，这是你被你妈或钱归屺提醒了多少次会伤眼睛都难以改正的坏习惯。
　　你的手机就这么亮到半夜，钱归屺微微睁眼，见你还在搜，他起身，凑到你身边，问：“有找到心仪的学校吗？”
　　你给他看了几张截图。
　　钱归屺点头：“可以，明天再看吧，明天还有一天完整的周末。”
　　说完，他双手轻轻罩住你的眼睛：“今天先不看了，太晚了。”
　　你的眼睛确实有些酸了，但他的手温温的，捂在你的眼睛上很舒服。
　　你放松地靠在他怀里，说：“可是一旦想起来这件事，我心里就一直挂念着这件事怎么办？”
　　钱归屺又叹口气，声音已经多出了几分平静的疯感，他腾出一只手来，把灯打开：“开灯看手机对眼睛会好一些。”
　　你透过他的指缝见到一丝微弱的灯光，问：“你不睡了？”
　　钱归屺松开手，静静地看着你。
　　你也静静地看着他。
　　然后猝不及防嬉皮笑脸地笑了一下：“我马上查完，会早睡的。”
　　钱归屺目光落在墙上的挂钟，上面的时针已经快指向一点。
　　他的目光迅速落回来，认命一般点头：“嗯。”
　　果然，你这么一查，就查到快天亮。
　　钱归屺也没睡，就陪你一起找心仪的幼儿园，你们大概筛到最后还剩十五六个才结束。
　　你揉揉眼睛，往床上一摊。
　　钱归屺问你：“要睡吗？”
　　你没有理他，只是嘟囔了一句想吃猪蹄便很快进入了梦乡。
　　钱归屺无奈地摇摇头，把灯关上，一觉睡到九点多，遮光摇篮里传来动静，小珍珠醒了。
　　你迷迷糊糊地睁眼，感觉浑身难受，你已经很久没熬到过这么晚了，突然这么一熬感觉身体机能还有些跟不上，你打着哈欠问：“几点了？”
　　“九点半了。”钱归屺翻身下床，哄了一会儿小珍珠，小珍珠不闹了，他就去给小珍珠冲了点奶粉。看来小珍珠昨天是真在乐园里玩累了，没吃两口就继续睡着了。
　　哄完小珍珠，钱归屺又回到床上问你：“你要吃早饭吗？”
　　你摇头：“我要补觉，我现在吃不下饭。”
　　钱归屺重新把被子盖上：“那睡吧，我也困。”
　　听了这话，你竟然精神了些：“咦？原来钱老师也有困的时候吗？”
　　“钱老师睡五个小时也不会精神抖擞的。”钱归屺安安稳稳地躺在床上，像一具安逸的尸体，他说，“所以现在请陪我躺下休息，谢谢。”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偏偏坐起来，用脚踢了踢他的小腿。
　　钱归屺依旧闭眼：“因为我对你说了谢谢。”
　　“说谢谢我就要听你的？”你直接把脚垫到他的腰下捂着，“你这不是道德绑架么你。”
　　钱归屺睁起一只眼，说：“那你会被绑架到吗？”
　　“绑。”你掀开被子，直接躺了进来。
　　你一觉睡到下午，钱归屺早就带着小珍珠去楼下玩了，你伸了个懒腰，在床上做了好一会儿“法”，才去客厅伸着脖子往窗户外眺望，你们的楼层不低，小珍珠和钱归屺都被凝成了一个小点，仅能从大致颜色形状和习惯判断出来那是不是钱归屺或小珍珠。
　　两人都没走远，就在楼下的凉亭里玩，小珍珠在楼下跑得很开心，你猜她应该又是在拿着她的小霸王龙玩。
　　你拿起桌子上的绿豆糕垫巴了两口，换下睡衣随手找了件衣服就打算去楼下陪小珍珠，只是门口还没出你便又折了回来。
　　你不能穿得这么随意。
　　至少不能让别人嘲笑小珍珠，你怎么有一个这么邋里邋遢的妈妈。
　　你赶紧返回衣帽间，找出一件看着还不错的衣服，换好后风风火火地下了楼。
　　楼下，小珍珠正和比她大一岁的小朋友玩，这小朋友你认得，3单元602家的小孩，经常被带出来玩，你还算熟悉。
　　钱归屺正坐在凉亭上盯两个孩子，那小孩父亲正在不远处的健身器材那里一边玩漫步机一边看着。
　　你看着那小孩和小珍珠，不得不感叹，对于小孩来说，真是一天一个变化，那小孩只比小珍珠大一岁，却因为过了语言爆发期，词汇量明显比小珍珠多。
　　“你喜欢这个吗？”小孩举着卡通小气球问。
　　小珍珠说：“喜……喜欢。”
　　小孩给他看气球上面的图案：“你看，这是什么？”
　　小珍珠张嘴，咿咿呀呀的：“熊——熊熊！妈妈说，凶凶！”
　　小孩又给她看背面的图案：“那你看，这又是什么？这是小羊。”
　　小珍珠瞪大眼睛，点头：“小羊，白白！”
　　你走进凉亭，站在钱归屺旁边，看着小珍珠“叽里呱啦”地在努力和旁边的小朋友说话，你不禁笑出了声。
　　钱归屺转头，往边上错一错，在空出来的地方垫上报纸，问你：“睡好了吗？”
　　你撇撇嘴，往报纸上一坐：“今晚大概率又睡不着了。”
　　“没事。”钱归屺嘴角微微上扬，有些调侃的意味，“周一上一天班，就都调理回来了。”
　　你翻他一个白眼：“有时候我真想在周一就把第三天假给放了。”
　　“那到周五想放假的时候就没有假了。”钱归屺说。
　　你拧了一把钱归屺的胳膊，钱归屺的脸抽搐了一瞬，你说：“钱归屺我发现你这个人有时候真还挺欠的。”
　　说完，你自嘲一笑：“嚯，也是轮到我说别人欠的时候了。”
　　“那这算不算老师教我教得好？”钱归屺又问。
　　“谁是你老师？”你上下来回扫视他。
　　钱归屺挑眉：“我高中不是上的鹭鹭高中么？”
　　“你——”你咬牙切齿。
　　“校服为证。”钱归屺继续补刀。
　　“切，幼稚。”你别过身体，不想搭理他。
　　远处，那小孩的爸爸接了个电话，短短说了几秒就挂断朝小孩招手：“喂——吃饭去了！”
　　那小孩把一片小彩贴“吧唧”一下塞小珍珠手里，撒丫子就跑，跑完还不忘回头朝小珍珠喊：“明天下午还来玩！我先回家吃饭啦！”
　　小珍珠举起彩贴：“凉亭！”
　　“嗐，这还预约上了。”你走过去，抱起小珍珠，柔声说道：“小朋友走了，我们也回家吃饭好不好？”
　　小珍珠手里握着彩贴，听话地点点头，任由你带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