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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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破长空，逐华掠影。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陈静姝站在老槐树下，看着女儿。
晚膳未用，近两个时辰了，算上破晓的一个时辰……一日三个时辰，身子如何吃得消？
肩头一沉，被轻轻揽住，她眼睫一颤，泪珠滚落，偏过头，越发哽咽。
“莫担心。”叶赫荣抚了抚她的臂膀，微微扬声，“宁儿。”
剑尖一颤，猛地停下，泄了那股劲儿，蓦地发软。
叶云舒收势回身，看见站在槐树下的父母，心头一涩。
母亲红着眼眶。
她知道，让母亲担心了，握着“霜华”的手有些颤抖，如那日领兵驰援瀚城一般。
“你娘亲看你练剑许久，站得腿都酸了，宁儿？”
她看着父亲，又看向母亲，终于挪动步子。刚近前，父亲接过她手中的剑，冲她笑了笑。
她想扯一下嘴角，未能成功，扶着母亲到院中石凳坐下。
叶赫荣紧随其后落座，朝她招招手：“来，宁儿，坐爹爹身边来。”
冰凉僵硬的手被父亲温暖的大掌握住，轻轻搓了搓，她鼻尖一酸。
“宁儿，你从南诏回来，都还未跟爹娘好好说说话。爹爹瞧你这三年武艺大有精进，诶，这柄霜华剑你还未跟我们好好说道说道呢！”
叶赫荣顿了顿，看着妻子。
“听她师父说，宁儿的医术又精进了，啧，还学了易容呢！哪日让爹娘开开眼界，看看爹娘能否认出宁儿，好不好？”
“好。”她低声应道。
“宁儿随师父行走江湖，可开心？日后可想做个行侠仗义的女侠？”
“圣上已封我为都尉……”
“宁儿只管跟爹娘说，你心里真正的想法，是想随师父闯荡江湖……”肩膀被妻子拍了拍，他笑着握住妻子的手，继续说道，“还是随爹爹保家卫国？”
陈静姝抽出手，起身，走到女儿身后搭着她的肩，偏头看着女儿的侧脸。
“莫要着急，宁儿，慢慢想，想明白了再跟爹娘说也不迟，不论你作何决定，娘亲都支持你。”
身后是母亲，身前是父亲。肩上是母亲的手，手被父亲的大掌握着。
她垂眸，视线落在那双布满厚茧的手上。
“我讨厌战场。我怕。”视线渐渐模糊，扯了扯嘴角，“爹爹戎马一生，该是不惧。”
叶赫荣笑了笑。
“惧！如何能不惧呢？每一次战役，皆是国事，更关乎万千性命，就算爹爹打了一辈子仗，每逢战前，亦不敢有丝毫松懈。”
她心念一动，抬眸看着父亲，脸上多了许多沟壑，两鬓斑白。
“爹爹……可想过远离沙场？”
“不，不曾。”他十分坚定，不假思索，“宁儿，从前爹爹没想过让你入朝，未曾跟你讲过领兵打仗的事。战场上可不是凭蛮力斗个你死我活，谁兵强马壮谁就能胜的。需要考量的东西多着呢！天时、地利、人和、将帅、法度缺一不可。”
他说着顿了顿，看着女儿若有所思的模样，再接再厉。
“若战事不可避免……”叶赫荣微微俯身，凑近了些，脸上又添了几分笑意，“不是我吹，能比你爹爹我更懂得领兵打仗的人还真不多，我顶在前头，才能保全更多的将士，让他们少流血。”
叶云舒一震，盯着父亲熠熠生辉的面庞，心中激荡，久久未能平复。
“爹爹，我想助您，保家卫国。”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楔子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