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 3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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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侠揣着纳迪亚辗转降落到一栋破烂的居民楼前。
“就是这了。”蜘蛛侠说着，抬手叩门。
没人开门。
蜘蛛侠再次敲门，这次的力度比上一次大，脆弱的门板被砸出“哐哐”声。
还是没人应声。
蜘蛛侠的脚尖开始按耐不住的转动，“我想她可能睡着了，但也有可能遇到危险，你觉得我们应该闯进去吗？”
“小蜘蛛，你感受到什么了吗？”
“我不清楚，我的蜘蛛感应——就是能提醒我危险的预警系统，它没有反应，我想应该没有危险，但还是有点担心。”
轮番敲了好几遍门都没人应声，蜘蛛侠原地蹦了蹦，示意纳迪亚退后，自己微微侧身提腿，“库珀小姐，虽然很抱歉但是我要硬闯了——”
“你们在干什么？”
突然出现的声音打断了蜘蛛侠的动作，小蜘蛛绷直的腿在空中顿住，手臂为了维持平衡拼命划拉，整个人像条搁浅的鱼一样扑腾，最终还是没敌过地心引力。
纳迪亚赶紧向摔了个屁股墩的小蜘蛛伸手，打算拉他起来。
“你没事吧？”
两道相同的询问同时响起。
海瑟·库珀，地狱厨房某间餐厅的洗碗工，忙碌了一天下班回家，结果在家门口看到了打算踹门的蜘蛛侠和站在旁边给蜘蛛侠加油鼓劲的陌生女孩。
蜘蛛侠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海瑟走上前，拿出钥匙插入锁孔，“幸好店长没有让我加班干活，今晚下班还算准时，我的房门得以保住。”她推开大门，做了个迎宾的手势，“请进。”
“那么，海瑟，可以这样叫你吧。”纳迪亚在沙发上坐好，双手捧着杯子——海瑟刚刚拿给她的——看着海瑟快速收走堆在沙发上的脏衣服，“我们想跟你了解一下莎莉文小姐，她有跟你提起一些不寻常的事吗？比如，遇到奇怪的人之类的。”
海瑟抱着衣服，走进卧室，“奇怪的人，你们这种吗？”
她把衣服扔在床上，转身抱臂靠在卧室门边，“这里是地狱厨房，我从没见过有人会为了不相识的人的死亡而做到这地步，你们完全可以不管。”
纳迪亚看着海瑟的眼睛，回答道，“这是一条生命，死亡的不止一个人，在几周前，甚至可能在昨天，他们都还活得好好的。忙着上学、或者上班，跟人恋爱、跟朋友一起玩、跟家长吵架。”
“但现在什么都没了，他们都没有以后了。”
“我们没法对逝去的生命坐视不理。”
蜘蛛侠身体微微前倾，“我知道你不信任我们，但我们只想尽快找到凶手。不让更多人受害。”
纳迪亚跟着放缓了声音，“我想试试总不会出错，海瑟，跟我们讲讲莎莉文吧。”
海瑟重重叹气，放下手臂走到沙发坐下，“莎莉文……她的工作和我不一样，她是做那种生意的。所以有时会遇到奇怪的客人。”
“半个月前的一个深夜，她浑身伤口地回到我们的家。”
“发生了什么。”蜘蛛侠追问。
海瑟看着纳迪亚，有些犹豫，“我不确定这些话能不能当着你的面说，嘿小妹妹，你成年了吗？”
纳迪亚指指旁边的蜘蛛侠，“我成年了，现在暂时担任蜘蛛侠的助手，谢谢你的关心，继续说吧海瑟。”
“莎莉文的客户——我追问了名字，莎莉文说他叫保罗——当天晚上找了两个女人。”
小蜘蛛没忍住眼睛瞪大了，纳迪亚向海瑟确认，“三人行？”
“三人行。”
“那个保罗，让莎莉文自称克里斯蒂，讲了很多关于音乐的事，好像讲了一个什么杜克乐队，还有一个叫菲尔·柯林斯的乐队成员。那天晚上他说了很多乱七八糟的话，莎莉文听不太懂，她说，保罗看上去想炫耀自己。”
“性的部分，他实施了暴力。”
海瑟重重地揉搓眉毛，“莎莉文回来后，我们不得不去急诊室，她受伤严重，还做了个小手术，我劝莎莉文去找个律师，那个叫马修·默多克的律师在地狱厨房名声还挺好的，他或许真的能帮忙。”
“但莎莉文拒绝了，她认为请律师的费用太高昂，而她很缺钱。”
“莎莉文出事之后，我一直在想，要是我拉着她去找律师就好了，要是莎莉文能做餐厅洗碗工就好了，要是她失踪那晚我早点回来就好了。”
纳迪亚握住海瑟的手，“冷静下来，海瑟，这不是你的错。”
蜘蛛侠低头沉思：“关于保罗，你还知道什么吗？”
“不太清楚，他是个有钱人，给钱够大方。”
蜘蛛侠和纳迪亚对视一眼，蜘蛛侠问，“还有更多的细节吗，莎莉文小姐有没有提到保罗住哪里。”
海瑟摇头，“不，她没有，我想想，莎莉文说过保罗在华尔街工作，好像叫皮尔斯公司，他穿着很贵的西装，梳着大背头。”
“其余的，我也不清楚了。”
纳迪亚给蜘蛛侠使了个眼色，蜘蛛侠站起来，“谢谢你，库珀小姐，这是很重要的线索。”
纳迪亚也跟着站起来，“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海瑟。”
海瑟仰头看着打算离开的两人，她叫住他们，“向我发誓，你们会抓到那个畜生。”
蜘蛛侠原本迈向门口的脚又转了回来，他看向海瑟·库珀，面罩挡住了蜘蛛侠的脸，让人看不见表情，但他的声音是如此的真诚坚定，“我发誓，我会抓到凶手，将他绳之以法。”
纳迪亚走上前拥抱住海瑟，贴在她耳边说，“我也发誓，我不会再让任何一人受到伤害。”
两人匆匆忙忙离开海瑟家，荡向华尔街。
“现在已经很晚了，估计华尔街的公司都下班了。”
没错，现在已华灯初上，蜘蛛侠也不确定自己荡到华尔街能不能找到人。
“但我们得去看看。”蜘蛛侠向左前方的高楼顶发射蛛丝，“纳迪，你刚刚朝我使眼色是什么意思，你知道那家公司吗？”
“我想海瑟说的是华尔街的皮尔斯&皮尔斯公司。我昨天晚上和迪克去看马戏时，遇到了一个皮尔斯公司的人。”
“你和谁？？”
“迪克！理查德！”
“哦好的好的，抱歉，怎么会有人给孩子取名叫迪克，好吧我知道迪克以前有勇敢的意思，但是叫迪克，呃，他高中生活怎么样？”
“他没说过，但我想应该不赖，至少他成绩挺好的。好吧回归正题，昨晚遇到的那个人，他叫帕特里克·贝特曼，我怀疑贝特曼就是凶手。”
“你有证据吗？”
“……没有，我看他面色不善不像好人。”
总不能说我看过《美国精神病人》知道凶手是谁吧。
蜘蛛侠抽空向下发射蛛丝，制止了一场斗殴，顺便驱散围观的人群，接着继续赶路，“没有证据我们可不能抓人，先去那个公司看看吧。”
“我们可以找找贝特曼的办公室，看看有什么线索。”
“可以，纳迪，帮我拿手机给夜魔侠发个消息好吗，告诉他我们去华尔街了。”
纳迪亚犹豫着摇头，“等会我们到了你再发消息吧，这是你的手机，被我看到什么私密信息就不好了。”
其实纳迪亚是想拖延一下跟夜魔侠见面的时间。虽说她很想见到夜魔侠，但夜魔侠的超强听觉说不定能听出她的问题，纳迪亚之前也不是没遇到过能通过听心跳辨别是否撒谎的超级英雄，比如超级小子，但康纳和夜魔侠又有所不同。
“我只听重要的。”在泰坦塔时，面对纳迪亚的疑问，康纳放下游戏手柄解释道，“整个地球都听的话，对我的大脑也是一种负荷，而我需要快速了解哪里需要我的帮助。”
“所以我会筛出重要的。比如有人喊‘超级小子’或者‘救命’的时候，我能听到，还有一些朋友家人的心跳，我会注意听着。”
“你问都有哪位朋友家人，唔……比如提姆、巴特、卡西，泰坦塔的大家，小乔、卡拉、克拉克、路易斯、堪萨斯的玛莎和乔纳森，还有隔壁农场的迈克和他妈妈，还有正义联盟，是的没错，正义联盟我也会听。”
“怎么可能不熟，我们和正义联盟一起合作过好多次任务，沙赞就经常跑泰坦塔玩，绿灯侠还把一个外星来的孩子扔我们这养呢，那个小孩的心跳我也一直听着。”
“孩子？我们也不会养，那小孩觉得巴特做什么都太快了，他喜欢安静地看日落，我觉得他适合堪萨斯，所以送去给玛莎养了。”
“一共有多少人，我也没仔细数，其实也就几百号人吧，氪星人的话……卡拉应该跟我差不多，克拉克的数量应该是我的好几倍，孔克南我不知道，要不要我现在打个电话问问，不用？好吧，那你想知道比扎罗的吗，也不想？那小乔呢，小乔好像只听家人的和达米安迪克，可能他还听了别人的但我不知道，我也可以问问，你不想知道？好吧，难得你对氪星人感兴趣呢，等你到了大都会，我再介绍克拉克他们给你认识。”
氪星人能控制自己的听觉，筛选需要听的部分，而夜魔侠的听觉不同，纳迪亚担心夜魔侠会听出自己早就认识贝特曼和夜魔侠，说不定夜魔侠还能听出纳迪亚早就知道夜魔侠和蜘蛛侠面具后是何许人也。
[杯弓蛇影。]
穿越之神的声音在纳迪亚脑海中响起，[我可以修改你的心跳频率，让夜魔侠听起来是正常的心跳。]
[真的！]纳迪亚大喜过望，[还能这样啊！太谢谢你了卡密sama（*＾3＾）]
[你先别急着感谢，问题不在心跳，在你的表情。]
[纳迪，我必须得说，你的演技烂到离谱，别忘了你穿越第五天就掉了牧师马甲，而可能更早，蝙蝠家就发现你不对劲了，只不过有提摩西的脾吸引注意，加上你跑路去泰坦塔才没被蝙蝠侠抓着抖露秘密。]
[你猜你在泰坦塔又被收集了多少资料。]
[也就夜魔侠看不见，蜘蛛侠又刚出道，看不出你表情的不自然，不过小心你心虚的说话声让夜魔侠听出不对劲，这几天睡觉，我会建个梦境让你锻炼演技，你总不能一直都靠我。]
纳迪亚还想说点什么，蜘蛛侠打断了她的思绪。
蜘蛛侠落在皮尔斯&皮尔斯公司的大楼屋顶，掏出手机给夜魔侠发了消息，然后探头向下看。
“你知道贝特曼的办公室在哪一间吗？”
“我不知道，抱歉。”
“OK，没关系，只需要我们一间间找过去，总会找到的。贝特曼长什么样，纳迪。”
纳迪亚详细描述了贝特曼的长相，蜘蛛侠点头记住，接着手贴在玻璃窗上慢慢往下爬，一扇窗一扇窗地找过去，经过某一间办公室时，蜘蛛侠看到一个男人缩在办公桌后，声音颤抖地打着电话。
“……我觉得应该告诉你。”
“我杀了很多人。”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第 3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