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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14章 找自己（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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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的餐桌上，除了顾琛之外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小宝的奶奶，另一个是一位陌生的青少年，看起来比小宝大不了几岁。
顾琛打量了一下这位少年，总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像是第一个副本里项羽小时候的样子。
“演完项羽还得串场来演初高中生，真是辛苦”，顾琛在自己心里揶揄了一下。
“小宝，快坐下来吃饭，吃完等会你小陆哥哥给你补习数学”，奶奶看到小宝就是止不住地亲切与开心。
顾琛在这个副本里也是回到了他初中时候的样子，他对自己年轻版的身体尚还有些陌生，不过演初中时的自己还是完全没问题的，他从小到大一向都是安安静静斯斯文文的性格，没怎么变过。
“小陆哥哥好”，打完招呼之后顾琛就坐了下来。
晚饭期间奶奶一直在给顾琛夹菜，满眼都是宠溺。顾琛有些局促，他不喜欢别人给他夹菜，也只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吃饭，再加上奶奶的目光灼灼，比把他架在火上烤还难受。
“小陆你也多吃点，我们真是得感谢你愿意每天晚上给我们小乔补习。”
“没关系的小乔奶奶，温故而知新，辅导小乔弟弟功课也能让我自己巩固知识。”
这餐饭顾琛没有说话，就只是默默吃着，他甚至都没有自己去夹菜，因为光是小宝奶奶夹的菜已经够多了。
顾琛已经感觉出小宝应当是这个家的掌上明珠，但这张晚饭桌上的家人只有小宝的奶奶一个，小宝的爷爷和爸爸呢？他们又对小宝的妈妈是什么态度？
想到这里，顾琛很想去小宝妈妈生前的房间看看，奈何按照这个剧情走向，等会吃完饭他应该是要和小陆哥哥一起去房间补习，这也解释了草稿纸上那不属于小宝自己的字迹，大概就是这个小陆哥哥的。
顾琛吃完了碗里的饭菜，拿了张纸擦了擦嘴，这是他一向的习惯。
“小陆哥哥，我吃完了，我们去房间补习吧。”
小陆显然有些惊讶，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小乔居然主动提出要开始补习，而小陆不知道的是，顾琛只不过是把小陆当成他的信息源——如果每个晚上小陆都会来小乔家里辅导的话，他一定知道些什么，至少这个小乔家的基本情况肯定是了解的，这个副本时间有限，只有短短十天，靠自己摸索总归还是太慢了。
“小陆哥哥，你今天几点回家？”顾琛坐在书桌前，一边动笔一边问。
“看你今天什么时候把这两页作业写完，我就什么时候回去。”
顾琛立刻收声，做起了小宝暑假作业里的初中数学题，他想早点做完和小陆聊一会天，兴许不经意间就能知道什么有用的信息。
接下来，小陆就眼睁睁看着小乔下笔如有神，没有中途停下来问他问题，解方程、几何题、不等式、统计题信手拈来，草稿纸上的解题过程也写得很工整清楚，一看就是自己好好思考而不是瞎蒙的。顾琛很快就做完了这两页的题目，甚至还有些意犹未尽，进入心流状态的他还想继续做下去——他享受这种沉浸思考的感觉。
不过他还是把笔放了下来，了解信息要紧，题目出了副本还可以去找来做。
顾琛脸上轻描淡写的神情与一旁小陆的目瞪口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原本小乔成绩平平，顶多算个班级里的中下游，所以才请的小陆每晚辅导小乔。小乔平时写作业不至于什么都不会，但也绝不是像刚才那样都不需要停顿，做题如行云流水。
小陆难以置信地拿过这本暑假作业看了起来，答案都是对的，并非小乔胡写乱蒙。
“小乔弟弟，你……”
顾琛做完才想起来自己并不知道小乔弟弟的学习水平，从小陆吃惊的反应来看，小乔的学习成绩大概不怎么样，现在得想想怎么应付过去。
“小陆哥哥，我想妈妈了。”
小陆有些愣住，他知道小乔的妈妈已经去世了，小乔的这句话让他一下子忘了问小乔怎么一夜成了学霸，他脑子飞速运转，思考该怎么安慰小乔。
他用手摸了摸顾琛的头：“小乔弟弟，你妈妈肯定会一直陪着你的。”
小陆这头摸得让顾琛猝不及防，他下意识就想伸手把小陆的手给打开，他实在是不喜欢被别人摸头，不过为了表现得乖巧可爱，顾琛忍了下来。
“小陆哥哥，你知道我妈妈是为什么去世的吗，家里的大人都不愿意跟我说，但我真的很想知道。”
小陆再一次愣住了，其实他对小乔阿姨因何原因去世这件事了解得也并不多，只是不小心听他爸爸妈妈隐隐约约聊过一些，毕竟作为邻居，总归会知道一点内幕，只是小乔一家人对这件事都讳莫如深，这让小陆也觉得很奇怪。
“小乔弟弟，这件事我也不清楚，而且这是你的家事，我也不方便多说，还是等你家长告诉你吧。”
顾琛没有从小陆那里得到满意的答案，有些失望，但直觉告诉他，小陆肯定是知道些什么的——他脸上为难的神色说明了这一点。他不肯说，就说明小乔妈妈的死一定事有蹊跷，如果是自然死亡，那有什么好遮掩的？
暂时得不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就换个问题问，顾琛想在今晚把小陆知道的东西全部给套出来。
“小陆哥哥，你知道爸爸为什么今天不陪我吃晚饭吗？”
“小乔叔叔要赚钱养家，工作很忙经常加班，几乎每晚都是你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才回家。你忘了吗，小乔弟弟？”
“总算知道了点有用的信息了”，顾琛在心里想。
“那爷爷为什么今天晚上也不在？”
“你爷爷已经去世了呀，小乔弟弟”，小陆露出了古怪的神色，这小乔弟弟今晚很不对劲啊，下笔如飞就算了，为什么感觉什么都记不得了。
“小乔的爷爷已经去世了，就小乔的年纪来看，小乔的爷爷顶多不到七十岁，这么早就离开了吗？不过如果本来身体就不好倒也合理，还得知道更多信息才行。”
顾琛看到小陆的表情，知道不能再问这些再基本不过的问题了，否则他估计小陆大概等会就会告诉小乔奶奶小乔今晚精神失常得了失忆症。
顾琛有些头疼，这副本一直在给他出难题，面试者进来之后压根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得靠自己了解，像是要盲人去寻路，还不给ta白手杖。顾琛想了想要不要用“助教的指点”，又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个道具应该很珍贵，第二个副本就用掉的话，之后的副本该怎么办。
这时，顾琛突然回想到系统播报里的《娜拉走后怎样》，难道小乔妈妈是从这个家出走了之后才去世的吗？如果“娜拉”就是小乔的妈妈，那“娜拉醒了”又说的是什么呢？
顾琛的疑问越想越多，但他知道光在心里提问只会浪费时间自乱阵脚，因为没有人可以给他解答，还是走一步看一步为好。
“小陆哥哥，我想去上个厕所。”
“好的，小乔弟弟。”
走进厕所的顾琛这才想起来今天下午在翻找房间的时候似乎把小乔的厕所给忘了，不过这厕所也没什么东西，一眼就能看得到头：马桶、洗手池、淋浴房，洗手池边上放着小乔的牙刷、洗手液和一瓶宝宝霜。
顾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真是回到了自己初一的时候，他捏了捏自己的脸，皮肤果然要比自己现实里嫩很多，只是顾琛没有为此感到高兴，他并不怀念初中。
上完厕所之后顾琛打开水龙头洗手，眼睛一直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一会儿之后他发现这个镜子似乎不是钉死在墙上而是可以打开的。他用上按了一下眼前的这面镜子，“咔嚓”一声，镜子就这么打开了，后面是置物架，很多人家为了增加自己的储藏空间都会这么做。
置物架上是一些厕纸，干湿都有，除此之外就是几瓶沐浴露和洗发水，最上面那层是空的，顾琛扫了两眼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正当他准备关上这镜子的时候，有个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