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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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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西沉的太阳晕染了一方的天空,橙红的夕阳在高矮不一的楼房的遮挡下被切割得支离破碎。他眯了眯因为长时间注视这一边的天空而肿胀发痛的眼睛,扬了扬头望见近处与晚霞交界处混沌的暗蓝色天幕。
“我说,这个世界还真是变得越来越糟糕。“这500年间的人类,越发膨胀的优越感,对于自然的藐视轻忽以及贪婪不计后果的不断索取,造就了这个现在所呈现在他面前的世界,残破的,不堪重负而濒临毁灭的世界。”这就是文明的代价,Mart。不可避免的污染与破坏。“脑海中响起的男音低沉,说话的方式语调与先前的人相似又有略微的不同。”嘛,怎么样都好,对于我而言值得关心的事情也只有一件。“这个时代的世界毁灭也好繁盛也罢,都不再与他相关,早在好几个世纪以前,他的时代就已经终结。他亦早该归于尘土,连同灵魂一起腐朽,最终消散。到现在还徘徊在尘世,未在百年的束缚与折磨中失却理智与为人的意识,只为向那个金发的男人复仇。为这持续了500年的痛苦与疯狂,为他在不能动弹的身体中发出过的每一声悲鸣每一记哭号而复仇。
早在百多年前,当愤恨与狂怒成为他唯一的支持时,他就已经成为了仇恨的奴隶。
“可惜了,费尔,你不会知道澄净天空下的意大利,曾经是多么的迷人。”向后完全仰躺到柔软的皮质靠背椅上,剃着削短平头的男子视线无意识地定格在天花板上。新鲜的空气,湛蓝的天空,弥漫着古旧的历史余韵与文化气息的那个意大利,勾起他不断破坏与杀戮的欲望的那个意大利,而今都掩埋在了时间的洪流与人类的破坏下。现今的世界,即便是当年的自己都不会产生丝毫的欲望,足够腐烂足够堕落,这个飞速崩坏瓦解着的世界,他连一点想要毁坏的欲望都没有。”也许吧“那个沙哑的男声轻轻地说,”不过现在可不是时候缅怀你曾经的城市。他们来了,Mart。”
************”终于来了啊,好慢,我们等你很久了哟-!“红发的拳师单手捧住一边的脸颊,撅着唇作出刻意心碎的表情。在他的身边,被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的王子冲着他发出呲笑,“被昨天的事情吓坏了吗,小鬼?”
纲抬眼看到瓦利安们懒懒散散地分布在靠左边的位子,发散出来的彭格列暗杀部队特有的嚣张气势几乎遍布了全场。
是的,全场。
在他的右边,安静坐着的少年们头一次没有了往日一旦聚在一起就不可避免会发生的吵吵嚷嚷,斗嘴争先。彭格列年轻的守护者们看起来多多少少都透出些许的疲惫,每个人的脸上都分明的挂着两个青白的眼袋。那个看起来有点天然呆的棒球少年眼里不再有了将一切当成游戏的调笑轻松,那是在十年后的未来也不见消去的一贯的老神在在。鼻头贴着白色胶布总是显得没头没脑的屉川了平,纲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之前只有对着拳击格斗时才会露出的坚毅决然。
在隔着一人距离的座位上,狱寺隼人低着头看不到表情。连一边倚墙站着的云雀学长,看上去都有些许的憔悴。
就算再强悍,经历过再多的磨练与战斗,有过如何坚定不可动摇的觉悟,他们终究只是一群十多岁的少年。还太天真还太稚嫩,对这个世界依旧存在着太多美好的幻想。
“既然人都已经到齐,我们就开始吧。”斯嘉丽开口说道,
“侵入彭格列总部暗杀蒙德首领的凶手已经被找到。根据TOM的说法,被发现的时候那个人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带着满身的血迹挥舞着双手又哭又笑,嘴里喃喃地重复着‘马特‘这个名字。“”他叫栗山冢夫,曾经是隶属多里安的一级杀手,2年以前退会单干。是杀手界里少数有虐尸嗜好的家伙,因此一度非常有名。我们无法查出他的委托人到底是谁,多里安出来的人对这方面一向做得很好。“秘书小姐抬头扫视了一圈在座的众人,眼神冷冽,”而根据刚刚从刑讯部传来的消息,栗山已经彻底疯癫,恢复意识的可能性很小。“
‘果然,是那家伙没错。’
纲在放在桌子下的双手握紧成拳,褐发的少年咬紧了嘴唇。在知道了那些过往缘由之后,他很难再单纯地将那人当做是十恶不赦的恶魔来看。事实上,他开始有点同情那个男人所遭受的磨难,就算是知道他的本性残忍嗜杀,也很难让他抛弃这样的想法——让他解脱,从仇恨的地狱里,从冰封的牢笼中。
’这就是他一贯的作风啊,纲。‘Giotto立在他的身旁,斜靠着他座位的椅背,纲只要向后仰头就可以碰触到他的手臂。
那个男人的性格还是和印象中的一般狂妄,长久以来的折磨并未消磨掉他的骄傲,伽罗瓦最强盛时代的首领,一贯的嚣张,从不削于掩饰所做的事情,喜欢这样明目张胆的挑衅。
身边忽然传来‘碰’的一声巨响,纲转头看见狱寺隼人猛地一拳擂在了桌上,他的岚守看起来脸色苍白,眼里布满了血丝。
“不要告诉我又是证据不足这样的理由,到底还要让那帮家伙嚣张多久啊!”
蒙德的菲斯,那个男人他还记得,年幼的时候在父亲举办的晚宴上时常见到。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讨人厌的家伙,总是在他弹完钢琴以后肚子疼得不得了的时候硬是扯着他聊天。那个顶着一头在灯光下耀眼的过分的金发,被狠狠拒绝还是会厚着脸皮缠上来甩也甩不掉的牛皮糖,再一次见面的时候已经是和迪诺同为彭格列同盟中最强大的两大家族之一的首领。
几天前在伽百罗涅碰到他的时候,还因为被说成是太过冲动的长不大的毛头小鬼而狠狠打了一架。那个调笑着躲闪着他的炸弹的混蛋,居然转眼就成了在众人面前被□着吊挂在天花板下的血淋淋的尸体,从脖子上垂挂下来他自己的肠子,看起来凄惨又可怜,一身不吭的就这样以耻辱的方式死去。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直到指甲深陷入手心,渗出红色的液体。”可恶!我们到底要忍到什么时候!?已经很明显是谁干的不是吗?“除了伽罗瓦,还会有哪个家族胆敢对彭格列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一定会要他们好看,挑衅彭格列权威的家伙,他要把他们炸到连渣都不剩。”你在迪诺那里的那些天都白呆了吗?“晴属性的阿尔克巴雷诺说,软软的童音里却透出成年人的冷静。”Reborn先生?!可是“”所以说,小鬼就是小鬼。“全身包裹在黑色披风里的术士跳到了王子的腿上,”冲动又没脑。“(贝尔发出呲笑)”伽罗瓦已经是NO.7的大家族,底下的同盟也越来越多,并不是说对付就能对付的了的角色。“斯嘉丽赶在狱寺发作之前插口解释道,”彭格列作为黑手党世界的老大一直以来都处在聚光灯下,现在更是风口浪尖的时刻,我们不能违背自己定下的黑手党世界的守则。”
抿了抿唇,看了眼激动非常的狱寺,她说,“你应该是知道的,岚。“”“
被女人的言语中的失望所刺痛,银发的少年蓦地胀红了脸。
的确,他很清楚,现在黑手党世界的守则是百多年前的初代在打败当时的伽罗瓦首领成为站立在黑暗世界顶点的王以后所制定的条列。在几个世纪以来不断由历代的首领所修缮维护,确定了现代黑手党世界相对稳定平和的状态的守则,即便在这样的时刻彭格列亦不能违背。亲自破坏,却正是合了费尔的意,令早已一触即发的情势再不可控。
但是,难道就真的这样眼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嚣张下去,明知道谁是幕后黑手却还是这样无所作为?”极限地不同意啊!绝对地要打倒那个混蛋!”是猛地大吼出声的了平大哥。
这个善良而热血的少年终究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发生在眼前而无动于衷,即便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以这样凄惨的方式在自己的面前死去依旧令他无法容忍。想要揪出凶手的愿望是如此强烈,违背了男人的信义做出那种事的家伙他绝对要将他打倒。”啧啧,冷静下来啊,少年人。“隐去了一贯废柴大叔死蠢的嘴脸,泽田家光开口说道,“伽罗瓦不可能就这样收手,以费尔目前所表露出来的性格来看,正式的交锋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而且——“”而且,你以为瓦利安是当摆设的吗,垃圾。“XanXus接口,声音低沉而沙哑。彭格列暗杀部队的BOSS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纲觉得现在的XanXus仿佛一触即爆的火药桶,可以的话他连和他的对视都想要避免。
****************
“那么,打算什么时候向他们摊牌呢,Mart?“画着夸张的烟熏妆浑身作哥特式打扮的青年以一种危险的姿势坐在极窄窗台上,大敞着的窗户后面是逐渐暗沉的天空”复仇者牢狱那里的审核也已经通过了哦~“
“呵,我都快要等不及看看那帮装模作样的家伙惊讶慌张的样子了。”有着的一头稻草色头发身材健壮的中年男子双臂张开随意地搁在皮质沙发的上面“真是搞不懂,像那种软弱的家族居然可以盘踞黑手党世界好几个世纪。”总是在宣扬无谓的仁慈,将同伴友情挂在口上的愚蠢的家伙们,身为黑手党却竟然还要负责周边地区平民的安稳,他们到底把自己当做什么,和平使者吗?还是正义的伙伴
“很快,也许不超过一个星期。“如果他没有估计错的话,那会是一个一箭双雕的好机会,夺取彭格列指环连并摧毁那个家伙所辛苦建立的一切。
对了,
还有那只他捧在心上的小兔子
红色眼瞳的野兽扯开一抹微笑,却是如此的扭曲而丑陋。那张原本还算得上年轻英俊的脸,在仇恨的灼烧下看上去就像是在地狱轮回了好几个世纪的恶鬼般的可怖。
卡拉转过脸去移开了原本停留在男人身上的视线,从相识开始这个称呼自己为马特的男子就令他感到一种发自内心的不安。
他不畏惧死亡,那是他自小便如影随形的东西;他不畏惧强者,拳头的硬度并不能决定一切。踏着亲生兄弟的尸骸爬上首领的位置,孟德尔的BOSS向来狠辣与残忍,绝情而无义。
但是这个男人却令他莫名地忌惮。
他说话时古怪的腔调,他举手投足之间好像旧时代贵族一般的气质,他眼中的几乎燃灭一切的仇恨的火焰,这些都令他感到惶恐。那个男人就好像是踏着复仇女神的火焰从遥远时空中走来的满怀恶意的幽魂,正要继续他百年前未完的疯狂。
他绝不想与他为敌,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我是无所谓什么时候,到时间记得通知我就行了。“远远立在一边的少女出声,明明该是清澈好听的女音,却被语气中的高傲破坏殆尽,只让人觉得厌烦。”呲,你是无所谓,因为去了也没用啊,专程跑过去让彭格列当沙袋打?“侧过脸瞥了一眼倚门站着的女孩,斯特罗特家族的首领丝毫不掩饰眼中的鄙夷。他向来讨厌弱小的家伙,尤其是这种毫无实力仅仅靠着血统就轻易得来身份地位的幸运儿。”你说什么?!”猛地拔高音调,玛莲娜的脸涨得通红。”实话实说咯“”混蛋!我告诉“
’乓——‘
突如其来的巨响打断了两人的争执,玛莲娜看了眼瞬间消失的墙壁,印着不可置信的的眼睛转向了那个依旧背对着他们坐着的男人。”我想,现在还不是吵架的时候,诸位。“男子低沉暗哑的声音传来,带着细微的颤栗与抑制不住的兴奋,仿佛在他的脑海中已经看到对方凄惨败北那一幕的到来,”在我们所共同希望看到的未来来临之前,我有一些事情,要与你们分享,我的伙伴们。“
***********”不要告诉我,郑重其事地把我们都聚集到这里就只是为了要告诉我们现在要稍安勿躁。“久未出声的彭格列云守发话,纲不用回头都知道他那位讨厌群聚的学长现在肯定是一脸敢说‘是’就咬杀你们的恐怖表情。”当然不会,“R魔王看了眼已经开始散发出黑色杀气的云守,按下了座位左边扶手上一个红色的按钮,在纲身后的墙壁上投影出一副巨大的地图”蠢纲,你要的东西已经找到了。“”伽罗瓦8代首领马特冰封的遗体。“”那么,接下来,想要怎么做呢?“”“
纲转过身看到被标记着红色圆圈的地方,那里是在一个像高跟鞋的岛屿的右下角。
’澳大利亚?‘褐发的少年微微皱眉,’他们把那人的身体安放在那么远的地方吗?‘
’那里是意大利啊,纲。‘身边Giotto的声音听起来透着无奈与好笑。这个孩子到现在连自己所处国家的地理位置都还弄不清楚吗?
’在位于意大利东南部的密切。‘(*地名生造)
他听到Giotto柔和的声线,在说到最后的那个词时音量转低,近乎呢喃,仿佛在细细品味慢慢咀嚼。纲抬头,看到初代在投影仪反射的米色灯光下茫然若失的脸。
他没有想到那人会将身体存放在那里,那个这一切的纠葛与罪恶开始的地方,他一直以来所不愿想起的地方,
他们当年最后决斗的地方。
“我接下来要说的,可能会令大家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议,”褐色头发的少年坐在对他而言过于宽大的高背椅上,尽力挺直了背脊,克制住想要低头的冲动,“但还是希望大家可以相信我,依照我所说的去做。”
事情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将一切大白于天下,和他的守护者们(以及彭格列其余重要成员)分享所知道的事实。
他们是一个整体,在彭格列的名义下聚集到一起,性命相交,目标一致(也许现在还不,但终将如此),他们能够分享所有的秘密,无条件的信任与依靠。
在纲内心的深处,其实并未真正担心过这个太过离奇的故事是否会被接受。”在十年后的未来,结束与白兰的战斗以后“
少年清冽的嗓音在偌大的会议室里回荡,诉说着一切的经由过往。Giotto抬步走到宽大的落地窗前,透过厚厚的玻璃望向远方的天空。太阳已经完全落下,暗沉的天空被厚厚的灰白色的云层所覆盖,显出一片沉寂的死气,仿若昭示了不祥的未来。初代就这样站立在21世纪彭格列总部的顶层,透过玻璃镜面对室内的反光,看着这个不再属于他的世界。
在历经500多年后,命运的齿轮终于再度开始运转,这延续了几个世纪的仇恨纠葛,也终将有个了结。
第 6 章
part7相伴
day1
哈哈哈哈
趴跪在地上的少年剧烈地喘息着,一头好看的褐色头发散乱纠结,夹杂着大量的草削泥尘;满是擦伤的脸被脏污的泥土灰尘遮盖得几乎看不清原来的肤色,在灰黑中混着鲜红,显得触目惊心。
他看起来是这样的狼狈落魄,不堪一击的脆弱,却又显得这样耀眼鲜明,带着无法言喻的吸引,令人移不开视线。
他是这个黑白世界里唯一鲜明的色彩,带着生命流动的气息,突兀地存在于这个死气沉沉的地方。”站起来,纲。“他听到Giotto的声音,像透着一层薄膜传来,显得模糊又飘渺。”唔“努力地支撑起身体,X世睁大干涩的眼睛,看向对面立着的男人。初代的额头与双手燃着跳跃的死气之火,以随意的姿势立在那里。他看上去是如此的强大,也是如此的不真实
就如同那时在指环里的初见一般,Giotto看上去是和整个灰蒙蒙的周遭融为一体的暗淡,整个人呈现出一片灰白的色调,感觉不出丝毫生命的痕迹。
自Giotto出现在他身边以来,这是头一次,他有这样分明的感受:他们是不同的,不属于同一个世界,有着500年的阻隔,有着力量上的差异,有着思维的不同,有着生与死的区别。
他知道,这才是Giotto原本的样子,在指环的世界里,他真正的模样,存在的姿态。”我不行“少年的声音沙哑,明显已经濒临极限。
没有死气丸切换到小言模式,他根本就是大废柴一个,连Giotto的一根头发都碰不到。他不明白为什么初代坚持要他以平时的状态来进行战斗,明明有里包恩的批评弹和巴吉尔的死气丸就好
特训开始的第二个小时,他第101次被初代打飞,连Giotto的衣袖都没有碰到。”你可以的。“
“所以站起来,纲。”Giotto的声音平直,听不出语调。初代就站在那里看着他,眼神不带丝毫的波动。
他在等着他,继续下一波的攻击。”哈哈“尽力忽略胸腔里因为剧烈运动而带来的撕裂般的疼痛,大口呼吸着冰冷的带着死亡味道的空气,纲摇摇晃晃的站立起来,再一次地冲向对面的男人。
头顶浅灰白的云层慢慢地漂浮,脚下灰黑的草地随着风的吹动发出沙沙的声音,摩挲着脚裸。
伸出拳头挥向男人的脸,在错身的刹那一记肘击,想要借由背后的位置来个扫腿,咬着牙使出全身的力道,却终于还是站立不稳摔倒在了地上。
那个轻松躲闪的男人只是略略移动位置,自上而下的看着趴在脚边的少年,抿着唇看不出表情。
他看到一只黑色的鸟飞过天空,未留下丝毫的痕迹,高耸在那里的别墅阴郁晦暗,爬满了深绿色的寄生藤。
胸腔里心脏剧烈地跳动,他可以听到太阳穴附近血液奔腾流动的声音。放弃地翻个身仰躺到地上,少年褐色的眼睛与立着的男人对视,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倔强与气愤。
白黑黑白白黑
单调无趣的世界里,仿若双生的两人相对而视,相隔了百年的时光,生命以奇异的方式延续,不曾断绝。
Giotto看着四肢摊开用眼神无声抗议着摆明了说什么都不打算起身的少年,最终还是放柔了表情,浅褐色的眼睛微眯,带着无可奈何的笑意,”那么,今天就到这里吧。“”回去了,纲,你还想躺到什么时候?“”唔Giotto,轻点好痛!痛痛痛“抱着枕头趴在床上的少年皱着眉哀哀的叫着,背过手去扶住右边的腰侧。真的好痛,他不明白明明是以灵魂状态进入指环里进行的特训,为什么现实里的身体也会有一样的反应他脸上的擦伤现在火辣辣的疼,浑身的肌肉也都在抽筋。
好难受
曲起右腿坐在床沿的初代按在纲背部的双手顿了顿,却还是以之前的力道继续推拿,“不行哦,纲。不到位的话起不到效果,明天还是会很痛。”
这样的话明天就不痛了么额际划过两条黑线,少年在心里暗暗地吐槽有什么按摩可以这么神奇”说起来,Giotto怎么会推拿的呢?“怎么看身边的男人都不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啊。”以前G请来过很多优秀的按摩师到彭格列宅,每次战斗完毕都会逼着我躺到床上接受推拿。说是不这样老了以后骨头会不好,次数一多自然就会了。“幽灵苍白的手在男孩的身上揉捏按压,Giotto感到少年柔软而温热的躯体,指尖眷恋着不肯离开。
那和狱寺君真是很像啊初代的岚守。
这样想着,少年微微眯起了眼睛,感受着身后那双手掌的力度。”唔肩胛那里好舒服再重一点“”这样吗?“”嗯“
感受着身后Giotto的力道和动作,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少年心安理得的享受初代的服务。
他压下心中莫名的躁动隐隐的不安,闭上眼睛感受来自身后男人的气息,
有Giotto在,
他们不会失败,
他们还可以这样在一起很久很久,
他这样想。
金色的阳光洒进房间,被窗户的轮廓分割成条条斜长的四边形,投影在少年和男子的身上。一样蓬松微翘的头发,一样柔和的脸部轮廓,一样清瘦单薄的身体,一样透着温柔包容的眼睛。相隔了500多年的时光,是命运的玩笑亦或者是命中注定的牵绊,让他们得以在同一个时空中相遇相伴
餐室7:00PM
纲到的时候除了云雀学长其余的守护者都已经就座开吃,模样之凶狠,吞咽之迅速,边上堆积的盘子之高,都让他恍然觉得回到了十年后的未来与白兰战斗时在基地里特训的那些日子。
那时候,大家也是这样每天到晚上都已经又累又饿,狼吞虎咽之后就早早地瘫倒在床上。
’大家,也都在为了一星期后的行动努力准备着啊。‘
有些感慨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纲觉得2年前还被班级同学排斥在外被称作大废柴的自己,可以交到这样绝对信任着自己,以性命相较的朋友真是很奇妙的一件事情。
’那是因为作为首领的你已经说了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和危险性了不是么?我早就告诉过你了,首领做的决定大家都不会有异议的啊。‘身边的幽灵开口,带着微微的调笑,淡褐色的眼睛注视着那个与自己相像的少年,
’就算是那样明显的谎言,他们不也都是全盘接受了吗?‘
’’
Giotto看着身边少年的脸突然涨得通红,眼神来回游移着回避自己的视线,唇角的笑容不断扩大。
十几岁的男孩所不了解因而困惑迷茫的感情,在存在了长达百年的幽灵看来却显得幼稚又可笑。
那天会议时的纲临到开口还是隐瞒了自己的存在,向他的守护者们解释说他在梦里窥知了前因后果。在他的那个角度可以自上而下的看到少年白皙的脸庞直至脖颈都随着谎言的进行而逐渐变红,Giotto听到他哑着声音说,那是如同十年后的未来在指环里获得初代承认时那般奇异的感觉,位于真实与虚幻间的飘渺模糊感。
那群单纯的少年们对此毫不怀疑,为一星期后前往密切结束久远历史遗留下的纠葛而显得跃跃欲试,带点好奇带点兴奋。那个和G相似的绿眼少年的手上甚至已经冒出了一打的烈性炸药,Giotto看到他的眼底划过狂躁的冲动。
而年长的成员却又不愿揭露少年明显的谎言,那个暗杀部队看上去凶狠蛮横(X爸,sorry==|||)的BOSS也只是冷哼了声不作回应。
那个拙劣的谎言就这样得以保存,
在彭格列高层几乎所有人的纵容包庇下。
他看着那个孩子后来连耳尖都变得通红,躲闪着回避银发少年的追问。
他知道纲原本是打算和盘托出,却因为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原因而临时改口。少年对此懵懂,迷惑着不知道对全心信任着自己的守护者们撒谎的原因,然而Giotto却看得分明。
就好像任性的孩子藏起最喜欢的玩具不愿让别人窥见,想要彻彻底底的独占。
初代的眼底漾起笑意,他存在了那么多年,在还是人类的时候亦有为数众多的仰慕与崇拜者。G对他的感情就胜过任何一种单纯的爱情,友情,那样深厚而热烈,在他死去后在指环里的那么多年,变得逐渐冷漠呆滞的那段时候,那份感情醇厚的质感依旧不曾在心里消退过一分一毫。
但是那样被人好像拥有物一般带着孩子气的心理想要独占却还是头一次。
温和的,冷静的,天才的,强悍的,
创建了彭格列的初代大空,
却被那个几乎没有脾气的总是让他为联想到兔子的少年带着可笑的稚气隐瞒了存在,
‘但是我很高兴啊,纲。“Giotto低语,看着走到朋友们身边的少年,”可以成为你那么重要的存在。‘”哦哦,泽田,这几天的伙食超好啊,我极限的喜欢啊!“”彭格列的伙食当然会好,你以为那是你们那所三流中学吗?“
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快乐又简单。”说什么哪,混蛋章鱼头!我极限的不爽啊!“”唉唉,别吵啊,都累了一天了。“”闭嘴,山本。“
那些好玩的充满奇怪东西的地方,那些映着夕阳的余晖一起回家的日子,下一次这样在一起会是什么时候呢?”啊啊,大家都冷静点啊“”蠢纲,还是那么没用。“”Reborn?“”哇!“”白痴牛,再学Reborn先生一下试试看!“
但是,
泽田纲吉”笨蛋,蓝波大人才没有学任何人!“”磅!“”蓝波?“”要-忍-耐“
这些才是将要陪伴你走过人生的伙伴。
而不是我。”狱寺君,不要太过欺负他啊。“”?!不愧是十代目连这样的白痴都这么关心。”
“喂!蠢牛,还不快点和十代目说谢谢!“”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会保护你。
直到你可以独立地负担起一切,
继承彭格列也好,回归平凡的生活也罢,
任何人都将不能成为你的威胁。
’要打起来了啊!!Giotto!快过来想想办法。'”哟!年轻的彭格列,下午好啊。“”蠢货,以为换10+的过来就能打败我吗?“”什什么“”住手,狱寺!“
‘Giotto!’
’来了,来了‘
’纲,你是真的很没用‘
’难道就不是你的遗传'
睁着眼说瞎话的少年在心里小小声的吐槽,再怎么没用也是你的后代,还是硕果仅存的一枚
他对于Giotto越来越随便,反正无论做了什么那个人都不会生气,会这样一直包容着自己的吧,他想。
带着温柔的笑意,初代走向了少年,在灯光下显得明亮而耀眼,他是他的救赎。
day3
虚幻的世界里下起了倾盆的大雨,灰黑色的污浊的雨水,形成暗色的幕帘将原本单调的世界渲染上一层阴霾,更添可怖。纲感到大颗的雨点密密匝匝地砸在身上,几乎生疼。
他全身的肌肉都在抽搐,每一下都带着刺痛。带着腥味的雨水冲刷着眼帘,视野是像隔着一层水幕看世界般的模糊扭曲。Giotto站在对面却还是那样不动声色的看着他,等着他自己做好调整。
咧了咧开裂的渗出鲜红色的唇角,纲苦笑着再一次摆好对战的姿势。那个一直以来温柔的Giotto,铁血起来是不输于里包恩的严酷。坚持要他掌握在不靠外力条件下转换成超死气状态的初代,真的每天拖着他到这里特训,抹去了一贯无所谓的轻飘态度,Giotto看上去死了心地要他学会自主战斗。
举起拳头,不顾随着动作拉扯早已不堪重负的肌肉阵阵近乎的酸疼痛的酸涩,纲冲向了Giotto。
力量充盈的感觉,身上每一个毛孔中都在自由呼吸的感觉,与自然融为一体的感觉
那种超越一切的通透感
“超死气模式!”
额上的火焰“蹭”的点燃,亮黄色的死气之炎大幅跳动着,在下一秒窜出老高,照亮了那一方小小的空间,跃动着闪烁着,然后一切归于平寂。”呼—— ””不行了,Giotto。“这次连战斗都还没开始,他就已经支持不住火焰的燃烧。”已经是极限了。“”这样不行,纲,这种速度的话临到出发也还是掌握不了超死气模式。”他看到对面的Giotto微微皱了皱眉。
所以说为什么一定要掌握这个?
他不明白初代的坚持是为了什么,一直以来他都是倚靠死气丸和批评弹进行战斗,也没有发现丝毫的不妥。
褐发的少年抿紧了唇。
Giotto到底在坚持些什么?
他不喜欢这样这样带着迫切着急的初代,那个一贯云淡风轻甚至无所谓到让人窝火地步的家伙。现在的举动令他心底的不安越发扩大,被压抑的焦虑感逐渐浮出水面,不能在欺骗自己都将一切回到正轨,他逐渐不能忽略超直觉自几天前就开始发出的危险信号。
“算了,你已经做得很好,是我太过心急。”雨帘后面的Giotto模糊,纲看不清楚他的表情。”纲,今天就到这里,辛苦你了。“
“”
*********************”好久不见,BOSS“”库洛姆?!“”来得晚了,抱歉。“”不,你能来就已经很好了。给你添麻烦了。“
眼前大眼圆脸的单目少女不是黑耀家的髑髅还会是谁?纲看着弱属性容易脸红的女孩心里有点点感慨。上一次这样聚在一起是在十年后的未来对抗白兰的时候,不管怎么说见到伙伴的欣喜也不能代替心底消磨不掉的不安感,每一次的碰头都代表着危险紧急的事态,纲在看到紫发少女的时候突然觉得危机与恐慌漫上心来,到现在,6为守护者也已经全部到齐了啊
马上就要开始了呢,
延续自上一个轮回的战斗。
Giotto,我们会赢的,对吧。
第 7 章
part8终结与开始(上)
雨后森林的空气混杂着雨水微酸的味道和植物特有的气味,是一种会让每一个城市人心颤的新鲜。存在了百多年的参天巨木在接近天穹的地方相互会和,遮挡了几乎全部的天空。纲只有通过头顶枝丫间依稀透过的微小光点来确定现在的时间。在这里,白天亦如同黑夜,终年潮湿而闷热。他走在厚厚的一层落叶上,听到身后不断传来细小木头断裂的劈啪声。从飞机上下来到现在,在这座古老的森林中他们已经跋涉了近五个小时。
从开始时尚且明亮的天空,稀落的树木,宽敞的行走空间,到现在勉强才能分辨得清眼前的事物,只能艰难地穿行在丛生的灌木丛中,不断撩开垂挂下来的粗重粘湿的墨绿色藤蔓,行进变得越发艰难,好像密切正抗拒着这些擅自入侵的陌生人。
人类的触手尚未涉及到这里,自然在这里得以以其最为古老而原始的面目呈现,显得肃穆而庄严。虫鸣,混杂着不知名动物的叫声,两栖类的呱噪声回荡,忽远忽近。或许是被这里弥漫着的古老隽永的气息所感染,或许是为即将面对的几个世纪以前的敌人所忧心,守护者们难得的安静,以一字型快速地穿行在雨林中。纲走在队伍的最前头,由于疏于打理而显得略长的刘海垂在额前遮住了眼睛。他可以感到Giotto就走在他的身边,与他并排而行。
难以躲开的细小枝丫抽打着脸颊,划开了好几道口子,带来些许的麻痒刺痛。纲不知道现在初代的心情是怎样,他只感到头脑里清明又混乱,压抑得难受,却又找不到出口。少年直到现在,才体会到人生中某种痛彻心扉的无奈,有些事情,明明知道结果,却不得不做,他甚至必须亲手去将它完成。
如果可以,我愿迷失在这片雨林,永远找不到出口。
漆黑的森林,前方是仿若吞噬一切的黑洞,盘绕着的寄生藤开出色彩艳丽的花朵,看上去危险而诱人。身边的Giotto突然停住了脚步,他在抬起头的刹那听到头顶惊飞的鸟儿拍打着翅膀盘旋而上的声音。在视野的尽头,一束明亮的火光在一片暗沉中跃动着,隐隐勾勒出洞口半圆形的轮廓。
****************
微风吹拂,草木飒飒,掠过鼻尖的却只有腐烂发霉的味道,目光所及的却只有晦暗模糊的颜色。褐发的少年额间燃着鲜明的火焰,他的眼睛带着看透一切的淡然,他的双眉微皱,仿佛在祈祷。
站在这里,他看上去是如此的冷静,强大而耀眼。
5天后的现在,离出发前的一天,X世终于完成自身最为重要的蜕变,得以以自由意志来控制超死气模式的转换。没有怯懦,没有自卑,没有动摇,摆脱后天一切的负累枷锁,站在这里的纲吉,带着与生俱来,血脉相随的力量与天资,直视着对面赋予他这一切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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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阴冷洞口的一刹那,纲感到有略微时空交错的晕眩。就像所有存在了太久未有人涉足的地方一样,这里仿佛依旧维持在最后一次人们离去时的模样。纲的眼睛扫过四周,看到石壁上燃着的劈啪作响的火炬,听到顺着石笋滴落下来的水滴砸在地面上发出冰冷的回音,脚下的土地肮脏,凝结着一团团深褐色的污渍,弥漫着的腐臭味道,一如Giotto当年。
就在这片他脚下的土地上,百年前尚且年轻的Giotto与马特死战,犯下了令他悔恨至今的错误。他看着那一块块好像干涸血渍的印记,它们在他眼里逐渐变得鲜红,向四周流淌着。他好像看到了脸上尚未带上被时间留下沧桑刻痕的Giotto,带着解脱的笑意,躺在棕黑色的泥土地上,任由鲜血从胸口流淌。
“等你们很久了哦,彭格列的诸位。”
突兀响起的男音将他从想象中拉回,纲抬头向前方看去,费尔/马特斜靠着墙壁隐没在火光照耀不到的黑暗中,带着一贯不加掩饰的恨意,落到他身边的眼神凶狠,带着迫切与兴奋。在他的身后,纲看到了刚才出声的青年,作着诡异的哥特式打扮,脸上挂着让人反胃的兴奋表情,在他的左边站着的一个身材壮硕,毫不掩饰脸上轻蔑笑容的中年男子。纲在看到他们的一瞬感到心脏微缩,他在那场聚集了黑手党世界巨头的会议中见过他们,孟德尔的卡拉以及斯特罗特的保罗,分别代表着地下世界NO.3和NO.5的势力。
这三人正立在他们的对面,在并不很深的洞穴中占据了靠里的一面,处在火光所能够照耀到的范围的边界,半隐半现。地下世界数一数二的大家族成名已久的首领,看上去强悍而高傲,有着足够的经验与阅历,拼杀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已经太久。
他们与洞口衣衫半湿满是泥浆的少年们形成鲜明的对比,构成奇异对垒的局面。
在距离他们右侧几步远的地方,身着黑色大衣浑身包裹在白色绷带里的使者,阴沉地立在一边,几乎要与黑暗融为一体。和那时在黑耀战时的短暂交集所感受到的同样,是感觉不出丝毫生气与情绪的冰冷的怪物,黑暗世界法度与规则的代言人,复仇者牢狱的看守者。
洞里的火光摇曳,那4人的影子被斜拉长着投影到石壁上,随着火苗的跃动忽明忽暗,宛若恶魔。
X世微皱起了眉头,事态的发展有些出乎他的预料,这似乎不再是简单的复仇游戏。很明显复仇者牢狱的看守并非马特的帮手,然而在这样的地方,见到他们,却只意味着麻烦,与危机。
逐渐适应这里昏暗暧昧的光线,他注意到他们身后的黑暗里一个一人多高的巨大的石块模模糊糊的影子,有棱有角,像是切割不均衡的冰块。
衬衫被汗水浸湿,变成薄薄的一层黏在背上,略微有些发痒。因为火光的照映而呈橘红色的洞穴里,纲听到自己胸腔中心脏扑扑的跳动声,
他其实早该看到他们的,如果不是沉浸在时光交错的幻觉中,不是因为那个当事人是Giotto。
隐藏在阴影中的野兽开口了,嗓音低沉而沙哑,
“我们终于见面了,Vongola。”在时隔那么多年以后。”Mart。“纲听到身边Giotto的声音响起,在平静中透着决绝。
他曾经的一个错误决定,令这个男人在痛苦的地狱中徘徊了好几个世纪。现在,时光荏苒,当当年的伙伴所熟悉的事物都化作了烟尘在时间无情的轮盘中飞灰湮灭,这个男人选择在同样的地点清算他们之间一切的仇怨。他从未觉得可以逃避,名叫马特的男人的确有怨恨报复的权利,为了他曾经所遭受的一切。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而现在,时候到了。”纲,发生什么了吗?“他听到山本在身后发问,声音带着小心翼翼,好像生怕惊扰了什么。
守护者们只看到伽罗瓦首领的视线落在空无一人的角落,说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对手是百年前的幽灵这件事的冲击依旧还没有过去,对方莫名的举动只能让人联想到一个更加不可思议的事实。”初代,也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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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对面初代的脸上带着某种释然,好像松了一口气的表情,突然觉得窝火。吹拂到脸上的微风带着一股难闻的腥味直冲肺腑,Giotto在对面作了一个再来的手势。
X世双手向后借由X-burner的强劲冲击力向着Giotto而来,落到对方的身后就是毫不客气的一记手刀,正对着初代苍白的脖颈。 Giotto侧身回避,却还是躲不及紧接而来的一个扫腿,快速地狠辣地,踢在他的脸上。重重地向后跌了几步才稳住身形,他感到右颊上火辣辣的疼,抚上手去,触摸到的皮肤热烫,在面上明显地肿起一块。苦笑着微微摇了摇头,初代望着对面喘息着以倔强眼神望向自己的少年,
那个孩子,好像真的生气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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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啊呀~你们的首领还没有告诉你们吗?真是可怜,什么都还没有搞清楚就到这里来了吗?”画着厚重浓妆的青年发出刻意做作的惊叫,眼底深藏着的嘲讽一闪而逝。
他可以感到守护者们带着吃惊的眼神集中在他的身上,夹杂着不解,困惑与惊讶。
“回去以后,再和你们解释。”纲没有回头,他的声音柔和而低沉,语气平缓却带着强势,“现在,安下心来,应付眼前的敌人。”
穿西装的小婴儿在后面扬起了一边的眉毛,他的学生他最了解,彭格列历代之中与初代最为相像的继任者,与生俱来超越常人的天资与力量,完美地继承自初代的超直觉,天生该立在顶点的男人。他常常叫他作蠢纲,毫不客气地踢打他的脸和头,刻薄地说他是废柴,然而自第一次在他身上用过死气弹之后他就知道,那个孩子,终有一天将立在金字塔的顶端。没有所谓的激发潜力,不是所有的人吃了一颗死气弹之后都可以突然变得超忽常人的强悍,小言模式的纲吉,他的冷静与强大,智慧与力量,他所具备的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掩埋在了平日胆小而懦弱的外壳里,为后天的经历所遮掩的那个孩子的本质。死气弹激发不出原本就没有的东西,他知道那个孩子总有一天会褪去过分柔软的外壳,成为彭格列出色的领袖。然而变化来得如此之快却还是叫他有些吃惊,那个缓慢地成长着,为过分的温柔所累终究显得过分软弱的孩子,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就完成了蜕变。
是因为那个他们都看不到的传说中的初代的幽灵?
阿尔克巴雷诺望向自己学生的眼神中多了抹担忧。
但,这才是真正的泽田纲吉,Giotto的子嗣,彭格列X世的首领。
纲可以感到身边Giotto看向他的眼神,带着些许担忧,些许欣慰,些许内疚他想着那双在对着他的时候总是显得很温柔的淡褐色的眸子,克制着自己不去看他。纲将眼神聚焦到对面阴沉的男子身上,”复仇者牢狱的看守,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看不出来吗小鬼?“他看到对面斯特罗特家族的首领明显看轻的眼神,那个男人似乎自始自终都没有将他放在眼里。”混蛋!对十代目“”首领公决。“稚嫩童音响起,打断了银发少年的怒骂,语气中是难得的凝重。 ”Reborn先生?“”即便在黑手党世界长久以来充满着毁灭与更替的历史中,也有些传统从未被遗弃,流传至今。“幼儿略带尖细的嗓音在洞穴中响起,”所谓的首领公决,就是这些古老的习俗之一。“”在排名前十的大家族中,只要有4大家族联合反对,就可以向目前掌控黑手党世界的首领提出挑战,由他们选出所认可的一位家族首领与之对决,若胜,即可接替原首领的地位连并其家族与所有一切的势力。“”若是败了,我们4个家族就从此并入彭格列,世上再没有伽罗瓦,斯特罗特,孟德尔和凯尔菲斯的名号。“稻草色头发的男子接口,语调中带着势在必得的自信。”这是最为和平的办法,避免了家族间大规模的斗争所导致的流血伤亡,对于地下世界即成的经济脉络的创伤,”被过于宽大的帽檐的阴影遮住了眼睛,里包恩的神情模糊,难以辨别,“也是最为野蛮和原始的办法,抛去一切外在的东西,无论是家族的强盛,财产的庞大,还是以一当十的优秀的守护者,都起不了任何的作用。用拳头来说话,用身体的强悍来印证家族存在的理由。向彼时最初的黑手党们致敬,用最为古老而原始的方法来决定存在的资格。“
小婴儿的最后一个字音落下,洞里出现短暂的静寂。纲的脑海里,里包恩的话在不断重复盘绕,Giotto和彭格列交替着出现,占满了纷乱的思绪,最后渐渐融合为一。”那么,泽田纲吉,vongola家族的首领,现任黑手党世界的教父,您是否愿意接受由伽罗瓦,凯尔菲斯,孟德尔,斯特洛特家族所提出的挑战,与MART.CAROWA以自身的实力来向地下世界所有的公民证明你们存在的理由。“好像金属刮擦般刺耳的嗓音响起,带着高耸礼帽的木乃伊向他微微欠身,复仇者牢狱的看守人至此向所有人表明了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仲裁者。
火苗倏地一闪,纲呼吸着带着陈旧味道的浑浊空气,因闷热和紧张而脸颊通红。守护者们的目光凝在他的身上,带来一触即发的紧张感,纲转过头,看到身边Giotto的侧脸被火光镀上一层了暖红色,没有了一贯的苍白,看上去格外的真实而鲜活,几乎带着生命的活力。
一边的唇角微微上扬,牵起一抹苦笑。答案,其实早就知道了,不是么?
时隔527年,密切雨林深处的洞穴中,停滞了几个世纪的时光随着少年嘴唇的张合终于再度向前流逝,”我接受。“
第 8 章
part8终结与开始(下)
对面的少年眼中有着近似被欺骗的愤怒伤心,在超死气模式时纲的眸色要比平时来得更淡,Giotto有点觉得像是隔着一面镜子看到了少年时代的自己。
不过还真是,不可爱啊
在心里面这样暗暗地想着,初代觉得他还是比较喜欢平时那个有点废柴的柔和的过了头的少年,看向自己的眼神总好像他是无所不能,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憧憬与仰慕。
不过,现在这样,才是那孩子原本真正的模样吧
脚边的落叶草屑被风吹着打着8字形的卷逐渐向远方飘去,少年瞪视着面前的男子固执地不肯移开视线,他看到他淡褐色的眸子看向自己,带着一贯淡淡的忧伤不变的温柔与包容,心里的难过变得越发难以克制。
他在得以自由激发超死气模式的那刻终于变成了完整的自己,当天赋不再被压抑,当紧紧纠缠着他多年的懦弱胆小终于被从身上剥离,他在感到身体意识的被释放的轻松通透的同时,忽然看到了他们未来的路。从Giotto的脸上,从那个迫切着要他独当一面的初代,从他意识到他们是如此的相似,面貌,性格,招式,Giotto就像是生活于另一个时代的泽田纲吉,他不知道他们的相遇是神的恩赐还是错误,巧合或是注定,然而现在,他看到,他意识到,这一切就快要结束。
在他成功蜕变成了彭格列X世的时候,在Giotto和马特延续了百年的纠葛就要有个了结的现在。
正如同一个时空中不能有两个自己,他们相遇,完成各自的命中注定的任务,然后呢?
额头的火焰渐渐变小,成为细细的一条,然后消失。他走过在微风下沙沙作响左右摇曳的草,在初代的面前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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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t的唇角裂开,显出一抹得意的笑,在火光的映忖下尤其的丑陋。他等待多年的时刻终于来临。
纲踏步向场地的中央走去,步履坚定。他看到Giotto在那一瞬间闭上的眼睛,透出哀伤却带着坚定绝不回头的果决。他已经渐渐能够了解初代的表情背后的含义。他知道,他们正走向既定的道路,无法避免,不可挽回。”那么,vongola的小子,已经做好准备了吧?“”开始吧。“
在抬眼的瞬间点燃额上的火焰,纲紧了紧拳头,在映着X世的手套外裹上了层金红色的外边。
身后狱寺山本的惊呼声遥遥传来好像隔着另一个时空,燃烧着的火炬带来扑面的一阵阵暖风,暧昧的火光下他看着对面脸上布满疤痕的男子,不可抑制地想到Giotto当年是否也曾像这样与那人对峙。
呼啸的拳风直冲面门而来,他灵巧的侧身避过借用速度上的优势闪到了男人的后方,五指勾成爪状,靠近男子的后脑勺,”X-burner“他轻轻地张口,
自手心中迸发而出的火焰构成的冲击波是绚丽的亮金色,纲看着它向对手的脑袋轰去,眼神冷淡,看不出喜悲。
*****************************”Giotto。”
少年澄澈的褐色眼睛对上他的,带来内心一阵悸动。
百多年以前,他曾因彭格列指环的力量而穿越时空,来到这个时代,帮助纲吉解开指环的封印,打败了玛列指环的继承人。那时短短几分钟的接触,他只觉得对这个和自己异常相似的少年有说不出的喜欢。后来他回到自己的时代继续以前的生活,还是会时不时地想起那个生活在几百年后的世界的少年,他常常觉得不可思议,从头发到眼睛到嘴唇到脸部的轮廓,居然在好几个世纪以后的时代,会有一个和自己如此相似的继承人,就好像是生活在另一个时空的另一个自己一般。
他因此一直记得那个少年,直到时过境迁,在变成不得解脱的幽灵以后,在渐渐习惯了黑白灰的生活,在眼看着随着记忆的模糊而逐渐扭曲的住所和周边的树木环境以后很多年的某一天,那个孩子突然来到了指环内部的世界,带着成为彭格列继承者的觉悟,打破了他枯燥无味漫无止境的幻境中的生活。
他慢慢地开始可以透过少年和指环感知外部的世界,观察这个和自己异常相似的少年成了无趣生活中唯一的点缀,他看着他每天早上睡过头叼着一块面包就冲出家门,看他废柴到被别人欺负书本散落到肮脏的泥地上也不敢反抗,看他一边被自己的家庭教师用枪托击打着脑袋做出慌忙改过的样子一边在心里面暗暗吐槽,看他被那个很像G的孩子过分的热情弄得不知所措
是那么的笨手笨脚的傻小孩啊和在十年后的世界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有那么的不同,
除了长相和真的自己一点相像的地方也没有呢,他曾经这样的想过,看着少年手上在右上角画着大大的鸭蛋的试卷。
但是慢慢地慢慢地,他变得越来越喜欢那个温柔而软弱老是让他联想到兔子的少年,那种平淡与真实,不带丝毫野心只想好好生活的操心柴米油盐简单而质朴的愿望他想要与他接触想要摸摸他的头的的渴望越来越强烈。终于在一个清晨,他不能自禁的向熟睡中的少年伸出手去,想要触摸他在早晨的阳光下连细小的绒毛都可以清晰看到的脸孔,然后随着一阵晕眩,淡淡的金色阳光中,他真的出现在他的房间,来到了他的身边
我看着你一点点成长,亲手将你引入黑手党的世界,教你如何在这个残酷的世界立足,眼看着着你退去软弱的外衣变得越发坚强勇敢,
从见面的那刻就看到了分别,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出现与存在是为了什么,
幸福的时间是如此的短暂而匆忙,我却做了我所不想做的事情,亲手将你推入这个可怕的世界,
爱情从来不应该是生命的全部,我们都有各自所背负的使命要走的路,还有更多需要着你,关注着你的人等在那里,
但是,
tiamo,tivogliobene(网上查的,希望没错==||)
被垂下来的头发遮住了眼睛,他只看到初代张合的唇轻轻地吐出他所未听过的语言,
在他淡金色的眼眸中,纲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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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X-burner的火焰准确地击中了那人,稍稍松了口气,还来不及放下心中的石头,就被从右面突然而来的攻击甩到了石壁上。遥遥晃晃的站起来以后,他感到右下的肋骨火辣辣的疼,随着动作发出克拉拉的声音,口里‘哇’地吐出一大口血,他看到了那个嚣张地朝他露出微笑的男人,
“残影”
“嘛,还不算太笨嘛,小鬼。”他看到那人以悠闲的姿势双臂交叉站在那里,火光下,红瞳熠熠。
“那家伙难道没有告诉过你,伽罗瓦家族向来擅长体术,以刀剑为辅。不过对你,用拳头就够了。”他看到明明是对着他说话,那人的眼神却瞥向了一边的Giotto。“我的拳头和你以往遇到过的那些没用的家伙们不同吧?再一拳,就可以要了你的命。”
没有回答男人显而易见的挑衅,他咬了咬牙,尽力忽略口里的恶心的铁锈味和身体的疼痛,站了起来,又一次冲向对面的男人
不可以输一定要赢要赢
他在心里这样想着,感到Giotto凝视着自己的目光,咬着嘴唇,再次点燃手套上的火焰。
零地点突破X-burner宇宙超炸裂燃烧加速器
他使尽了所有的绝招,一次次倒下又站起,衣衫尽湿,满是鲜红,却伤不到那个男人的一分一毫。眼前的世界渐渐被染上一层淡红,开始模糊,耳鸣声越来越响,整个世界都充满了讨厌的嗡嗡声。
再一次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右颊狠狠地磨蹭上布满尖利石块的地面,然而他却已经感觉不到疼痛,
“唔”
站起来纲你可以的站起来
他拼命的这样告诉自己,努力地想要站起来,然而颤抖着的双手却再撑不起他的身体。
糟透了的情况,糟透了的身体,糟透了的环境,
他的右眼青肿,眯成了一条缝睁不开,贴在地上的头好沉重,难以抬起,
我输了么Giotto
Giotto
“没事了哦,阿纲已经做得很好了呢。”努力的睁开眼睛,他看到Giotto笑得温柔的眼睛,初代的手揉了揉他的头,一如每一次他做了在那人眼中孩子气的举动以后。“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他看到对方向他俯下身去,属于初代的气息扑面而来,温柔的,包容的,宠溺的那个人的气息。
放松下来,他渐渐沉入了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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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再一次环顾四周,细细地看着这个Giotto生活了好几百年的地方。
晦暗而单调,沉闷而无趣,到处透着死气,刮过的风阴冷,带着难闻的味道,鸟儿的啼鸣尖利,沙哑而难听。
他看到初代的脸,苍白的,没有丝毫生气,
伸出手,他揪住了他的衣袖,五指收拢,将黑色的布料紧紧地捏在手里。
我知道今后要走的路,我知道我必须背负的责任命定的旅程,狱寺君,了平大哥,山本,蓝波,库洛姆和云雀学长,
原本平凡的少年们因我而卷入了黑手党的世界再脱不开身,
爱情从来不该是生命的全部,我还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还有那么多围绕在我身边的人等着我的成长关注着我的一点一滴,
但是,Giotto,
我爱你
虽然刚刚发现就要面临分别,虽然这份感情是这样的荒延不禁,于世难容,
但是我知道,我爱你,
这份感情融入血脉,铭刻入心腹,
他听到耳旁风刮过的呼呼声,寂寞而哀伤
慢慢地放开手,感觉到布料划过手心有细微的痒,他抬眼看进Giotto的眼底,
以后的路我会好好地走,
我想我已经能够勇敢地去面对以后一切的困境磨难,
所以Giotto,
无论如何,
我是你曾经存在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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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看到眼前纷飞的细小碎裂的冰晶,连同那个百年前的男人身体的碎片,在面前炸开,在火光的照耀下,剔透晶莹,很是漂亮。
原来在漫长的岁月中,那人的身体早已慢慢与冰晶同化,在长久的沉眠中渐渐死去。
他听到有什么东西落到地上的声音,
蹲下身去,看到彭格列古老的戒指静静地躺在地上,原本历经岁月的洗礼依旧不减光辉的宝石看上去暗淡而陈旧。他将它拾起来,放到手心,注意到上面一道刺眼的裂痕。身边围过来的守护者们在七嘴八舌地说着什么,他感到空落落的难受,好像丢失了什么的感觉,他再感受不到那人的气息。”终于结束了。“他低低地开口,
从这刻开始,他将踏上新的征途,以彭格列X世的首领的身份,
以完完全全真正的泽田纲吉的身份。
呐,
再见了,Giotto。
正文完
第 9 章
番1
午后的阳光洒进房间,铺洒在厚厚的藏青色地毯上。金发的男人坐在叠着高高的文件的书桌后托着手肘眯着眼望着窗外漂浮的云。他看上去温文有礼,给人的感觉斯文得像某个世袭的贵族或是大学校园里的教授学者。
GIOTTO.VONGOLA
彭格列的创始人,现任黑手党世界的教父,很多很多年以后泽田纲吉的爱人。”Giotto,刚才“门‘砰’的一声被打开,半边脸上刺着诡异刺青的银发男人边说边走进房间。G抬眼看向办公桌后的男人,发现对方透着些微茫然的脸。书桌前的文件高高叠起,然而对方身前那一小块的桌面却清洁,丝毫没有作业过的痕迹。”G,午安哟~“淡褐色的眼里是满满的坦然,漂亮的眼睛微弯,对面面孔精致的男人看上去愉快非常。”喂又在发呆吗”这么想出去的话就出去啊!“G的手扶上额头,眉头微皱,做出一副很受不了的表情,“闷在书房里又不办公,真不明白你在想些什么“从早上到现在,那人窝在办公室里有好几个小时了吧,但是完全没有批改过文件的样子啊,就这样一直看着窗口发呆吗?!”但是,今天的天空真的很漂亮啊,G。会让我想到以前的那些日子。“向后靠到椅背上,Giotto看向对面的男人,开口说道。最近开始,他变得很容易怀念起以前的时光,在他还没有建立起彭格列以前,那些作为平凡少年而度过的日子。
“””再过几年,再过几年,桑迪成熟了以后,(对不起,二世是叫什么==)我们就隐退吧。也许去日本也许到中国,去那些你想去的地方,做那些你想要做的事.“银发的男人眼神变得柔和。
他们从小就认识,他的生命度过了多少个年头,他和Giotto在一起就有多久。即便老是被那帮家伙嘲笑说黏Giotto黏的太紧好像初恋的少女,他还是放不下那个看上去总是一脸云淡风轻看透世事万物样子的男人。
vongola被誉为传说为世人仰慕的首领,站立在世界顶点的男人,他知道很多很多年以前的Giotto说他最想当医生暗恋转角店铺的那个女孩希望可以和最要好的朋友最重要的家人平平淡淡快快乐乐的过完这一生,他知道他第一次杀人以后那双手颤抖得连刀叉都快握不住,他知道他看向每一个因彭格列而破碎的家庭死去的人眼底的忧伤与难过,他知道最初的Giotto.vongola,那个平凡的单纯的少年。
黑手党的生活,从来不是他想要的人生。”呐,呐,G你不是又在感伤了。竟然过了这么多年还这么容易动感情啊“用单手托着下巴,Giotto的唇角上翘,戏谑地看向对方。淡金色的头发蓬松,在阳光下看好像撒上了层细碎的金粉。
“我是在心疼你啊,混蛋!”脸突然就涨的通红,被说中心思的岚守恼火的大吼出声。他讨厌他什么都看穿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讨厌他用调笑推开他的关心独自担负起一切。”你好肉麻哦G“”“”那么,回到正事上吧。”他看到情感在那双淡褐色的眸子里渐渐沉淀,隐入瞳孔的深处,最终消失,“是兰飒那里又出了什么问题吧。“”是,根据线报,他们似乎在策划针对你的行刺事件。”他顿了顿,说,“你已经给过他们机会了,Giotto。“”明天让“金发男人的话说到一半,突然被一阵强光所打断,坠落感突入而来,他在瞬间看到对面的G也同样被一团白光包围。
他感到他在一条隐隐散发出淡紫色的光芒的黑色隧道里快速地堕落,周围是震耳欲聋的嗡嗡声冲击着而膜。他有一种身体正不断被分解又组合的恶心感。有什么画面正在快速闪过,陌生的故事强势而不容拒绝的灌到他的脑子里,头痛欲裂
X世玛列指环尢妮彩虹之子世界毁灭泽田纲吉泽田纲吉
当这一切终于停止的时候他发现他来到了陌生的时空,而他也早已知晓了当下所发生的事情,他之所以到来的原因。”和大家在这个时空中所度过的时光都是我珍贵的宝物“沙哑的嗓音响起在耳旁,他看到那个负伤累累的少年,瞳孔微张。”我的炎是为了抑制你而诞生在这个时代的,大家的炎。“那个面容和他有九成相像的少年这样说到,狼狈至此,却依旧的坚定,不见丝毫动摇恐慌。”为了肆意伤害他人之事,忏悔吧。“他看到他比他眸色稍深的的眼里有着一种果决,如此明亮,震撼人心。
那就是他的X世的继承人泽田纲吉吗?
Giotto有种其妙的感觉,他其实有设想过彭格列在他以后究竟能走多远,但看到如此与他相似的十代还是让人惊讶,他们居然连超死气模式的形态都一样
他听到那个玛列的继承人嚣张的大笑,毫不掩饰的轻蔑,于是现身在他的身边。
Giotto看到那个孩子透出惊讶的脸,微仰的面孔还未退去稚气的外壳。
呐,让我来解开彭格列指环的封印给你力量吧
我的真正的继承人
他伸出手,切换到超死气模式,感觉到来自百年后的世界里那只彭格列指环的牵引。
也许这就是传说中血缘奇妙的力量Giotto这样想,他从看到他的那一刹那就对他就有种说不出的喜欢。不是只因为他们相似的外貌,那个孩子刚才所说的话,他眼里的坚定,他保护同伴的决心,都好像磁石在一般吸引着他。
是这样和自己相像的后代呢
如果可以,真想亲自来教导他啊会很有趣吧,那样。
当火焰褪去,彭格列指环真正的模样展现在众人的面前。Giotto看到了那个男孩的眼,透露出讶异,是还未被污染的孩子所特有的澄澈干净。
俯下身去,钩住了他的肩,将脸贴近他的面颊,”让玛列的小鬼吓一跳吧。“
相隔了好几个轮回,他们的眼神碰撞在一起,Giotto感到怀抱里少年的身体微微有些发烫。”呐,纲吉“还未说完的话梗在喉咙里,让人脊背发麻的恶心感缠绕而上,他再次堕入时空的隧道
该死!”喂,Giotto,没事吧?“他听到G的声音,那个暴烈脾气的岚守看起来脸色有微微的发青,”这他妈的穿越时空!“”不过那个孩子,和你还真像“再过几年,大概看上去会像双生的兄弟吧”是呢“他转头看向外面,地面被太阳炙烤着,呈现出刺眼的白,他回想着那个男孩的样子与神态,”呐,G,退休以后,我们□本吧“
没记错的话,那里就是那个孩子出生成长的故土吧。
第 10 章
番2
我叫Mart.Crown,今天是我的68岁生日,跑来庆祝的左邻右舍挤满了狭小的房间,虽然我曾很明白的告诉过他们不要。没有人相信我的话,没有人认为一个没有家人的孤寡老人会拒绝有一个热热闹闹的庆生会。他们以为我只是那些嘴上固执好面子的老头中的一员,对我的拒绝视若无睹。所以现在,我被打扮成可笑的样子,带着一顶花花绿绿的尖顶帽坐在客厅餐桌的主座上,听着我的邻居们齐声合唱那首傻透了的生日颂歌,还要硬挤出一副开心的表情。
这些年中,我逐渐变得越来越来像一个普通的老头,邻居家的野小孩抢走我摊上的苹果,我也只会装模作样的跳着脚骂两句,然后回到摊位的后面的躺椅上继续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等着稀落顾客的光临。
没有人会还怕我,这些人在看到我的时候只会露出善意的同情,对一个垂垂老矣还在为生计发愁的可怜的老头。然而我却从未忘记过,我的前半段人生的辉煌与奇遇,在40多年以前,在我还叫费尔.伽罗瓦时候的生活。
我曾是那个有着千百年历史的黑手党家族的首领,曾经北意大利最凶悍的恶徒听见我的名号也要变了脸色。
我是费尔.伽罗瓦,伽罗瓦家族第16世的继承人。
我常常会想起那个改变了我的一生的夜晚,想起那个头发蓬松,看上去稚气未脱的年轻的彭格列首领,想起Mart的身体在火光下化作冰晶飘扬散落的样子。我想我并没有恨过那个孩子,Mart被仇恨遮住了眼睛失去了理智,我却没有。从第一次隔着Mart的灵魂见到那两人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会输,他们拥有我们所没有的东西,Mart对之嗤之以鼻然而却至关重要的东西,那些借由爱而存在的东西。
我看到那个孩子被一次次打倒,又一次次站起,眼神坚定,从未动摇。火光摇曳的洞穴里,我能够感到Mart的灵魂在一点点兴奋,他不断的望向立在那边的彭格列一世,眼神炙热。
我的身体正不受我的控制而运动,不断挥拳,我看到那个男孩终于承受不住趴跪在地上站不起来。我想大概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狼狈至此,他却因为那种坚定的信念,必死的决心而依旧耀眼,光芒不减。一直在后面旁观的一世终于再站不住,走向了那个男孩。我听不到他对他到底说了什么,然而却看得见两人间的那种深深的牵绊,相互间的信任与浓浓的爱意。
如此美好,如此纯粹。
那个孩子渐渐放松,昏睡了过去,一世附身到了他的身上,就像Mart一直以来对我所做的。
当他站立起来的时候,我听到了后面来自各方的惊呼,来自彭格列守护者们的,来自保罗和卡拉的。
在我们眼前,是真正的彭格列一世,而非幻影。我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方法,幻术还是别的什么,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那个来自百年前的男人的样子,而非被他所附身的少年。
没有了对着少年的温柔宠溺,当他看向我们的时候,眼神冰冷,看不出喜悲,带着点点的怜悯和哀伤。和他对视的那一刹那,被那双淡褐色的眸子所注视,我感到有一阵心慌,被看穿的恐惧。我想我终于明白,Giotto.vongola,那个传说中的男人,号称看透万事万物的彭格列初代的大空,的确名副其实。
Mart接过了保罗扔过来的长刀,Giotto点燃了手套上的火焰,这场迟到了百年的战斗,终于拉开了帷幕。
我可以感到一阵蒸腾的炙热感,好像有什么在我的周围燃烧着的感觉,我知道那是Mart完全兴奋起来的表现。
相互攻击,分开又跃起,我不知道百多年前是怎样,然而现在看起来他们实在是势均力敌。
Mart沉浸在报复的快意中,疯狂的向那个男人进攻,彭格列一世的招式却始终带着一股沉淀的忧伤,凌厉却不疯狂,狠辣却见不到恨意。
在明亮的暖色调的火光中,我好像旁观者一般注视着这一场战斗。火光交错中,那两人的的身影飞快的移动交叠,几乎成了两道黑影。
然而渐渐地,渐渐地,我感到Mart开始一点点力不从心,他附身在我的身上已经太久,对两个人的灵魂和我的身体都造成了负累。
“呼呼呼”大声的喘着气,Mart/我的身体在渐渐的接近极限,然而那个被仇恨遮住了眼睛的男人却恍若未决。他正被复仇的快意所支配,一点点陷入绝境。
在Mart终于仰面被打翻在地上,然而却又带着透着疯癫的笑意再次摆好战斗姿势的那一刻,我看到那人眼里再明显不过的怜悯和忧伤,我听到那个男人第一次开口,声音回荡在洞穴,清冽而富于质感,
“Mart,够了。”
“让我们结束这一切。让我们从这延绵了几个世纪的痛苦中解脱。”
那一瞬间,我确信我看到了那个男人身影一瞬间的模糊,少年的身形在一霎那间闪现。
他燃烧了他的灵魂,用了身为魂灵所不能动用的力量。
我看向Giotto.vongola,试图从那个男人的脸上找出什么端倪。我以为我没有看错他和那个少年之间的互动,他们所流露出的情感,我以为他会尽一切力量留在人间,留在那个少年的身边。
尚且稚嫩的少年抵挡不了马特的攻击,然而男人却可以。不必刻意攻击,拖延足够长的时间,早已不堪重负的我的身体自会败下阵来。
我想我无法理解这个男人。
他的身上突然燃起了很大的死气之炎,围成球形将他包裹在里面。
亮白色的火焰内,他向着后面那个冰封着马特身体的冰晶走去,宛若神明。
我感到Mart灵魂一阵剧烈的波动,咆哮着向那个男人那里冲去,却被轻易的弹开。
我看到了彭格列初代的手上,那只异常明亮的戒指,发出璀璨的光芒,令人难以直视。
我看到了巨大的冰晶在眼前炸开,细小的碎屑晶莹,很是漂亮。
我看到了彭格列初代的影子渐渐消散,少年的身形慢慢清晰。
我感到有什么东西被从身体中抽离,灵魂一阵轻松。
我知道,终于结束了,无论是Mart的恨,他们延绵了几个世纪的纠葛,还是我的作为黑手党首领的前半生,都与这飘扬的冰晶一般,随风而逝。
第 11 章
番3GiottoandTsuna
【在这个世界】
他站在被灯光照得一片亮白色的发言台上,面向台下百来双带着探究与关注的眼睛,唇角微扬,缓缓开口,”感谢诸位莅临彭格列,今天是这个家族创建 537年的周年庆,同时也是我接手彭格列的第十个年头。十年前的这里,在同样的地方,相信有一部分的人依旧记得那个青涩懵懂的少年,作为候选的X世首领,接替重伤的9代,在这里发表了他生平第一次的演说。“淡褐色的眼睛微眯,一边的唇角上翘,是他一贯的温和中带点戏谑的笑,”我并非是要追忆过去,只是想要感谢陪着彭格列一路走来这动荡十年的各位。那个不懂事的小孩的成长是如此的缓慢,多亏诸位的扶持,彭格列才能走到今天。“灯光下,他的身形看起来是如此的单薄纤瘦,略长的头发扫在白皙的颈间,似乎更像是个文弱的书生。”今天的庆典,除了彭格列的同盟家族外,还邀请了所有与彭格列在这些年间有过交集达成过友好协议的家族首领们。我们感谢所有对彭格列表示出善意的家族,对一切愿意与彭格列交好的个人或组织一视同仁。我们“
他站在那里,吐字清楚,音量适中,与生俱来似乎就是个该站在聚光灯下的佼佼者”我不想长篇大论的浪费诸位的时间,说些毫无意义的冠冕堂皇的话。那么,希望各位能够享受在彭格列度过的每一分每一秒。“最后向着众人微微欠身,纲转身走向了台下。走向了那个一直用带着爱慕眼神看向自己的漂亮女子。
他走过去亲昵地为她扶正了头上有些略歪的发饰,挽起她的手,与她并肩而立,接受陆续围过来的人们的恭维与讨好。”夫人今晚尤其的漂亮呢“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弯下一边的膝盖,对她行了一个很夸张的吻手礼。她的脸颊上染上了一抹红晕,有些害羞的笑着。纲立在一边,对那个男人点头致意,看向自己妻子的眼神温柔,带点宠溺,表现得向所有听到别人称赞自己心爱女人的男人一般。
彭格列的X世早婚,早在20出头的时候便完成了自己的婚姻大事,对象是一个快要破落的黑手党家族首领的妹妹,一个美丽而温柔的女人。”彭格列的十代目,第一次见面,我是pota家族的首领pota。只是一个刚成立的小家族,竟劳您费心,邀请我们到彭格列的周年庆典,实在荣幸之至。“现在说话的男人大概能30出头,干枯发黄的半长头发随意的扎在脑后,脸色苍白,眼眶泛红。他看上去凶残,带着讨厌的油腔滑调,装模作样的向他行礼。纲面上的笑容不改,点点头,与他握手,客气又疏离,”哪里,像pota这样刚刚成立就有如此成就的家族很少呢。可没有人敢小看您的家族。“
他与一个个或真心或假意的人攀谈,谈笑风生间带点玩世不恭的轻松悠闲。
他早已不再是那个腼腆过头的有小小交流着障碍的笨拙少年,学会了撑起一个家族所必须学会的事情,不论是好是坏,肮脏与否。
Dino去了亚洲办事,他亦从不勉强他的守护者们出席这样的场面。里包恩到中国找风去喝酒了,家光早就退休,陪着奈奈周游世界。他独自站在偌大的厅堂里面,应对众人。女人们带着不菲的珠宝,身着华美的礼服,男人们身着笔挺的西装,连头发都一丝不苟。杯盏交错,灯光晃晃,美好的表象下,又有多少真心,多少勾心斗角,利益之争。
他在里面游刃有余,带着微笑的假面具,与狼共舞。
*********************”今天辛苦你了,早点休息吧。”他牵着她的手,一直将她送到卧室,直到为她打开房门,转身准备离去。 “纲”她出声,一把捉住了他的手腕,“你知道,我可以的如果你愿意。“垂下了眼睑,她的脸颊涨的通红。白皙的胸膛微微起伏,女人形状姣好的胸部包裹在大开口的晚礼服中,微微颤抖。
纲惊讶的睁大了眼,看向那个站在那在流淌着月光的房间里,显得如水一般温柔,不胜娇羞的女人,一时间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在说什么呢,索菲?”他最后伸出手,揉乱了她的头发,看向她的眼神温柔宠溺,却更像对着一个不懂事的说了蠢话的小妹妹。
“好好睡一觉,别净想些乱七八糟的。”最后亲昵的拍了拍她的头,替她带上房门,纲转身离开。
索菲站在门口,有点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影隐入楼梯的转角,再看不到。
至始至终,那个人都没有回头。
有点挫败的回到房间,她坐在窗沿,望向沉沉的夜幕。
六年以前,她的家族败落,背了再难以还清再不容拖延的债务。
那时的她多少天真幼稚,凭借了漂亮的外表,足够的青春,想要诱惑那人,以此来攀附彭格列的力量挽救自己的家族。
可是连她都没有想到事情竟会进展的如此顺利,他替他们还清了债务,摆平了纠葛,在第二年就娶了她做他的妻子。那个叫泽田纲吉的人许诺给她足够的自由,在不会让外人察觉到的前提下,甚至准许她有自己的情人。她不明白这是为了什么,他从没有碰过她,没有要求过她什么。他待她是如此的彬彬有礼,客套疏离。她真的不懂,既然他从未被她所诱惑,从未爱上过她,他为什么要娶像她这样破落小家族的女人,更别提还要为他们付清债务,摆平对手。
她其实原也可以不想这么许多,作她光鲜的彭格列十代首领的夫人,每天周游在黑手党贵族妻子们常去的沙龙之间接受他人艳羡的眼光。亦或者干脆回去自己的家族,陪陪自己的亲人。她知道无论她做什么那个人都不会有任何的反对。
然而可悲的是,她渐渐爱上了那个温柔中透着点点哀伤的男人,开始嫉妒那个占据了他全部心神的女人。
她发现他常常会看着天空出神,眺望远方的眼神,似乎在追忆着某人的身影;她发现他常常会摩挲着那只他一直不曾摘下的破旧戒指,眼神是如此的温柔,如同面对的是最心爱的人;她看到他常常驻足在那副巨大的彭格列初代的画像前,手指划过那个有着金色头发的人像的眼睛,鼻子,嘴唇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她看到他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忧伤,刻骨的爱恋与思念溢满了那双褐色的眼睛。
她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是否与那个初代有着相似的长相,但她恨她是如此的霸道,居然在远去了以后,还能够令这样一个男人对她念念不忘,心中再容不下他人。
一道水痕划过了她的面颊,布莱克的女儿索菲,终于禁不住呜咽了起来,为了她那从未开始过的爱情,为了她所无法改变的她所爱的那个男人的忧伤。
********************
“十代目!这边这边!”他看到狱寺在向他招手,那个已经成为了彭格列十代目右手的男子,在私下里依旧是那个对着自家首领就会变得过分冲动热络的一根筋笨蛋,里包恩早就放弃了对他的改造,狱寺隼人注定是个不可救药的首领控,此生难改。
在豪华的宴会散场之后,是属于彭格列内部成员的狂欢时间,常年奔波在世界各地处理家族事务的守护者们都回到了总部,相聚在首领的身边。”极限的高兴啊!见到好久没见的大家!“体格健壮的白发男人的声音冲击着耳膜。
纲的嘴角扬起了一抹微笑,这个晚上头一个真心的笑容。”哟!好久不见,彭格列年轻的首领。“闭着一只眼睛,顶着一头卷发,看上去好像花花公子的少年冲他扬了扬手。”笨蛋!那时对十代目该有的态度吗?!在得意些什么啊,白痴牛?“一个爆枣下去,彭格列的岚守一贯的霸道,欺负着小了自己很多岁的奶牛少年(?!)”都好久没见,不要一开始就欺负蓝波啊“背上挂着一把长剑,还是一副老好人样子的雨守出声阻止自家老友的暴行,”嗨,阿纲,好久不见。””要你多管闲事,棒球混蛋!“
还是一副老样子呢,大家。
他挠了挠头,走向了众人,褪下了脸上虚假的面具。”别吵啊,难得才见一次面。“走上前,试图分开几乎要扭打在一起的岚守与晴守,”狱寺!住手!!“”你也是啊,蓝波“
晃晃然间,他似乎依旧是那个被少根筋的守护者们弄到焦头烂额的可怜少年,被他们总是突入而来的争端弄得不知所措。
简单的房间里没有多余的装饰,只两张沙发,一张放了些饮料零食的桌子。
属于老友们的重逢不需要多余的装饰,彼此相见,看到对方依旧是那个自年少起就认识的混蛋样子,就是对他们而言最好的礼物。
匆忙赶来的男人们还来不及换下身上的西装就打闹在一起,变回了多年前的少年。忘却了成长的痛苦,沉浸好友相见的快乐当中。”说起来真是没想到呢阿纲和了平会是我们之中最先结婚的人。“山本说,有些调侃的看了看身边红了脸的白发男人。”啊,这样说起来,了平大哥还在新婚期呐,就这样跑过来和我们胡闹,黑川小姐不会生气吗?“他倒真的没有想到,了平的另一半会是那个看上去很有御姐气质,总是和京子成双出现的黑川花。”啊?啊没事啦。阿花才不会那么小气。“意外腼腆起来的热血男儿挠着头,脸蛋通红。”阿花??好没品的称呼你在叫小狗吗?“”想打架吗?章鱼头!你是嫉妒我比你先找到老婆吗!“”我才不会结婚我的全副身心都在十代目的身上,哪有功夫去管女人。“很不屑的撇过头去,狱寺隼人似乎无时无刻不忘向自家首领展现忠诚。”可是我觉得狱寺先生和小春小姐很合适呢。”还是一脸不谙世事样子的库洛姆.髑髅,冷不防这样说道。”唉?和那个笨女人?!“”不过,还是BOSS的妻子最漂亮。“”嗯嗯,是啊,索菲小姐极限的漂亮啊!阿纲你小子真是好福气!“大大咧咧的搂过他的肩膀,了平拍了拍他的肩,斜眼打趣的看向他。
尴尬的笑笑,他任由伙伴们玩笑,垂下了眼睑。
这十年间,多亏了你们的相伴,我才得以走过那些日日夜夜,未被地下世界肮脏丑恶的泥潭吞噬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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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空微微发白的时候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着空落落的卧室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拉开窗帘,他看向已经微明的天际,城市拔地而起的楼房大厦分割了天空,裁断了视野。他将头靠到冰冷的玻璃窗上,开始感到心口难以抑制的痛
GiottoGiottoGiotto
GiottoGiottoGiotto
GiottoGiottoGiotto
嘴唇张合,发出无声的呼喊,纲的按在玻璃上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变色发白。
同样的场合,似曾相识的面容,今天的场景,与十年前是何其的相似。
他孤零零地站在台上的时候,他独自在豪华的会场应付着那些看不到真心的人的时候,他不能自禁的想到多年前他陪在他身边的那些日子。Giotto会教他如何去面对这样的事情;会对着那些满面假笑自以为是的首领们发表乱七八糟的见解;会很温柔的看着他,会替他解决掉不能解决的麻烦。
无论他做了什么都会包容他的Giotto,在他离开以后,他才知道并不很长的相处中,他已经陷入他的罗网中太多太深,难以自拔。
他看向玻璃中自己的倒影,视线从额头扫到眼睛的颜色鼻子的形状嘴唇的样子面部的轮廓,他很仔细很仔细地观察自己的样子,目光不停地来回搜索,试图在自己的身上寻找Giotto的影子。
我继承了你的血脉,我们是如此的想象,你看到了么?Giotto?
他很努力的抓住他遗留下来的每一点每一滴,甚至改变了自己天性中的部分来更适应彭格列首领的身份。
生活中一切与Giotto相关的东西,他都很用心的去经营保管,大到彭格列家族小到那副流传了百年的初代的画像。
他试图留住一切可以证明他曾经存在过的一点一滴,告诉自己与那人的相遇并非只是一场美好却虚无的梦。
我爱你,Giotto
他的嘴唇翕张,低低地吐出这句话来,感到突如其来袭遍全身的疲乏无力。
我好想你。
【inthisworld】
“再给我一次机会”面前的男人已经不复年轻,岁月的痕迹爬上了他的眼角眉梢,看得出原本健壮的身体也已经开始微微的发福。现在,这个几乎可以当他父亲的男人用难看的姿势趴跪在他的脚边,揪着他的裤脚,鼻涕眼泪糊了满脸,“看在我妻儿的份上求求你原谅我”
顺着男人目光的方向,他看到了立在角落的女人孩子。当妈妈的面相柔和,即便上了年纪依旧风韵犹存。几个孩子最小的看上去不过12,3岁的样子,围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他扯着唇角苦笑的看着这场闹剧,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一般。”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凯尔。“后退了几步,从男人的手中抽回自己的裤脚,他轻轻地开口。”是是“名叫凯尔的男子慌忙的点头,流出来的鼻涕垂到了洁白平滑的大理石瓷砖上,看上去可悲又可怜”是我的错我的错原谅我,拜托“他抽噎到语不成声,脸孔因为恐惧与后悔而呈现出难看的猪肝色。
他曾经亦是名噪一时的人物,风头之胜,连彭格列都要刮目相待。
一个错误的决定,他从天堂跌落谷底,再难翻身。
世事无常,在黑手党的世界,尤其如此。
他看到那双黑色的皮鞋出现在眼前,一双手扶在了自己的肩上。
抬眼,他看到彭格列十代那双褐色的眸子,透着沉沉的哀伤与难过,无奈与自责。”对不起,我帮不了你。“好听的男音在耳旁响起,他看到金红色的死气之炎在突然他的周身燃起,衣物烧焦的滋滋声作响,他知道他已无路可逃。
并没有想象中的痛苦,死亡来得如此平和而温柔,他在的炽烈的火焰中渐渐失去意识,却不觉得疼痛。
他再一次看向那个年轻的男人,看进他那双透着怜悯,忧伤的眼睛。
他突然想起了十年之前一次偶然的机会他见到的彼时尚年幼的彭格列X世,从那孩子的身上看到的过分的温柔。那时的他正处于人生的巅峰,多少不屑与那个看上去有些软弱的男孩,在心里暗想着彭格列大概要止于十代。
但是,原来如此,原来那时的少年并未消失,依旧留存于这个而今无人不称道的彭格列年轻的首领的身体中从未离开
磕上了眼,他感到意识渐渐远离,眼前一出现了一道耀眼的白光,穿透一切,照射在他的意识深处。
谢谢你,
给了我最后的尊严,
这是他最后的意识。
他感到了来自身后的目光,是如此强烈的恨意,转过脸去,看到那个男孩不见了刚才瑟瑟发抖的害怕样子,那双眼睛里,燃烧着的仇恨的火焰,触目惊心。 ”如果有一天你足够的强大,我等着你来为你的父亲报仇。“他最后留下了这样一句话,便离开那个已经破碎的家庭。”给凯尔的妻子足够的钱,令她在那几个孩子尚未成年以前能够好好地照顾他们的生活。“在车上,他这样吩咐斯嘉丽道。”以彭格列的名义?“不用转头,他都知道那位风雷厉行的秘书小姐一定冲他挑起了一边的眉毛。”那个女人,她会接受的。“他说,想着曾经的凯尔太太最后望向他的眼神。
揉了揉太阳穴,他将身子靠在一边的门上,闭上了眼睛
是你的话,会怎么做呢?Giotto?
他讨厌这样的事情,厌恶这样的自己,却不得不在这泥潭中挣扎。
Giotto,你走之后,留给我的,是怎样的世界
【尾声】
他坐在舒适的摇椅上,透过偌大的玻璃窗看向慢慢西沉的太阳,在漫天的红霞中,感到呼吸变得一点点困难起来。
在这60年中,他一直呆在这个为那时还是候选首领的他所准备的房间里从未变过。
他想着那些用仰慕的眼神望向自己的年轻人,想着他们将他誉为传说,将他的生平记得滚瓜烂熟,感到一阵好笑。
他知道他们将他看作是彭格列历史上唯一能与初代相提并论的人,认为他的人生写满了传奇。
他低垂下头,看向右手上那只破裂老旧的戒指,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我这一生,最难以忘怀,最幸运最传奇的事情,是命运让我遇到了你,
Giotto.Vongola
在内心慢慢咀嚼这个名字,想着那个金发男人的一举一动,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微笑。
他闭了闭眼,感到心中苦涩蔓延的味道。
如果再见,你还能认得我么?
当韶华不再,当苍苍的白色取代了褐色,当难看的皱纹爬上了我的身体,当那个你抱在怀里的稚嫩少年变作了垂垂暮年的老人,
你还能认得我么?
橡木作的椅子前后摇动,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他突然感到一阵晕眩,眼前的世界扭曲旋转,连身下摇椅的声音也变得模糊,忽响忽静,
他感到沉沉的黑暗袭来,似乎要将他包裹,
纲感到一阵恐慌,他在这片浓稠的黑暗中挣扎,试图逃脱,却于事无补,
这就是死亡么?
他想,
竟是如此的可怖。
他放弃了挣扎,任由自己跌落黑暗的深渊
他突然看到前方一道强烈的白光,穿透了一切的黑暗,照亮了前行的路,
他看到在白光的尽头,有一个男人,看着他露出了好看的笑,
依旧是一袭古怪的大披风,过时的细条纹西装,Giotto.vongola站在黑暗的尽头,白色的世界,向他伸出了手,
指尖相触的刹那,时光倒转,他感到一股温和的力量涌遍全身,带走了时间留下的无情的疤痕,
白色的枯发为蓬松的褐色头发所取代,老皱的皮肤又重回光滑,他一度灰白的眼瞳里又注入了生命的活力,
他又回到了他人生中最为美好的年代,
变回了彼时他们相处时那个少年。”Giotto“
他有点反应不过来,依旧呆呆的注视着面前丝毫未变的金发男人,直到被他温暖的怀抱所包围,”呐,阿纲不认得我了吗?“他看到那人眼瞳中满满的笑意,看到那人淡褐色的眼里自己的倒影,
将脸埋进他的怀里,再次感受到属于男人的气息,纲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他的十指收紧,揪紧了他的衣服,声音里有细微的呜咽,
“我好想你,Giotto“”嗯,我知道。”
“辛苦你了,纲。“摸了摸他的头,Giotto看着怀里的人,有满满的疼惜。
我不在你身边的那些年,你独自担负起彭格列,做那些你所深深厌恶着的事情的那些年,
你的痛苦,思念乃至绝望,这一切我都知晓。
“我爱你,泽田。”他将头凑到他的耳边,这样说道,这一次他用的是纲的母语。
这一次,再没有人可以将他们分开。
***************
随着夕阳西沉,余晖洒进房间,洒在了那个坐在窗口的老者的身上。将他苍苍的白发染成了金红,给那将行就木的躯体,添上了一抹活力。那张橡木的椅子还在前后摇晃,吱呀作响,虽然他的主人早已远去,徒留下躯壳在这个俗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