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爱法则：渎神（重制版）》伏乾诡

12、切磋

　　罪名

　　符远妄想去巫族看一看，魑魂翳跟着血风轻在冥界做生意时，趁着闲来无事时去了一次巫族。
　　魑魂翳找到了巫族一位符姓女子，她叫符清雅，人如其名，善良高雅，清清白白。
　　在巫族，只有曾当过统治者的女人，以及她的后代才有姓氏。
　　所以符清雅，必然是符远妄的母亲的后人。
　　符清雅不太确定魑魂翳的来历，不过对她来说，魑魂翳想要看的东西，对自己而言，只是一本写着故事的书而已。
　　那是符氏族谱，符清雅怀疑它的真实性。
　　不过只是给陌生人看看，符清雅觉得没什么。
　　两千年，世事变迁。
　　符远妄没有得到自己的公道，在翻开符氏族谱时，符远妄的名字已被划去。
　　“这是……”魑魂翳想要询问符清雅。
　　“我找找……”符清雅翻开书，“这里，相关的记载。”
　　那些莫须有的罪名，那些符远妄从没做过的事，被炼成一口沉重的黑锅，扣在他身上两千年。
　　符远妄的天赋，他对巫蛊研究的贡献，通通给欺辱他的姐姐做了嫁衣。
　　那些不实的记载，是唯一能查到的有关他的资料。
　　符远妄是灵魂的状态，他看着魑魂翳手中的资料，内心饱受煎熬。
　　他的内心深处很脆弱，脆弱到一碰就碎，他尽职尽责，从不逾矩。
　　他问心无愧。
　　“凭什么？处处忍让只会背负不属于自己的骂名？”
　　“如若我真的……真的是个纨绔……或许……或许就不用忍气吞声了……”符远妄难过极了，一种恶念悄然而生。
　　“你想要更强大的力量吗？”符远妄挑眉，看着魑魂翳，微笑。
　　“什么意思？”魑魂翳只是想着，靠心声与符远妄交流。
　　“我有办法……”
　　“可是，我并不想要——”魑魂翳拒绝了符远妄的提议，“不过，我现在得考虑回到魔界调查雪魔了。”
　　“你可以算，不是吗？”符远妄被魑魂翳拒绝后，清醒过来，他其实，做不到变成一个纨绔。
　　“是啊，可我又该从何算起？倒不如亲身考察一下……”

　　飞鸟

　　血求锋在舞剑，剑上的金属片相互碰撞，产生了动听的音乐。周围伴随着暗红色的法术，烟雾般缭绕在他的身边。
　　血求锋突然变换了招式，让旁边的血吟啸非常震惊。
　　血求锋压低了声音：“吟啸，要跟我学舞剑，起码要达到这个水平。”
　　血吟啸在一旁很无助，他看着潇洒自如的血求锋，心里想：这得练多少年啊！怪不得哥哥说他不好请。
　　血求锋继续舞剑，魑魂翳从远处走了过来，没有说话。
　　血吟啸试图跟着比划，虽然很难，但他不想轻易放弃。
　　血吟啸见到魑魂翳来了，以为血求锋有工作要做，就先行告辞了。
　　魑魂翳很在意血求锋的积劳成疾，常常劝血求锋好好休息。
　　血求锋觉得有道理，可经商这种事，就是很繁忙。
　　“交给小姐和我吧，”魑魂翳开口，“我会分身术，可以随时共享记忆，老板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就是。”
　　“可我的风轻，当做自由翱翔的飞鸟，不应囿于一方小院。”
　　魑魂翳不懂，不懂血求锋的惆怅落寞。
　　“飞鸟么……”魑魂翳喃喃自语，仰望夜空。
　　“魑魂翳，你会观星吗？”血求锋看到抬起头看着点点繁星，他是擅长观星的人。
　　“老板愿意教我吗？”魑魂翳望向血求锋的脸，而血求锋只是盯着星星。
　　“如果你想的话……”
　　风很大，寒冷刺骨，可魑魂翳却觉得温暖。
　　“我想老板教我。”
　　“好。”
　　“那个……”血吟啸并没有听清二人聊天的内容，不过他看到二人都闭了嘴，这才开口，“如果求锋哥要休息的话，那我就不打扰了……”
　　“不打扰，”血求锋平视血吟啸，“继续练，我看着你。”
　　“嗯。”血吟啸认真练习。
　　魑魂翳看到血求锋收了剑，放心下来。

　　切磋

　　快过年了，血求锋早早给员工放了年假，因为他想在冥界陪伴自己的家人。
　　“魑魂翳，三年了，我倒是从未问过……”血求锋看着魑魂翳，“你有家人吗？”
　　“公司就是我的家。”魑魂翳毫不犹豫地说。
　　“别贫嘴，我认真的，”血求锋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魑魂翳，你好像每年都在公司过，一直住在员工宿舍……”
　　“是啊……我没有家，如果非要说的话，锋刃是我的家，这并不是玩笑话。”魑魂翳看着血求锋的脸，眼里全是爱慕。
　　“你觉得风轻怎么样？”血求锋转过身，魑魂翳收敛情绪。
　　“老板！你别乱点鸳鸯谱啊！”魑魂翳以为血求锋要给他介绍对象，顿时紧张起来。
　　“嗯？”血求锋露出疑惑的表情，“我是担心这些日子她给你添了麻烦。”
　　“啊……这……”魑魂翳红了脸，“抱……抱歉……”
　　“可能我说话就是容易让人误会吧，”血求锋叹了口气，“她总是活蹦乱跳的……”
　　“这倒没有，她勤勤恳恳，一丝不苟，从容不迫……”
　　“不是拍马屁？”血求锋挑眉，怀疑。
　　“真心实意。”魑魂翳认真，血求锋是看得出来的。
　　“今年过年，大家都回去了，公司也没留人——食堂什么的也放假了，你就跟我在冥界吧。”血求锋继续看雪。
　　“真的吗？”魑魂翳一听可以和血求锋一起过年，有些开心，可他赶紧收敛情绪，“我是说，老板请我过年？”
　　血求锋大笑，“瞧你这个反应，又不会说话了吧？我说你啊，在人界呆这么久，还总是组织不好语言，果然还是得多听多练啊！”
　　魑魂翳又红了脸，“老板说的是……”
　　“你原本，是用什么语言的？”血求锋和魑魂翳唠嗑。
　　“我？原本没有家人，没有朋友……除了在外游历，我是不和人说话的，也没有自己的语言……”魑魂翳也走到床边，站在血求锋旁边，外面银装素裹。
　　“二十二了吧？还年轻着呢！天赋异禀，我看好你。”血求锋侧过身子看着魑魂翳。
　　“多亏老板栽培……”魑魂翳微微一笑。
　　“又没有外人，不必和我客套——”血求锋拍了拍魑魂翳的肩膀，“你刚来那会儿，就已经会很多东西了。”
　　“那老板觉得我厉害吗？”魑魂翳有些期待。
　　血求锋只觉得魑魂翳的问题莫名其妙，“切磋一下？”
　　“请赐教。”
　　血求锋开了传送，带魑魂翳来到了雪地之中。
　　暗红色的法术擂台拔地而起，魑魂翳很兴奋。
　　血求锋看着魑魂翳，“用法术？”
　　“好。”
　　暗红色的法术和漆黑的法术交缠，血求锋知道魑魂翳没有尽全力。
　　血求锋知道自己和魑魂翳实力差距很大，但是，他就是很喜欢切磋，找不到实力与自己相近的人，那找谁都一样。
　　魑魂翳会控制能量，把能量控制在和血求锋差不多的水平。
　　魑魂翳虽然法力高深，但实战经验还是太少了。
　　在跟着血求锋之前，魑魂翳打架向来是置人于死地的，也从不收手。
　　毫无技巧，全是实力差距导致的降维打击。
　　魑魂翳现在的技巧，不过是跟血求锋学到的剑法，和在人间查阅的秘籍。
　　所以，随着时间推移，魑魂翳越来越应付不了血求锋的进攻。
　　但切磋不能轻易结束，魑魂翳还想再和血求锋多待一会儿。
　　魑魂翳增加了使用的法术，和血求锋打的有来有回。
　　“你在顾虑是否会伤到我吗？”血求锋开口。
　　“嗯，我总不好真伤了你。”
　　他们用法术互相进攻，血求锋是不会防御法术的，他只能用释放出来的攻击法术来抵消魑魂翳的攻击。
　　血求锋越打越兴奋，速度和伤害都在不断提升，魑魂翳只能再增加自己运转的法术来维持平衡。
　　血求锋很尽兴，“和你切磋，倒是对实力提升很有帮助。”
　　魑魂翳内心是喜悦的，这种情绪对于他来说很奇妙，他只知道，似乎自己的所有情感都被血求锋的言行牵动着，血求锋对他来说是最特别的。
　　“真的吗？那真是我的荣幸。”魑魂翳开口，心里琢磨着研究武学，“那样，我能起更大的作用……老板会更需要我的……”
　　“想要什么奖励？这种由你控制好自己的能力，旗鼓相当的切磋真的令人回味……”血求锋感叹，“切磋不是为了证明谁更强，而是发现和改掉不足的手段。”
　　“老板喜欢就好——”魑魂翳微笑着，“如果老板一定要给我什么奖励的话，我可以再多为老板做一些工作吗？”
　　“魑魂翳，为什么你和别人不一样，总觉得多做工作就是奖励呢？加薪什么的都可以，为什么你只想多做事呢？”
　　“别人？”魑魂翳不懂血求锋说的话。
　　“奖励明明是荣誉或者财物，而你却想要劳动……”血求锋说着，心里只觉得魑魂翳这个魔很反人性。
　　“可能是我比较特别吧。”魑魂翳轻笑。
　　“特别么……”血求锋打量魑魂翳，想着，“是啊……你确实一直很特别，与众不同，出类拔萃。”却没有说出口，“我怎么突然觉得若真的如此夸奖魑魂翳，他会觉得我肉麻呢？我怎么就这么别扭呢？明明魑魂翳只是我的下属……不过，我们应该可以算是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