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悌》细胞壁没有液泡

43、第43章

　　靠在墙上的身影很是无奈，发出声喟叹，顾覃喆半解开的领口隐约可见锁骨，徐西楼想着给他拿来了衣服：“淋浴间，哥哥应该知道在哪的。”
　　顾覃喆知道，早在踏进这个房间时就注意到，进房间的右手边就是。

　　这个小区说旧，该有的一应俱全，徐清琳不惜花大手笔买下重新装修，母子两个人开始有了真正意义上的家。
　　两间房都有独立卫浴，母子也省得撞到一块儿，大早上的还需要等。

　　徐西楼仰面躺在床上，静静等着那扇门打开，现在的他不需要考虑别的，只需要在这等着哥哥出来。
　　一墙之隔，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所有的一切动静了然于心。

　　头顶是空调的冷风徐徐，吹在身上，躁动的心出乎意料的平息。
　　眼皮缓缓阖上，不清楚准确过去了多久时间，直到有开门声传来，徐西楼双臂撑起身子，目光逐渐火热，不移开半下。

　　顾覃喆穿着他的那件白体恤，休闲裤垂在脚边堆积点布料，一副典型的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打扮，刚从热气腾腾的环境里出来，冷空气和灼热的视线一拥而上。
　　“你不冷吗？空调开这么低？”顾覃喆的头发半干，尽数撩到脑后，那张出众的脸略为红晕，极容易让人产生遐想。

　　徐西楼坐了起来：“我很热……”他的目光紧随着顾覃喆走动，直到人站到自己的面前，徐西楼仰头，盯着他那悬在发尾的水滴，摇摇欲坠。
　　“哥哥要帮我降火吗？”

　　“……”
　　顾覃喆眼眸半眯着，眸中的光芒闪烁，变得耐人寻味：“我看你是肝火太过旺盛，吃饱了撑着。”

　　掌心带着股凉意，极具挑逗意味地放到徐西楼的脸颊上，宛如将整个人捧在手掌心，如此亲近的距离，给人一种下一秒就能够亲上去的错觉。
　　顾覃喆的指尖富有节奏的拍打，仿佛下一瞬稍有不合自己的意，巴掌就要落到徐西楼的脸上。

　　“我这一巴掌下去，你的火能平息吗？”顾覃喆故意而为的话，触及了两人内心的敏感，气氛甜得发疯，腻得沉沦。

　　正当顾覃喆以为，徐西楼不会再接话的时候，徐西楼的身体前倾，将他整个人收进大腿撑着的范围内。
　　大方的举止动作，彻底点燃了空气中的暧昧，花火扑闪肆意生长，自然而然的亲昵，好像他们本该就如此。

　　“不会！”
　　他们身下贴得相近，徐西楼上半身后仰，拉开些差距：“……我们的这个姿势，哥哥以后也会跟嫂子用到吗？”

　　顾覃喆的目光下移，停留在他的唇上，双唇不由张开又合上。
　　发自内心问道：“是不是人一旦接近成年，脑子里就会自动生成黄色废料？”

　　“喜欢的人就在自己跟前，谁又能做到真正的正人君子？”
　　徐西楼说着，手掌悄然绕到他身后，触摸对方身上衣物的柔软，小心翼翼的动作带着些许试探，根本不敢让顾覃喆发现。

　　“你的撩拨对我起不了任何作用，我还不至于畜生到会用下半身思考。”顾覃喆眼里的温柔褪去，警告之意再为明显不过。

　　徐西楼闻言收回手，表情僵在脸上，想了想，还是松弛地躺下：“那可太可惜了——”
　　顾覃喆蹙眉不解。

　　“哥哥看着，可不像是你自己说的那种人，理智，自持……”徐西楼说着，喉结自然上下吞咽。
　　“越是表面正经的人，越容易遇到冲动，一点就燃，毕竟你我都不是圣人。”

　　“你觉得你很了解我？”顾覃喆的笑容逐渐消失，水顺着头发滴在脖子上，空调的冷风吹来，和他眼眸一般生冷发凉。
　　“能被琢磨透的，那就不叫人性，你觉得我该怎么着？如你的意，听你的话一点就燃？人可不只是靠下半身行走的动物，还要有点脑子，管不住自己的那叫流氓。”

　　徐西楼嘴角含笑，视线不留余地上下打量，随后“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哥哥说的很对，但你的身体，好像并不怎么想听你的话哦。”

　　顾覃喆的视线直白，从对方勾起的唇角上扫过，落在了自己的下半身，对方的每一句话，都像在呐喊，顾覃喆内心深处的渴望被彻底激发。
　　赤裸裸的情欲就这么暴露在对方的眼前，顾覃喆没觉得羞耻，反而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强装镇定道。

　　“你很在意我的身体变化？”
　　“是！”徐西楼坦诚道，双腿不由分说夹紧，半逼迫着对方靠近，同他一起在遐想的世界里沦陷。

　　“因为我喜欢你啊，哥哥！”徐西楼抿唇，呼吸都变得急促：“但我发现，我好像越来越说服不了我自己了，我想要的，只会越来越多。”

　　安静狭小的空间内，冷空气相互挤兑，冲散不开的，却是两人身上那股令人焦躁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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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一举一动我都会在意，我想尽力说服我自己，你说的是对的，但我的行为，注定会打脸我之前说过的话，喜欢是冲突的，我想我对你也是。”
　　徐西楼说出的话很冷静，要是可以，他想继续就这么放肆下去，但他也需要考虑到顾覃喆的感受。
　　顾覃喆对他是心理上的排斥，身体是说不来谎的，可事实又告诉他们，光社会伦理上的那一步，就足够将他们困在原地。

　　他们的感情……
　　真就是一场错误。

　　此刻，浴室里的水流声清晰而直白，徐西楼的手抚过床单，冷气吹过的身体随之躁动，他们彼此皆心知肚明。
　　持续了没一会，水流声戛然而止，感应到身边躺下人的气息紊乱，徐西楼正好睁开双眼：“哥哥——”

　　“别这么叫我……”顾覃喆的脑海里有火花闪过，紧擦着那条警戒线，身体随时准备开启防御模式。
　　“你什么时候拿我当过你哥！”

　　徐西楼的动作很快，翻身覆盖在顾覃喆的身上。
　　一切发生得让人始料未及，阴影笼罩住顾覃喆的全身，徐西楼的呼吸没来由慌乱，连同他那眼睫颤动，唇线抿动，所有一举一动都能尽收眼底。

　　“我也是人，对你从没有什么自控力可言，我真怕我会控制不住——”
　　“……”

　　身旁两边是陷下去的被子，顾覃喆的呼吸滚烫，与他视线交汇的刹那，自己也是说不上来的心虚，那些反嘴的话堵在喉咙，噎得顾覃喆说不出反驳。

　　目光聚焦在徐西楼的瞳孔，如此亲密的举动下，徐西楼的目光变得柔和。
　　“你是成年人，你应该懂得我在说什么，顾覃喆！我会想亲你，抱你，所有正常情侣该做的事，我都想和你做！……可我们，不可能是情侣。”

　　说到最后，徐西楼彻底没招了，失落时的眉眼，那些诱人的瞬间化成凌迟的刀，伤害到的不止有自己。

　　顾覃喆闻言心头发紧，抵在自己大腿上的是什么，他心里清楚，那是一个少年的情窦初开，如打火石般，即便隔着衣物，也能勾起自己最原始的冲动。

　　紧紧靠在一起的下半身冲动，刚刚压抑下去的感情又要萌芽，再次破土，顾覃喆眼里闪过无助。
　　他心知这次不管再说什么，自己也没办法再解释清楚，这种感觉是真实的，不容得再置疑。

　　手掌顺势向下展开，缓缓包裹住两人的所有，然而徐西楼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只是将手放在两人的炙热上。
　　相互坦白的冲动下，顾覃喆的大脑皮层已经给不出合理的解释。

　　“所以，你能不能试着接受一下我！”
　　埋在脖颈处的头，连说话都嗡嗡的，发丝擦过顾覃喆的脸，受到撩拨和刮擦的，一直都不止有徐西楼一人。

　　“我给不起你想要的承诺——”话刚出口，左手手掌已经捂上了顾覃喆的双唇，滚烫的呼吸打在掌心，连同着颈间感受到的湿润。

　　徐西楼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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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吸闷热打在颈间，扰乱的心绪牵连心跳声噗通噗通，熟悉的沐浴乳香味下，如今没有所谓的勾引，二人之间，一直保持着若近若离。
　　徐西楼的嘴唇疏离般吻过他的肩，只在那一瞬间，满足也好，反正，他向来是个容易被满足的人。

　　休闲裤的裤腰被撑开，右手顺势滑入，掌心舒展捂住冲动的瞬间，顾覃喆只觉得对方疯了，发哑着嗓子，厉声叫道：“徐西楼！你敢！”

　　压在脖子上的左手及时地捂住了他的口鼻，徐西楼吐在脸上的呼吸，此刻灼烧着皮肤，男性的本能迫使顾覃喆作出反抗。

　　“呃啊！放开……”
　　双方力量上的悬殊不大，但对方调整后的体位大大压制住了顾覃喆，所有的反抗，仿佛是在做最后的困兽之争。

　　“哥！”徐西楼五指包裹下，拿捏住了顾覃喆的命脉，感受到他在负隅顽抗，大拇指划过顶端，大有顾覃喆在挣扎，就来个玉石俱焚的架势。
　　“我不会对你干什么，相信我——”说着像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徐西楼将手缓缓抽离。

　　顾覃喆的上衣被掀到腰上，裤子凌乱拉到胯间，露出里面半个角的内搭，愤恨之余抬手就是一拳头过去。
　　重击“砰”的一下，徐西楼被打得歪了头，眼神是一闪而过的狠厉，而后是伪装出来的温顺，心底深处回味的，却是无比反常的欣喜万分。

　　“哥——”
　　“你要反了天了不成！”顾覃喆双手将他推开，眼神满是愤怒，徐西楼不死心的靠近，顾覃喆的双手再次准备推开他时，突然被反握住手腕。

　　“哥哥最好别让我逮到机会——”徐西楼的声音沉闷，不容置疑地将对方拉到自己的怀里：“不然我说什么，也会把你留在我的身边……”
　　徐西楼松手离去的瞬间，顾覃喆下意识拉住对方的手，一时的清醒过后，发觉自己的动作有多冲突，他便及时撒开手。

　　“你……”
　　徐西楼想着靠近，抬眼却见顾覃喆满脸戒备，眼里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失落：“我说过，哥的一举一动我都注意得到，你别想着可以丢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