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 4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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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队排练，宋修清坐在边上处理工作。
作为经济助理，他并不需要像经纪人那样外出与人谈商务。更多时候，是在工位处理行程安排。
当然，绯闻也在工作范围之内。
宋修清试探性的问了经纪人，才发现她并不清楚除了前成员外的事。
按照鼓手提的主意，他在练习室外，给经纪人打去电话。
确认经纪人身处环境安全，宋修清说出来经纪人在今后几年最难忘的一句话——
“我变成江远的男朋友了。”
纵使见过诸多风雨，经纪人仍呆愣，这简直像一颗地雷，轰得炸开，把她炸得满脸灰！
她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急切地：“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对面温和一笑：“不好意思啊姐。”
经纪人：“不是，哪部分不好意思？”
宋修清：“是这样的，姐，你知道原怀舟在纠缠远哥吗？”
录制节目期间，经纪人就屡屡撞破原怀舟与江远争吵，她僵硬地：“你不会想告诉我，你当江远男朋友，就是想帮他摆脱原怀舟要他回pierce的纠缠吧？”
联络经纪人是他们一致的决定，虽然合作不久，但经纪人是他们目前最能信赖的人。
宋修清一五一十把今天的所见所闻，还有他与江远的打算说了出来。
“……要是找个女性，肯定很多人会觉得真的谈了，找队友原怀舟又不信。正好我在，又省事又省力。”
经纪人：“……”
听他语气，居然还颇为骄傲。怎么的，为民服务吗？
但这确实是一个可行方案。
一是乐队刚出道，经不起和pierce主唱原怀舟的同性绯闻，让原怀舟死心自然是重中之重。二是江远作为队长，如果刚出道就闹出恋情瓜，实在会削减对粉丝的吸引力。
找一个在别人眼里看起来是兄弟，在原怀舟眼里是男朋友的人，顺理成章。
经纪人越想越觉得不错，她连忙：“你们啥都别干，特别是别在原怀舟面前秀恩爱，那个暴脾气，万一直接炸就完蛋。我会写方案递交上边的。”
宋修清兴奋点头：“好！”
他第一次感觉到做坏事的有趣，宋修清几乎迫不及待想和顾知时分享。
当然，先小小的捉弄他一下。
宋修清没喝醉过，不过听说醉酒一整天都会很难受，他中午的时候已经吩咐过厨师，晚上做些清淡的。
眼看着到了下班时间，宋修清坐在回程的车上，给顾知时发去消息：“知时哥我下班了，等会儿就回来。你身体还好吗？”
他以为顾知时在家，但事实上，顾知时仍在办公室，看着微信上弹出的消息，五味杂陈。
——都有对象了还这么没有距离感？
虽然酸溜溜地这么想，但顾知时知道，迄今为止，宋修清所做的一切都没有越界，越界的只有他自己的心。
顾知时从未想过，自己会变成这样。
他谈过两段恋爱，大大方方交往，大大方方分手，比起恋人，更像是一段时间的搭子。
可现在，宋修清出现了。
顾知时却不能再这么大方。
他害怕被宋修清拒绝，他害怕自己会将宋修清推入一个更糟的境地，他害怕宋修清见识过更好的人后会离开他，他害怕……
他就像被蛇诱惑的亚当，看着树上的苹果一天天长大，对他的吸引力越发强烈，他几乎无法控制想要摘下他的冲动！
为此，他甚至愿意放弃以往的准则！
顾知时纠结着坐在办公室里，不敢回家见宋修清。
同居？
对现在的他来说，简直是一种甜蜜又煎熬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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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修清一直没等到顾知时的回复，还以为他在睡觉。
到家后，他轻手轻脚地开了门，回到自己的房间，戴上耳机在软件上编排下午的新想法。
直到厨师做好晚餐，宋修清适时感觉饥饿，才出了房间，轻轻敲响顾知时的房门。
“知时哥？吃晚饭吧？”
宋修清等了好一会儿，无人应答。
他又敲了敲。
依旧没有响应。
宋修清试探性压下门把，门并没有锁，屋内漆黑一片，走廊的光从身后照入，阿姨收拾好的床铺上空无一人。
顾知时……并不在家。
宋修清一愣，回房拿起手机，打开微信，发给顾知时的消息依旧没有回复。
房门开着，客厅餐桌冒着晚餐热气，宋修清站在门口，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这种感觉陌生又熟悉，就在那一瞬间，他几乎快被击垮。
原来以前没有顾知时的日子，是这样的啊……
一种钝痛从心口传来，宋修清靠着墙，慢慢地蹲了下来，坐在地上。
他再一次深刻意识到，对顾知时而言，他并不是不可或缺，但对他而言，他不能缺少顾知时。
宋修清想：他必须有价值。
不知在地上坐了多久，凉意从大腿到后腰，宋修清艰难扶着地站起。他终于平复好情绪，给顾知时打去电话。
另一端，顾知时看着屏幕上的“修清”二字，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
“知时哥，我还以为你在家。今晚是不回来了吗？”
顾知时心跳漏了一拍，这样的话多像对象在催促回家。他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喉咙有些干涩。
“不，咳。没有，我马上就回来。”
“吃过了吗？”
顾知时的肚子早就在抗议，他不自觉笑了起来：“还没。你呢？”
“我也还没。”
“抱歉啊，我应该和你说一声晚上加班。”
“没事，我等你。”
电话挂断瞬间，顾知时一把抓起外套，冲出办公室。
直到坐进驾驶室，他才发觉自己已是满头大汗。
冷静。
顾知时对自己道。
别想太多，他已经是别人的男朋友了。他这样亲近你，是因为他叫你哥。何况论辈分，你都可以当他叔了。
躁动的心渐渐平静，但车速不减，顾知时已最快速度到了家。
他停好车，想压抑跑回家的冲动，只是快步走，在电梯盯着屏幕一层层跳动，终于停下。
房子一层一户，电梯打开瞬间，他看见了开着的门，还没等他走几步，宋修清忽然从玄关冒出，笑着：“知时哥。”
顾知时停下了脚步，温馨的灯光下，他看着宋修清亮晶晶的眼睛，里面是期待与欣喜。
在那一瞬间，他几乎下意识抬手，想要拥抱面前的人。
——但他不能。
顾知时如鲠在喉，他噎的难受，喉结滚动几下，他将抬手拥抱的动作，转为了抬手揉宋修清脑袋。他微笑着：“抱歉啊，我回来晚了。”
两人都没有浪费的习惯，虽然晚饭冷了，但微波炉热一热还能吃，就这样在过八点的夜晚，坐在餐桌前。
宋修清想起了下午的事，他偷瞄一眼顾知时，觉得顾知时不是很开心，也许还没走出前女友的阴影。
适时开个玩笑？
宋修清深吸一口气，有些心虚，但想着助人为乐，还是忐忑组织好语言，希望能够逗顾知时一笑。
他放下筷子，看向顾知时，在顾知时疑惑的眼神中，毅然开口——
“知时哥，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顾知时心下一沉——
来了！肯定要说对象的事！
顾知时的脑袋飞速运转。
对宋修清而言，好消息肯定是和江远谈恋爱，坏消息……也许是想说惹上了原怀舟。
但对他来说，坏消息肯定是好消息，如此一来，选好消息就意味着选坏消息。
秉承着早死早超生的想法，顾知时咬牙：“我听好消息！”
宋修清遗憾地：“哥，虽然你选了好消息，但按照计划，我决定先说坏消息。”
顾知时：“……？”
不是，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他看着宋修清，只觉得悲愤交加：就这么想凌迟他吗？
虽然顾知时自觉眼神悲愤，但在宋修清看来，顾知时却是面无表情，从未见过的严肃。
宋修清还是第一次见顾知时不笑，没了温和笑意遮挡，年长者的气势差点让他放弃，但宋修清还是尴尬地：“哥，那个……我有男朋友了，是江远。”
顾知时心拔凉拔凉，心想：果然。
别人转述是一回事，亲耳听暗恋对象承认又是一回事，顾知时差点想一把揪过宋修清，堵上他那张嘴，恶狠狠地：“你再说一遍？”
可惜这只能是幻想。
顾知时十指交叉，支在身前，清了清嗓子，艰涩地：“那很好啊。祝你们幸福。”
他的脸上依旧没有表情。
宋修清有些被吓到了。
顾知时不笑的时候，眼神沉下来，配合面部利落线条，有种可怕的压迫感——尤其他还十指交叉，一言不发。宋修清差点以为自己在开董事会，一旦说错一个字，面前人就会毫不犹豫地开除他。
宋修清这才想起，当初提起顾知时，顾显允语气中潜藏的敬畏与崇拜。
——顾知时只是一贯温和，以至于让他忘了顾知时代表的财富和权势。
宋修清忽然说不下去了。
在顾知时面前，他就像一个赤裸的小孩儿，顾知时肯定将他的幼稚和赖皮都看透了。
如果哪天顾知时再也没有耐心容忍他，一定会用这样的眼神冷冷看着，用没有丝毫波动的语气：“不要再赖着我了。你很烦，知道吗？”
仔细想想，假装男朋友这件事简直就是在乱来！
就算江远和原怀舟之间有什么，也不是他该插手的事。
应该第一时间告知经纪人，然后由公司安排，无论是找个女生炒绯闻，还是用其他利益交换，都不是他一个经济助理该介入的。
宋修清实在沮丧。
顾知时这段时间对他太好了，但那是顾知时的礼貌，而不是他得寸进尺的资本。
他实在脑子不清醒，拎不清自己有几斤几两，这样嚣张。
宋修清迟迟不说话，顾知时盯着他的脸，几乎快要窒息。
怎么不说了？
顾知时欲哭无泪。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