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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谢家的真假千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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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上将失踪了十八年的女儿回来了,这位真千金,全名谢楚灵。在食堂里,和谢泠这个假千金,一个照面,就把粥扣她脑门上了。
一个是失踪多年的亲生女儿,一个是虽被人掉包却宠了多年的养女,谢上将当场就下不来台。
顾辙少将却瞬间冷下了脸,“谢楚灵!这几年我是这么教你的吗——!道歉!”
“凭什么!我不——!”谢楚灵怒目圆瞪,“她鸠占鹊巢占了我身份这么久!该给我道歉的是她!”
谢楚灵被破例丢进新兵训练营了。由于身高不够160,所以目前是陪练,不能参军。
……
队列训练空余时间,教官想着整点花样儿给她们放松一下,就问:“你们谁会才艺?”
谢楚灵一听就来劲儿了,自告奋勇:“报告教官,我会。”
“你会什么才艺。”
“我会模仿你。”
教官盯了一下她的脸,暗道美女果然养眼,就朝她笑了下:
“好,出列!你向大家展示一下。”
只见她走到教官身边,与其他新兵面对面大眼瞪小眼,然后粗声粗气道:
“——解散!”
被训了一天的新兵欢呼雀跃,一下子就没影了。
教官太阳穴青筋暴起,怒吼:“回来——!!”
……
理论课。
“如果发生空难,飞机上有258个人,但是有259个降落伞,该怎么分配?”
话音刚落,一个女兵迫不及待抢答。
“报告教官!我会选择自己跳下去,牺牲我自己,这样大家都有的用了。”
教官:“……”听叉了吧你。
其他人一脸“没事儿吧你”的表情看她。
教官面无表情拍手:“好了现在有257个人和259个降落伞了。”
她愣住了:“……啊?”
谢楚灵一脸吊儿郎当的样子,腮帮子嚼嚼,不屑道:“傻缺,本来就多一个伞啊,你在牺牲什么。”
“谢楚灵!——你在嚼什么!出列!”
……
军用车试驾训练。
谢楚灵个子矮,屁股那里垫了两个坐垫才够得到离合和刹车。
谢楚灵倒车入库练了好一会儿,脖子伸出车窗看了眼,叹了口气,“教官,我又压线了。……这线是不是有问题啊?”
教官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你没有压线,是我们画歪了。”
再随她练了半个小时,温和教官跟换了芯子似的,暴跳如雷:
“方向盘向右打死!”
“看见前面那人了吗。”
谢楚灵手握方向盘:“看到了。”
“给他撞死。”
谢楚灵难得良心发现,犹豫了一下:“教官……这不太好吧……”
教官怒目而视:“——知道不好你还不踩刹车!”
然后一个急刹!
把后座其中一个女兵整得午饭都吐出来了。
……
射击课。
第一次摸枪,谢楚灵兴奋得双眼都亮晶晶的。力排众议,个子小还偏偏要选那只最大最酷的那支。
结果那枪的后坐力太足,谢楚灵一开枪直接被冲击得摔地上了。
谢楚灵痛得冷汗直冒,眼泪都出来了:“好痛……我觉得我的尾椎骨肯定碎了。”
女兵们纷纷上前安慰,又不敢动她。教官让医务处抬了个担架来,谢楚灵死活不肯上去,非要顾少将亲自来。
“顾少将!”
“是我们想的那个顾少将吗?!”
女兵们尖叫。
顾辙一身笔挺军装衬得身材高大挺拨,下颚线刀削般锋利,面容冷峻,象征着少将等级的肩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很快便走近。
在一众女兵狂热的视线中,谢楚灵上了顾辙的背。
谢楚灵恹恹地:“……别托我屁股,痛。”
顾辙语气平平:“怕痛上担架。”
“痛死也要你背我。”
“那就忍着。”
谢楚灵梗着脖子道:“行。”
“幸好谢小姐屁股肉多,冲击力被缓冲了,这个药膏拿回去,每日涂三次。最近别让她再蹦跶了,得好好养养才行。”
谢楚灵趴在床上昏昏欲睡:“……”
医生是个好医生,就是说的话很令人不喜。
顾辙看她睡着了,正准备下楼,就撞见了刚才那位教官风风火火过来,开口就是:“谢上将在吗?”
谢上将书房没关门,一听有人找他就走了出来,纳闷道:“老赵,你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
“那个,谢上将……”赵教官单刀直入,“要不,令千金还是领回吧?”
谢上将心里一个咯噔,问他:“她是搞什么坏事了吗?”
赵教官回想了一下:“……其实上课嚼块口香糖也没什么,——就是觉得挺邪门儿的,她往那儿一站,那些新兵就管不太住,跟脱了缰的野马似的,一点都不严肃,哪有半点军人的样子。”
谢上将也不强人所难:“理论课不上那也行,回头我让人给她补上也不难。”
赵教官就很为难了,但不得不说:“那个……谢上将,其他课程的教官,也与我是一样的想法。”
谢上将:“……”
顾辙:“……”谢楚灵,你可真行。
就这么相安无事过了几天,顾辙和谢上将在书房看了一起Y国动乱的视频,谢上将突然问起了谢楚灵:“之之呢?”
谢楚灵,小名之之。
顾辙:“自从伤了屁股,这几天老实多了,天天窝床上趴着。”
谢上将点了点头,既欣慰又心疼。
这边才刚夸她,就听见私人医生一声又一声“姑奶奶”地叫着,像是在拦着她的样子。
二人对视了一眼,开了门就看到她已经在楼下套鞋了,一副风风火火要出门的模样。
屁股好了吗就出去。
谢上将困惑:“去哪里啊之之?”
谢楚灵头也不回转身就走:“爸,我拿个护照就回来,我不搞事的。”
顾辙皱眉,“什么护照,我怎么不知道?”
私人医生:“谢小姐屁股没伤前,刷抖音看到个视频,就去办了护照,说是要出国亲口尝尝土耳其冰激凌。”
“……这个执行力,”谢上将叹了口气,“要是用在正途就好了。”
潜伏在军区大院门口的人正愁找不到下手的机会,人质就自己送上门来了,一路尾随谢楚灵的车跟到了所里门口。
“我果然还是不上镜,拍出来的都没我本人好看。”谢楚灵拿着护照嘟囔道。
“呃——”
莱茵顺势接住倒下的她,看了眼她秾丽的脸,又对比了下她新拿的护照,眸色幽深:“取消原计划。我们来个灯下黑,走华夏航班回Y国。”
明目张胆拿她的护照给她买了机票,莱茵借口这是他的植物人妻子,抱怀里通过安检,大大咧咧地登了机。
等司机久久接不到谢楚灵,上报给谢上将的时候,他们乘坐的航班已经飞出华夏境内了。
为防人质半途转醒,莱茵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再打晕她一次。
谢楚灵捂着快要断掉的脖子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不知名的酒店了,站在她床边正低头俯视她的是个长相英俊的黑皮军人。
她不明所以,但是不妨碍她骂人。
“臭傻逼,你干嘛。”
然后瞪他。
他粗鲁地拽起她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提起来,不顾谢楚灵的挣扎,阴沉着脸色突然一件一件撕开她身上的衣服,甚至连贴身小衣小裤都没打算放过。
谢楚灵是真的怕了。
如潮水汹涌而来的恐惧要把她淹没,从原先的破口大骂,到那双黑漆漆的眼里溢满了泪珠却依旧恶狠狠瞪他,莱茵终于停了手。
一把拽下她脖子上的猫头项链,想到就是里面的定位芯片让他短短几个小时就损失了好几个军人,就控制不住脾气。
又看了眼披着床单还在瑟瑟发抖的背影,握着那条项链大步流星而去。
没了定位装置华夏果然再没有追上来了,结果被告知这位谢家小姐在闹绝食,一天一夜滴水未进。
谢楚灵听着他们叽里咕噜说着她听不懂的外国话。
而莱茵烦躁地看着地上被她打翻的食物,听着她叽叽咕咕地喊着中文要华夏食物。
莱茵转头吩咐医生等她没力气闹腾给她打针营养液就老实了,然后就不管她了。
时隔多年,谢楚灵再一次感受到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不是她不吃,主要是她觉得吃一口得拉死。这群黑种人端来一碗糊状物,打死她也下不了口。
趁着没人跑去窗口。
三楼,不算高,她可以。
她这边前脚刚顺着水管下了楼,后脚就被军人报上去了。莱茵有点惊讶,但只是挑了挑眉派几个军人后头跟着,就随她去了。
……
脏乱差的街道,随处可见的垃圾,完全并不相通的语言,一路走下来总有虎视眈眈且一直鬼鬼祟祟跟着她的黑种男人,以及渐渐昏暗下来的天色。
“糟糕,这不是华夏。”
她意识到,这是被绑出国了。
街道两侧有不少摆摊的黑人,看着他们摊位上黄色糊糊状的食物,黑得看不清底色的锅,饥肠辘辘的谢楚灵沿路走下来都不敢再多看一眼,空荡荡的胃里翻江倒海的。
又避开了几个路边小贩不知是好意还是不怀好意递过来的食物,她像一只误入领地的羊羔,从快走到一路小跑,到最后慌不择路地乱窜。
被一个黑人追了两条街,才终于甩开他的谢楚灵:“……算了,还是饿死吧,这是哪国人,治安好差——”
又呼哧呼哧地顺着管道又爬了回去。
“真聪明。”
莱茵听完手下的禀告,嘴角勾了勾。
后面几天,据说她还是不肯碰一口Y国的食物,却犹豫了很久终于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了医生递给她的葡萄水。
早上忙完莱茵顺路过来瞧瞧人质,结果一开门发现床上人没了,还以为真被她跑了。
却见她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卫生间门框,沿着墙壁蹒跚学步似的,却没走两步又折返进了厕所,过了会儿才又出来。
谢楚灵头痛欲裂,拉了一晚上肚子腿软得要命,没走几步就直接坐地上,不肯动了。
严重怀疑水里面有泻药,她一南方人到北方从没水土不服过,昨晚实在饿得要去世才喝了这里一杯葡萄水,命都差点拉没了。
“你到底为什么要给我喝泻药啊……”谢楚灵抱住莱茵的左腿,一整晚的上吐下泻已经让她腰都挺不直了,两眼闪出了泪花。
她实在是太可怜了。
莱茵不由地笑出了声,一把抄起她的腰肢,把她送回床上,用中文吩咐手下的一个军人。
“给她买个华夏的面包过来。”
谢楚灵瞬间瞪大了双眼,颤着声音难以置信:“你、你你你会中文?!”
莱茵深邃的眉眼就那么静静地盯着她,“我没说我不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