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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屈辱检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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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最值钱的就是处子身,只有处子身才能换取可观的彩礼。”
此刻,虎背女人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她紧闭双眼,咬着牙不敢动弹;当虎背女人的食指和中指在触及到最为隐秘保守的地方时,那种无法形容的疼痛加剧了她的苦涩回忆……
高一的时候,她难以抑制宛若早春之花一般盛开的情窦初开,谈起了发乎情,止乎礼的恋爱。
“陆淇,你皮刚刚长齐全就等不及找男人啦!要不是你们班主任告状,我还不知道你想男人已经想疯啦!”
“妈,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错了!”
“你老实说,有没有和他睡觉?”
陆淇吓得瑟瑟发抖,被眼前暴怒犹如老虎一样的亲妈拳打脚踢,一旁,亲爸只是坐在躺椅里冷眼旁观,时不时地咒骂几句脏得不像是从一位父亲口中吐出的话。
“我没有,没有……”
陆淇连连摇头,被抓得凌乱的头发随着摇头的频率,晃出一股洗发水的清香味道。
“真的没有?”
“没有!”
又是一巴掌,这一巴掌过去,她流下了鼻血,她捂着鼻子,可血仍然从手指缝里挤了出来。
“我再问你一次,你有没有和他脱光衣服?”
“妈,真的没有,没有,真的没有……”
眼泪混合鼻血,在被扇得通红的脸颊上犹如暴雨一样肆虐,肆虐到已经看不清五官。
“胆子够大,老娘跟你强调几百遍了,你也就那个身体值钱!你忘记念高中之前怎么跟我保证的了吗?你个扫把星,只知道用我们的钱啊?”
“妈,我错了!爸,我错了!”
“我问你是不是忘记了怎么保证的?”
“没有,我没有!”
又是一脚踹过去,她本能用手臂防御,脚踢到了手臂上,瞬间痛得她龇牙咧嘴。
“那你再保证一次!”
她忍着痛,断断续续再次申明保证:
“我保证……只要让我念高中,我保证会管好身体……保证将来为弟弟……为弟弟挣钱!”
好在,这一次没有招来毒打。
“你知道就好!妈跟你说了无数次,你弟弟将来是要靠你养的,你只有保持处女身体到结婚那天,才能要更多的彩礼,不要轻贱自己!”
她泣不成声,只能拼命点头。
“你才多大呀?谈什么恋爱?我和你爸爸供你念书很辛苦,你要是不知好歹,我们就不让你再念!”
她不敢辩驳,只能点头,一点头,泪水就甩出了眼睛。
“你当时保证好好念书,考上好大学,毕业找到好工作可以帮你弟弟,我们才让你念的,你要搞清楚状况,谈恋爱不仅会影响学习,一不小心还会被破了身体,女人的身体是最重要的。”
泪水已经流干了,只剩下一点点挂在眼眶,似乎是在进行无声抗诉。
“好了,起来吧,去把你弟弟的被子床单洗了!”
她像个跌倒的老人一样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向弟弟的房间走去,这时,弟弟从房间走出来,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妈,不是说好今天中午带我下馆子的嘛!”
“儿子,走,现在就去!”
三人向门外走去,她双眼空洞地望着他们的背影,流干的眼泪又再次凝聚,汇成一颗又一颗,划过满脸伤痕,滚落而下。
此刻,当年那些没有流完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而下身的痛在回忆的蹂躏下也不再那么痛了。
虎背女人眼睛里似乎闪起了星光点点,她止不住笑脸,立刻伸手再探一次,这一次,动作轻柔极了,唯恐一个用力就破坏了钱罐子。
“这也是个处!”
虎背女人确认后,笑容更加灿烂了,她对高个女人打了个响指,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高个女人立刻会意,快速走到陆淇面前,用大拇指和食指轻轻撇过陆淇挂满泪痕的脸。
“哟哟!长得好看啊!”
她用手轻轻擦拭陆淇的眼泪,那动作类似于擦拭钱币上的污渍;
“哎呦,运气真好,居然逮着一个长得标志的处女,真是好运气!”
她对门口挥挥手,一名不男不女的人立刻跑了过来,把一条洗得发黄的浴袍披在了陆淇发抖的身体上。
“来,小可怜,告诉姐姐,你今年多大了?”
陆淇双眼哭得犹如粉红的残霞,楚楚可怜中似乎又隐着几股坚韧和倔强。
陆淇看着从瓷砖上缓缓流下的水珠,不愿意说话。
“小可怜,赶快告诉姐姐,姐姐的耐心是很有限的,真的很有限!”
陆淇闭上眼睛,不情愿地吐出几个字:
“25岁。”
“哎呦,25岁的处女啊,好难得啊,你还真是守身如玉啊,你守着不累吗?”
陆淇不愿意说话,再次沉默着去看瓷砖上的水珠。
“你知道姐姐我是什么时候破的吗?告诉你,姐姐我15岁就破了,比你早了10年呢!”
“你们想干什么?”
“小可怜,放心吧,姐姐我一定会努力给你找个温柔一点的男人的,你也不用那么累的守着它了。”
陆淇明白了,尽管她不谙男女之前的那点事,可父母的再三叮嘱、社会阅历以及周围人不经意之间的描述,却使她不在此山中,却能隐约识得真面目。
她低下头,眼神是绝望的。
货物就是货物,对待价值可观的货物,总是会多出几分小心和格外的关注。
陆淇被单独关在一间卫浴齐全的小房间里。
房间里没有空调,电风扇吹着温热的风,从狭小的窗户往外看,只能看到一棵又一棵高大的香蕉树。
晚上,偶尔会下雨,雨落在香蕉树叶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她一边听那声音,一边思考近日以来超出认知的遭遇,想着想着,便想通了原由。
一连三天,一日三餐都是被人送进来的,送餐的是个身材矮小的中年女人。
餐食大多数时候是中餐,米粥、白面馒头、炖肉、蒸肉、面条……
起初,陆淇只是气鼓鼓地看着餐食被摆上四四方方的小餐桌,不愿意动一下筷子,送餐的女人说:
“你知道吗?其他的女孩挤在一间房间里,又闷又热。”
陆淇眉头皱了一下,那些女孩,和她一样,都是被骗来的,她们有着和自己相同的单纯。
“怎么会挤在一起?”
“因为你长得好看,还干净,值钱!”
“可是……”
“还有两个像你一样干净的,她们被关在一起。”
“我们会怎么样?”
送餐女人轻轻叹息,随后,以一种极其淡漠的口吻回答:
“卖身!”
陆淇的脸色顷刻之间变得苍白,她想哭,却又觉得无比的累,只好蹲下身体,以免身体难以支撑而倒地不起。
“没有人能逃出去,中国人有句古话,好死不如赖活着,所以,吃吧,话说回来,只要身体还活着,就会有希望。”
陆淇拿起筷子,把不合口味的饭菜一点点塞进了嘴;这时,泪水飞奔而下,就着咸味十足的饭菜,一起进了嘴里。
第4天的上午,她们被带到地下室,这里潮湿而闷热,浑浊的空气使人呼吸的时候就像是吸进了灰尘。
可灯光却亮得刺眼,陆淇本能地用手遮挡眼睛,却被身后的看守一把推进了一间房间。
陆淇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她抬头一看,这地方像极了手术室,只不过是简易的手术室。
其他女孩被命令靠墙站立等候,陆淇惊恐万分地扫视房间里的布置,类似于产床一样的手术台、B超机……刺鼻的消毒水味熏得眼睛发酸,刺眼的灯光打在明晃晃的白色墙壁上,有种难以形容的诡异。
冷气开得很大,陆淇低头一看,手臂上泛起了鸡皮疙瘩,她自己也不清楚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冷得太过骤然。
门被推开,一名高高瘦瘦,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女人走了进来,她身后跟着两名护士,她们戴着口罩,推着小推车,上面摆放着注射器以及一堆瓶瓶罐罐。
陆淇本能地想逃,却被两名护士拽着手臂,拖到了手术台旁边,陆淇一边挣扎,一边带着哭腔大声问:
“你们做什么?”
医生回答:
“躺上去,乖乖配合,不然就要受皮肉之苦了。”
医生的口吻冷若冰霜,她眼神犀利,就像是在看牲畜的垂死挣扎。
“你们都是中国人吧?为什么要残害同胞?”
“懒得跟你废话!”
医生指了指手术床,两名护士齐齐发力,把陆淇拽上了上去。
陆淇吓得眼泪横飞,她不停地问,可回答她的只是冰冷的沉默。
手脚被束缚带牢牢固定,护士举起注射器,里面早已注满了液体。
“别碰我!”
护士摁住她的左手手臂,把靠近腋下部分的肌肤露出来,然后用记号笔画上一个圆圈,一阵刺痛后,注射器已经被清空。
“别碰我!”
眼泪滑到了后颈,和汗液混合,浸湿了头发;陆淇已经声嘶力竭,她动弹不得,只得任人宰割。
手术刀划破了洁白如玉的皮肤,醒目的血液犹如红色珍珠一样一跃而出;护士拿棉球轻轻地吸,血液浸红了棉球,以此往复。
陆淇感觉不到疼痛,她停止挣扎,开始配合,泪眼婆娑地看着医生问:
“你们要做什么?这是干什么!”
医生清清嗓子,依旧以极其冷漠的口吻回答:
“你是个处,不能装节育环,所以只能用这种手臂埋线的方式。”
陆淇听懂了,却又没有懂。
脑子里闯入模糊却狰狞的画面,那画面,是她对触手可及的未来的深切恐惧。
又是几天过去,陆淇的埋线伤口已经愈合,女孩们已经忘记了来到这里是第几天。
晚上,高挑女人送来了米白色的网纱连衣裙。
轻盈垂坠的裙摆长及脚踝,那纯洁的白色不掺杂一丁点杂质,纯得犹如春天的第一滴雨。
“这是你的初夜裙!”
陆淇面无表情地看着那白色,她的眼睛里倒影着象征纯洁的白色,心中却在酝酿最为恶毒的脏话,她只想把那些脏话像泼洗脚水一样,泼到父母的脸上,泼到那个所谓朋友的脸上。
“祝你拍个好价钱!”
高挑女人转身就要走,陆淇问:
“我会被卖给谁?流氓?还是变态?”
高挑女人走到她面前,摇着头说:
“不!不!小可怜,你错了,我们不卖你,只卖你的身体。”
“也就是说,你们是皮条客,我永远也回不了家了?”
“小可怜,只要你听话,以后,这就是你的家。”
“家?可我没有见过哪个家长会让自己的女儿去卖!”
高挑女人生气了,她脸一黑,想骂脏话,可陆淇却面露绝望神色,以一种被迫接受现实的无奈口吻说:
“也对,我父母就巴不得我能卖个好价钱,现在,我就要卖个好价钱了,可惜他们却一分钱也拿不到。”
高挑女人轻轻捏了捏陆淇的脸蛋,说:
“乖乖听话,这里就是你的家!也别想着逃出家门,在这个地方,你是跑不出去的。”
“我认栽!”
高挑女人笑了起来,她看起来非常得意,用手指勾起陆淇一缕茶色的头发,然后缠绕在指间摩擦;
“不错,看来这几天是想通了,乖乖听话,知道吗?有了第一次,后面也就自然而然了,第一回痛了,后面就不会痛了。”
陆淇抬头看了看她的脸,胃里翻江倒海。
“你乖乖听话,就会有出头之日,至少,可以像我现在这样。”
陆淇似乎是听懂了,她说:
“等我像你一样的时候,那我就彻底不是我现在的自己了。”
“少在我面前说这么深奥的话,姐姐我只是一个小学毕业生。”
陆淇低头看着床上的白色纱裙,那白色,是纯洁,也是催命般的绝望。
“好好呆着吧,会有人来教你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