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喵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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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的身手放眼世界也是顶级的，米苏并没有等待太久，战斗就结束了。
人体“咚”的一声砸在地上，震得木质地板一顿嘎吱。
不久，蝙蝠侠拖着一个全副武装的雇佣兵可下了楼梯。
人晕死过去，对身体被在楼梯上拖拽的膈应没有感觉，发不出一丝呻吟声。
对上米苏看过来的目光，蝙蝠侠解释了一句，“我要带走他审问，已经叫来了蝙蝠车，不用你帮我了。”
黑猫跳下沙发，走到那个昏迷的人类大脑的部位，它刷的伸出猫爪，藏在肉垫和猫猫里的尖锐爪子轻而易举破开对方的头盔，在此人的额头上留下三道猫爪印，伤口处鲜血淋漓。
“喵！喵喵喵！喵嗷喵呜呜！”骂骂咧咧的猫叫声充满着不赞同和愤怒。
蝙蝠侠沉默了一下，问米苏：“要打破伤风吗？”
“不用的。”米苏摇摇头。
蝙蝠侠就沉思，黑猫不一定是猫吗？
说来，黑猫的态度这么凶，一个对象是塔利亚，一个是地上的这个凶手，两者有什么联系？
这个疑问在之后的审问里得到了不算离谱的答案。
一级雇佣兵比尔·沃特，来自纽约，受一位雇主所托杀死基恩一家三口，毁尸灭迹。
蝙蝠侠调查发现，比尔所在的组织不大，但好几人都在神盾局的通缉名单中，比尔还有一个女搭档诺娃·沃玛。
也是多项犯罪案件中的犯案人员。
有不下三位国际富豪在暗网下了悬赏令，显然他们都在沃玛的手里吃过亏，悬赏金高达200万，数额不小。
比尔的账号上也就是今日凌晨刚过，户头上汇了120万美金。
蝙蝠侠向红罗宾询问，“查到他的户头上款项源自于哪里吗？”
“英国爱丁堡，苏格兰皇家银行。”红罗宾敲着随身携带的小型笔电，游离于网络寻找答案。
他坐在医院住院部的大楼顶上，周围特别安静，方便人思考。
他和蝙蝠侠征询意见，“我们要侵入银行系统吗？这样能最快查到是谁在转账，向沃特的账户汇款。”
“英国……”蝙蝠侠听到是阿福的故乡，头痛，他记得新上位的政府要员格外不好惹，如果被此人追踪到哥谭，追查到韦恩的头上，只怕麻烦缠身。
主要对方还有一个弟弟，两人智商是属于金字塔顶尖的。
万一招惹来这对兄弟……
便士一了解了状况，插话道：“我倒还有些途径联系那边，只要说明原因，我想他们能够理解。”
蝙蝠侠立即道：“麻烦你了。”
他低头看着比尔·沃特，皱了下眉，还是选择联系神盾局，将人交给他们关押，毕竟比尔是官方在追捕的人。
看到前面的蝙蝠侠审问完人，米苏跳下电话亭，走到他身边，“有线索了吗？”
“还要查雇佣他的人是谁。”蝙蝠侠摇头。
“也许还有活口，现在关键是找到孩子们不是吗？你真不寻求它的帮助？找到其中一个孩子的关联物，它便能直接追踪孩子们身在何处。”米苏指着乖巧蹲坐的黑猫，建议道。
蝙蝠侠凝望着黑猫，许久，他看向米苏，面罩并不能显露他此刻是何神情，但他很郑重：“关于它一直在我身边，你说的是猫。我了解它，既爱它却又恨它，也是指的猫？”
“我不说谎。”米苏轻声道：“你因为它得到很多，因为它又曾失去一切。不顾一切离开它却最终选择回到它身边。”
“它是谁？”
“随你相信与否，我言尽于此。”
蝙蝠侠再低头看猫。
黑猫仰头，瞪着圆溜溜的钢蓝色猫眼。
他五味杂陈，难道真是他想的那样？米苏·斯特林真没有说谎？那个答案会不会太离谱了？
“我莫名其妙突如其来的情绪因它而起？”
米苏点头。
“你的耳目指的也是它？”蝙蝠侠接着问。
米苏再点头。
当时说的耳目是指它，不是他自己的耳目，他没说谎啊。
蝙蝠侠就俯身抱起黑猫。
黑猫的猫眼里流露着期待的情绪，亮晶晶开心心，它期盼地看着蝙蝠侠。
蝙蝠侠抿着嘴唇。
‘GT’？这算公然告知了？他多想一步就能得到真相？！
他陷入另一层疑惑。
要真是如此，那为什么那次米苏能附身它身上？米苏·斯特林这么奇异吗？竟能融合进黑猫的身体？顶替它存在？还是他这里猜错了？可它当时明明使用的空间移动到他们身边，而不是用速度。
对了，黑猫的能力也是时有时无的样子……
那么，来到哥谭才遇到的猫，是在见过蝙蝠侠之前的时间？那么他第一次对米苏的情绪，是黑猫暗地里在米苏身边？只是自己看不见？
所以他不是对米苏产生的奇怪感情？一直是对着猫的？
蝙蝠侠桩桩件件地回忆，却有很多疑点得不到明确的解答。
所以，黑猫没有听到蝙蝠侠如愿喊出它的名字。
Gotham顿时垂头丧气。
米苏摸摸它的猫头，当着蝙蝠侠的面安慰道：“你要给他时间啊，或许他要准备一二三四五六七八点测试来测试你的身份。”
他都把答案写在试卷上交给蝙蝠侠了，黑漆漆要这么想东想西，米苏有什么办法呢。
让蝙蝠侠去验证吧。
米苏收回手，理了理袖子：“那我就把它交给你了？”
蝙蝠侠眉心微皱，他挑明了问道：“你有没有和它融为一体的能力？有的话我不会带它回去的。”
米苏就叹气，真难搞啊……现在调头去找蜘蛛侠可以吗？那小家伙也很有潜力的……
“它愿意让我行使它的权利。”
蝙蝠侠还要说……
米苏假笑一声，“好了，这里没我的事了，你不是认为它是你的责任吗！照顾好它哦亲。你不带它就任由它流浪天涯，听天由命。”
说完他扭头就走，空间一开，人潇洒的离开。
蝙蝠侠和黑猫大眼瞪小眼。
他无语道：“你为什么会选择跟在这个人身边？对方能耐太大？”怎么不第一时间来找他？
黑猫眨巴眨巴眼睛。
说对了，这孩子总是那么聪明！
蝙蝠侠抱好猫上车，踏上回家的路，他到底没有丢下猫。
*
将哥谭放到蝙蝠侠那儿看顾，让彼此都空出时间来也不错。
米苏没有回到店铺，他来到了马克这儿。
他可不是开玩笑，处于恰好的，在黑暗和光明持平的灵魂也不是那么易得，对方还正好有需求需要抓住落水的浮木。
他没有惊动马克的母亲，而是直接来到少年的房间。
马克正坐在镜子前，他没有入睡，也没有脱下被子，只是静静看着镜子里的眼睛。
‘父亲不知道怎么样了。’
‘我是个废物，报不了仇，连累父母。’
‘我该怎么办？’
‘想死……却不能死……真可悲……’
马克攥紧手里的名片，做下决定就不能更改了，哪怕是魔鬼，他也得搏一搏。
“亲爱的，我听见了你内心的呼唤。”
背后，没有一点征兆的响起浅淡的声音。
马克惊吓回头，看到塞给他名片的男人穿着一身不同于之前的洁白西装，看着不是恶魔，气质模样和打扮结合，倒像一个天使。
天使也会贪图灵魂吗？
米苏没有废话，直奔主题，“我能让你变回原样，条件是付出你的半个灵魂，怎么样？”
马克果真像溺水的人类，对任何支撑他上游的东西死抓住不放，“是不是我能和正常人一样？连到死都不会复发病症？”
“死神哪天带走你我无法保证，也许哪天外星入侵，你年纪轻轻就回归死亡的怀抱了。”米苏说明这点，不然当事人后悔，有瑕疵的契约突然失效，他不能做赔本的买卖。
商人吃亏得是商人心甘情愿，或是图谋更大的利益。
马克当然也不纠缠这个事，紧紧抓住浮木不放，“我答应你！我愿意以出卖灵魂的代价换回我的健康。”
“你不想知道失去半个灵魂，生命的尽头会如何？”米苏眨眨眼。
“即便是堕入地狱我也认了。”马克苦笑。
他不信耶稣上帝，即使真的有天堂地狱，他也没有奢望会升入天堂，那么坠入地狱，他现在这个状态，每天都像活在地狱中。
家人是拉着他理智的锁链。
“好吧，失去半个灵魂你会长久转世成畜生，运气不好上千年也不能投胎成智慧物种。”米苏好心道。
一分钟两分钟……
马克笑得哆嗦，泪花直冒，“你难道以为这是好事情？什么智慧？绝大多数人只是在蒙昧地活着，人类也不过如此，没有幸福和快乐，人类还不如活得像只动物，起码不会多痛苦。”
人世好吗？下一世要再来一次吗？多少人可以充分确定的回答，我要销号后再来一趟人间？
米苏知道这是个人的选择，感叹一声后也没了多余的情绪，他照例取出两份契约。
“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契约就成立了。我们按内容履行契约义务。”
马克哆嗦地伸出手，动作下，长袖露出一截手腕，米苏肉眼看到他血瘀青紫的皮肤，有一处甚至鼓包脓血。
羊皮质感的契约到手，马克心跳如擂鼓，看着上面的符文，神秘的文字以母语的单词汇入脑海，让他读懂了契约上写了什么。
甲乙双方协商，乙方以一半灵魂的代价支付甲方，换取病痛的消失，身体恢复健康。
马克不想再考虑，迫不及待烙下名字，“我愿意！我将承担契约的责任和义务。”
羊皮纸上，一笔一笔的金色光芒走线流畅，缓缓写下马克·基恩的姓名。
米苏看着手里的契约，满意点头收好。
他看向马克，少年人的灵魂被标了印记，这让恶魔和天使也带不走马克的灵魂，邪神也得铩羽而归。
就算有一天马克后悔毁约，按照契约，米苏也能轻易收回货款。
他给了马克一管器皿和三支针管，详细介绍使用方法，“第一支这是治愈生长因子，用来修补你受损的细胞和血液，使得你被破坏的免疫屏障恢复成正常人。”
“第二支打进去身体排异病毒，器皿用来装污染的血滴子。第三支真空管你要不断抽取血源，直到体表皮肤不再有任何症状，那就算好了。”
马克如获至宝，小心接过东西。
他打量着装着白色水液但一跳一跳的气泡液体和绿金色液体闪闪耀耀的两管针剂，憋着呼吸不敢喘气。
男孩儿的眼睛里是重获新生的光，是少年人重新点亮的光芒，如同朝阳。
米苏微微一笑，不再打扰，任由男孩儿陷入失而复得的欣喜中。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喵嗷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