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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隐晦的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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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4月11日小雨
陈霆泩一人开车来到芙宁,买下林邶黎家前面的那套房子,站在阳台刚好可以看到她。此刻的林邶黎正坐在沙发上画手稿,穿着他从未见过的衣服,扎着他从未见过的发型,这一切如此恍惚,就好像他们从未有过交集。
所有手续办理齐全后,陈霆泩立马联系了一家装修公司上门设计,最后选择了简约暖风调,因为他记得邶邶曾经说过,以后如果拥有了一套属于她自己的房子,她一定会把家变得温馨又浪漫。
买房子这件事他没告诉任何人,怕传到老爷子的耳朵里又惹得一堆麻烦。
正痴迷望望着对面的邶邶,手机铃突然响起,陈霆泩看着来电人的名字,刚要按下接听键的手指突然顿在空中,不耐烦的把手机放回西装外套里。
……
2006年5月6日晴。
林邶黎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准备起床,今天要陪姥姥去听相声,听说是当地请了位很有名的老师来表演。
林邶黎推着轮椅慢悠悠的走,四处人来人往都挤着去前面看表演,至于她为什么不紧不慢,是因为上次买干脆面中奖抽到两张前排svip票,千万分之一的概率,林邶黎内心不禁感叹到真幸运。
推着姥姥进入场内找位置坐下,就在侧脸转身的那一瞬间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她急忙躲开视线不能够确定,但心还是颤了一阵。这种期待又害怕的矛盾心理,不禁红了眼眶,仿佛把她的思绪拉回一年前的那个秋天,那时的他们还很幸福。
整场演出她都没心思认真看,姥姥也早就察觉出她的情绪,但没过多的干扰,因为她了解邶邶的性格,只有她自己撞了南墙才肯回头。
演出结束后,林邶黎推着姥姥在回家的路上正赶上大集,逛了一圈看着大爷卖的橙子的品相不错,挑了几个买回家。
“我这孙女长大了,会自己买水果了。”林姥姥慈祥的笑着说。
“你这老太太真会打趣人。”林邶黎开玩笑的回答。
回家的路上察觉到有一辆车跟着她们开了一路,林邶黎先把姥姥送回家睡午觉,随便找了个借口出来。
林邶黎小跑到楼下,果不其然看到那辆跟随她们的车停到了楼下。林邶黎没见过这辆车,但车牌来自澜怀并且车的价格不菲,所以她内心断定是陈霆泩。
林邶黎站在远处望着那辆来自澜怀的车,脆弱的内心真切体会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折磨,她不能百分之百确定是他,想要是他,又怕是他。
车门缓缓打开,一双法国定制的红底皮鞋映入眼帘,林邶黎愣在原地,紧张到全身冰冷刺骨,这人不是陈霆泩,而是贺睿。
贺睿缓缓走到林邶黎的面前说:“怎么看见我这么吃惊?”
林邶黎缓过神来回答:“没…没有,你怎么来这儿了?”
“不欢迎我吗,还是把我错认为陈霆泩?”贺睿挑着眉说。
林邶黎有种被揭穿的羞耻感,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没有。贺睿看出她的窘迫,也没在多说什么。
……
“过几日国外有个艺术展览,你去不去?这是个很难得的机会,到时候会有很多著名的老师去参加,如果你表现的优秀并得到赏识,就能够获得去法国或者圣泊斯的机会。”贺睿双手插兜一本正经的跟她讲。
林邶黎惊喜的抬头看向他:“我愿意去!”
千年一遇的好事林邶黎怎能不去,自己的前途更重要,为自己而活。
“看来你没被爱情打败我就放心了。”贺睿松了一口气,神态变得温和起来。
“谢谢你,我请你去吃饭怎么样?你随便选随便挑,我买单。”林邶黎拍着胸脯说。
“不客气,这顿饭先欠着,等下次我来芙宁你在请我。”贺睿遗憾说道。
“好!”林邶黎坚定不移的回答。
贺睿开着车缓缓向远处行驶,盯着后视镜里的林邶黎许久,直至消失在他含情脉脉的瞳孔里。即使他对林邶黎万分不舍,今天也没有说出那些为难她的话。他对林邶黎的爱就像一座高山,默默守护着她,成为她的依靠,引领她走向更辉煌的人生。
贺睿年纪虽轻,但懂得的道理可不少。从小生活在勾心斗角的大家族里,早就使他的性格变得比同龄人成熟,但也成就了今天的他,人人见了不禁夸一句年轻有为。
回到家中,贺睿坐在红木沙发上点燃一支雪茄,满脑子都是今天和林邶黎的画面,觉得这小姑娘真有意思,不知应该夸她聪明还是傻。想到这里,嘴角微微上扬冷笑一声,让人毛骨悚然,与初次相见的他截然不同。
林邶黎回到家中悄悄关上房门,踮起脚尖走到卧室门口了一眼姥姥还没醒,心里的弦缓缓松了下来。她回到自己卧室收拾出一堆衣服,挑选出比较正式的几套装起来,其中有三套是陈霆泩买给她的,多看了两眼便又塞回衣橱里。
2006年6月18日。
陈霆泩来到芙宁参观装修好的新房子,走进房门的那一刻便感受到温馨,内心不禁幻想着以后与林邶黎幸福又温暖的生活,他想和她有一个完整的家。
陈霆泩特意找人每天去甲醛测甲醛,十分重视这件事,准备半年后再把这个惊喜告诉邶邶。他走向阳台,看着对面林邶黎家里没人心里一落千丈。为了方便看到对面的景象,他特意装修成了一体化落地窗。
他想邶邶了,但这种思念并未影响他做生意的效率。六月初他收购了一家企业,准备把整个企业的模式重新调整,改变古板的要求,进军新时代模式。科技不断强化,所以他准备抓住这次机会让事业更上一层楼。陈霆泩准备忙完这段时间就去找林邶黎,他决定不惜一切代价挽回。
……
凌晨三点的芙宁一片寂静,林邶黎静静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眼角不禁流淌出温热的泪水。她不甘心,可又有什么资格呢?她内心自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