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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番外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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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的黎，巴黎的黎。
这句话为什么这么耳熟？
一整天，何山的脑海里不自觉的在循环今天上午黎月在取黎雪遗物时的这句话。
反正没有什么要紧的事，何山再一次拿出来了黎月的案卷，可是从头看到尾，里面并没有这句话。
难道是我记错了？
何山忍不住自己我怀疑，还是我想多了？
何山档案的一瞬，何山突然想到了黎雪来报案的那天。唐平野当时问黎雪是哪个黎的时候，她回答的貌似就是巴黎的黎。
何山让唐平野取把春江路派出所大厅的登记簿拿过来。
唐平野将记录簿拿过来之后给何山，问：“山姐，你要这个记录簿干什么？”
“你还记得黎雪来报案那天，你提笔忘字，问她哪个黎，她怎么回答你的吗？”
唐平野自认为记得非常清楚，于是非常自信的回道：“记得啊，她说的是黎民百姓的黎。”
何山打开记录簿，上面并没有这一段的记录，但此时何山坚定的认为，黎雪当时说的是巴黎的黎。
何山：“她先回答的是巴黎的黎。”
唐平野像是也想了起来，说：“你这么一说，好像是的，她先说的巴黎的黎，然后又说的黎民百姓的黎。”
“走，去调一下当天的监控。”
派出所的监控保留的时间比较久，当天的监控很快就被调了出来。
确实与何山记得一样，黎雪线回答的是“巴黎的黎”，然后才又说是“黎民百姓的黎”。
“可是，这有什么问题吗？”唐平野不解地问何山。
何山会想起来黎月来取遗物时的神情，并没有什么悲伤情绪，相反地，眼睛里甚至充满了胜利者的笑意。
“我也说不上来，总感觉现在的黎月有些不对劲儿。”
“山姐，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市局连环绑架的案子，听说结案报告你也参与了。”
“那个才不算什么。”何山不想唐平野跟着她一起继续无意义的调查，于是说，“算了，可能真是我想多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何山私下并没有停止，她开始尝试自己调查。
何山想到黎月在国外也是个画家，这一点副人格黎雪曾经说过，如果这一点属实，黎月现在也会出售作品，那她有没有可能在国外的网站上也出售过自己的作品？
顺着这个思路，何山开始在外网搜索黎月的相关内容，黎月的账号很好检索，竟然就叫MoonLi。
何山又在她的好友列表里找到了和她互动最多的一个人，何山给他的账号发了私信。
那人竟然很快就回了消息。
“你是在询问Luna 信息吗？”
“我想找的人叫黎月，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Luna 。”
“是的，是她，就是Luna，黎月，方便通个电话吗？我也想知道她的消息，我们很久没有联系了。”
何山留了电话，那边打过来的很快，根本不在乎现在他们正搁着时差，何山这边正是大半夜。
“Hi，你怎么称呼？我叫凯文。”对方竟然说的是中文，虽然说的有些不流畅。
“你会中文？”何山有些诧异，“我叫何山。”
“你是Luna的朋友吗？她很久没有消息了，我联系不到她。”凯文迫不及待地用稍显生硬的中文询问道，然后才又解释说：“我只是会说一些，还不是很流畅，但我不太认识中国字。”
“不算是，我是警察，有些关于黎月的私事想和你打听一下，你和黎月是朋友吗？”
“是的，我们是朋友，她怎么了？”
“她没事，目前在。”
“你知道黎月是怎么做自我介绍的吗？”何山问出这个问题之后，自己都笑了，她竟然想问一个不认识中国字的外国人黎月怎么做自我介绍，太蠢了吧。
“自我介绍？”凯文有些意外，“Luna ?”
“是的。比如她的中文名，她怎么和你解释的，她说过吗？”
“说过。”凯文还真问过黎月她的中文名是什么意思，“我问过她，她说，月是moon，所以她的英文名叫Luna，黎是她的姓氏。”
“就这样？”何山有些失望。
“就这样。”
“她没有别的解释了吗？关于她的姓氏？”
“黎？”凯文认真的想了一下说，有，不过有些拗口，是四个字的中国成语，“黎……民……什么，我不记的了，就是people。”
何山：“百姓？”
“对！黎民百姓！就是很多平民。”在何山的提示下，凯文想起来了这个四字成语，非常开心。
“她说过，黎是黎民百姓的黎，月是月亮，她的名字寓意非常的好。”
凯文回答完何山的问题，又问：“请问你能帮我和Luna取得联系吗？我们很久没见了，我很想她。”
“当然可以，我会把你的联系方式给她，让她跟你联系。”
“谢谢。”
“方便问一下，你和黎月是什么关系吗？”
“我是她前男友。”
——————
挂了凯文的电话，何山得出了一个她早就有所怀疑的结论，现在的黎月根本不是黎月。
她是黎雪，真正的黎雪。
而两年前死去的那个才是黎月。
那是谋杀了黎月？
真的是解序南吗？
何山特意申请去会见了解序南，虽然解序南在认罪之后就再也没有开口讲过一句话，但她还是想去确认一下到底是谁杀了黎月。
虽然解序南承认是他杀了黎雪，仅仅凭他的口供和从被害者身上拿走的纪念品给他定罪足够了，但证据链并不算太完整。
解序南原本是不想见任何人的，他连母亲的探视都拒绝了，但是听到来人是个女警，他猜到了是何山。
何山调查黎月时，他放心不下，还跟踪过她。
解序南好奇她为什么回过来探视自己。
何山直接开门见山地询问：“是你杀了黎月吗？”
解序南没想到何山竟然直接这样问他，脸上的表情从看淡生死，到充满疑惑，何山为什么这么问，他不是早就说过他杀的是黎雪了吗？
没听到他的回答，何山又问：“你喜欢的到底是谁？黎月？还是黎雪？”
“你觉得现在活着的是谁？黎月吗？”
“你是什么意思？”
这是解序南在认罪之后问的第一句话，何山觉得她终于可以得到一个清晰的真相了。
于是说：“我只是想跟你确认一下，现在的黎月到底是谁。”
但解序南却又沉默了，他好像突然想通一些事情，嘴角微微上扬，解序南笑自己竟然被黎雪耍了。
但他没有说出来，只是又面无表情的告诉何山：“我杀的就是黎雪，你们不用再问了。”
解序南的这种表现，反倒是让何山确定，死的人是黎月。
————
何山在黎月的工作室开业的当天也去祝贺了，顺便把凯文的联系方式给她。
“有你一个老朋友联系到我，说他很想你。”
“谁啊？”黎月笑着问何山。
何山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说：“凯文他托我把他的联系方式给黎月。”
何山想试探一下眼前的“黎月”在听到黎月这个名字的时候反应。
黎月也听出了何山口中的试探，可她的眼睛仅仅是有过一瞬的疑惑，瞬间就笑着说：“凯文啊，我是很久没跟他联系了。”
黎月靠近何山，压低了声音，在何山耳边说：“毕竟是我前男友，都分手了，我不想和他纠缠。”
何山现在才注意到，黎月说话的时候，脸上总是笑着，但并不达眼底。
何山突然很想拆穿她，于是，有些故意地说：“解序南今天执行死刑。”
但听到这个消息，黎月面上的表情并没有丝毫变化，就像是听到了一句身边陌生人的闲聊，对她没有丝毫意义。
正巧，几个上了年纪的妇人，抱着鲜花走过来跟黎月打招呼。“黎老师，我们来祝您开业大吉啦。”
黎月接过来花束，笑着和她们道谢，她的笑容灿烂：“谢谢，谢谢。”
但她的笑依旧只是浮在面上，不达眼底。
何山很识趣地跟黎月说：“你去忙吧，我这就走了，也祝你以后生意兴隆。”
“谢谢。”
何山走到远处，又回头看正在招呼那些前来祝贺的人黎月，何山在更加确定，她不是黎月。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