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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樱花与牛奶糖的初遇 ...

  •   第一幕泥潭里的蓝蝴蝶

      2008年4月7日,春雨后的操场泛着潮湿的青草味。
      许知夏缩在梧桐树后的排水沟旁,湿透的校服紧贴着脊背。十分钟前,那群男生抢走了她的素描本,泛黄的纸页在泥水里泡成模糊的云。她低头盯着裂开的球鞋,脚踝处被碎石划破的伤口正渗着血珠,混着雨水在水泥地上晕开淡红色的涟漪。
      "要消毒才行呀。"
      棉花糖般的声音惊落了叶尖的雨滴。扎着雏菊发带的女孩撑伞而立,浅蓝色雨靴踩碎水洼里的倒影。洛依依蹲下身时,草莓香波的味道混着药膏的凉意贴上皮肤:"妈妈说破伤风会死掉的!"
      许知夏往后缩了缩,看着对方从印着猫咪图案的书包里掏出绷带。洛依依的指尖掠过她脚踝的淤青,腕间樱花手链的银铃叮当作响:"我叫洛依依,昨天搬来你家楼上哦。"
      上课铃穿透雨幕时,许知夏的掌心多了颗玻璃纸包裹的牛奶糖。糖纸背面用蜡笔画着歪扭的太阳,雨水晕开的字迹像句未说完的话。

      第二幕转学生守则

      洛依依第五次检查书包夹层时,妈妈绣在衣角的薰衣草香囊正在发烫。转学手册第七页被她折了角:【要和最特别的人交换信物】。可当她真正站在三年二班门口,只看见蜷缩在光影里的身影——那个女孩湿漉漉的睫毛上沾着铅笔灰,像被暴雨打湿的蝴蝶标本。
      "请多关照!"
      鞠躬时用力过猛,雏菊发带差点掉进讲台的粉笔槽。新同桌正用铅笔尖戳着牛奶糖的玻璃纸,那是她偷藏了三天的"友谊通行证"。许知夏睫毛在算术本上投下阴翳,让她想起昨夜在阳台看见的残月。
      自然课讲到光合作用时,洛依依终于扯住对方的衣角。趁老师调试投影仪,她把樱花手帕叠的纸船推过课桌裂缝。许知夏的手指像受惊的含羞草,纸船载着的橡皮屑沾在她裙摆,像星星坠落在深海。

      第三幕旧琴房的秘密

      生锈的铁门吱呀作响,惊飞的麻雀撞碎彩色玻璃窗。洛依依踮脚去够最高处的琴键,雏菊发带却勾住了许知夏散落的发丝。两个女孩跪在积灰的琴凳旁,洛依依将妈妈烤焦的星星饼干塞进铁盒:"妈妈说时间胶囊要放最珍贵的东西!"
      许知夏沉默着撕下素描本里最干净的纸页——画着今晨在窗台看见的麻雀。月光穿透破窗时,洛依依突然握住她的手:"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红领巾缠绕的小指在阴影里发烫,谁都没发现铁盒深处藏着洛依依偷放的半块牛奶糖。

      第四幕草莓奶油的陷阱

      暖黄灯光浸透洛家厨房时,许知夏正盯着搅拌机里旋转的面糊发怔。洛妈妈哼着歌把草莓酱挤成爱心形状,洛依依趁机把奶油抹上对方的鼻尖:"小夏变成雪人啦!"
      在纷扬的糖霜里,许妈妈快门声定格了这一幕——许知夏耳尖通红地攥着裙角,洛依依的蝴蝶结发带正缠在她腕间。阁楼探险时,洛依依神秘兮兮翻开带锁日记本,最新那页画着穿婚纱的两个小人:"妈妈说好朋友要分享秘密!"
      许知夏夺过蜡笔在角落添了顶王冠。月光穿过天窗落在她们交叠的手背上,日记本夹层里化掉的牛奶糖渗出甜香,像极了初遇那日潮湿的雨气。

      第五幕暴雨夜的体温

      惊雷劈开夜幕时,洛依依攥着儿童手机发抖,许知夏家的座机始终忙音,洛依依焦虑不安的心情立马涌上了心头,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抱着手中的退烧药冲进雨帘直奔许知夏家,在雨帘中洛依依的睡衣被狂风卷成了破碎的帆。
      "39.1℃要物理降温..."她跪在潮湿的被褥间,用酒精棉球轻擦许知夏滚烫的脖颈。凌晨三点的月光下,已经退烧了的许知夏数清了守护者睫毛上的泪珠——洛依依蜷成团睡在床边,怀里还抱着空药瓶,嘴角沾着偷吃草莓酱的痕迹。
      "等你好了..."洛依依在晨曦中呢喃,"我们每天去喂麻雀好不好?"
      许知夏迷迷糊糊点头,雏菊发带在腕间勒出淡红的印,像条无声的承诺。

      第六幕雏菊发带的真相

      课间操的哨声刺破晨雾时,洛依依发现发带出现在许知夏的马尾上。洛依依假装气鼓鼓地追过整个操场,却在对方逃跑时偷笑——许知夏不知道,发带内侧用金线绣着洛妈妈的祝福:【平安喜乐】。
      深夜台灯下,许知夏用放大镜发现这行小字。她拆开最珍视的素描本,在扉页临摹下那朵颤巍巍的雏菊,笔尖在空白处悬停良久,最终画了只栖息在花瓣上的蓝蝴蝶。

      第七幕反抗者的诞生

      当施暴者再次围住垃圾角时,洛依依举着扫把冲了过去。许知夏的素描本被踩在污水里,她捡起本子的动作像捧起易碎的瓷器:"小夏画的是全宇宙最棒的星空!"
      拳头擦过额角的瞬间,许知夏突然将她护在身后。那个总是瑟缩的女孩爆发出惊人的力气,抓起石灰粉撒向空中。许知夏和洛依依手拉手逃向琴房的路上,洛依依看见对方腕间的发带在风中猎猎如旗,像极了故事里骑士的绶带。

      终章牛奶糖的誓言

      毕业典礼当天,许知夏和洛依依撬开琴房的铁锁。时光胶囊的铁盒爬满锈迹,洛依依举起泛黄的画纸惊呼——当年那只麻雀旁,不知何时多了戴雏菊发带的小人。
      "你作弊!"洛依依涨红着脸去抢,却撞进许知夏怀里。老旧钢琴发出轰鸣的颤音,蝉鸣骤歇的刹那,许知夏咬开珍藏的玻璃糖纸,将半块推进对方唇间。
      化开的甜味中,洛依依突然指着糖纸内侧惊呼——那里用针尖刻着歪扭的字迹:【要当依依的骑士】,落款日期正是初遇那天的暴雨时分。楼上的窗户突然推开,两位母亲的笑声混着樱花落下:"依依,该带小夏回家吃蛋糕啦!"

      第一章彩蛋
      婚礼上播放的童年影像突然卡顿。全息画面里,小洛依依正对着镜头做鬼脸:"这段要等娶到小夏才能看!"泛黄的转学手册第七页随风翻动,原来那句【要和最勇敢的人交换信物】的背面,洛妈妈用金笔补全了答案:【比如用余生当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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