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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反向诅咒显神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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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还未散尽,侯府后厨已飘起炊烟。姜绵绵蹲在荷花池边,盯着水里自己的倒影发呆——这张脸倒是与原主分毫不差,就是眼角多出颗泪痣,平添几分咸鱼气质。
"姑娘,该给老夫人请安了。"小丫鬟春桃捧着铜盆过来,盆沿搭着的巾帕绣着歪歪扭扭的鸭子,"二小姐卯时就去了松鹤堂,听说带了江南来的云雾茶......"
姜绵绵掬了捧水洗脸,腕间银镯撞得叮咚响:"急什么,好戏总要压轴登场。"话音刚落,东厢房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夹杂着林婉如拔高的调门:"这燕窝粥怎的有股霉味?"
春桃缩了缩脖子:"自打姑娘......不是,自打二小姐回府,大厨房总送些陈米旧面来。"
"走,咱们去添把火。"姜绵绵拎起裙摆就往东厢房冲,活像只嗅到鱼腥的猫。春桃望着她发间乱颤的银蝴蝶簪,突然觉得这位假小姐比真千金更像话本里走出来的精怪。
林婉如正捏着帕子拭泪,见姜绵绵进来,泪珠儿掉得更急了:"姐姐莫怪,实在是这粥......"
"不怪不怪。"姜绵绵一屁股坐在黄花梨圈椅上,翘起二郎腿晃悠悠,"我昨儿夜观天象,算出妹妹今日宜食素。"说着摸出包跳跳糖撒进粥里,"此乃西域清心散,专治多愁善感。"
青瓷碗里噼啪作响,林婉如吓得后退半步:"这、这怎么还会动?"
"良药苦口嘛。"姜绵绵舀起一勺递过去,眼神真挚得像在实验室哄师弟试药,"妹妹不是最重规矩?长者赐,不可辞哦。"
正僵持着,老夫人身边的李嬷嬷掀帘进来:"两位姑娘,老夫人头疼病又犯了......"
姜绵绵蹭地跳起来,腕饰在晨光中划出银弧:"放着我来!"
松鹤堂内药香缭绕,老夫人倚在贵妃榻上揉额角。姜绵绵搭着那截枯树皮似的手腕,腕饰暗扣硌得老夫人直皱眉。她故作高深地掐指:"老夫人这是虚火上升,需每日午时饮珍珠奶茶......啊不,珍珠玉露羹。"
"珍珠奶茶?"跟进来的林婉如抓住话柄,"姐姐莫不是要拿市井粗食糊弄祖母?"
姜绵绵转身时"不慎"碰翻茶盏,半盏冷茶全泼在林婉如裙摆:"哎呀,妹妹这云锦料子......"她盯着迅速晕开的水渍,突然压低嗓音:"我看着像是要遭雷劈呢。"
"你!"林婉如气得发颤,镶宝护甲差点戳到姜绵绵鼻尖,"青天白日的说什么浑话!"
仿佛响应她的话,窗外晴天忽起霹雳。众人还没回过神,一道紫电擦着东厢房飞檐劈下,火苗瞬间蹿上林婉如最爱的湘妃竹帘。
"走水啦!"家丁的惊呼炸开侯府宁静。姜绵绵扒着窗棂看得真切——昨夜那只熊猫正蹲在房顶,爪子里攥着半截偷来的红蜡烛,脚边散落着烤焦的竹鼠尾巴。
老夫人哆嗦着指向姜绵绵:"你、你真能引雷?"
"雕虫小技。"姜绵绵摸出清凉油抹在老夫人太阳穴,"方才那道雷专劈心术不正之人,您老日后可高枕无忧了。"余光瞥见林婉如提着湿裙子往外跑,补了句:"妹妹小心地滑!"
话音未落,林婉如当真在门槛处摔了个结结实实。发间金镶玉蝶簪飞出去,正插进赶来救火的小厮□□。满院子人憋笑憋得面色紫涨,春桃死死咬着嘴唇,肩头抖得像筛糠。
是夜,姜绵绵趴在美人靠上啃糖渍梅子。春桃举着烛台凑近:"姑娘真会算命?"
"我啊......"她故意拖长调子,看小丫鬟眼睛瞪得溜圆,"最会算糖醋排骨何时出锅。"说着摸出颗麦丽素抛过去,"赏你的仙丹。"
假山后忽有黑影闪过。姜绵绵抄起梅子核掷去,却听"哎哟"一声——巡夜的张管事捂着后脑勺跳出来,怀里噼里啪啦掉出好几包药材。
"这不是老夫人药方里的川穹?"春桃惊呼。
姜绵绵用鞋尖拨了拨药材,月光下露出个狡黠的笑:"明日请安怕是要改时辰了,毕竟......"她捻起片当归嗅了嗅,"某些人要忙着销毁罪证呢。"
(小剧场)
暗卫乙:"主子,那熊猫又在库房偷蜂蜜了。"
谢无咎望着侯府方向轻笑:"把南诏进贡的紫云蜜送去,要最粘牙的那种。"
屋檐上,熊猫正用偷来的账本垫着啃竹笋,爪印恰好盖住林婉如私吞田租的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