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爱吃柚子的克林索尔

6、春来的希望

　　寒冬终于过去，北大荒迎来了第一个春天。

　　积雪消融，荒原上冒出了点点新绿。苏念站在卫生所门口，看着远处忙碌的人群，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微笑。

　　"苏医生！"王芳一瘸一拐地跑来，"你看，我的脚完全好了！"

　　苏念仔细检查了她的伤处，确实恢复得很好。这让她感到由衷的欣慰。

　　"多亏了你。"王芳感激地说，"要不是你及时处理，我可能就..."

　　"别说这些了。"苏念打断她，"能帮到大家，我也很高兴。"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欢呼声。苏念循声望去，看到陆沉正带着一群知青在开垦荒地。

　　他脱去了厚重的棉衣，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阳光照在他结实的臂膀上，汗水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苏念感觉脸颊有些发烫，赶紧移开视线。

　　"苏医生，"王芳凑过来，压低声音说，"你和陆指导员..."

　　"别瞎说！"苏念慌忙打断她，却感觉耳朵都红了。

　　王芳笑嘻嘻地跑开了。苏念站在原地，心跳有些加快。她想起那个暴风雪的夜晚，想起仓库大火时陆沉冲进火海的背影...

　　"在想什么？"

　　低沉的男声在身后响起。苏念吓了一跳，转身看到陆沉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

　　"没...没什么。"她结结巴巴地说，"你怎么来了？"

　　"给你送这个。"陆沉递过来一个小布包。

　　苏念打开一看，里面是几颗大白兔奶糖。

　　"上次去县城开会买的。"陆沉说，"听说你想家了。"

　　苏念愣住了。她没想到陆沉还记得她刚到北大荒时，舍不得吃父亲给的那颗糖的事。

　　"谢谢..."她小声说，感觉眼眶有些发热。

　　陆沉看着她，目光柔和："苏念，你做得很好。大家都说你是分场最好的医生。"

　　苏念摇摇头："我还有很多要学的..."

　　"你已经帮了很多人。"陆沉说，"包括我。"

　　两人相视一笑。春风拂过，带来泥土的芬芳。苏念忽然觉得，这片曾经让她畏惧的荒原，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

　　就在这时，一个知青慌慌张张地跑来："苏医生！不好了！有人被蛇咬了！"

　　苏念立刻进入工作状态："在哪里？快带我去！"

　　陆沉跟在她身后："我跟你一起去。"

　　伤者是个年轻的女知青，被毒蛇咬伤了脚踝。苏念迅速为她处理伤口，注射抗蛇毒血清。

　　"还好你准备充分。"陆沉说。

　　苏念一边包扎一边说："春天蛇多，我早就准备好了药品。"

　　处理完伤者，苏念长舒一口气。陆沉递给她一块手帕："擦擦汗。"

　　苏念接过手帕，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我听说你要调走了？"

　　陆沉点点头："上级要调我去另一个分场。"

　　苏念感觉心里空了一块。她强装镇定："什么时候走？"

　　"下个月。"陆沉看着她，"不过我会经常回来。"

　　苏念低下头，不知该说什么。

　　"苏念，"陆沉突然说，"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苏念猛地抬头，对上陆沉认真的目光。

　　"那个分场更需要医生。"陆沉说，"而且...我想让你在我身边。"

　　苏念感觉心跳加速，脸颊发烫。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骚动。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