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尊者》太过纠结得人

20、堕落.尊者《完结》

　　血月当空，归墟之门已然开启百丈。金眸孩童端坐在骸骨王座上，脚下踩着裴虎残破的战戟。龙雪被冰魄剑钉在荒神碑上，霜月图腾正将她逐渐转化为归墟晶石。

　　"爹爹可知何为真正的永恒？"孩童指尖缠绕着林萱的魂丝，"九百次轮回中，您有八百七十二次选择为她殉道。"魂丝突然勒紧，林萱本体的冰棺应声炸裂。

　　龙睿左臂灵纹瞬间爬满全身，混沌灵气凝成的龙鳞刺破皮肤。他看见每个轮回的自己都在嘶吼，那些被遗忘的暴虐与悔恨化作黑雾，在识海中汇聚成魔尊法相。

　　"师兄...别看我..."林萱残魂突然挣扎着聚形。她心口的佛魔并蒂莲急速枯萎，最后一片花瓣坠向归墟之门，"快毁了我的命魂！"

　　太迟了。花瓣触地的刹那，九百九十九具容器同时燃烧。金眸孩童嬉笑着张开双臂，归墟黑潮化作万千触手缠住龙睿："欢迎回家，我的半身。"

　　《陆青捏碎双生蛊，神农瞳迸发的青光暂时冻结时空。她看见蛊虫尸体中浮现佛国密文——原来自己才是初代混沌道尊的转世容器。
　　"原来我们都错了。"她将蛊血注入裴虎心口，"战族真正的使命，是成为归墟的闸门。"

　　裴虎燃烧战族血脉，战戟劈开自己胸膛。荒神碑碎片从心脏飞出，组成完整预言：【混沌醒时，尊者堕世】。他最后看了眼龙雪，用战戟贯穿两人身躯："用我们的血...筑堤..."

　　龙雪挣脱冰魄剑，逆鳞剑骸与归墟晶石融合。她抱住金眸孩童跃入归墟核心，霜月城废墟升起冲天光柱："师尊，这次换我守护你的道心。"

　　---

　　林萱残魂在消散前，突然吻住龙睿眉心。佛魔并蒂莲的根须刺入他灵纹，九百世记忆洪流中夹杂着陌生画面——初代道尊被归墟吞噬时，嘴角带着释然的笑。

　　"你终于明白了。"金眸孩童的声音与龙睿重叠，"所谓正道，不过是更大的囚笼。"

　　混沌灵气撕碎最后的人性枷锁。龙睿额间生出魔尊之角，抬手间霜月城废墟化作齑粉。陆青的神农瞳、裴虎的战戟、龙雪的冰晶...所有力量尽归混沌。

　　"从此吾为天道。"他一把握碎往生灯，灯芯没入林萱消散处，"这无垢界，便是给你最后的墓碑。"
　　**终章彩蛋**

　　新生无垢界的碧波潭畔，樵夫打扮的龙睿正在垂钓。当钓起第一千条灵鱼时，鱼篓突然化作往生灯。灯芯幽火中，浮现出被混沌吞噬的众生——他们在永恒的幻境中重复着美好人生。

　　竹楼里走出的"林萱"眉眼温顺，腕间却没有那颗泪痣。她递茶的手掌透明如琉璃，分明是混沌灵气所化的傀儡。

　　"夫君，该用膳了。"
　　龙睿抚过她冰凉的脸颊，左臂灵纹闪过一抹暗红。万里晴空突然裂开缝隙，露出后方真实的玄黄界：血海翻涌，无数魔物正在啃食诸天星辰。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