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尊者》太过纠结得人

16、灵纹噬心

　　龙睿的视线开始模糊。记忆中林萱的面容正被混沌灵气蚕食，取而代之的是冰棺中女子冰冷的笑。左臂灵纹已蔓延至右胸，每道纹路都在篡改认知——此刻在他眼中，龙雪持剑的身影竟与当年诛仙台上的圣女重叠。

　　"师兄！"林萱本体在冰棺中挣扎，锁链刮擦声刺耳锥心，"往生灯在改写因果，快醒醒！"

　　金眸孩童突然闪现在龙睿肩头，小手按在他灵纹交汇处："爹爹，你分得清真实与虚妄吗？"无数记忆碎片强行灌入：三百年前是他亲手将逆鳞剑刺入龙雪心脉、二十年前是他默许霜月城屠戮战族、就连林萱魂海中的往生蛊，都是他当年为对抗归墟亲手种下！

　　霜月城巨塔轰然崩塌，九百九十九具冰棺如流星坠落。每具棺椁在触地瞬间都化作一个"林萱"，她们额间浮现往生咒印，朝着龙睿盈盈下拜："恭迎尊主归位。"

　　---

　　混沌风暴撕开天幕，龙睿站在时空裂隙边缘。左边是抱着往生灯的金眸孩童，右边是双目流血的龙雪。身后传来裴虎战戟破空声与陆青的悲鸣，而真正的林萱......他低头看着掌心枯萎的并蒂莲，突然记不起那缕莲香的味道。

　　"这才是真正的无垢界。"孩童指向崩裂的大地，霜月城废墟中升起血色祭坛，"没有轮回，没有因果，只有永恒的混沌。"

　　龙睿左臂灵纹突然逆流，化作锁链缠住孩童脖颈。就在他要发力时，冰棺中的林萱本体突然自爆神魂！金色佛光与漆黑魔焰交织成网，暂时禁锢住时空乱流。

　　"快走..."她最后的传音没入龙睿识海，"去碧波潭底，那里有我们最初的..."

　　声音戛然而止。往生灯芯爆发出刺目光芒，金眸孩童嬉笑着撕开胸膛，露出跳动的混沌核心："爹爹，来陪我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