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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极限训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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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
尖锐的哨音回荡在漆黑的夜空，打破了宿舍的寂静。
李听白被猛地惊醒，胸膛不断地起伏，身上还有被噩梦打断的冷汗，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看了一眼窗户外的天空，漆黑的夜空，不见一丝光亮，眉头微蹙。
‘什么情况？’
只能下床穿好衣服，飞奔下楼。
夜色下，跟随人群到达训练场时，场内已经到了不少人，等到人群终于全部到达，训练场上的教官手里的秒钟也停下。
上面的洪教官面无表情的沉声开口：
“今天，是你们集训的第一天！
就由我......来教教你们，什么是纪律！什么......是执行力！”
看着底下被惊醒的新兵，眼眸眯了眯，继续道：
“以后！听到哨声响起，无论你们在干什么，必须在三分钟内赶到训练场集合！
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新兵们带着困倦回复，有气无力。
洪教官不高兴，所以他要穿小鞋，加大声音：
“听清楚了吗！！”
被震精神的新兵只能更大声的回应：
“听清楚了！！！”
“很好，那么，所有用时超过三分钟的人，自动出列！！”
训练场的新兵内，只有几个人自动出列，剩下的一部分人都在窃窃私语。
李听白也在自动出列的范畴内，毕竟他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从宿舍楼到训练场慢跑都要两分钟，更何况他还在高层，不过......教官之前拿着的表居然是在计时吗。
刚站定就听见有人问：
“教官，没有看时间，不知道自己用了几分钟的怎么办?”
洪教官瞥了那个新兵一眼，“你，先去跑十圈。”
新兵：？？？
“我只......”
“让你去跑十圈！”
“.......是。”
李听白不懂，但经历过大大小小的军训，也估摸出想法，正好，也有人证实了。
“报告!”
只见洪教官立马眼前一亮，“讲！”
“如果不知道自己的用时怎么办？”
“那就凭感觉赌！我这里都有你们用时的记录，你们可以赌一赌，赌对了就一点事没有，赌错了......双倍惩罚！”
“是！”
“你当过兵？”
“原陆军作战旅特种兵，郑钟！”
洪教官微微点头，目光从郑钟的身上移开，“我再说一遍，超时的——自动出列！！”
人群中，瞬间出列了一大群人，不出意外今早那个小胖子也在列。
等所有人站好，洪教官又点出几人，让人后面站着。
“刚刚自动出列的，背上负重，绕着训练场十圈！被我点名的再加十圈，跑不完不准休息！
三分钟内到的，原地休息。”
阵阵哀嚎从队伍中传来，传到李听白耳朵里，但他两耳不闻，只沉默背上负重开始跑圈，早结束早休息。
那小胖子也是一脸绝望地背上负重，开始跑圈，也不能算跑，那宛若乌龟爬行的速度只能算走。
“靠！我怎么感觉不到禁墟了？！！”
突然，休息的新兵中有人惊愕开口，打破了只有脚步和喘息的训练场。
“嗯？我也是！”
“这什么情况？”
李听白也听到了这些话，手心试图凝聚精神力，但如石沉大海，没有丝毫反应。
琉璃塔是由精神力凝聚而成，又因为禁墟碑不止镇压了禁墟还封锁了精神力从而导致李听白没有感受到丝毫精神力的回应。
九宝琉璃塔微微晃动，很急切地说：
‘二号主人，您要切记，九宝琉璃塔是由您的精神力凝聚而成，一旦您的精神力被封锁或是消耗殆尽，那么您将无法再召唤九宝琉璃塔进行联系。那时的您就是一位普通人，薄弱的体质会令您死于怪物之口。’
‘小九，九宝，能听得见吗？’
精神识海内硕大的琉璃塔没有丝毫反应，应证了九宝琉璃塔的话，此后一年，他就要过一段没有小九的日子了。
孤独吗？说实话并没有，以前就是这样过来的，但拥有过和从来没有还是不一样。
李听白就在这人群攒动的新兵中气喘吁吁的跑着，终于在套了百里胖胖三圈后，终于跑完了。
等到李听白走到队伍中时，太阳也从云层中露出了一点。
“你好，我是林七夜，还好吗？”
林七夜见人终于跑完，坐到了李听白旁边，曹渊也顺势跟了过去，坐到了离林七夜近的位置。
李听白揉揉腿，笑着摇头，表示挺好：
“我叫李听白。什么事吗？”
“昨天......那个禁墟”
林七夜不知道怎么表达那个奇怪的禁墟，但很好奇能被称为全能辅助的禁墟到底是怎样的。
‘？？？’
曹渊表示很疑惑，可怜的曹渊昨天差点被众人遗忘，还好林七夜还有点良心，记得叫上众人制止住疯魔的他，不然直到集合都不一定有人会记得他。
“呀，那个呀，是我的禁墟，九宝琉璃塔，昨天给你们带来麻烦了吗？”
“没有没有，就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禁墟，有点震惊。”其实是昨晚第一次体会到无敌的感觉，要是掌控力不够，会上瘾。
“哈哈，只有第一次会有这种感觉，之后就会习以平常了。其实要不是你们厉害，我的增幅也不一定起作用。”李听白捶着腿，微微歪头，回敬了夸奖。
“要是没有你的增幅，我们也不会这么轻松哈哈。”林七夜也歪头微笑。
曹渊就在两人之间反复转头，然后转的头晕，最后放弃，双手合十低头念经，不知道在念什么，也许是在祷告今后的日子？哈哈（歪头）
等最后的百里胖胖和沈青竹跑完，太阳也只剩最后的小尾巴。
虽然洪教官对最后的沈青竹十分不满意，即使后者中途还十分不屑的呸了一口，但还是放过了他们。
“解散！”
散字一出，新兵们立马如幼鸟回巢般飞奔回宿舍楼，想要好好补上美梦，只有住在高楼层新兵表示，请给我一双隐形的翅膀，让我飞回宿舍吧。
李听白坠在最后边，慢悠悠的走像老上京的大爷，手上要是还拿个鸟笼，换个马褂就更像了。
林七夜扶着半死不活的百里胖胖也慢走，看到后面慢悠悠的李听白表示还不快点走，要没时间补觉了。
李听白背手努嘴，示意他看百里胖胖手腕上那个金灿灿的手表，林七夜拿起百里胖胖的手，看了一眼时间，5点49。
林七夜恍然，然后拖着百里胖胖和李听白回到了训练场，本来走在前面不远的曹渊回头看到林七夜拖着百里胖胖往回走，心里疑惑但也跟着一起回去了，等林七夜他们返回训练场果然看到了还未离开的洪教官他们，后者看到他们回来还奇怪怎么回来了，随后一问，才知道是李听白提醒他们起床时间要到了，现在回去，刚到宿舍就要再跑过来，还不如就在这等几分钟。
洪教官看着摸肚子的李听白，眼睛转了转，也不说话，就死死盯着人，看的李听白浑身起鸡皮疙瘩，只能疑惑的笑笑，洪教官也笑咪咪的，但就是不说话。
就这样对着笑了几分钟，李听白脸都要笑僵了，洪教官才像是败下阵来，回头对着后面的教官说什么，然后拿起哨子，
“嘘！！！”
尖利的哨音再次响彻，回去的众人再度返回，这次三分钟内到达的人多了很多，即使还有新兵稍慢，那也只是刚跑完圈不久的人，甚至还有几个晕了的，但立马就有医疗兵扛着担架冒出来，像丢沙包一样丢上担架，然后风风火火的跑了，就是表情诡异到了极点，让人不寒而栗，有什么限制级的东西在脑海中出现了。
洪教官悄悄表示，不要惹医疗室的人，不爱护身体的守夜人会被拉到医疗室接受很残酷的治疗，但爱穿小鞋的他又怎么会告诉这群新兵蛋子，这是每一个守夜人都要经历的不愿回忆的噩梦呢。
“咳！咳！”洪教官打断胡思乱想的众人，表示接下来的二十分钟是吃饭时间，二十分钟后不管你有没有吃完，都必须到达训练场，至于后果是什么，他们知道的。
之后就是众新兵野马狂奔，势要第一个到达食堂，吃上热乎的饭菜。
结果到食堂后，看到的只有一盆盆的白面馒头以及......血淋淋的鲜肉？
“嗯？？不是，饭呢？”新兵迷茫，新兵决定问出来，让大家来集思广益。
“不道啊？”
“这啥呀，不能是吃崇庆火锅吧，大早就吃这么火热，我有痔疮，会破哒!”新兵有点愁。
“想啥呢，要吃也是吃菌子火锅，那才是美味。”有云楠的表示反驳。
“......”哥们/姐妹，你是想毒翻集训营然后集体躺板板吗？
“......”
李听白听的捂脸，只觉得他们脑洞够大，他自己望着这些生肉也下不去口，要是真是火锅就好了。
可是隔壁的隔壁的陆军特种兵郑钟已经面无表情吃起生肉和馒头，看的人胃酸翻涌。
“人呢？！给老子出来！”被三人众星拱月的沈青竹开始‘讲道理’了。
不一会就有一个拿着勺子的老头沉着脸从后厨出来，“谁他妈乱喊？不知道是吃饭时间吗？！！”
“弄这些东西，给谁吃，恶心谁呢？”沈青竹瞪着眼睛，凶神恶煞。
“爱吃吃，不吃滚蛋！”老头也是瞪着眼，两人谁也不服谁。
沈青竹正欲说些什么，就有人走了进来。
他们披着灰色的披风，手里拿着面具，径直穿过食堂，走到最里面的圆桌坐下。
这一刻，所有人安静了。
他们没有戴面具，但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谁。
刚刚还和沈青竹互呛的老头见到他们，上下打量了一下，确定什么才笑了着说：“终于回来一趟了。”
“孙老，这么多年，您还在食堂做饭呢？”面容清秀的王面见老头来了，连忙站起身，恭敬道。
假面其他人也纷纷站起，对着孙老微微鞠躬。
“害，别整这些了，等着，我去给你们做几个菜。”孙老挥挥勺子，表示别整那么多有的没的，让他先露一手，给孩子补补，看看人都瘦了，完全把旁边的新兵忽略的彻底。
有假面小队，在其他新兵也不敢阻拦，只能绝望的看着盆里的肉，想着怎么解决肚子。
李听白也是眉毛皱的死紧，下不去口，能不能烧烤啊，提供一个炉子也行啊。
正在想着怎么下口，其他新兵已经被林七夜等人陆陆续续带着吃了。
二楼的房间中，洪教官低头俯视着整个食堂，微微点头。
“不错，吃下的人比上一届多，其中还有不少好苗子。”
“嗯，那个郑钟不愧是当特种兵的，吃起来连眉头都不皱一下，那个林七夜也不错，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沈青竹也吃了......”
“哼，他就是个军痞！”
“人嘛，总会变的，这一年的集训会改变很多东西，等到他们离开这里的那一天，谁知道会什么样。”
洪教官耸耸肩，不置可否。
旁边新来的教官有些犹豫，“话说，都这个年代了，咱还有必要弄这么严格吗？”
洪教官缓缓闭上眼，似乎是在回忆什么。
......
二楼发生的对话，李听白一概不知，此时的他还在和生肉斗智斗勇，余光一瞟，只见孙老拖着一个推车，上面放置着一叠叠的佳肴，快速推到圆桌旁。
“红烧肉，小鸡炖蘑菇，蚂蚁上树......”漩涡每说一个菜，不远处的新兵就吞一口口水。
“嘿嘿，小兔崽子们难得回来一次，当然要做点好吃的。”孙老满是老茧的手在围裙上蹭了蹭，咧嘴笑道。
“谢谢孙老！”
其他几位成员纷纷道谢，然后在几百双冒绿光的眼睛中大快朵颐，看得人恨不得以身替之。
王面撇了他们一眼，默默把弋鸳摆在桌子上......
然后也跟着埋头苦吃。
看的不少新兵暗暗咬手帕：好饿——
“哼。等什么时候你们这群小崽子从集训营出去后再回来，我也给你们做这么一大桌菜！”孙老没好气的看着这群冒绿光的小兔崽子道。
就在众新兵准备把牢牢黏在那丰盛的佳肴上的眼睛撕下来时，王面似乎想起了什么，对着不远处的林七夜招招手。
“七夜，一起来吃点。”
唰！
所有新兵向日葵转头，盯着正在啃生肉的林七夜，都是一副你小子居然背刺！连百里胖胖都是‘兄弟，你开小灶了！！’的表情。
林七夜扬了扬眉毛，犹豫片刻之后就在众人冒火光的眼中，端着自己的盆走到了假面小队的圆桌旁坐下。
李听白看了几眼就不感兴趣的，继续嚼着干巴巴的馒头和滋滋冒血的生肉互瞪眼，没有禁墟，打火机的火只够点燃不够烤，如果之后的每一天都是吃这个的话，那必须要解决火的问题。
食堂外，尖锐的哨声再度响起！
蹭！
李听白还没反应过来，就听不远处的假面全体拔腿就往外跑，不过没跑几步就像是想起什么停了下来，但李听白也反应过来拿着馒头就往外冲，像是后面有神秘在追的姿态。
至于身后发生的事情也跟现在的李听白没有什么太大关系，毕竟现在的他还只是一个新兵，新兵，最重要的就是服从军令。
......
训练场。
“来自神话，传说，乡野流言的神秘生物，是我们守夜人最主要的敌人！”
......
集训开始的第一天上午就在新奇的教学中度过，当然中间也有一点小插曲，但无伤大雅，不是吗，至少李听白是付出了中暑和晒伤后，体验了第一个进入医疗室被照顾的新兵。
事后，李听白表示，在医疗室的那段时间，是他今后都不愿意回忆的噩梦，之后回来的新兵也都表示不愿再提。让人心痒痒，致使半数新兵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伤进入医疗室后，是瞳孔涣散出来的。
路过的林七夜等人一脸一言难尽，表示这是什么新的惩罚方式吗？
午饭还是生肉加馒头，让原本满怀期待的众人如遭雷劈，至少还有点心里安慰的是，出现了一碟咸菜，让广大人民欣喜若狂，恨不得奉为珍宝，细细品尝。
李听白也是眼含热泪的吃下了这一碟小小的咸菜，顺便观赏了一出两男争一男的剧情，看的李听白津津有味，顺便表示多来点，以后就有素材唱了。
“所有人注意！！”
就在大家专心吃饭之际，洪教官带着他的小鞋走来了。所有人同时放下手中的馒头，站的笔直。
洪教官扫过全场，心里点头，随后说：
“今天下午，是你们的第一次极限训练！吃完饭，所有人到食堂后面集合！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众新兵回答道。
洪教官满意点点头，“给你们一句忠告，下午的极限训练会很辛苦......你们最好把桌上的食物吃完。”
说完之后转身就走，徒留身后议论纷纷的众人。
李听白舔了舔嘴角的残渣，心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尤其是洪教官走的时候，后面那两个笑的像变态的教官，一个极限训练为什么会笑的那么怪？
......
一直等到下了大巴，李听白都心不在焉的，甚至洪教官说了什么都不太记得了，只记得他嘴角那一抹止不住的笑。
直到第一个被淘汰的新兵出现，背后的负重中出现了教官的声音，让所有人停下了脚步。
“能听见啊，那就好，咳咳......那么，惩罚开始吧，你叫王良是吧？你这辈子做过的最见不得人的事情是什么？”
“我偷看过邻居家大姐姐洗澡。”
“哦？好看吗？”
“好看，我还经常梦到她。”
......
各种社死的问题被问出，还无法反抗，听得李听白在满山的笑声中打了个激灵，
‘我靠，强制提问，无法抵抗，那要是不小心把小九暴露出来，我不就会被切片吗！！’
脑中各种科学怪人的场景出现，试管，锋利的手术刀，惨白的手术台，李听白一股寒气涌上心头，立马摇摇头，试图甩出脑子不要想这些，说不定有其他方法呢，抱有一丝期待的他立马跑了起来，反正坚决不能被抓到。
时间飞速划过，隐藏在山里的新兵被一一抓获，连沈青竹那四人都被抓了，还试图点爆惩戒室，当然也有体力不支被送去恐怖的医疗室的，但还没等李听白装作体力不支晕倒，就被无人机打倒在地，再被人顺溜的捆起来抬走。
“没想到啊，你居然坚持了这么久。”
“谢谢夸奖。”
“不要这么生无可恋，我看过你的资料，你之前学过戏曲？”
“是。”李听白心里咯噔一声，以前的资料还有记录......
“别担心，那些事我们不会问，只是我们这些大老粗还没听过唱戏呢，你要是唱的好，我们就放过你怎么样。”
“真的？”
“真的，需要我找词给你吗？”
“不要侮辱我十几年的成果！!”
“好好好，请开始你的表演。”
李听白从脑海中翻出几支合适的，最终选定了一段，清了清嗓子，闭上眼，喉咙中发出轻柔地嗓音。
终南山上飘扬起了悠扬的声音，听得所有人闭上了眼享受，连无人机都停止追人。
“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又早东升。
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
......”
李听白唱完最后一句，睁开眼，看到的是教官们的笑容和新兵们亮晶晶的眼睛，搞得他腾地从脖子红到耳后根，摘完戒指立马跑到了外面吹冷风。
他也演了几年的了，怎麽会不知道他们只是觉得好听，根本没听懂，所以才特意选了这首知名度高的。
吹了几分钟冷风，脸上的燥热终于降下去了，不远处也有被抓住的新兵陆续送来接受惩罚，不过每一个路过的教官都要对着他笑一下，搞得他毛骨悚然。
终于在最后的曹渊被抓住送来时，漆黑的山体内只剩林七夜还在继续，猩红的定位器在屏幕上飞快地穿过山体，笔直的向终点冲去。
此时的其余众人已经坐上大巴，被教官送回集训营泡上了药水，望着外面漆黑的夜空，耳中莫名的安静，李听白就这样慢慢的睡着了，直到昏迷的林七夜被教官送回都没人被吵醒。
睡吧睡吧，宝贝们，黑夜的母亲会好好保护你们，直到明天的朝阳照常升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