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成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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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结束的铃声像一把钥匙，解开了教室凝固的空气。陈念把笔盖扣得咔嗒响，起身时故意用书包撞了一下前排宋望的椅背。金属扣磕在木质椅背上的声响惊飞了窗外几只麻雀，宋望的刘海跟着颤了颤，却始终没回头。
“宋望，你数学最后那道大题写得怎么样？”陈念明知故问，一脸坏笑的瞧着宋望，宋望的草稿纸上总提前列满三种解法。她踮脚偷看宋望的试卷，却被对方突然合上的练习册挡住视线。宋望的手指还卡在课本边缘，整个人像被按了慢放键，直到陈念把草莓牛奶塞进她手心，冰凉的瓶壁贴在她掌心时，她才眨动睫毛："第二问......可能坐标系画错了。"
陈念的视线扫过宋望指尖冻得发红的关节——她永远在验算，连喝牛奶都要用左手，右手捏着铅笔在草稿本上画辅助线。后排传来男生翻试卷的哗啦声，李航扯着嗓子喊：“宋大学霸又拿满分了吧？这次月考排名表又要被她和陈念霸占前二了！”
宋望的睫毛颤得更厉害了。陈念突然把牛奶瓶往桌上一拍，汽水溅出几滴落在排名表上，模糊了“宋望”二字后面的分数。“错了就错了！”她拽宋望往走廊走，裙摆扫过倒数的月考排名表。四月的风果然带着作弊般的温柔，吹得宋望的刘海飘成不规则抛物线。她盯着花瓣落在陈念锁骨处的弧度，突然开口：“其实......我验算时发现了老师板书的一个小错误。”
陈念的瞳孔瞬间放大成惊叹号，下一秒却被班主任的粉笔头精准击中额头。陈念小声嘟囔着：“疼疼疼。”
数学老师举着宋望刚交的错题本走上讲台，镜片后的眼睛闪着光：“同学们，宋望同学指出我在导数例题中漏写了一个绝对值符号......”
教室里响起窸窸窣窣的验算声，后排男生甚至吹了声口哨。宋望在陈念灼热的目光中低头咬吸管，塑料管在她齿间发出细微的挤压声。陈念突然掏出自己的错题本，在扉页画了个举着盾牌的小人，旁边标注“宋望专治数学漏洞”。墨水渗进纸页时，她用铅笔敲宋望的桌角：“下节体育课，敢不敢和我去抓樱花花瓣做标本？”
宋望的耳尖开始升温，但这次她没拒绝。两人踩着操场边缘的阴影奔跑时，陈念的帆布鞋带松了。她正要蹲下系鞋带，宋望却抢先半跪在她脚边："你鞋带总散，是因为打圈方向错了。"她的指尖划过陈念的鞋带孔，动作熟练得像在解一道拓扑题。操场·鞋带与心跳
陈念的呼吸突然滞住。宋望的校服袖口蹭过她脚踝时，带来薄荷味的清凉。远处传来体育老师吹哨的声音，陈念却盯着宋望睫毛上沾着的花瓣："你系鞋带的手法......和推导公式的步骤一样严谨。"
宋望抬头时，一片樱花正好落在她睫毛上。陈念伸手要摘，她却忽然抓住那只手，掌心温度透过校服布料传来：“上次实验课，你打翻试剂时也是这么慌。”她轻轻拂掉花瓣，指尖在陈念手背留下短暂的触碰。
陈念的指尖还残留着宋望掌心的温度，像被烙下一道微积分符号。她突然拽着宋望往器材室跑，两人躲进堆满跳高垫的角落。宋望的新练习册被压出褶皱，陈念却把脸埋进她校服衣襟，嗅到淡淡的蓝墨水味道：“你总说我的解题思路太跳步，可每次你补上的步骤......都像给心跳补上了节奏。”
体育课自由活动时间，陈念拉着宋望躲进器材室后的樱花林。阳光穿过花瓣筛成碎金，落在宋望新买的《微积分习题集》封面上。陈念突然把书抽走，用花瓣在扉页拼出歪歪扭扭的"宋"字。宋望抢书时，两人的手指在书脊处纠缠，她闻到陈念发间淡淡的柑橘味洗发露香气。
“说真的，”陈念突然靠在树干上，“你总说我的解题思路太跳步，可每次你补上的步骤......都像给心跳补上了节奏。”风突然猛烈起来，樱花雨落在她们发梢和肩头。宋望盯着陈念锁骨处花瓣的阴影，喉间涌起陌生的酸涩。
她低头翻开习题集，扉页上陈念的涂鸦旁突然多了一行钢笔小字：“宋望同学，今日错题已修正——坐标系错误不影响最终答案，但你的严谨值得一朵樱花。”字迹边缘晕开淡淡的草莓牛奶渍。宋望的手指抚过墨迹，陈念的笑声却从树后传来：“抓花瓣啊！你愣着干嘛？”
下课铃响起时，宋望发现练习册扉页多了一行陈念的字迹：“宋望同学，今日错题已修正——坐标系错误不影响最终答案，但你的严谨值得一朵樱花。”她合上书页，花瓣标本在纸间发出细微的叹息。
陈念蹲在樱花树下，用透明胶带粘住一片花瓣的脉络，指尖被胶带的粘性扯得发红。宋望突然蹲下帮她按住胶带边缘，两人的手背在花瓣上叠合，掌纹交错得像一道未解开的方程组。
“下次考试，我们坐邻座吧。"”望忽然开口，声音被风声卷走大半。陈念的瞳孔映着纷乱的花瓣，忽然伸手拢住她飘散的刘海“"那你得教我......如何在一堆公式里，找到最漂亮的那个解。”
夕阳将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胶带的银光在陈念指尖闪烁。宋望盯着她锁骨处花瓣的阴影，喉间涌起陌生的酸涩。远处传来班主任催促集合的哨声，陈念却突然把粘好花瓣的胶带贴在她掌心：“这是你的公式标本，别弄丢了。”
晚自习时，宋望翻开练习册，发现陈念在“坐标系错误”的批注旁画了个箭头，指向窗外摇曳的樱花树。她转头看向陈念的空座位——那人总爱在最后一刻冲进教室，马尾辫扫过她桌角时，会带来操场残留的青草气息。
数学老师开始讲解新题，粉笔在黑板上画下流畅的抛物线。宋望的视线却停在陈念留下的涂鸦上，盾牌小人突然被窗外飘进的花瓣击中。她轻轻捡起花瓣，夹进习题集的扉页，钢笔在陈念的字迹旁写下：“坐标系错了，但解依然成立。”
晚上回宿舍，宋望问陈念到底考了多少，陈念拿了一张试卷，递给宋望。
宋望看着陈念142的分数沉默，拍了拍陈念的肩膀：“可以可以，满分150，考142很不错了，比以前好太多了，以前你可是满分150考92的人才。”
陈念挠了挠头：“这不多亏了你。”
赵筱晓突然走过来：“哎，宋望，去年你爸说你俩处对象，真的假的？”
陈念：“……”
宋望：“……假的。”
“我就说嘛，你俩怎么可能处对象嘛。”
陈念哈哈笑了两声：“回坐位吧，一会上课了。”
“好。”
回道座位的赵筱晓发现了不对，这不刚下课吗。
赵筱晓有些不服气，暗暗说了声：“宋望什么时候和转校生这么好了，这才多久，她爸就说他俩处上了。”
“陈念，这都高二了，还有一年多就高考了，这个成绩继续保持啊。”宋望说着拍了拍陈念的肩膀。
“知道啦~我肯定好好学。”
“那可别辜负我对你的期望啊。”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成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