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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逼婚与岳父之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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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诺诺端起下巴,无视陈幕,继而盯着裴秦墨,祝贺道:“听闻裴将军又从边关解决一处难题,揪出潜伏在内的内鬼保住了边关,恭喜裴将军。”
“呵。”陈幕阴阳怪气道:“你好歹也是郭府大小姐,怎么连一般礼数都不懂,竟是在别人丧事里祝贺别人?看着落落大方,知性情的郭大小姐,也不过如此。”
“如今,容大人已死,容府也过得个坏名声,难道裴公子还要继续立容灵灵为妻?”陈幕被她当成空气,连个眼神也不给。
裴秦墨撇眼过她,淡然冷漠,负手擦肩而过。
“你以为我不知道容大人的死,是那么巧合吗?”郭诺诺扬起下巴,自信道:“裴府与容府向来不和众人皆知,可为何偏是在逼婚之后,与岳父见面的夜晚死了。”
陈幕紧握双拳,恨不得捏死她。
“裴公子,我是郭尚书的女儿,我爹是刑部尚书,这些事是要扭曲事实亦或是复原真相,于我们所讲轻而易举。倘若裴公子不想被定下罪名之声,倒不如考虑考虑本小姐……为妻。”
“你痴人说梦!”
眨眼间,郭诺诺手中利刃顶在陈幕下巴处,“陈公子如此聒噪,不如就让我给你闭闭嘴。”
被子一个女子这般威胁,陈幕怎能忍得下这口气,垂于身侧的扇子穆然转动,裴秦墨伸手移开郭诺诺的利刃。
“郭小姐。”继而一昧浅笑道:“此举又是何意,郭裴两府关系向来平淡如水,何必以命相逼。”
陈幕停下想杀了她的冲动。
“因为我喜欢裴公子。”郭诺诺收下利刃,“因为我知道裴公子不会接受我的提议,毕竟,心中已有她人位置。”
“恐怕要让郭小姐失望。”
“若是公子不肯答应于我,我定会让公子得到痛苦!”她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他对上她那双富有心计的眼眸,杀出一分怒气,冲破她眸中狡猾,“劝郭小姐在我好言相劝时,离职止损。”
裴秦墨似不受她的胁迫,转身离去,郭诺诺抬腿愤愤往地面踢去,“既然如此,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回府路上裴秦墨一言不发,直至他见到小摊上摆放着的发簪,嘞起缰绳,马匹后仰,停下行动的脚步。
他曾赠于洛云裳母亲留下的唯一木簪,可那不过是一支素色木簪,对于洛云裳这般出落的沉鱼落雁,他总觉得还少点什么。
他拿起金簪子左右细瞧,陈幕咧咧嘴道:
“你又要买簪子,你那箱子还放得下?”
十年来,每当他看到簪子就会想到洛云裳,可他终是不敢接近她,连同买一支簪子都要陈幕前去替他买来。
身为被众人暗处盯守的裴将军,他不能有任何弱点被发现。如今,他能光明正大买簪子,只是他已成家。
只是,那些年买下的簪子,皆未送出去,积攒在了裴府。
裴秦墨将手中那金灿的簪子收入囊中,回到裴府时覃炎匆匆前来,面色不安。
“将军……”
裴秦墨打了个手势,掏出今日刚买的簪子给到覃炎,“去将我的箱子同这簪子,派人悄悄送入静云府。”
“是。只是……”覃炎欲言又止,“今日覃炎听说……郭大人向皇上上书,容大人之死与裴将军大有关系,恐怕此事对将军您不利阿……”
裴秦墨压眉,却不在意,眼神给到陈幕,他挑挑眉,撩着长发,打着扇子,慵懒道:“本公子多日未去青玉楼,身子痒得很。阿墨,你可不要再找我做事了。”他扬长而去,裴秦墨负手入屋。
春日渐暖,除去冰霜的世界焕然一新,人人皆有是不要的精力,至于深更半夜,青玉楼仍人气旺盛,节奏不断。
陈幕半开衣襟,隐隐露出起伏有致的胸膛,粉色长衣难以遮盖其紧致有型的腹部,修长双臂随意搭于罗汉床背,左拥右抱四个女子,一口入酒又是一口葡萄。
“公子……多日不见,公子怎又瘦了。”妩媚女子手不懂事,悄悄落下,陈幕拽她手腕撵至一边松手。
“本公子喜欢安分点的小东西。”
周身女子盈盈发笑,“公子,为何每次都要被您迷晕才能感受天伦之乐,这一次不如,就让我们清醒着被公子碾压一会如何。”这女子一说,另三位捂嘴尖锐符合着笑。
陈幕仰头,任由她们掌心摩挲胸口,“今日,本公子有正事要办,赢了本公子赏,输了便是杀。”他眼角泛起红晕,“等会此处免不了一场大战,若是不想这般花容月貌被摧毁……”
“公子……”一听便知事态不妙,众女子纷纷收手,身姿轻盈起身,识相离去,“奴婢这就下去。”
不过片刻,房门被推,陈幕袒胸露腹,一腿屈于罗汉桌上,持扇轻轻摇晃,搭落肩上长发缓缓飘动。
入门之人,只得见陈幕高挺鼻尖,脸颊被黑发所遮,不见其眼神脸色。
脚步之声不少,更多潜藏于屋外。陈幕歪嘴一笑,不急不慢摇动扇子。
为首之人扭动脖子露出黑色蛇纹,踏进门时,屋门被关,屋中只剩他们两位。
“把东西交出来。”谋面人声音低沉,毫无情绪。
陈幕不紧不慢道:“想要什么东西?”
那人袖口露出利刃,犀利目光落在他那被黑发挡住的脖子处。
“信件所说的账本,难不成是在欺骗我们。”
“蛇纹,可否说说来历?”陈幕依旧扇动扇子。
那人不屑一笑,“你到底要调查我们?”谋面人发觉入套,“利用账本骗我而来,原来是想知道我们是谁。只可惜你有所不知,但凡想要揭开我们正面之人,皆会死无全尸。”
“所以,你们杀了我母亲!”陈幕穆然收扇,束紧腰身,蹬腿眨眼从桌上飞起,扇尖露出利刃,直冲谋面人而去。
谋面人歪头躲过,陈幕索然拧身反手捅去,割了那人面部,露出后背上的蛇纹。
穆然门外暗藏的黑衣人鱼贯而入,利刃出鞘,袭陈幕而去,陈幕立于桌上,毫不费力用扇子挡掉利刃,毫发无损。
“蛇纹也不过如此。”他真大笑,怎料他的后背顶上一刀子,更是不知何时他的双手竟是套上了绳索,只要对方用力一扯,他定然死无全尸。
果真死无全尸。
他自嘲道:“不亏是蛇纹。”
为首那人桀桀发笑,伸手,“账本。”
陈幕蹲下身子,探脸道:“我很好奇,我将信给到郭大人,为何你会知?”
闻言那人若有所思,舔唇又道:“我们不认识郭大人。”
“那,你如何得知,账本在青玉楼?”
“我们蛇纹帮,做事向来如此,想要知道的定然会知道。只是如果今日你不拿出来,你该替你父亲考虑考虑,他会如何痛苦。”
跟他讲父亲,简直跳过了他的心软之地,用他父亲威胁他还不如用死去的母亲恐吓他。
怎料他展开双手,“随你便。”那人眼里闪过惊慌,又道:“账本在哪。”
“想要账本,可以,但是必须以条件交换。”
屋中宛如墙面的屏风骤然被拉开,裴秦墨盘坐另室的茶桌旁,正喝着滚烫的茶水。
那人见裴秦墨斜睨一眼陈幕,“裴将军,你们俩室是专门合伙来对付我们的?你们到底埋着什么心思!若是拐弯抹角,你的好弟兄,轻则断手断臂,重则死无全尸!”
话音刚落,陈幕手腕上的绳索突然紧缩,他闷哼一声,随后扯着嗓子大喊,“裴大哥,你给别拿我命玩,我虽看着波澜不惊,实则我内心慌得抖瑟。”
裴秦墨沉着冷静,端起茶杯轻轻吹气喝了几口,怎料那人没这般耐心,扔下利刃竖在桌面上,距离裴秦墨指尖不过一根头发之距。
“你再拖,连你也一起死。”
裴秦墨嗤鼻,放下茶杯,面无多于情绪,宛若大局被他所握,淡道:“回去告诉你们主子,若是想要账本,不想被揭发同容大人的罪行,明日朝中就供出杀害容大人的罪人。”他拔起利刃,抬眸犀利扫去,“不然,死得就是你们。”利刃飞去,似带眼睛,连同斩断陈幕腕上绳索,眨眼间,陈幕如笼中狼被释放,猛然滞空翻身落到裴秦墨面前。
“明日若是情况同我所说的实现,账本自然会到你们主子手中。”裴秦墨淡然喝茶,陈幕悠哉悠哉面对一群虎视眈眈的谋面人,凤眼邪魅,屏风缓缓闭上。
“主谋,这两人如此嚣张,可要杀进去。”身后人按耐不住对方的气势嚣张,利剑脱鞘便要冲去。
“别动!”为首之人抬手阻止,对面之人,乃是当今圣上最为重视的骠骑将军,可是动不得。“来时,主子并未让我们杀了他们,主子说什么我们做什么,此情况不可轻举妄动。”
“那,拿不到账本,就这样回去?”
为首之人将面罩戴上,今日任务本就不是帮郭大人拿回账本,如今交代之事已是办妥,账本拿不拿,并不在任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