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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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届偶像争霸赛依旧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但显然除了主办方在如火如荼派水军宣传这个比赛，剩下已经没有人在意这场比赛了，所有人都觉得在和12号选手济公互动完之后，根本不可能有人会支持其他选手！
“你们听我的，帅哥美女那是年年都会有的，但是像这种能为你的人生路上点亮一盏灯的导师，十二年来也就只出了我们济师父一个，不投我们济师父还能投谁？！明年再看帅哥美女，今年就看我们济师父！”这是一直在广场上号票的。
“济师父是个什么鬼？人家不是姓道嘛？我记得他自我介绍说叫道济？”这是搞不清法号和姓名之间差别的星际网民。
“对哇，我查了下，古地球会叫比较尊敬的长辈‘公’，所以济公应该是道济爷爷的缩写，我们如果要称呼他要么也叫济公，要么叫道老师，或者叫济爷爷？”这是认真的还去查了野史资料的网友。
“不对吧？那按照这个逻辑，老公就是年纪大的爷爷，公公就是爷爷爷爷？”这是发现这里面逻辑不太对的网友。
这帖子到这里就算是废了，后面清一色歪楼歪到不像话。
不过也有没废的楼，比如：
[算过生辰八字的进！谁来告诉我缺水要怎么补哇？喝水嘛？]
[十二星座十二星座！目前凑齐了八个还差四个！还差四个！]
[ENFJ人集合！集合！集合——]
按照比赛流程，还没有正式出道只是在初赛和复赛亮过相的参赛选手是不能私自搞什么活动与粉丝进行互动的，必须要决赛后出道的偶像才可以营业，但广大与济公互动接触过的网民显然已经按耐不住了，短短的互动时间他们往往也就只被用一种方法算过，于是他们就在广场上一边用自己那仨瓜俩枣的知识水平帮别人算，大概就是这样——
[我是6月生的，济公说我是双子座，楼主你也是6月生的应该和我一个星座！我们这个星座巴拉巴拉……]
以及他们第一次那么急切盼望这个偶像争霸赛能赶快进行决赛，让他们的济爷爷早点出道、早点营业，他们这几天可是攒了好几轮的问题要问爷爷呢！
秦灿借济公的壳对这个新世界输出的古地球算命文化至此算是一战成名，虽然比赛还没结束，济公也还没出道，但结局基本已经确定，只要没有突发事件济爷爷必定C位出道！
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秦灿最近除了在根据复赛广大网民的提问改进济公的答复内容和知识储备外，就在张罗创立新公司的事情——再不赚钱她领的救济金就不够花了啊喂！她五行里也缺金！属于钱到手一个不注意就给花完了的那种命。
创立新公司简单，直接光脑上申请注册就行，也不用花钱——
企业名称：灿烂娱乐公司
经营范围：虚拟AI经纪，影视文化娱乐
企业法人代表：秦灿
然后是搞点启动资金，这点在有了济公之后也变得很容易——
她以济公出道后营业内容之一就是会在互动中带货为由，与十几家生产厂家老总视频通话，货品涵盖水晶、盆栽、贵金属、家具、古地球传统商品等，通过承诺到时候优先推荐这些商品、在下方贴这些厂家产品的链接，与这些公司纷纷签订了合作协议，并拿到了预付款。
嗯，这些预付款攒在一起就是公司的启动资金了。
再然后就是招人了，这也是她现在正经在忙的——
该省省该花花。
财务、法务这种她本来都打算外包的，平时也不需要，就月底、季末、年底的时候找会计工作室和律所看看就行。但是一直负责带她适应星际联邦生活的政府工作人员建议她各找一个人。
“现在做账和审合同都很简单啦，大部分工作都可以让AI去操作的！你只需要找两个人在AI干完工作之后进行审核就够了，这样付出的费用比找外包要更便宜奥。”
秦灿从善如流，决定各找1个人节省开支。
总裁秘书这种她虽然很想要一个，以后可以帮她开开飞船接接电话啥的，但显然在这个公司草创的阶段，这种个人享受主义还是要不得，秦灿犹豫了有二十分钟，最后还是忍痛放弃了招募这个职位。
她决定把经费的大头放在招聘一个专属于济公的经纪人上面——翻译一下，就是虚拟偶像背后的真人NPC。
在积累了复赛上亿次互动测试之后，秦灿觉得自己创造的这个艺人基本业务能力已经初具规模了，济公这个主要卖点在互动上面的虚拟偶像，她想要让他变得更受人欢迎，当然也得在互动上动脑筋。
她现在对济公的互动解答逻辑设定是这样的：
对于大部分她前期已经设定过答案的基础提问，比如单纯问个五行、生辰、星座、这种情况我到底该不该分手（一律回答分）之类的，济公依靠自己的AI逻辑就可以完美解答。
而对于一些AI在搜索了大数据库之后找不到答案或者答案很模糊的问题，她必须要找个专业人士在后台在线人工解答，她给这个岗位创了个职业名称，叫经纪人。
秦灿如此这般和负责星际人才市场的工作人员一说，工作人员面露难色：
“道理我都懂，但问题是我们星际没有这些个专业啊！”
你这个搞的什么和尚人设，又是十二星座又是生肖又是五行的，听着专业就很杂啊，而且都已经在星级时代失传了！那么多的学术专业词汇，一听就很高深，得学个七八年吧？这突然之间的，我上哪儿给你找这么个专业人才？我也变不出这些个专业啊！
秦灿说哦，那倒也不需要这个专业的人才，这些个概念其实好学的，她可以包教包会。
笑死，说得他们古地球时代还有十二星座专业似的，那些个这方面的解读专家，哪个不是自学成才的？
要不是你们星际人的生活状态和她这个地球人差距实在太大，她替济公解答疑惑会露馅，她自己撸袖子就可以上了！
随后她说她需要的不是佛学专业人才，而是心理学的。
“心，心理学？”人才市场的小姐姐鹦鹉学舌。
不是，这和心理学什么关系？
你不是个宣传封建迷信的嘛？！
但秦灿觉得很合理。
人们对于济公的需求，很大程度上其实是一种心理需求。
在人生这条未知的道路上，虽然已经有很多前辈分享过自己的人生经验了，但当轮到自己去做决定的时候，总还是会有很多的慌张。
这种感受是每个人都会有的，是非常正常的。
如果在地球时代，人与人之间的物理距离很近，心与心之间的距离也很近，只需要约几个好友出来吃吃饭抱怨抱怨，或者寻求一下来自父母、朋友、爱人的支持，这种慌张的情绪很快就会被压下去，让他们能够冷静地往前走。
但星级时代的人却缺少了这块发泄渠道和心理依靠。
父母亲缘淡薄、朋友稀少，情感上的缺失让人们遇到困扰的时候没有渠道排解，导致这群人想问题越想越容易钻牛角尖，越想越极端，直到这件事到了一个他们自认为的“已经无解”的地步，情绪疾病爆发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所以秦灿给济公注入的那些“封建迷信”的一套，表面上是毫无道理的神学玄学，实际上就是为了帮助这群星际人提供一个心理依靠渠道。那既然是心理依靠，当然要找心理学的专家啊！
——秦灿如是这般一说，把人才市场的工作人员和前来找她讨论下“封建迷信要不得”的宣传部有关工作人员都噎得不清。
宣传部的工作人员本来是为了星网上那成片成片讨论封建迷信的东西来找这个古地球人谈话的，谈话主旨就是“你想在我们星际住就好好住，别把古地球那套乱七八糟的带进来”，结果人还没进去呢，就在门口听了这么一大通心理学。
人家说，这玩意儿就是套着封建的皮，实际上都是非常科学的心理学知识，你不信你找个心理学专业的大拿来分析，里面每个星座每个人格都有道理的。
人家说，你没看我打算给这个AI找的辅助都要找心理学专家嘛？这说明我们这个东西不迷信，很科学。
人家说，你看我们这个AI逻辑就是劝人向善！
人家说，你别以为这一套网友们深信不疑，没看出来大家都是当个乐子看的嘛？没有谁真的听信这些玄学的，都是主打一个左眼跳财右眼跳单纯就是眼皮跳。给网友增加一点娱乐活动而已。
宣传部：“……你都说成这样了那我是约谈还是不约谈？”
秦灿表示无所谓，我把AI的思维逻辑拷给你，你们拿回去细细审核好了。
你们开放的星际人是不会知道当年我们传统的古地球时代审核有多么严格，能在那个时代传出来的封建迷信的东西，那一定是经过了严格审核修改后的！我特么还怕你们星际政府的审核？毛毛雨啦！
宣传部的工作人员悻悻带走了济公的AI逻辑回去审查，出门打了个飞船就走了。秦灿则完全没有被中间这段小插曲给影响，继续拽着人才市场派给她的工作人员，讨论招人的事情。
人才市场的小姐姐表示如果要找个心理学专业的求职者那难度就大大降低了——星际时代最火的专业就两个，一个是AI，一个是心理学，这两个专业每年报考的人数就非常多，每年毕业求职找工作的应届毕业生也很多，从研究生到博士后，各种学历应有尽有，任君挑选！
秦灿一听就表示：“我觉得倒也不需要研究生，给我找个本科生就够了吧？”毕竟也不是要人家专业搞心理学，整那么高端人才干什么？
人才市场的小姐姐友善地笑了笑：“研究生已经是最低学历了。”亲，我们星际时代人均研究生奥！
秦灿：Fine。
让我们忘了这一趴继续谈招聘选人这件事。
秦灿觉得济公背后的经纪人最需要具备的除了心理学知识，还需要具备一种气质。
“什么气质？”
“就是不论说什么话别人都会信的气质。”
小姐姐震惊：还有这种气质的嘛？！
秦灿说那铁定得有啊，我们人类从古到今都有具备这种气质的人才的！
你比如古地球秦朝时期，那个骗了始皇帝出海寻仙山的徐福，人家一定具备这种能力。不然始皇帝这么牛逼的人物，能被他给骗了？现代这种人就更多了，特别是那种搞宗教的、搞公司培训的、一天到晚给大学生搞成功学演讲的，你也不知道他说的话是不是真心的，反正信的人贼多！
秦灿的打算就是要找拥有这种能力的人。她也知道这种人才十分难得，为此她愿意花费公司大部分的经费和时间，线上面试一个又一个。
从复赛到决赛中间隔了三个星期（复赛分成上中下三轮，济公的复赛在第一轮），秦灿就整整面试了三个星期的经纪人，直到决赛开赛当天她都没能找到自己心仪的经纪人，只能自己在后台把控全局。虽然累得要死但秦灿心态很稳——
也对哈，你看看秦始皇一辈子也就认识一个拥有这种本领的人叫徐福，这么多年，让人信服的宗教派别也就那么零星的几个，她又怎么可能用三个星期就找到具备这种才能的人呢？
再换句话说，如果这个人真的具备这种天赋，人家又怎么会心甘情愿来她这个小公司当牛马呢？
秦灿觉得是自己标准定太高了——面试考题定成了要对方说服自己“地球是长方形的”果然还是太超过了，她得降低标准。
比如其实换个思路，那些能够把你本来不想要买的产品成功推销给你的销售人员仿佛也具备这种微弱的才能？
要不下次面试考题改成“把刮胡刀卖给我”？
秦灿一边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一边关注着自己公司的第一位偶像济公的决赛出道表演。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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