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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Chapter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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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厘心里清楚,段洵对她有好感,但她从来不是将就的人,就算不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也不会随便找一个人过下去。
“不用了,冉姐刚才给了我几个,我现在也好多了,谢谢你。”闻厘也扯了个笑容。
你笑我也笑,闻厘腹诽。
段洵倒是也没纠缠,“好好休息。”说完人就回B组去了。
闻厘伸了个懒腰,给最后一点工作收了尾,又上百度上查了跃科的资料,跃科真正的管理人始终没有露过脸,网上能查的消息也是寥寥无几。
她习惯先做好准备,尤其是对这种未知的客户。
为什么会答应屿尚的邀请,或者说,为什么会答应她的邀请?
屿尚在行业内竞争力并不强,但按跃科老板莫名其妙的性格,万一是心情好随便答应下来的也说不定。
闻厘不是会为难自己的人,反正再怎么样这周末都会见面的。
收拾完工位已经很晚了,办公室里人走的差不多了,最近忙新刊的事情A组的同事几乎每天都忙到晚上10点。
闻厘拎着包走到电梯门口的时候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竖了一块“正在检修,注意安全”的告示牌。
闻厘叹了口气,老实去走楼梯。
她的公司在二十一层,硬走下去也要费不少时间,本来今天就倒霉,走到十几层的时候小腿肚已经有些酸痛了。
“啪——”
莫名的火花摩擦声响起,楼道的灯突然之间忽明忽暗。
下一个瞬间,整层楼的灯全部灭掉了。
闻厘还没反应过来,脚下一滑,整个人几乎滚了下去。
糟糕——
“啊啊——”
她下意识的抱住脑袋,眼前一片漆黑,大概摔了一层左右的高度终于停了下来。
脚踝关节处隐隐作痛,她今天穿了双跟挺高的鞋,就这么直挺挺的摔下来估计扭到了。
应该是电闸出问题了,闻厘坐了起来。
“嘶——还挺疼。”她轻按了一下脚弯处。
这个点,同事们几乎都回去了,更别说在漆黑的楼道里遇到人,包应该就摔到这附近。
闻厘试探性的在周边摸索,寂静的楼道里没有一丝声音。
“……”
这么摸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但她现在也动不了。
沉默一小会儿。
“嘿,Siri。”
回应闻厘的只有从空荡荡的楼道里撞回来的回音,闻厘不死心又喊了几声。
“嘿,Siri!”
“Siri——”
试了几次后,不远处包里的手机终于亮起,与此同时,一道刺眼的亮从楼梯口照过来,脚步声响起。
闻厘突然有些紧张起来,脑海里浮现出恐怖片里的恐怖片鬼脸,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清洌的声音同时响起。
“姐姐?”
段洵举着手电。
看清来人之后,闻厘松了一口气。
“段洵,是你啊。”
段洵单膝跪地,低头给闻厘检查脚踝的伤。
“我下班听到楼道里有动静,过来看看。”段洵抬起头,稳稳接住闻厘落下的目光,手机的灯光照着他整个人像只温软的小兔子。
“幸好。”
“应该没伤到骨头。”
闻厘看着他澄澈的眼,满是后怕和担心。
喜欢真的可以装出来吗?
她垂眼,段洵这个人就是很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的接近她,莫名其妙的向她示好。
闻厘也没有心大到察觉不出段洵的行为,她其实想问,段洵,为什么要接近我呢?
可看着段洵的样子,她一句话也说不出。
明明刚才还是正常的皮肤,现在已经有些肿了,根本走不了路,更别说下楼。
段洵蹲下身。
“上来,我背你。”
段洵的脊背很薄,昏暗的灯光下,脊椎骨像绵延不绝的山脉,他整个人是清瘦的类型。
跟他共事这几天,闻厘在这个瞬间才深刻的认识到,段洵也只是个大学还没毕业的学生。
“谢谢。”闻厘也不客气,直接借力就趴了上去。
等她趴好之后,段洵使坏地颠了颠,玩笑般说着:“姐姐太轻了,多吃点。”
漆黑的楼道,只有一个小光点,一点点往楼下的移动。
闻厘举着手机打灯,段洵只是人长得清瘦,力气可不小,背着她半点没让她难受。
就单纯靠闻厘的感受,段洵应该是会去健身房保持身材的类型。
只是,年轻人的体温都这么烫吗?还是说,男人的体温都是这样。
闻厘想的太入迷完全没注意到段洵红了半边的耳根。
“……姐姐,你想摸的话可以随时摸。”段洵突然来这么一句,闻厘终于意识到自己有点过分。
“啊,不用不用不用……”
闻厘觉得自己的脸应该和段洵的体温烫的半斤八两,接下来她都老实安分的可怕。
整个楼道,只能听到段洵的脚步声以及“咚咚”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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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前面停下就好,谢谢你,段洵,下次请你吃饭!”闻厘示意段洵放下自己,她刚才打的车应该到了。
她也不想再麻烦段洵,但段洵纹丝不动,只是把闻厘轻柔放下,下一刻又拦腰抱起。
“!”整个一公主抱姿势,她对上段洵的眼,他说:“姐姐,我送你回家吧,不然我不放心的。”
表面上是在询问闻厘的意见,实际上把她抱上车就非常自然的坐在一旁。
看见段洵这样的动作,司机师傅还调侃了句:“小伙子,对女朋友真好。”
“啊,不是师傅,我们不是……”闻厘纠正。
“嗯,她是我姐姐。”段洵在一旁解释。
“哎呦,我懂我懂∽,年轻人就是这样。”师傅乐呵呵的搭腔,笑着起步了。
闻厘无语,试图挣扎一下:“真不是……”想了想,算了,越描越黑。
看向段洵,这人只是无奈的摆摆手,一脸的无辜。
夏夜的南浦,温度下降的很快,几缕清风吹过,还有点凉意。
段洵扶着闻厘下了车。
“谢谢,送到这里就行。”闻厘真诚的跟段洵道了句谢。
虽然脚受伤了,但是勉强可以走,更何况也没几楼。
段洵似乎还有什么想说的,目不转睛地看着闻厘,手轻轻从闻厘的头发上拿下一片树叶。
“叶子,沾到头发了。”段洵说。
闻厘没搭腔,只是安静等着段洵开口。
“……你”
“闻厘。”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极易察觉的愤怒在她头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