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娱/enhypen]新年旧日》Zike

14、第 14 章

　　济州岛出道专内页拍摄结束，几人没过多逗留就匆匆飞了回来。还没正式出道的他们行程还算是宽松，这也给了明钟意每天放肆熬夜的底气。

　　又一次在工作室点灯熬油到清晨。仗着自己还是个小糊咖，在回寝室的路上，明钟意打着哈切拐进了一家GS25。

　　“欢迎光临。”站在柜台里值了一晚上夜班的收银小哥头困得东倒西歪，却还是努力伸出手点了点旁边噗上了热气的保温箱。

　　“包子刚做好。”

　　“是吗？那我要两个中华肉包。”明钟意说完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发现电子表上的数字已经快要跳到六。

　　“等一下哦，我去拿点别的。”

　　走到货架前，他一脸苦大仇深的盯着那一排排零散的紫菜包饭。

　　“没有肉的了吗？”

　　“还没来得及补货。”店员小哥摆摆手。

　　“好吧。”呼了口气，明钟意在店里溜达了一圈又走回柜台前。

　　“要六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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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分装好的早饭塞给要去上学的朴综星和梁祯元，明钟意将剩下的两个包子咽进肚子里，然后就一头栽到在了床上。和西村力一起睡到了要去公司的前一秒。

　　今天的工作是拍摄最后一套封面。

　　看着穿着白色衬衫，头发被烫成棕色小卷儿的李羲承，明钟意靠在门框旁不合时宜的笑出了声。

　　原本严肃的表情管理被打破，李羲承试图用瞪大的眼睛在哥哥那里求到一个解释。却不料在眼神对视的瞬间，明钟意原本已经平息的嘴角又飞速上扬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米亚内羲承。”明钟意忍着笑退了出去，然后转头就把路过的孔乙己三人组拉了过来。

　　“快看啊，是不是和羲承很像？”打开了《喜羊羊与灰太狼》，明钟意将进度条拖到美羊羊出现的地方说道。

　　要不是这个时期朴成训还没有染发变成小白狼，已经在心里默默将朴综星和西村力与羚羊王子和扁嘴伦划上等号的明钟意说不定真的会在某国内购物网站上买一个‘青青草原’的牌子挂在宿舍门上。

　　“确实。”掏出手机来了个照，沈载伦默默定下了今晚WVS的素材。

　　“钟意xi～”摄影棚内，staff正扯着嗓子叫他。

　　“可以过来了！”

　　“来了！”转头把手机塞到了朴综星手里，明钟意急忙离开连屏都没锁，屏幕里还传来灰太狼“我一定会回来”的喊声。

　　【我服了，怎么会这么应景】

　　【就是脸不像…】

　　【还是有地方类似的】

　　【我打包票，楼上说的是牙】

　　【正解】

　　【一看孔乙己那三个充满疑惑的表情，就知道他们肯定没懂这个笑点】

　　【吃了没文化…哦不是…语言不通的亏】

　　【两狗一猫，小动物和人语言不通很正常】

　　【爱护动物，从我做起】

　　在enhypen这套妆造的成品中，有一张照片格外显眼。

　　那是一张属于明钟意的正脸特写照。

　　据后来当事人在直播中回答，那是由于道具紧缺再加上导演的灵机一动。

　　白皙的脸，黑洞洞的瞳孔，苍白的唇和从中伸出的红艳艳的舌头，从银色打火机中喷出的、参杂着明蓝的橘色火焰正灼烧着它。

　　“欧尼…”摄影棚内，明钟意双手捧着打火机一脸愁眉苦脸，“我感觉我的舌头真的被烧到了。”

　　“没有哦。”staff笑眯眯的从他手里接过了打火机，“有一段距离呢，具体效果我们会通过后期PS来完成的。”

　　“好吧。”摊了摊手，明钟意决定放过这个话题，“我下一个拍摄姿势是什么？”

　　“你要问导演。”工作人员指了指那边低着头，对着照片无法自拔的男人。

　　虽然还差得远，但这一刻，艺术家的神神叨叨似乎在拍摄导演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致敬《詹妮弗的□□》，天，多么伟大的点子。艳丽的、将灵魂献给黑暗的人，这才是最符合概念的…@/？”

　　“看呐。”staff耸了耸肩，“咏叹调都哼出来了。”

　　伴随着最后一张团体照拍下，今天的工作也圆满收工。

　　天色渐晚，明钟意跟着工作人员的车回到公司。成品已经交给了方时赫，如果不出意外，过几天他们就要进录音室了。

　　原本打算在方PD眼前转一圈就回来的，深谙职场法则的明钟意这么想道。

　　但在公司碰到了深夜还没吃饭的前辈也是没办法的事。

　　在群里发信息说自己会晚归，明钟意把手机静了音，就像当初闵玧其带他到公司时一样，亦步亦趋的跟着他。

　　“要正式出道了。”在韩食店落座，闵玧其拿起酒杯一口气就下去一半，明钟意倒酒的手甚至还僵在半空。

　　“都跟哥说了几次了…既然要决定做肩膀康复手术就更要好好爱护身体才行…”

　　“那我也跟你说过吧？不要给自己倒酒。”面对弟弟的小声的嘀嘀咕咕，闵玧其吭哧吭哧的笑了起来，“从来不听我话的小破孩。”

　　“？太过分了！”明钟意嚷嚷：“明明我都听了的！”

　　“真的吗？”扫了扫桌子，闵玧其腾出一块位置迎接自己点的猪肉汤饭，一边擦筷子一边说。

　　“我跟你说什么都会听吗？”

　　“不要吃没必要的苦。”

　　“不要重走我们的路。”

　　“不要把自己的一切都拼进去。”

　　“这些你都会听吗？”

　　看着明钟意咬唇的动作，闵玧其趁他还没反应过来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看吧，你都不会听。”

　　“也许别人不会，但玧其哥对我说的话是不一样的。”

　　余光扫过那吃了两口就放在一边的汤饭，明钟意伸手又叫了一份炸物拼盘。

　　“我们是站在哥哥们肩膀上出道的，没有理由做不好。”

　　“别说这些不着调的话。”

　　“做不好的理由多了。”靠在椅背上，闵玧其对着惨白的白炽灯呼出一口气，看着它与汤饭腾空的锅气混在一起。

　　几乎人人都说BTS的‘花样年华’概念灵感取自于闵玧其，就连他自己也不能否认。夹杂着美好的曲折伤痛，这就是他的真实故事。

　　从17岁开始，从大邱的工作室开始，从地下开始，从那一纸合同开始，从2013年开始。

　　闵玧其20岁的第一天，没有酒，没有夜店，和家人们一起去了釜山，以为从此之后人生就会哗的一下变得美丽。

　　可事实上他23岁收入还是赤字。

　　Kpop的苦太多了，相比之下成功的他已经称得上是幸运。

　　明钟意出道他高兴吗？

　　闵玧其是高兴的。

　　他高兴这个圈子多了一个可以信任的弟弟，可以深交的好友，一个在关键时刻可以托付的后辈。

　　但闵玧其也担心。

　　他担心明钟意在被推着做选择。

　　“钟意啊。”闵玧其问道：“你如果没当练习生会做什么？”

　　“我吗？”

　　明钟意酒量不好，一杯下肚，他砸了咂舌，感觉自己视线都下沉了几公分。

　　悄咪咪地将酒杯推远，“我可能会来韩国…开一家中餐馆？”

　　“哥知道的，我做饭很好吃。”

　　“是啊，我知道。”叹了口气，闵玧其再一次清晰的认识到了，明钟意做的每一个决定似乎都和他们有关。

　　或许连明钟意本人都没发现说到‘开餐馆’时声音突然带上到犹豫，似乎只有前面的‘来韩国’是他坚定不移的选择。

　　“钟意。”闵玧其突然郑重地喊他。

　　“不要试图复刻我们的路。”

　　“不是出道三年获得一位才叫成功。”

　　“你们是enhypen，不是BTS。”

　　直到这一刻，明钟意才发觉这几天他一直很少笑的原因。

　　他怕这一切来得太容易。

　　直到听到前辈说：“接受你所得到的一切吧，明钟意。”

　　他也做不到如梦初醒，

　　明知没有意义，却无法放下执着的事物，谁都会有这样的存在。

　　或许明钟意自己不清楚是否有这样的存在。但对于闵玧其来说，明钟意对于他就像是蒙了面的章鱼哥遇上了海绵宝宝，意外的好懂。

　　但若是真的让闵玧其直白的说明钟意执着的是什么。

　　那猫猫只会红着耳朵跳着脚喊道：

　　“是我们这种事怎么说的出口啊！”

　　推开漫上了雾气的玻璃门，已经醒酒的明钟意扶着有些踉跄的闵玧其走出来，初秋的晚风吹得衣着单薄的二人都有些抖。

　　“我送哥回去吧？”

　　“不要。”挣脱了明钟意的胳膊，闵玧其七拐八拐的往前走，“我要骑共享滑板车回去。”

　　…

　　一把把人捞了回来，明钟意在猫抗议前抢先捂住了那张咪咪叫的嘴，“我来打车。”

　　不能放喝完酒的这哥单独回去，

　　总感觉迟早要出大事。

　　此话在后来的某一天一语成谶。

　　-

　　十月十五号是李羲承的生日。因为想起了昨晚蛋糕在地上横尸遍野的惨状，众人对待今天这个蛋糕显得格外小心翼翼。

　　“hiong,我感觉这种精细的活还是你来比较好。”甩了甩因为过度紧张而僵硬的手腕，金善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装着黑色奶油的裱花袋塞到了明钟意手里。

　　在场的所有成员几乎或多或少都吃过明钟意做的饭，几个爱吃甜食的更甚。

　　“我赞成！钟意手很稳的！”经过短短几个月已经把‘哥’这一称呼进化掉的朴综星立刻紧随其后。

　　“他连曲奇里要放多少克黄油都能徒手秤出来！”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明钟意手里已经多了好几袋花花绿绿的奶油。

　　“没问题，交给我。”一撸袖子准备大展拳脚，结果明钟意刚用黑色写了个‘H’就卡了壳。

　　“那个…”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鼻尖，“羲承名字怎么拼来着？”

　　……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

　　【满朝文武支支吾吾竟无一人感言…】

　　【看看家明那悲悯的眼神哈哈哈哈哈】

　　【明钟意：一时分不清我和羲承谁更可怜…】

　　【西城吧…毕竟一会儿大哥往他脸上抹蛋糕时可一点没手软】

　　【蛋糕：落到你们团手里我真是八辈子的福气】

　　曲折地装饰好了蛋糕，委婉拒绝了弟弟们想让他去送的建议，明钟意悄悄分别往左右手中间的三根手指上挤了黑色奶油。

　　然后在李羲承满脸感动双手接过蛋糕的瞬间窜到了他面前。

　　“羲承啊，生日快乐。”

　　上一秒眼前还是蛋糕顶上白花花的奶油，下一秒李羲承的视角里就突然闯进来了一张熟悉的脸。

　　是他队里唯一的哥哥。

　　看着那张因为没涂唇膏而又有些破皮的唇上下一碰，李羲承的耳朵里又被这人强硬的挤进了存在感。

　　“你知道我爱你对吧？”

　　愣愣的点头，还没等李羲承做出什么反应，两边面颊上就传来一阵奇怪的触感。

　　趁着寿星愣神的功夫，已经眼疾手快给他抹上奶油猫咪胡子的明钟意根本来不及欣赏自己的杰作，就转头开始逃跑，一边跑还一边发出张狂的笑声。

　　还没得意多久，就被成员们拦住了去路。

　　“羲承哥快来！”死死抓着明钟意胳膊的梁祯元朝后面喊道：“我们帮你抓住他了！”

　　腰被朴成训紧紧的搂着，举步维艰的明钟意一转头，就看到了举着一块蛋糕气势汹汹朝这边奔来的李羲承。

　　两眼一黑，原本还在扑腾的明钟意顿时放弃了挣扎。

　　【…明钟意你再这样试试看呢？老娘听到那声“爱你”已经对着手机准备开磕了，结果你铺垫那么久就为了这…】

　　【感觉姐本来已经被帅脸美言双重暴击感动得一塌糊涂了，结果下一秒被抹了奶油胡子】

　　【豹豹猫猫BE了…什么，你问谁拆的？哦，是我是豹豹）】

　　【是猫猫！】

　　【前面的冷静一下，其实这恰恰就是衷心好磕的点啊】

　　【原本稳重的他只会在特别的他面前露出淘气的一面…不行我编不下去了】

　　【五代第一对抗路情侣】

　　【偷偷摸摸磕一口搂腰的寻意（训意）】

　　【本人团偏，但实话说早期的成熟老钟在一群青涩的符人里显得格外没良心】

　　【wuli良心哦不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和文俊辉玩到一起的人】

　　【教坏一个，带坏一群】

　　【救救明钟意】

　　【看看那群挂在大哥身上的弟弟们，像是有良心的样子吗】

　　【没用的团魂增加了】

　　【谁说的少爷们不搞笑，这不是很有节目效果吗哈哈哈哈哈】

　　【因为明钟意】

　　【因为明钟意】

　　【因为明钟意】

　　【早期的家明和结衣简直是包揽了所有的节目效果…】

　　【众所周知，老钟的搞笑集锦比整个团的都丰富】

　　【新粉入坑，问问那些搞笑画面都来源于哪些物料，想去补】

　　【前面的，现在这一幕就是】

　　成功在这场奶油大战中脱离出来，作为罪魁祸首的明钟意正蹲在墙角里，手里捧着那块李羲承拍到他脸上的蛋糕自闭的啃着。

　　因为没有叉子，只能用牙叼住一点点往嘴里嚼。

　　其画面之凄苦与一旁的吵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节目组甚至特意分了一个机位拍他。

　　嚼着嚼着，明钟意又放空了，连中间的草莓夹心从嘴角流出来了都不知道。

　　空洞的双眼、呆滞的神情、被涂满奶油的脸、在墙角缩成一团的身躯，配上从嘴角缓缓流下的草莓酱。这一幕被称为符人经典降智画面在不久的之后成功在直播中被粉丝舞到了正主面前。

　　对此做了reaction的明钟意感觉良好。

　　至少无视奶油脸还是帅的。

　　“是吸血后留下的血迹吗？”面对着飞快滚过的弹幕，明钟意撑着脑袋回复，“不是哦，是草莓酱。”

　　【原来是草莓酱吗kkkk，不会ooc吗钟意xi？设定可是吸血鬼哦。】

　　“ooc吗？不会的啦。”敏锐的捕捉到了这条疑问的明钟意笑眯眯的说：“我是素食主义的吸血鬼。”

　　【？？？？】

　　“与其他成员不同。”

　　明钟意捞过一边的饮料打开喝了一口，手指还贴心的捂住了品牌名称。

　　“我喝椰子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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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些和剧情有关的小tmi：

　　1.椰子水的成分与人造血浆类似。

　　2.有xmm问如果缺铁和蛋白质怎么办，对此家明给出的回复是：

　　“铁锅煮豆浆”

　　煮完以后喝一半，另外一半加糖给成训做成豆浆面。

　　3.刚出道时钟意确实有些惶恐，因为顺风顺水，很矛盾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