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闵笑颜

5、第五章 灰姑娘的王子(五)

　　“喂！是你吧。”乔青倒吸了口冷气，说话的是孔久栗。
　　“怎么了，是我呀你不是英姿的男朋友吗刚才不是才见过。”她必须装成第一次见面。“怎么出来了，需要透口气吗。”买两杯橙汁热饮，递给他一杯。初次见面的话必须客气大方还有微笑，这样昨天那个凶悍的乔青就消失了。
　　“喂！！！是你，对吧。昨天晚上那个踢我车门的女生是你，不是吗？”看来乔青装的太好了，对方开始火大了。那么继续装下去抵死不认好了。
　　“昨天晚上？我没出去啊。”再火上浇点油，吃不消的无辜地调侃。“这位大哥，你不会是看我漂亮想泡我吧，怎么还来这么老土的一招。”乔青表面上一脸无辜像是不会说话的小孩，心里偷笑没辙了吧。再纯情加吹捧点就说：“其实哥哥照照镜子还是挺帅的，要不是英姿姐姐的男朋友倒可以考虑。”都这么厚脸皮胡扯了怎么还没气走说：“对不起我认错人了。”快走呀。乔青无可奈何一口气喝完橙汁，舔舔嘴唇：“真甜。”笑着问对方：“橙汁好喝吧！”对方只好勉强喝了口速溶饮料，然后一口气喝完。笑得和昨晚一样，在她耳边说：“怎么办呢？你锁骨上的痣我只在昨天那个女人身上见过。”什么？乔青暗叫糟糕这戏没法演了。被揭穿了还能演什么，难道惨兮兮地掉眼泪说：“你，你太过分了。”只能怪对方是色鬼头胎，看女人连一粒小痣也不放过。
　　“是吗？我妈生了十个女的和我长得一模一样那都有痣不知道你看到的是我哪位姐妹。”
　　“喂，你这是在害怕吗？为什么这样！”对方在乔青三番五次的耍赖下，忍无可忍。
　　乔青总不能说不想惹麻烦才装不认识的吧，那当初多管闲事踢人家车门做啥。她不说话，将空的纸杯在他面前往下倒，意思是我喝完了就不奉陪想先闪人再说，对方也没和她多呆会的意思她就走回到包房。那位睡袍美男躺在那女的腿上玩弄着对方的头发，对乔青连正眼都没瞧过真的像从没见过一样，好在乔青也不希望对方能和自己打招呼说认识，这里不是她想呆的地方。她会感到不自在也尴尬虽然那女的并没有认出她，她也不知道睡袍美男是不是再帮她要是他当着那女的面和我打招呼恐怕那女的就要疑心她。门又开了，喝完橙汁的那男的进来手上多了几瓶酒，乔青纳闷又没有好事拿香槟过来干嘛。他第一杯敬的是睡袍美男第二杯还是睡袍美男第三杯还是他看来睡袍美男喜欢喝香槟。大家都凑个热闹一起喝了杯，那家伙将一瓶香槟都给乔青，她是觉得甜甜的好喝可也不能把一瓶给她啊。只听那家伙说：“你请我喝橙汁我请你喝酒是不是觉得你赚大了。”这是什么逻辑，是互请吗还是让我觉得欠他东西，为踢他车门道歉所以请他喝杯橙汁，他也喝了那么就是两清，可现在又来一句请还的话，先不说香槟比橙汁贵他是在和我作对吗？让我总有欠了他的感觉，我是真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
　　“你这是什么意思？”喝了酒意识不能正常运行，不想动脑知道为什么。
　　“意思？意思就是这个，昨天是你不是吗？”
　　“当然不是。”
　　“你妈真的那么能生养了十个和你一模一样的女儿。”
　　“我妈~”我有妈吗？这酒真好喝，她傻笑了声，说：“嗯，我想有妈。”
　　“这么说，你没妈。”恩~乔青点点头又要倒酒，酒没了，她看着孔久栗问他要酒。他把他的杯子给她说没酒了，说她醉了。
　　“我没醉、没醉。”傻笑一声，把孔久栗杯子里的酒喝了，又把嘉莉、艾美、韩悦、艳淑、许珍杯子里剩的酒又给喝了。
　　“她这是怎么了。”艾美担忧的问。
　　“英姿，你快来劝她。”艳淑等不及，把酒杯从她手里夺过安慰道：“不要喝了，再喝下去要醉了。”
　　“嗯。”她傻笑着嘴上应着，手却去拿严若玲放在茶几上的杯子。
　　“你疯了。”英姿忙阻止她，一边向严若玲道歉：“我朋友醉了，你别介意。”
　　乔青哪管的了那么多，这杯拿不到拿那杯。眼看阻止不了，众人倒吸口气。
　　“哎，你干吗呢？酒在这里。”孔久栗一把拉她过来，这才没让她继续胡闹下去。可是惨的是他，从艳淑那拿过的酒被某人一个猛烈地撞击全洒在衣服上，众人呈O字嘴型愣在那，只有当事人气的脱下脏衣服吼了声“哎呀”甩门而去，英姿也跟了上去。还不忘失礼地向吴江道歉：“让你们两位见笑了，扫了兴致吧。下次我请吃饭，我爸挺想你的当着我面老提你，哥哥怕是生气了我要去找他下次再找你们。”吴江根本没兴致听她说话，心思也不放在这方面。
　　“英姿他们走了，这次玩得真的很扫兴，我们俩出去喝一杯吧。”若玲挽着吴江提议。他脸上没有表情，走的时候瞥了眼还在到处找酒喝的乔青。在夜色下少年并肩和女子走在一起，问：“你要我陪你去哪里喝一杯。”女子想了想说：“当然老地方。”老地方就是他们常去的几家高档酒吧，有钱人去哪里才符合身份。
　　“今天多喝几杯怎样，我叫大叔先回去。”
　　“真的吗？”若玲一听很吃惊。“你都从没和我喝过通宵呢，今天怎么舍得让大叔回去了。”
　　“你等在这里，我和他说一声。”马路对面的那辆车看见吴江朝他招手开了过来，摇下玻璃窗恭敬的问候了声等待对方嘱咐。
　　“大叔，你帮我个忙。等我和那女的走后，你去KTV1065包房里把那位喝醉酒的姑娘给我把她安全送回去，知道吗？”开车的老者点头称是。
　　这边吴江他们刚走，那边的老者就从车里下来往KTV去，门侍的人一脸鄙夷的对旁边那个工作人员说：“连老头子都要赶时髦来唱唱小曲，这年头什么事都有。”话还没讲完，被领班一敲脑袋训斥道：“你是新来的吗？在这里做事什么人该说什么人不该说你都忘了，明天不用来了。”那门侍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辞了。另一个人好心的说：“你知道你说的那老头是谁吗？首席大检察官家的专用司机，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那侍者苦着张脸再懊悔自己多嘴也没有用。
　　乔青这边几个女的正在苦恼该怎么办，艳淑用湿巾帮着她擦脸，艾美买瓶矿泉水给她润喉，几个女孩照顾着她，想等她好点再扶回去可是乔青偏偏在这个时候睡的像死猪一样，在她们绞尽脑汁想对策怎么把她弄走时进来一位将近中旬的中年人，他只说了句有人让他来帮忙送喝醉酒的小姐回去。几个女孩松了口气，都以为英姿派人来了，艾美的宿舍在乔青隔壁她说要和这位大叔一起走也好照应乔青，大叔并没有反对。
　　“天啊，英姿家比我想象中还有钱。你知道昨天来接你的车吗？有这么长这么宽敞估计要四五百万了。”艾美昨天和乔青原有的室友换了房间，正巧对方也有要和她换的意思。乔青的室友就成了艾美，昨天又照顾了乔青一夜，乔青一醒来艾美就把昨天她喝醉酒的事告诉了她。
　　“那位大叔对你可好啦，是他背你上来的你要知道人家至少也有五十五了，一把老骨头背你。你知道你昨天让英姿多难堪吗？她的朋友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被你搞成那样，你还把酒泼在她男朋友身上，你当时差点闯祸知道吗你喝谁的酒去了她男朋是帮你的人你却泼人家。”乔青才知道这艾美平时一副淑女不爱说话的样子和她熟了后话就停不了。乔青笑笑，真是位心地好的姑娘还跟我说那么多，究竟要说什么呢。
　　“你看看，你泼酒在她男朋友身上她还派人来接你。你别忘了今天去像她道谢，跟她男朋友说声对不起不会少块肉的。”原来要我去道谢再道歉。若是真让她那么难堪还想到我喝醉了让人送我，那么至少她是关心我的，看来我真的要听艾美的话了。
　　上课时间被延长，原来那个请我喝酒的人也是这个班的，看来艾美她知道才让我向他道歉。可是酒是他请我喝得那么我泼还给他也没什么不对啊，用不着摆着张臭脸给我看。
　　“谢谢你英姿昨天让你那么难堪你却还想到送我。我很感谢。”
　　“哦，乔青。昨天的事都过去了你不用再道歉。”什么？我是在向你道谢好不好，你有没有再听啊。英姿明显在听她的男朋友说话，不再理我，看来还是生气了。
　　“那个人就是你，为什么否认。还编你妈生了十个和你一模一样的女儿，为什么骗人？”真是阴魂不散连上个厕所都要碰到他。
　　“什么为什么？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少在这里乱说，给我滚。”既然英姿不在也不必和你客气，我大吼。
　　“你还敢不承认，那天你就是这样，然后再——”
　　“啊！”小子居然敢踢我，还给不给姑奶奶混了。
　　“打起来了~孔少爷和A年D班同学打起来了。”不知道谁一声杀猪般的嚎叫。我还在被这个家伙痛扁，他的空手道还是挺厉害的嘛。我来搏击他腹部，后旋踢他脖颈看你不淤青。结果我们两个都被送到医务室，这件事还惊动了校长。那家伙又装乖，说我初犯就不要惊动家长了。他让我请他吃顿饭算是和解，要不然就叫家长。我除了哥哥和从小到大的兄弟们哪还有亲人，哥哥每天过着腥风血雨的日子我一点也不想麻烦他，只好请那小子吃饭。不就一顿饭吗，也没什么损失。可我真的没钱，让他宽限我几日。我的双休日啊，为了请他一顿饭去了快餐店打工。等我拿了几百块的工资后，让他到我上班的快餐店来，让我请吃饭你就吃这些垃圾食品吧，我实在没钱。然后他扳着张脸对食物挑剔一阵后，一口都没碰。我就想起睡袍美男，要是他就能和我一起吃这些没营养的东西，可是他连一个电话也不给我打，我只好请这种不识实务的家伙吃这种让他倒胃口的食物，欠他一顿饭就又拖了下来。为了让我更快地请他吃一顿高档的饭，他让我去他的KTV打工，时间是下午5点到晚上12点。他说他给员工的工资待遇是很好的，一个月能拿5000块左右，还不算客人给的小费。我去餐厅打工的话一个月怎么也赚不到这点钱，勉强答应下来我对他强调决不是我想去是要请你吃饭。其实嘛~哪里钱多我就去哪。
　　艾美每天都会来陪我，她和嘉莉、韩悦、艳淑、许珍们一起来K歌。英姿她说不会和惹哥哥生气的女孩有来往，算是和我划清界限了。艾美也因为和我在一起惹得英姿她不高兴，疏离了她本来的朋友，整天和一群讨好她的女生们一起喝酒，跳舞。
　　当我拿了这个月5000块工资的时候再加上这个月总共拿到的三千块小费，终于堂堂正正请了顿像样的饭，花掉了我七千多。于是我厚脸皮地赖在他店里继续打工，这位老板一个月才现身一次，不好好地呆在他专属的休息室却来巡视我们这些员工有没有认真工作，我每次都被他抓到把柄这里不干净那里打扫，帮他去买包烟。我疯了不成在他店里还要当佣人一样使唤，他是老板就是我的财神爷。还好他每个月只使唤我一次，在学校也不怎么和我说话。我们的关系在整个英华传得沸沸扬扬说我喜欢他，为了引起对方注意每日等在厕所劫色，被对方发现干脆打了起来。所以整个英华的同学都以为我真的在厕所偷看了些不该看的场面，毕竟男的打女人有些难以理解，何况是孔久栗。时间长了连我都以为他是不是真的把我在厕所偶遇他的是当成了劫色才和我打起来，我是一点都没事，也不看看我是和谁混的。只是连英华以外的神田学院等7所高中都知道英华有那么一位偷看男生上厕所的色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