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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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就是你特意变身沙赞，从福西特市飞来找我的理由？”米沙看着面前举着成绩单的沙赞，无奈地问道。
“弗雷迪的笔迹和大人的不一样，他签字会被老师发现的。”比利顶着沙赞的脸，一本正经地说道。
“不是这个问题。”米沙扶额，“你带我见过你的家人，比利。在我看来，你的养父母并不是那种在乎成绩多过在乎你本身的人。”
“我知道。”顶着沙赞脸的比利一脸便秘般的表情，“问题在于，如果我拿着成绩单让他们签字，那尤金，我那个亚裔、年级第一的兄弟就会知道我的成绩，并且嘲笑我。
而且他还是个大嘴巴，不用一个小时，我所有的兄弟姐妹包括邻居就都知道我糟糕的成绩了！！我都不敢想，如果玛丽知道了这件事，她会使用怎样的手段强迫我停止英雄活动，来专心学习！！”
米沙于是回想了一下玛丽·布罗姆菲尔德的性格……
比利说得没错，重视学习和弟弟们的玛丽一定会这么做的。
“或许你该听姐姐的话，比利。为了自己的未来，去专心学习吧。”米沙耐心地劝导。
“不行！”沙赞气愤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城市需要我，世界需要我，你不知道我的城市最近又出现了什么魔法生物，我不能现在停止我的英雄活动。”
米沙于是又想起那个神奇的福西特市，三天出现一个魔法生物危害人类，五天发生一个魔法事件亟待解决，更别提沙赞的宿敌黑亚当和七宗罪等等反派还在蛰伏……
“好吧，我签字。”米沙妥协地在比利的成绩单上签了字。
“呀呼！！”顶着沙赞脸的比利高兴极了。
“啊，还有一件事。”高兴完的沙赞重新又坐下，“明天能不能请你参加我的家长会？”
米沙和蔼可亲的表情有点绷不住了：“你的养父母还活着呢，这种事不用我去吧。”
“哇哦，今年情况特殊，我5个兄弟姐妹的家长会都在同一天开，我的养父母有点顾不过来。”沙赞的表情明显是在庆幸自己的好运，但在米沙面前又不得不表现出一副难过养父母顾及不到自己的表情。
“所以，我跟养父母保证我可以自己解决这个问题。所以我来找你了，米沙叔叔~你都帮我签字了，就好心帮到底吧~”
米沙……
米沙面无表情地给了沙赞一巴掌。
顶着沙赞这副30多岁大叔的脸跟他撒娇，就让他很难接受了，居然还叫他叔叔！！
比利·巴特森，你罪大恶极！
奈何米沙这一巴掌下去，只有自己的手掌受到了伤害。
而沙赞挠挠自己的脸，感觉不痛不痒，还一脸无辜地看向米沙。
米沙……满脸无奈。和你们这群超人系英雄玩不下去。
比利这小孩自从半年前在米沙面前暴露监视任务后，就很自来熟地和米沙交起了朋友。
时不时地就来米沙这里打游戏、看电视、吃爆米花，米沙的家仿佛成了比利的秘密基地。
而且，比利还热衷于拉米沙出门交际。
比利经常带着米沙去电影院看漫威超级英雄的电影，带着米沙和他的兄弟姐妹一起去游乐园玩。
一个月前，甚至带着米沙去了收养比利的寄养家庭吃晚饭。
“他是不是过于信任我了？”米沙在饭桌上看着比利的养父母想。
做为一个超级英雄，就这么带着一个差不多算是陌生人的人见家人真的好吗？
蝙蝠侠没有给他培训，这样做的坏处吗？
但是话说回来，他也并不反感比利这些行为，所以比利拉着他做的所有事情，他都很配合。
毕竟他也确实无聊且无所事事。
所以当杰森拿着解除收养关系协议书回到米沙的公寓时，就听到不怎么隔音的门里传来比利和弗雷迪兄弟俩将游戏手柄按得啪啪响的声音。
配合着电视里的游戏背景音乐显得米沙的屋子格外吵闹。
杰森有点不爽，但又不知道自己在不高兴什么。
他平静地拿出钥匙开门，门却没有锁，他于是收好钥匙推门进来。
三个人同时扭头，看见杰森站在门口，背包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
杰森的目光从比利和弗雷迪身上扫过，又看了一眼游戏机，最后落在米沙脸上，眉毛微微挑起。
“呵，”他阴阳怪气地说，“倒是我来的不巧了。”
这话一出口，杰森就想扇自己一嘴巴。
他跟着米沙混华国互联网太久了，红楼梦文学张口就来。
而且他到底在阴阳怪气什么呀？！米沙只不过是他为了摆脱烦人的儿童保护机构的工具，他也只不过是因为腿伤不得不和米沙住了一段时间而已。
虽然……但是……
也不用这么快就收养别的小孩吧……
杰森郁闷。
米沙这边，他拿着要扔的垃圾，愣在厨房门口。
他没想过杰森还会回来，他以为杰森回哥谭后就会走向漫画里被蝙蝠收养成为罗宾，然后忙于打击犯罪的生活。
米沙看了一眼比利，又看了一眼游戏机，再看了一眼杰森，不知为何，他看着这个场面有些心虚……
米沙甩甩脑袋，他有什么好心虚的？
客厅里寂静的气氛还是比利先打破的。
“哈啰……请问你是……？”
杰森没有搭腔，只径直走向米沙。
他从背包里掏出那份收养关系解除的协议“我决定要当蝙蝠侠的……”他止住自己脱口而出的罗宾二字。
老蝙蝠说过，身份保密是成为罗宾要时刻谨记的大事。
于是他改口“我决定要去布鲁斯韦恩家当少爷，你签一下这份解除收养关系协议书，剩下的程序韦恩都能解决。”
米沙看着这份协议，随即打发比利和弗雷迪回家。
比利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听话地和弗雷迪走了。
米沙看着协议思考了好一阵才终于组织好语言：“你就当我有预言未来的超能力吧，杰森。
如果你成为罗宾，那么未来的某一天，你会死。”
杰森惊愕的看向米沙，他发现对方的表情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在埃塞俄比亚的废弃仓库，你母亲用十五通电话把你骗进了小丑为你设计的死亡陷阱。”
米沙说得笃定，杰森也开始相信了这个预言，因为杰森从未和任何人讲过自己的母亲的生死。
“那个哥谭的小丑会录下你的惨叫声，而蝙蝠侠赶到时只能摸到你折断的颈骨。”
米沙的声音没有起伏，但杰森却跟着他的描述看到了那个画面。
“蝙蝠侠最终也没有为你打破他的不杀原则，而是把小丑再一次交给了没有死刑的哥谭市政府……”
“够了！”杰森说。
“我知道的。”
他在犯罪巷雨后的烂泥里无数次思考过自己死亡的结局。
“我也接受它。”
至少成为罗宾是他主动选择的死亡方式。他见过太多哥谭人没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也没有权利选择自己的死。
“至少我是作为英雄而死的。”
他见过太多悄无声息烂在哥谭臭水沟里的尸体，毫无价值且无人在意。
“但是，米沙，”杰森骄傲地笑着，“我不会成为你预言里的杰森！我会改写你的预言的未来！”
米沙盯着杰森看了好久，最终还是在协议书上签了字。
杰森将签好字的协议书放回书包，和米沙说了再见，然后推开门，走了。
徒留米沙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心情复杂。
哥谭真是一个罪恶的城市，它让一个才不过11岁的孩子过早的思考生死。平静的接受死亡，努力地让自己活得有价值。
但是他不会让杰森死的，米沙想，他知道剧情，他会早早地将小丑一炮轰死在阿卡姆。
就在米沙开始计划如何杀死小丑这个罪魁祸首的同时，他的绿灯戒指突然飞到了他的面前。
戒指微微颤动，紧接着，哈尔那带着焦急与虚弱的求救声从中传出：“中东——救我——米沙！”
从戒指里传出来的求救声断断续续，显然哈尔的绿灯戒指快要没有能量了。
哈尔·乔丹，于佐德入侵地球之前突然失踪，至今已经快有一年了。
米沙曾经怀疑是OA星上那些小老头们终于受不了哈尔的质疑和叛逆，把他囚禁起来教育了。
但是米沙在佐德入侵事件之后去过一趟OA星，确实没有找到绿灯侠的身影。
至此没有了线索，米沙放弃了寻找。
而现在，他终于有了哈尔·乔丹的消息。
哈尔·乔丹对米沙来说，是有恩的，他是米沙能在退伍后领到退伍工资继续生活，而不是上军事法庭的原因。
所以米沙在收到哈尔·乔丹的求救后，就毫不犹豫地找到房东，一口气交上了五年的房租。
毕竟他走了，他的宝贝们——这几年收集的各种热武器不可能全都带走。
而且这也方便比利继续把这里当成他的秘密基地，时常过来。
于是当比利在3天后的下午来到米沙的公寓时，才发现这里已经空无一人。
比利疑惑地掏出正义联盟给他配置的手机，按下了米沙的手机号。
嘟嘟的忙音响了好一阵子，米沙才接起电话。
“喂……”电话里传来米沙略带沙哑的声音，和老式火车的鸣笛声。
比利疑惑地问米沙要去哪里，而电话那头的米沙先是沉默了一阵，随即回答他去纽约了。
比利也不是傻子，如此老旧的火车怎么可能开往的是美国第一繁华的都市。他敏锐地察觉到了米沙在说谎。
但比利是个单纯的小孩，他察觉到了米沙不愿多说，随即不再追问。
比利最后只是对米沙说，不管米沙在做什么，他都可以帮助米沙，好让米沙早点回家。
而米沙看着火车外黄沙漫天，尸横遍野的战区。第一次严厉地对比利说了“不”。
“如果你寻找我，比利，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
那我们将不再是朋友，我是认真的。”
米沙在挂断电话前如此说道。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