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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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玉？”宋月华惊讶地张大了嘴，睡意惺忪的眼睛瞪得溜圆。
白清玉也愣了一下，眼里闪过几分疑惑：“月华？”
她目光落在宋月华乱糟糟的头发上，还有脸上未褪尽的睡痕，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
宋月华这才后知后觉地低头看自己，皱巴巴的睡衣领口歪着，额前的碎发翘得像杂草。
她尴尬地抬手挠挠头，指尖蹭过毛躁的发丝，耳根悄悄泛起热意。
白清玉：“原来你就俞纤和我说的那个人啊。”
俞纤？
宋月华想起来了。
“嗯。”
“我能进去吗？”白清玉礼貌地问道。
“当然。”宋月华说道。
白清玉肩上背着个巨大的登山包，带子勒得肩膀微微发红，像是装了不少东西。
她连忙侧身，等白清玉走进来，反手轻轻带上了门。
白清玉进门后，放下背包，环视一圈问道：“小猫呢？”
“哦，在我卧室里呢。”宋月华指了指走廊尽头的门。
白清玉：“那？”
“跟我来吧。”宋月华走在前面带路。
推开门的瞬间，两人都放轻了呼吸，小米正四仰八叉地躺在柔软的被褥上，小肚子随着呼吸一鼓一鼓，粉色的小肉垫露在外面，睡得毫无防备。
宋月华的目光飞快扫过床尾皱成一团的床单，还有书桌前堆得歪歪扭扭的课本，心里一阵懊悔，早知道收拾收拾了。
“那我等会儿再喂它，可以吗？”白清玉回过头，用气声说道，生怕吵醒床上的小家伙，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
宋月华连忙点头，跟着她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卧室门。
“坐吧，想喝点什么？”宋月华指了指沙发，试图掩饰刚才的窘迫。
“白水就好。”白清玉乖巧地坐下，背包放在脚边，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姿态显得有些拘谨。
“好。”宋月华转身去给白清玉拿水。
回来时，白清玉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
“不用这么紧张啦。”宋月华把水杯递过去，“我这儿没什么值钱东西，随便坐。”
“没有紧张。”白清玉接过水杯，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像受惊似的缩了缩，顺势将耳边的碎发绕到耳后，露出小巧的耳垂，“就是怕不小心碰坏你的东西。”
“真没关系的。”宋月华在她对面坐下，沙发陷下去一小块，“我这儿乱得很，平时自己都瞎扔。”
白清玉这才放松些，轻轻点了点头。
宋月华的目光落在那个鼓鼓囊囊的背包上，忍不住好奇：“你包里装的是？”
“是俞纤让我带来的喂猫用品。”白清玉拍了拍背包，拉链处露出半截逗猫棒的羽毛，“她说喂完食最好陪小米玩一会儿，所以还带了些玩具。”
“原来如此，我说这里面都是猫粮的话，宋小米吃得也太多了。”宋月华道。
“它叫小米吗？”白清玉眼睛亮了亮，像落了两颗星星，“名字好可爱。”
宋月华不自觉地挺了挺胸，虽然名字不是她取的，但猫是“她的”呀。
“它出来啦。”白清玉突然用指尖指了指卧室门口，声音里带着点雀跃。
两人的目光齐刷刷投过去，宋小米正迈着标准的猫步从卧室里走出来，尾巴高高翘着。
它对客厅里的陌生人视若无睹，径直走到宋月华腿边，轻轻一跃就跳上膝盖，把自己团成个毛球。
宋月华的手立刻开始给它顺毛。
白清玉把这一幕看在眼里，悄悄拉开背包拉链，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拿出来。“月华，小猫的碗在哪里？”
“在那边角落呢。”宋月华抬下巴指了指。
白清玉顺着她示意的方向走去，拿起搪瓷碗，倒了小半碗猫粮，又拧开一罐罐头拌进去，香味瞬间飘了过来。
“小米~小米~”宋月华低头用下巴蹭了蹭猫脑袋，毛茸茸的触感蹭得脖颈发痒，“要不要吃饭饭？”
“喵~”宋小米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走，吃饭去。”宋月华抱着它走到碗边，刚把猫放下，小家伙就迫不及待地扑过去，小脑袋埋在碗里吃得呼噜响。
“哇，看来小米更喜欢这个。”宋月华看着它狼吞虎咽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这是什么牌子的猫粮啊？回头我也买点。”
白清玉把猫粮包装袋递到她面前，上面印着一串英文商标。
“我记住了，下次得多给它囤点这种。”宋月华盯着包装默念了两遍，生怕转头就忘。
“不用不用。”白清玉连忙摆手，指尖在包装袋上轻轻点了点，“俞纤放在我那儿的还有好多，下次我顺路带过来就行。”
“那多不好意思。”宋月华挠挠头，心里却明白了
看来俞纤很不放心“宋月华”啊。
两人说话间，宋小米还埋着头猛吃，尾巴却得意地左右摇晃。
宋月华看着那团晃动的橘色，心都要化了。
“月华，要不你先去洗漱一下？”白清玉偏过头看她，目光落在她乱糟糟的头发上，眼底带着点笑意却没点破，“我在这儿陪着小米就行，不着急的。”
宋月华这才从“猫咪吃播”里回过神，脸颊“腾”地红了：“啊对！你等我一下，马上就好。”
她边说边往卫生间冲，心里把自己骂了八百遍，居然顶着这副模样聊了这么久。
一照镜子，宋月华更崩溃了，头发像被狂风席卷过的鸡窝，几根呆毛倔强地翘上天，睡衣扣子系得七扭八歪，最上面两颗还扣错了洞，露出一大片白皙的锁骨。
“我的天……”她哀嚎一声，手忙脚乱地开始洗漱。
白清玉来的时间不算早，现在已经十点了。
阳光透过落地窗斜斜地洒进来，在木质地板上画出明亮的光斑。
白清玉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根缀着羽毛的逗猫棒。
宋小米刚吃饱，正精神抖擞地追着羽毛跑，一会儿腾空跃起，一会儿原地转圈，小爪子拍得羽毛“啪嗒”响。
白清玉的目光始终追着小猫，嘴角噙着浅浅的笑，睫毛被阳光染成金色。
暖融融的光线裹着她，连落在发梢的灰尘都成了温柔的点缀，像幅被精心晕染过的画。
宋月华深吸一口气，不忍心打破这份美好的画面。
“月华，你来试试。”白清玉早就发现了站在门口的宋月华，扬了扬手里的逗猫棒朝她招手。
宋月华走过去接过逗猫棒，手臂僵硬地上下晃了晃。
宋小米蹲在原地，圆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尾巴尖都没动一下。
宋月华无措地看向白清玉，眼里写满“怎么办”。
白清玉“噗嗤”笑出声，伸手接过逗猫棒：“要这样才对。”
她手腕轻轻一抖，羽毛在半空中划出灵活的弧线，宋小米瞬间来了精神，弓着身子左右扑腾。
逗了一会儿，白清玉把逗猫棒塞进宋小米嘴里，从背包里又拿出一根新的，眼里闪着鼓励的光：“再试试？”
被这样的目光望着，谁能说不呢？
宋月华接过逗猫棒，学着刚才的样子在宋小米面前晃悠。可小家伙正抱着嘴里的啃得欢，压根没理她这根新的。
宋月华不禁瘪起嘴。
“你看，要这样带点节奏。”白清玉的手轻轻覆在她的手上，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
宋月华鼻尖先一步闻到她身上的味道，像是洗过的白衬衫晒在阳光下的清香，混着点淡淡的栀子花香，整个人瞬间晕乎乎的。
她没听清白清玉后面说的话，只跟着那只引导着她的手一起晃动。
羽毛忽左忽右，忽快忽慢，宋小米终于松了嘴里的玩具，腾地跳起来扑向新目标。
白清玉适时松开手，宋月华正想得意，没料到宋小米扑得太猛，“啪”地咬住了逗猫棒，连带着她的手腕都被拽得晃了一下。
“没关系的，它玩疯了就这样。”白清玉笑着安慰。
“嗯。”宋月华低下头，耳尖悄悄发烫。
她可是你未来嫂子，不能乱想不能乱想。
“咦？”白清玉忽然轻呼一声。
宋月华抬头，看见宋小米已经松了逗猫棒，扭着圆滚滚的屁股，慢悠悠走向猫砂盆。
下一秒，一股不太友好的气味飘了过来。宋月华下意识捂住鼻子，“好臭……”
白清玉笑得眼睛弯成月牙：“看来是刚才罐头吃多了。”说着从背包里摸出空气清新剂，对着猫砂盆的方向轻轻喷了两下，“等会儿换了猫砂就好了。”
“学姐家里也养猫吗？我看你对猫咪好熟悉呀。”
“俞纤没和你说吗？”白清玉道：“我在她开的猫咖里兼职呢。”
“没有哎。”宋月华道。
“可能没来得及说吧。”白清玉道。
这时宋小米已经埋着头扒拉完猫砂，把自己的战绩盖得严严实实，又叼起地上的逗猫棒跑到白清玉脚边，用湿漉漉的圆眼睛望着她，尾巴在地板上扫来扫去。
白清玉笑着拿起逗猫棒递向宋月华：“你来试试？”
“还是你来吧。”宋月华笑着摆手，看小米追着白清玉手里的羽毛跑。
又逗了一会儿，宋小米终于累得四脚朝天瘫在地毯上，肚子一鼓一鼓地喘气。白清玉看了眼手机：“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这就走啦？”宋月华有点舍不得，赶紧提议，“要不一起吃个午饭吧？就当谢谢你来照顾小米。”
“不用啦，俞纤已经给过兼职费了。”白清玉笑着婉拒。
“好吧。”宋月华失落地说道。
“不过”白清玉话锋一转，“昨天多亏你让守卫开门，这顿饭该我请你。”
“好啊好啊！”宋月华瞬间多云转晴。
白清玉开始收拾背包。
宋小米一看心爱的羽毛要被收走，立刻扑上来用爪子扒拉背包拉链，急得“喵喵”叫。
“家里有别的逗猫棒吗？用那个引开它就行。”白清玉不敢硬拽，怕弄疼小米。
“没、没有吧……”宋月华挠挠头，声音越来越小。
白清玉有些不赞成地看着她，“小猫怎么能没有玩具呢。”
“喵~”宋小米见抢不到玩具，立刻转换策略，颠颠跑到宋月华脚边，用头蹭她的裤腿，委屈巴巴地叫着，小模样可怜极了。
“额，我。”宋月华理亏，“今天下午就去买，给它买一堆。”
“好好好，我错了还不行嘛。”宋月华赶紧把它抱起来，用脸颊蹭它的毛，把小家伙蹭得舒服地眯起眼，“下午就去买，给你买一大堆，好不好呀？”
趁这功夫，白清玉终于把背包拉链拉好了。
“我知道有家宠物用品店很不错，要陪你一起去吗？”
“好啊好啊，好感谢你哦，学姐。”宋月华道。
“那能带小米一起去吗？”她抱着猫问，眼睛亮晶晶的。
“可以是可以，”白清玉想了想，“不过路上得用猫包吧？你家有吗？”
“……没有。”宋月华汗颜。
白清玉叹一口气。
“那我们先去吃饭，顺路买个猫包，之后再带小米去挑玩具，怎么样？”
“好！”宋月华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抱着怀里的小米蹭了蹭，“听到没？下午带你去买新玩具哦。”
宋小米像是听懂了，在她怀里舒服地打了个哈欠，露出粉嫩的小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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