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留好莱坞》一支笔a一个人

218、第218章 一石激起千层浪

　　客厅的落地窗半掩着，冬日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纱帘，打在米色地毯上，散成一片温柔的光。桌上摊着几份新鲜出炉的《好莱坞报道者》和《综艺》，醒目的标题写着：“圣诞档惊现三方对决，《特工行动》票房飘红，《惊声尖叫4》表现不及预期。”

　　沙发上，内芙裹着一件灰白色针织披肩，靠在靠垫上。她的唇色有点淡，嘴角隐隐带着上火留下的红印。她低头翻着报纸，神情平静得几乎过于克制。

　　“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她淡淡地说，声音有点沙哑。

　　她的老公拉斐尔·佩尔索纳正端着两杯热咖啡走过来，睡衣的袖口松松垮垮，头发还乱着。

　　他把一杯放在她面前，轻声问：

　　“头还疼吗？”

　　内芙抬头看他，眼神里有一瞬间的柔软。

　　“好多了。”
　　她笑了一下，又指了指报纸。
　　“《惊声尖叫》是个长寿系列。票房只是开始。录像带销量、海外版权、衍生品……得看长线。”

　　她说这话时，眼神没有太多起伏，像是在安慰别人，却也像在说服自己。

　　拉斐尔在她旁边坐下，身体微微前倾，手指在杯口上敲了两下。

　　“你其实挺在意的，对吧？”

　　内芙没有回答，只是抿了一口咖啡，苦味在口腔里蔓延。她的肩膀垂着，整个人显得很疲惫。

　　他轻轻叹了口气，换了个轻松的语气：

　　“上次你导演那部电影我演男主，咱们也没赔钱啊。还能被人记住几个镜头，这就挺好的了，我们要懂得知足。”

　　内芙忍不住笑出声，笑里带着一丝苦涩。

　　“那只是赚了个吆喝钱。”

　　她顿了顿，又低声说，
　　“我有时候真怀疑自己是不是该继续导演。”

　　拉斐尔伸手轻轻覆在她的手上，掌心很暖。

　　“别说这种话。你拍戏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发光。你的镜头感、节奏感——都不比那些老导演差。”

　　他的语气认真又温柔，带着一股从容的笃定。内芙微微低头，睫毛在阳光下投出细小的阴影。就在这时，她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屏幕亮起——一个熟悉的名字怀特·马丁。她愣了几秒，才接起。

　　“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熟悉又略带笑意的声音，怀特也是《惊声尖叫4》的男主角。

　　“嗨，内芙。听说票房出来了。”

　　“是啊，”她语气有些冷淡，手指轻轻敲着杯沿，“你不会是打电话来嘲讽我的吧？”

　　怀特笑了一下，声音懒洋洋的。

　　“你在想什么？我怎么可能嘲讽你。咱们还算朋友吧？我只是想说——别灰心，《惊声尖叫5》还在等着我们。”

　　阳光透过窗帘在她脸上跳动，内芙沉默了几秒，嘴角抿出一点笑意。

　　“让我缓缓吧。一场失败……总得花点时间消化。”

　　怀特忽然语气一沉，认真起来。

　　“不许说失败。你没有失败。你会越来越好——我还等着当你的男一号呢。”

　　内芙笑出声，这次的笑声有点真。

　　“你是不是到处都这么说？逢人就讲要演他们的男一号。”

　　“我不管。”
　　他笑着说，
　　“我只想演你的电影。”

　　她靠在沙发背上，轻轻摇了摇头。

　　“好吧，那我就让你和拉斐尔组成双男主，怎么样？”

　　“行啊，我等着你的剧本。”

　　电话挂断后，屋子重新归于安静。阳光在地毯上缓缓移动，空气里飘着咖啡的香气。

　　内芙看向窗外，嘴角微微上扬，眼神变得柔软。她的手轻轻放在剧本堆上，指尖停了一下——像是在重新找回一种久违的力量。

　　老公从厨房探出头来：“谁打的电话？”

　　“一个老朋友。”她轻声回答。

　　“说了什么？”

　　内芙笑笑，转过头去，声音像一阵冬日阳光，温暖又克制。

　　“他说，他还在等我的下一个故事。”

　　阳光透过薄薄的白纱窗，照在浅木色的地板上。露娜赤脚踩在瑜伽垫上，穿着一身淡紫色的运动套装，头发随意扎成马尾，额角有几缕汗。她刚结束一组拜日式，身体还带着微微的热气。

　　茶几上放着一份早报，上面印着醒目的标题：

　　《圣诞档大战！〈特工行动〉狂飙，〈暗潮行动3〉稳健上升》

　　露娜扫了一眼，只淡淡瞥过那几个名字，神情没有太大波澜，指尖轻轻一推，那份报纸就滑到了一边的地板上。

　　她弯下腰，重新进入一个瑜伽伸展动作，深呼吸时，手机忽然震动了。屏幕上跳出名字：詹妮弗。

　　露娜接起电话，语气里带着晨间特有的慵懒与平静：

　　“怎么啦，詹妮弗？”

　　那头传来她朋友轻快的声音。

　　“恭喜啊！你票房大卖！我昨天还和本去看了，影院爆满呢。”

　　露娜嘴角轻轻一扬，抬起一只手，向上拉伸身体。

　　“谢谢你的夸奖。”
　　她轻喘一声，动作间语气平稳。
　　“你男朋友居然没拉你去看他自己的电影？”

　　詹妮弗笑了，声音里带着调侃：

　　“当然听我的安排啦！他昨天还说你在里面的打戏看起来超漂亮。”

　　露娜轻轻一笑，没有回应赞美，只换了个姿势，抻着腿。阳光打在她的脸侧，皮肤泛着柔亮的光。

　　“你最近怎么样？”

　　“我还好。”露娜声音淡淡的，像是隔着一层雾。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詹妮弗压低声音：

　　“听说——文森特和他的女主角搞上了。”

　　露娜的动作微微一滞，脚尖失去平衡，轻轻碰到瑜伽垫。她迅速稳住身体，语气仍旧平静：

　　“我也不太清楚，他们官宣了吗？”

　　“报纸上都拍到了呀，穿得那叫一个随意。八成是真的。”

　　露娜的眉心轻轻一皱，眼神有一瞬间暗下去，手里的毛巾在掌心被攥得紧了些。

　　“哦。”
　　只是一个极轻的音节，几乎没有起伏。

　　电话那头继续说着八卦，语气里带着兴奋：

　　“你说他们会不会早就好了？那时候拍《时间爱情》的时候啊，我就觉得他们有点暧昧。”

　　露娜缓缓吐气，目光落在窗外的海面上。阳光反射在波浪上，刺得她有点眯眼。

　　“没有。那时候我们关系还不错。”

　　她轻轻摇了摇头，像是在驱散那些涌上心头的画面。

　　“算了，不聊这些了。你和本什么时候结婚啊？”

　　詹妮弗明显被转移了话题，笑了几声：

　　“还不知道呢！我们都不想太早结婚，但他又老提要个孩子，我都快被烦死了。”

　　露娜低低地笑了一下，靠在窗边，手肘支在栏杆上。

　　“他确实挺喜欢孩子的。”

　　詹妮弗在那头继续絮絮叨叨，抱怨、又笑、又撒娇。露娜静静地听着，只是偶尔“嗯”一声。她的目光随着海浪起伏，神情平静，却在那平静里藏着一丝淡淡的孤独。

　　电话挂断后，屋内重新安静下来。露娜走到厨房，倒了一杯冰水，冰块撞击玻璃的声音清脆。她抿了一口，抬头望向阳光灿烂的天际。

　　“官宣就官宣吧。”
　　她轻声自语，唇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她伸了个懒腰，继续回到瑜伽垫上，重新摆好姿势，深吸一口气。
　　她的动作比之前更稳了，像是在告诉自己——那些情绪，都不值得影响呼吸的节奏。

　　露娜挂断詹妮弗的电话没多久，手机又响了。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时，她眉头轻轻一皱，心里隐约觉得不会是什么单纯的问候，但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嗨，露娜。”怀特那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疲惫，却带着一丝笑意，“我很惭愧啊，没能拿到票房第一名。”

　　露娜嘴角微微扬起：“你已经很厉害了，同一档期有两部主演电影上映，还能稳在前列。现在好莱坞的‘当红炸子鸡’，非你莫属。”

　　怀特笑了笑：“不敢当，我可还没有奥斯卡。”

　　露娜轻声说：“那只是时间问题。凭你的演技，拍一部文艺片肯定就能拿到了。而且你的商业片已经够多了——《惊声尖叫》系列，《美国派》系列，《暗潮行动》系列，还有《加勒比海盗》……你真的该试试别的类型。”

　　“谢谢你的建议，”怀特叹了口气，“只是最近没遇到合适的剧本。”

　　“那就让你的好哥们帮你挑挑。”露娜带着点调侃的语气，“他的眼光一向很毒。”

　　“他太忙了。”怀特笑道。

　　“忙着谈恋爱吗？”话一出口，露娜就后悔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怀特似乎并不介意，只淡淡地说：“达芙妮确实挺忙的，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也不多。他最近好像在准备新专辑，还有各地的活动。”

　　“哦。”露娜轻轻应了一声，然后平静地补了一句，“我和他已经结束了，所以你不用说得那么详细。”

　　怀特的语气立刻变得柔和：“对，对，对……我知道。其实今天主要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我明年要结婚了，想邀请你来。”

　　露娜愣了下，随即笑了：“恭喜啊，我一定会去的。我的男一号。”

　　怀特那边笑了起来：“那我可等着你来见证。”

　　挂断电话后，露娜安静地坐了一会儿，窗外阳光照进来，落在她肩上。瑜伽垫还铺在地上，她却再也没有心思继续。

　　挂断好友的电话后，露娜出门散步。
　　加州的冬天依旧明亮，空气带着一点海的咸味。她戴着墨镜，穿着灰色针织外套，一路走到街角的咖啡店。

　　店门口的报架上，最新一期的娱乐杂志头版上印着文森特与达芙妮的合影——他们并肩走在红毯上，闪光灯打在两人之间，像是电影的一个完美瞬间。露娜停了停，视线却很快移开，只轻轻地叹了口气。

　　她点了一杯黑咖啡，坐在靠窗的位置。咖啡冒着热气，她拿出手机，翻看了一会儿信息。就在这时，屏幕亮了——那是一个熟悉的名字。

　　【文森特：你看过《蜘蛛侠3》的剧本了吗？】
　　露娜的指尖顿了一下。
　　【我们正在确定主要阵容，我希望你能回来演玛丽。】
　　接着又一条：
　　【还有奥斯卡那边，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一起走红毯。】

　　露娜放下手机，沉默了很久。窗外有人在街头弹吉他，旋律温柔又略带些不安。她的咖啡已经凉了。

　　最终，她回了一条简短的消息：
　　【我会和经纪人沟通。】

　　她按下发送键，屏幕恢复了平静。
　　露娜靠在椅背上，嘴角没有笑意，却显得格外安静。她知道，无论工作还是感情，她都在试着重新掌握自己的方向——不是逃避，也不是依附，只是让一切回到理智的轨道。

　　拳馆的灯光有些昏黄，空气里弥漫着汗味和橡胶的气息。
　　那名文森特的死对头——大卫·阿奎特，赤裸着上身，拳头一下一下砸在沙袋上，汗珠从下颌滴落。每一拳都像是在砸向某个名字。

　　“该死的……”他低声咬牙，喘着气。电视屏幕上正播放着娱乐频道的快讯：
　　【圣诞档票房榜第一：《特工行动》，文森特三连冠】
　　屏幕下方还打着字幕：【业内预测：年度票房冠军稳了】

　　大卫猛地一拳，沙袋晃得几乎要脱钩。他双手支在膝盖上，气喘如牛。
　　几秒后，他突然笑了，笑容冷得像钢铁：“他以为能一直赢下去？”

　　他走进更衣室，用冷水泼了把脸，盯着镜子里自己满是汗水的脸。目光渐渐从狂躁变得清醒。他从柜子里拿出手机，拨通了经纪人的电话。

　　“我要看剧本，”他说得很平静，却透着一股压抑的火，“有没有适合我的？我要转型。”

　　电话那头的经纪人愣了几秒，随后笑着答应：“当然有，我这几天正好在筛剧本。”

　　“我想自己当导演。”
　　大卫一边擦汗，一边淡淡地说。
　　“凭什么他当导演就拍什么火什么？我也能。”

　　经纪人赶紧稳住语气，笑道：“导演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才三十岁，没上过电影学院，也没积累足够的幕后经验。你得一步步来。”

　　大卫的眉头皱了一下，眼神锐利地盯着镜子。
　　“那你告诉我，该怎么做？”

　　“先拍几部商业电影，把你的票房地位巩固下来。”经纪人语气温和但坚定，“然后你可以慢慢往制作人方向靠。你要先学会挑本子，挑好剧本的眼光，比会演更重要。”

　　电话那头传来短暂的沉默。然后布莱恩冷笑了一下：“他一年拍一部电影，我能拍七八部电影。”

　　经纪人轻声笑：“他也有失手的时候，你现在票房九百万，也不算差。”

　　大卫把毛巾搭在脖子上，深吸一口气：“可我不要第三名。”

　　那一刻，他的眼神重新变得锋利。
　　那是一个演员在野心与嫉妒之间，重新燃起战意的眼神。

　　纽约的夜晚，窗外是第五大道的霓虹闪烁。好友亨利坐在落地窗前，手里握着一杯波本威士忌，整个人陷在沙发的阴影里。电视上还在滚动着娱乐频道的票房榜单。

　　【圣诞档第八名：《失落边境》，首周票房400万】

　　那一行数字像一记耳光。亨利的眉头紧锁，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重重地把酒杯放在茶几上，琥珀色的液体溅出几滴。

　　这时，卧室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穿着丝质睡袍的女人走了出来——金发，明艳，带着一种典型的华尔街气场。她的手腕上是价值不菲的钻石表。

　　“你又在看新闻？”她的声音柔软却带着警觉。她走过去，坐在他身旁，伸手替他把衬衫领口理平，“别皱眉，你这张脸还要拍广告呢。”

　　亨利冷冷地吐出一口气：“我的电影票房首夜，只有四百万。”

　　女人愣了愣，随即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那又怎样？你已经比绝大多数演员强了。再说了，这年头，票房算什么？”

　　亨利没有答话，只是目光阴沉地望着窗外的城市灯火。

　　女人靠在他肩上，忽然轻声说：“要不……我们投资拍电影？”

　　亨利侧过头，眉毛挑起：“投资？你在开玩笑？”

　　“我是认真的。”她指了指电视上《惊声尖叫4》的新闻，“不如我们投资拍《惊声尖叫》那样的电影，恐怖片、血腥、刺激，观众喜欢。”

　　亨利差点被酒呛到，猛地瞪大眼睛：“你疯了？全好莱坞都知道我和他们闹掰了，你还让我去投那个系列？你想让我死？”

　　女人“噗嗤”一笑，拿起酒杯轻轻晃着：“那就不拍一样的。你看，《暗潮行动》《特工起源》这些动作片都赚得满盆满钵，我们何不拍一个类似的？”

　　亨利的表情微微动了动。

　　“类似的？”他问，语气里多了几分兴趣。

　　女人点头，眼神里闪着计算的光：“当然不一样。换个背景，换个主角设定，找个新导演包装一下。观众要的不是原创，他们要的是刺激和节奏。”

　　亨利沉默了几秒，然后突然笑了。他放下酒杯，整个人坐直，像是从阴霾中被人拽了出来。

　　“你说得对，”他低声道，语气渐渐变得兴奋，“我们拍一个新的特工系列。更狠，更酷，更有脑子。”

　　女人满意地笑着，起身在他嘴角轻轻一吻：“这才是我认识的亨利。”

　　亨利看着她，神情重新变得自信，甚至带着几分傲慢：“看来……我得重新回到第一名的位置上。”

　　几天后，洛杉矶的冬晨依旧明亮刺眼。亨利戴着墨镜走进比佛利山的一栋玻璃办公楼。门口是金色的“Orion Pictures”标志——那是他女友卡罗琳的投资基金旗下的新片部门。

　　会议室里早已坐着几个人。桌上摆着新鲜的咖啡、打印好的提案，还有几份厚厚的剧本草案。

　　“今天我们要讨论的项目代号叫《黑色边境》。”
　　卡罗琳一边翻开资料，一边平静地说道，语气里带着股冷酷的控制欲。
　　“预算在九千万美元以内，定位动作悬疑片。亨利是主演兼执行制片人。”

　　对面的几位投资人交换了个眼神——他们当然知道亨利的意图：
　　这是一场报复战，一场针对那位“奥斯卡三冠王”的票房反击。

　　亨利靠在椅子上，神情镇定但目光锋利：“我不想拍爆米花动作片，要的是那种能让观众喘不过气的节奏。枪战、背叛、卧底、爱情。剧情一定要够狠。”

　　卡罗琳轻轻转动着手里的笔：“我们已经约了两位编剧。”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一个是中年金发男人，戴着黑框眼镜，另一位是年轻的拉丁裔女编剧，手里拿着笔记本。

　　“这是乔森，写过《飓风地带》和《无人幸免》；这是伊娃，刚从圣丹斯获奖回来。”

　　亨利点了点头，看着他们坐下。
　　“我想听个核心概念。”

　　乔纳森推了推眼镜，说：“我们设计的是一个关于CIA卧底计划失控的故事。主角被陷害成叛徒，逃亡中发现整个情报系统早就被敌国渗透。”

　　亨利的眉头挑了挑：“听起来够狠，但太常见。”

　　伊娃接话道：“但这次的主角不是英雄，而是‘被操控的英雄’。故事的反派，其实是他自己制造的AI系统。它在模仿他的思维、替他行动，最终要取代他。”

　　会议室陷入短暂的沉默。

　　卡罗琳的眼神一亮：“这有意思。AI间谍，心理惊悚。像是不一样的《黑客帝国》。”

　　亨利的嘴角慢慢翘起，眼神里闪过一丝满足：“我喜欢这个设定。科技与人性、控制与被控制……有深度，也有商业性。”

　　卡罗琳趁热打铁：“预算上限九千万，主要拍摄在冰岛和多伦多。我们要找个导演——能掌控这种冷硬风格的。乔纳森，你有什么推荐？”

　　乔森翻了几页：“有个叫大卫·雷恩的英国导演，拍过《极夜迷踪》，节奏非常好。但他是个固执鬼，不太喜欢听制片人意见。”

　　卡罗琳冷冷一笑：“那正说明他值得见一见。”

　　亨利看向她，微微一笑：“你是想找个能和我掐的导演？”

　　“艺术要有火花。”她平静地说，“你不是最讨厌别人温顺地拍戏吗？”

　　亨利笑出声，放下咖啡杯，靠近她低声说：“你真是个魔鬼。”

　　卡罗琳轻轻碰了下他的手：“魔鬼才知道如何制造奇迹。”

　　两周后，伦敦。
　　大卫·雷恩坐在一家小酒馆的角落里，穿着粗呢外套，脸上有胡茬。亨利和卡罗琳坐在对面。

　　“你想让我拍一个好莱坞动作片？”大卫喝了一口黑啤，语气里满是怀疑。

　　亨利点头：“我不需要好莱坞式的，我要你那种冷峻的风格，人物在边缘地带挣扎，像被冻住的火。”

　　大卫沉思了一下，笑了笑：“这台词真好听。不过——你准备好被我骂了吗？”

　　卡罗琳不动声色地插话：“只要你能拍出那种‘冻住的火’，我就能让全球影院排片。”

　　空气顿时紧张又暧昧。三个人的眼神都带着一种猎手式的专注。

　　亨利举起酒杯：“那就让我们合作一场，看看谁的火烧得更久。”

　　大卫举起杯，淡淡地说：“希望你能撑得住。”

　　酒杯相碰，发出一声清脆的“叮”。
　　一部新的“特工电影”——也许是对《特工行动》的挑战者，也许是亨利的复仇号角，就在这一刻被点燃。

　　此时的文森特已经顾不上去想亨利和他之间的事。

　　整个洛杉矶都在谈论《暗潮行动》的成功，他几乎每天都要赶往不同的地方——早上拍杂志封面，中午接受脱口秀节目邀请，晚上则是红毯与慈善晚宴。卡特琳娜笑着对他说：“趁现在热度在，我们得继续冲。”

　　他点点头，也没多说什么。

　　摄影棚的灯光从早照到晚，采访稿千篇一律的问题让他连回答都开始机械。记者问他：“你和达芙妮是真在交往吗？”
　　他看了达芙妮一眼，她正微笑着，像是已经准备好面对所有闪光灯。

　　“是的，我们在一起。”他淡淡地说。

　　这句回答立刻在全美的娱乐版面铺天盖地。
　　第二天，达芙妮的经纪团队立刻收到了数十个邀约——从时尚品牌代言到商业片女主角的剧本，全都蜂拥而至。她笑着对文森特说：“看来恋爱也能带来红利。”

　　文森特笑了笑，没接话。

　　几天后，他在后台化妆间里，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神有点空。卡特琳娜敲门催促：“该上场了。”

　　他合上那份宣传资料，轻轻叹了口气。
　　他知道，这些都是必要的“战场”。票房不错，但资本还在观望，市场潜力还没吃干榨尽。只有持续曝光，持续话题，才能维持神话的热度。

　　于是他重新戴上笑容，走进闪光灯的海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