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留好莱坞》一支笔a一个人

175、第175章 《蜘蛛侠》（4）

　　午夜的商街，霓虹切割着雨后的空气，街灯把行人拉成长长的影子。便利店里，一个蒙面歹徒用刀顶着售货员，粗声命令：
　　“把钱都放进袋子里，快点！别耍花样！”

　　售货员颤抖着双手，动作机械地把钱塞进塑料袋，脚边的垃圾桶咯吱作响，时钟嘀嗒的走动。外面路灯下的雨水还在闪光，时间像被拉长。几个顾客无声地缩在收银台附近，眼里是惊恐和无助。

　　就在歹徒加重语气、催促要离开的一瞬间，门口的风铃被一阵无形的气流拨动。一个黑影像自天外落下般贴在门框上——动作迅捷得像一阵风。下一秒，银白色的蛛丝像烟花一样从黑影的手腕喷出，瞬间缠住了歹徒的双腿和手臂。

　　歹徒一个踉跄，扑通倒在地上，刀从手中掉落。

　　动作极快，却又带着某种从容和优雅：蒙面人没有多言，只是俯身把售货员护到身后，一只手像指挥般抛出更多蛛丝，将刀固定、将塑料袋反扔回桌上。歹徒还来不及挣扎，便被结成一个像艺术品般的网团，挂在离地半米的空中，安静又荒诞。

　　几分钟后，警笛声由远及近，但这场被打断的抢劫已经结束。路过的人群蜂拥而上，手机举起——画面被立刻上传，像火一样在社交媒体上蔓延，只是画面太过模糊，连正脸都看不清。

　　第二天，城市的新闻频道头条滚动：“蒙面英雄阻止深夜抢劫，‘蜘蛛侠’？”
　　现场采访切换画面：一位中年路人对着镜头激动地说，声音颤抖且带着敬畏：
　　“他不是普通人！我哥说他在林肯中心吐蜘蛛网，他亲眼看到那些蛛丝，真的像电影里的一样！”

　　另一位青年摇头辩解，语气怀疑：
　　“我觉得他是人，一个穿着奇装异服的家伙——也可能是女人，谁知道呢？现在什么都可能发生。”

　　更离奇的镜头出现在晚间新闻特辑里：一段监控显示，钻石店的几个盗匪被整齐地绑在一面巨型蛛网之上，像舞台装置一样悬挂在店门外。围观群众既惊讶又兴奋，有人拍手，有人拍视频，有人低声念叨：
　　“他举手一扬，蛛丝就像烘焙机一样喷出来，然后他在上面攀爬，把他们一个个固定住。”

　　记者镜头下的街头访谈变成了全民讨论——有人深为感动，称之为“城市的新守护者”；有人却语气谨慎，提到“越界的私力救济”和“潜在的危险”。电视台请来法律专家，他板着脸说：
　　“无论动机如何，躲在黑暗里行使暴力的人必须接受司法审查。我们不能鼓励私人执法。”

　　与此同时，城市的创意圈子迅速反应：地下说唱歌手在酒吧里临场创作了一段即兴饶舌，把“蜘蛛侠”比作街头的隐形诗人；摇滚乐队也在次日的演出里弹出了一段新的即兴曲，观众跟着合唱“他来了，他在街头爬行”。网友们剪辑短片、制作表情包，模因以骇人的速度生长——有人把蛛网做成城市LOGO，有人做成恐惧的象征。

　　市政厅和警方层面出现了分歧：官方发言人礼貌地感谢“制止犯罪”的行为，但同时呼吁市民“不要以身试法”。社交媒体上，#蜘蛛侠# 标签下既有祈祷与赞美，也有质问与阴谋论：有人怀疑他是政府的秘密实验产物，有人断言他只是某个富豪的表演。在这个城市，讨论声音越发嘈杂，街头巷尾张贴起了写着“找到他奖励若干金钱”的小广告，也有孩子们戴着自制面具在夜里模仿他的动作。

　　最后一个镜头切回夜幕——高楼的屋顶，城市灯火如海。隐约的身影在楼群间一闪而过：他（或她）停在灯光下，转身望向远方，面具下的轮廓在霓虹映照下若隐若现。下方的喧嚣与掌声仍在继续，这个名字开始成为城市新的传说。

　　晨光透过百叶窗，《号角日报》的编辑部正像锅炉一样轰鸣。纸张飞舞，打字机与键盘噼啪作响，咖啡的香气和新闻的焦躁混合在空气里。

　　长桌尽头，詹姆森老板——一身皱巴巴的西装，叼着没点燃的雪茄，拍案而起，声音像机关枪一样在编辑部炸开：
　　“蜘蛛侠？英雄？屁话！一个躲在破布后面的怪胎，真正的英雄会蒙面吗？他要是敢见光，就不会藏在角落里！”

　　一阵低笑与窃窃私语在编辑们中间扩散。年轻的记者举起当天的销量统计，脸上带着掩不住的兴奋：
　　“但是老板，今天报纸卖脱销了！‘蜘蛛侠’三个字，就像魔咒一样，市民全都疯了。他们要看更多，他是头版的黄金矿啊！”

　　詹姆森闻言，眉毛一挑，刚才还铁青的脸立刻换上了精明商人的嘴脸。嘴角一勾，把雪茄在桌上一敲，哼笑一声：
　　“脱销？那还等什么？给我改版！第六版更新——蜘蛛侠头条，大幅面，越耸动越好。给我想几个猛的词——怪人、威胁、蒙面人……统统放上去！”

　　他转身，盯着摄影部的人，眼神里闪着掠夺式的光：
　　“还有，把赏金写上去。谁拍到蜘蛛侠的照片，我就花重金奖励！要的是独家，要的是特写！我要让他无处可藏！”

　　编辑室瞬间沸腾，像注入汽油的炉火。有人飞快地在打电话联系摄影师，有人抓起相机冲出门去。印刷机的轰鸣像心跳加速，滚动的新闻条幅很快被重新写上：

　　“蒙面威胁？还是都市英雄？蜘蛛侠现身纽约！”
　　——配上夸张的大幅蛛网照片，占据头版中央。

　　詹姆森靠在椅背上，冷笑着，眼神满意又阴狠：
　　“英雄？呵，他是我报纸的印钞机。”

　　出了月舞餐厅，夜色里的街道灯火明亮。玛丽珍急匆匆地穿过马路，正要往前走，却被路边的皮特喊住。

　　皮特快步追上：“玛丽珍！嘿，你在这儿干什么？”
　　玛丽珍一愣，笑笑：“我正要去试镜。那你呢？”
　　皮特：“试镜？你当上演员了吗？我来这里找工作。”
　　玛丽珍眼睛一亮：“找工作？哇，那太好了。我刚下班。”

　　两人边走边聊，气氛意外轻松。但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喊：

　　老板：“嘿！你的抽屉里少了六美元！下次从工资里扣！”

　　玛丽珍愣了一下，神情僵硬，手里拎着的制服一角从外套里露了出来。

　　皮特轻声的说，并且语气真诚：“没什么好丢脸的。”
　　玛丽珍有些无奈：“别告诉哈利，好吗？”

　　皮特愣住，有些迟疑：“别告诉哈利？”
　　玛丽珍：“你们不是住在一起吗？我和他在约会……他没跟你说？”

　　皮特脸色微微一变，勉强点头。
　　“嗯，是的……他说过。”
　　玛丽珍轻叹了一句：“哈利不喜欢我做服务员的工作，他觉得……很掉价。”
　　皮特坚定地看着她：“不，那是你的工作。你很努力，玛丽珍。哈利……他不太懂现实世界。”

　　玛丽珍笑了笑，眼神里有些感激。
　　“谢谢你，皮特。哪天再见。”
　　皮特微微一笑：“哪天我来吃饭。我不会告诉哈利的。”

　　玛丽珍点点头，转身走进人群，留下路灯下若有所思的皮特。

　　皮特推开门走进房间，正看到哈利的父亲诺曼正低声在打电话，神情阴沉，语气急促。

　　挂断电话后，哈利小声对皮特说：
　　“我父亲最近有点奇怪，大半时间都泡在电话上。皮特，我真的很高兴你来了，我需要你陪着。”

　　他注意到皮特的表情不对。
　　“你怎么了？看起来就像在科学展上只拿了第二名。”

　　皮特有些低落：“我上课迟到了，被康博士直接开除了。”
　　哈利皱着眉头：“你又迟到了？我不明白……你到底在忙什么？”
　　皮特支吾：“我……到处跑吧。”

　　这时，诺曼走了过来，语气带着试探和威压。
　　“你该告诉我，哈利正在约会的神秘女郎是谁。”
　　哈利有点急：“爸爸！”
　　诺曼：“我什么时候能见见她呢？”

　　皮特一愣，装作若无其事：
　　“哈利……从来没提过她。”

　　气氛微微尴尬，哈利眼神闪躲，立刻岔开话题：
　　“呃，皮特，你不是在找工作吗？我父亲也许能帮你。”

　　诺曼意味深长地看了皮特一眼，嘴角浮起若有若无的笑容。

　　皮特：“不用了，我自己找。”
　　诺曼淡笑：“没事的，我随时能打几个电话。”
　　皮特坚定：“我不能接受。我得靠自己，赚我应得的。”
　　诺曼盯着他，眼神闪过一丝欣赏。
　　“我很欣赏你，皮特。你想靠自己打天下。”

　　哈利急忙打破沉默：
　　“皮特，你有什么爱好吗？”
　　皮特：“我想当一个摄影师。”

　　这时，他的目光落在桌上的报纸——头版赫然写着：
　　“重金悬赏蜘蛛侠照片！”

　　夜晚的纽约街头

　　几个抢劫犯企图破门而入。

　　蜘蛛侠从天而降，三两下将他们制服。

　　咔嚓！闪光灯亮起——全部被相机定格。

　　号角日报办公室里
　　皮特把照片放在桌上。
　　皮特：“我有蜘蛛侠的独家照片。你打算出多少钱？”
　　詹姆森老板瞄了一眼： “200。”
　　皮特有些不满：“这价格太低了。”

　　他起身要走。
　　詹姆森急了：“等一下！300！最多就这些了。”
　　把支票拍在桌上，随手把照片递给助手
　　詹姆森：“标题就叫——‘蜘蛛侠：英雄还是公害？’ 号角日报独家！”

　　皮特有些惊讶：“怎么能说他是公害——”
　　詹姆森打断：“标题我来定！”

　　他匆匆开好发票塞给皮特。
　　皮特说：“我想要一份工作。”
　　詹姆森冷冷一笑：“当特约摄影师挺好。你拍到那个跳梁小丑，我付你钱。但别忘了，我可从没说过要雇你。”

　　说完，他转身把皮特“送”了出去。

　　奥氏企业的董事会议室里。
　　奥斯本眉开眼笑，语气高亢：
　　“从今天开始，奥氏企业正式超越探索航太，成为军方最大的供应商！各位董事，这意味着什么？成本降低，利润飙升，而我们的股票——从未如此之高！”

　　掌声响起，一名董事随口笑道：“太好了，那我们可以趁机把股份卖出去了。”

　　奥斯本笑容瞬间凝固，目光锐利：
　　“你说什么？”

　　董事非常镇定：
　　“探索航太正在集资扩大规模，他们开出的条件非常诱人。”

　　奥斯本猛地坐直：
　　“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另一名董事缓缓开口：
　　“他们不希望引起资深管理层的斗争。”

　　第三名董事接过话头，语气冷漠：
　　“事实上，如果有你在，这笔交易根本不会成立。董事会将在30天内签署你的辞呈。”

　　奥斯本拍案而起，怒不可遏：
　　“你们不能这样！这家公司是我一手创立的！为了它，我牺牲了多少，你们知道吗？”

　　一个董事冷冷打断：
　　“对不起，诺曼。董事会已经全票通过。我们会在世界嘉年华会之后公开宣布。”

　　另一个董事补刀，语气锋利
　　“你出局了，奥斯本。”

　　沉默一瞬，奥斯本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奥斯本：“是吗？”

　　镜头定格在他冰冷的眼神上，暗示着心中的某种危险念头正在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