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荒原：反派自救》糖糖不糊涂

3、第 3 章

　　那股铁锈味裹挟着荧光黏液刺鼻的气味，在齿缝间肆意蔓延，那味道又腥又涩，毕轩只觉一阵恶心翻涌，赶忙用舌尖顶住上颚，才勉强压下反胃的冲动。
　　季霖战术手套上的血迹已然凝固成紫黑色，在月光下泛着暗沉的光，而他握刀的姿势却依然保持着精准的十五度斜角——这和毕轩在军事档案馆看到的某份加密档案记录完全吻合，毕轩心中不禁暗自惊叹季霖的专业。
　　"沙蜥幼崽。"季霖用刀尖轻轻拨开信号塔残骸下的碎骨堆，只听见“咔嗒”几声，青灰色骨片上密布着细小的牙印，季霖冷静地说道，"成年体该有装甲车大小。"
　　毕轩的伤口还在汩汩渗血，温热的血液顺着手臂流淌，他故意用受伤的右臂去掀开半塌的金属板，那金属板冰冷且粗糙，触感从掌心传来。
　　季霖的瞳孔果然收缩了半毫米，这是人在抑制救援本能时的微表情，毕轩捕捉到这一细微变化，心中涌起一丝别样的感觉。
　　沾着黏液的操作台残骸下，缓缓露出半截培养舱，玻璃内壁上的抓痕歪歪扭扭，让毕轩清晰地想起穿越前在实验室见过的变异体标本，当时的恐惧似乎又涌上心头。
　　季霖颈侧的灼痕突然泛出暗红，像一团燃烧的小火苗，毕轩锁骨处的烙印随之共振，一阵刺痛传来，如同被电流击中。
　　这种同步痛觉在他们触碰到培养舱控制面板时达到顶峰，生锈的按键居然亮起了幽蓝的微光，那微光闪烁不定，让人心里发慌。
　　"别碰三号阀门！"毕轩的警告迟了半拍。
　　季霖扯断的输氧管里猛地喷出墨绿色孢子，在月光的映照下，炸开成无数发光丝线，宛如夜空中绽放的诡异烟花，还伴随着“嘶嘶”的声响。
　　两人同时后仰的动作太过默契，后脑勺几乎撞在一起，“砰”的一声闷响，虽然没撞上，但也让他们心有余悸。
　　沙砾滚动的声音从三百米外传来，“沙沙”作响，像是危险正在一步步逼近，毕轩赶忙用钢钎在沙地上快速划出防御工事图，钢钎与沙地摩擦发出尖锐的声音。
　　当他画到第四个三角符号时，季霖已经将应急炸药填进生锈的汽油桶——这正是毕轩接下来要标记的爆破点，两人的默契配合让毕轩心中一暖。
　　幼崽的嘶鸣声骤然密集，那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要穿透耳膜，二十七个移动热源出现在季霖的夜视镜里。
　　毕轩摸到战术腰带上的电磁脉冲器，那金属质感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这东西本该用在穿越前的核电站抢修任务中，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当第一头沙蜥撞上带电铁丝网的瞬间，“噼里啪啦”的电流声响起，季霖突然将匕首抛向三点钟方向的岩壁。
　　金属碰撞的火星四溅，“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火星引燃了渗漏的汽油，毕轩几乎同时按下了脉冲器开关。
　　爆燃的火焰在电磁场作用下拧成螺旋状的火龙卷，发出“呼呼”的声响，将扑来的五头幼崽掀翻在陷坑里，那场面犹如世界末日一般。
　　焦糊味中混杂着某种化学试剂的酸味，刺鼻难闻，毕轩注意到火焰里飘着几片未燃尽的实验报告纸，纸张在火焰中“噼里啪啦”地燃烧着。
　　季霖的呼吸频率在第三次爆炸声响起时乱了半拍，那巨大的爆炸声震得人耳朵生疼，毕轩的战术靴恰好在此时卡住了即将倾倒的金属支架，金属支架与靴子碰撞发出“哐当”一声。
　　两人隔着浓烟对视的瞬间，浓烟呛得人眼睛生疼，培养舱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声，“滴滴滴”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舱门密封条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解。
　　"跑！"毕轩扯下项链按在舱门识别区，弹壳表面的铜锈与扫描红光接触时，发出“滋滋”的声音，季霖的匕首已经劈开扑来的最后三头幼崽，刀刃与鳞片碰撞的声音清脆响亮。
　　他们在黏液漫过脚踝前冲上了废弃的装甲车，那黏液黏糊糊的，触感十分恶心，车斗里散落的青铜色鳞片还带着新鲜的血迹，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当第六波爆炸震碎后视镜时，“哗啦”一声，玻璃碎片四处飞溅，毕轩发现季霖用身体挡住了飞溅的玻璃碴，一股暖流涌上毕轩心头。
　　装甲车沿着他们来时清理出的安全路线颠簸飞驰，车身与地面摩擦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车载电台突然自动播放起某段加密通讯——正是毕轩穿越前最后接收到的任务代码，那电子音在嘈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
　　装甲车碾过最后一道铁丝网时，“哐当”一声，营地瞭望塔的探照灯正好扫过车顶青铜鳞片，那刺眼的灯光让毕轩有些睁不开眼。
　　季霖率先跳下车斗，战术靴碾碎了两片带着血沫的鳞片，发出“咔嚓”的声音。
　　毕轩攥着还在发烫的电磁脉冲器，那滚烫的触感让他的手有些生疼，注意到营地围墙上新增的弹孔呈现出诡异的荧光绿，在黑暗中格外显眼。
　　"医疗帐篷在东南角。"季霖卸弹匣的动作停顿半秒，左手虚悬在毕轩渗血的右臂上方，季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
　　培养舱黏液在作战服上凝成胶状物，随呼吸频率泛着微弱的磷光，那幽光一闪一闪的，让人感觉有些诡异。
　　消毒水味道混着电子元件烧焦的气息扑面而来，那刺鼻的气味让毕轩皱了皱眉头，这时他才发现医疗帐篷搭在报废的卫星信号接收器上。
　　季霖从战术背心夹层抽出密封的缝合包，铝箔包装上的生产日期被血迹模糊了最后两位数字，毕轩隐约能看到上面的数字轮廓。
　　"82%乙醇浓度。"季霖用牙齿扯开无菌纱布包装，战术手套边缘的金属搭扣擦过毕轩小臂静脉，那冰冷的触感让毕轩不禁打了个寒颤，"会刺激神经末梢。"他说话时颈侧灼痕正巧与毕轩锁骨处的烙印形成共振，缝合针尖悬在伤口上方三厘米处微微颤动。
　　毕轩数着帐篷外巡逻队的脚步声分散注意力，那“哒哒哒”的脚步声有节奏地传来。
　　第七组脚步声经过时，季霖的呼吸突然拂过他耳后新结痂的擦伤，那温热的气息让毕轩的耳朵有些痒痒的，缝合线在无影灯下划出银亮的弧光。
　　止血钳压住动脉的力度精准得像是军用机器人，但毕轩注意到对方喉结滚动时，战术背心领口蹭上了自己锁骨处的血渍，季霖的脸微微泛红。
　　警报器的蜂鸣声打断了刚要升温的沉默，“嗡嗡嗡”的声音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
　　沈逸掀开帐篷时，全息投影屏的蓝光在他镜片上跳成乱码："林峰的装甲车队突破第二警戒线了。"他甩过来的热成像图显示十二个移动红点，其中三个轮廓明显带着实验体改造的机械臂特征，那红色的光点在屏幕上闪烁着。
　　季霖系止血带的动作突然加重，毕轩吃痛后仰时撞翻了手术器械盘，“叮当”一声，镊子与剪刀掉落在地。
　　叮当落地的镊子与剪刀之间，两人同时伸手去捡的指尖在碘伏痕迹上交叠，那一瞬间，毕轩触电般缩回手，瞥见季霖战术靴内侧藏着半截撕碎的实验报告——正是他们在培养舱附近见过的同款纸张，毕轩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
　　"用镜像矩阵干扰热感应。"毕轩抓起沈逸的全息笔，在营地平面图上画出七个同心圆，那笔尖在屏幕上滑动的声音十分清晰。
　　他腕表投射出的立体影像里，空间种植仓的量子粒子正巧能模拟出人体红外辐射，那闪烁的粒子仿佛在诉说着神秘的故事。
　　当第四个陷阱坐标标注完成时，季霖已经将爆破装置的延时模块调校到毫秒级，两人的配合依旧那么默契。
　　暮色降临的速度比预期快了三分钟，天空渐渐暗了下来，周围的温度也随之降低。
　　毕轩蹲在瞭望塔支架上布置诱饵装置时，季霖突然伸手拂去他后颈沾着的孢子粉末，那带着硝烟味的手指擦过腺体位置的瞬间，毕轩差点失手将量子发生器掉进防御工事，他的心跳不禁加快了几分。
　　"东南风向有利。"季霖将定位芯片拍进毕轩掌心时，拇指无意识摩挲过他手腕内侧的旧伤疤，那处半月形疤痕突然产生灼烧感，毕轩抬头时正撞进季霖瞳孔深处翻涌的暗流——像是困在防爆玻璃后的液态金属，季霖的眼神中似乎藏着无数秘密。
　　最后一组诱饵启动时，沈逸的警报器突然发出高频震颤，“嗡嗡”的高频声让人的脑袋一阵发晕。
　　毕轩看着量子屏障在营地外围织出二十层重叠幻象，每道虚影都精确复刻着他们两小时前的行动轨迹，那虚幻的影像在黑暗中闪烁着，如梦如幻。
　　季霖调试爆破遥控器的侧脸映在防弹玻璃上，与量子幻象中的某个身影完美重叠，那一刻，毕轩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世界。
　　"还有两公里。"韩雪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时带着电流杂音，那嘈杂的声音让人有些心烦意乱。
　　毕轩摸到腰间还剩三发子弹的脉冲枪，发现季霖不知何时将备用弹夹塞进了他的战术包夹层，季霖的细心让毕轩心中充满感动。
　　夜视镜里逐渐清晰的车队扬尘中，某个改造人肩甲的反光方式让他想起培养舱警报响起的瞬间，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季霖突然按住他正在校准瞄准镜的手，呼吸扫过耳麦时带起细微的静电，“滋滋”的声音在耳麦中响起，"十点钟方向岩层结构。"他说话时用匕首在沙地上划出的裂痕，恰好与毕轩空间种植仓的能量波纹形成三十度夹角，两人之间似乎有一种无形的默契。
　　当第一道量子屏障成功折射出装甲车虚影时，毕轩听见季霖的战术手表发出规律性震动，那有节奏的震动声仿佛是一种神秘的信号。
　　这种摩尔斯电码的震动频率，与他穿越前在实验室破解的某个加密指令惊人相似，毕轩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
　　防御工事外围的流沙开始不自然地旋涡状下陷，发出“沙沙”的声音，而沈逸的警报屏突然跳出十三组异常生物电信号——比预计的敌军数量整整多出五支机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