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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走了 ...


  •   天一亮,我就要走了。

      给她收拾衣服,调空调盖被子,关灯……原本都打算陪她睡了,在被子里窝了几分钟,还是觉得不甘心。

      她累了,起得早,白天打工又辛苦一天,晚饭时她就没什么精神,眼皮总掉着。她辛苦呀,我看得出来她辛苦,况且她本来就爱睡觉。

      可是天亮我就得走了呀。

      吃完晚饭回去的路上,偶然发现今晚的月亮格外圆,极淡的柔黄晕开,悬在头顶可爱温柔。惊喜地指给她看,当时她狂揉眼睛,声音疲惫:“今天十六,当然圆了。”听后有点奇怪,也挺失落,分别前一晚一起见到了最大最圆最好的月色,这算不算月盈则亏水满则溢?

      不如不见这月亮。

      此时此刻她睡得安静香甜,我靠过去拉她的手,她嫌热,不仅挣脱,还翻了个身背对。那不拉手了,就一起安安静静地躺一躺吧。

      只是看她背影看久了,胸口总空得慌。

      轻轻拍她手臂,很小声问她是不是睡着了——多此一举而已。她开始小幅度地抖肩膀,隔了一小会儿才慢吞吞而含糊地回应:“嗯……嗯。”

      好像吵到她了。
      但我忍不住。

      想起来,晚上她去洗澡前,我很突然地问她:“舍不得的英文怎么讲?”她就真的在思考,还搜出好几种不同的说法,英音美音都点开给我听一遍。嗯,她有这样的求知欲干什么都会成功的。

      她的城市我来过不止一次,都是在温和的气温里看小桥听流水,这回倒第一次见识到,原来温婉江南也能闷热到凶猛躁狂,一点不逊于长沙。那么,明天回到湖南,应该能很自然地过渡吧?

      哎,说了这么多,她怎么还是只给我一个背影?
      好啊,那我也转身,看谁更厉害。

      不过在那之前,不许再躲了。
      就让我抱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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