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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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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看完演出去吃宵夜,等车时已初见端倪——额头发痒——却并未形成条件反射很快反应过来,及至在小餐馆坐下,后脖子也开始瘙痒难耐,终于惊觉:我又要过敏了。
很尴尬的时间点,菜刚刚点好,且是光顾多次都没赶上营业的热门店,半口没吃着就走,实在虚度此行。
她就坐我对面,任凭我的过敏历经多少个不同形态,她拿眼风一扫,自是一览无余。尴尬,羞窘,我扪心自问她怎么就不能瞎一回眼?
也许是发红渐肿的模样落在旁人眼中太过心惊肉跳,她要拉我回去吃药,我说好不容易来的,至少让我吃一口再说。她的强势是纸老虎,我只消只言片语便让对面溃不成军。她顺从,只不过眼神老放在我脸上,一副草木皆兵的模样。
味道应该是不错的。说是“应该”,因为一顿饭吃得风卷残云,两个人像饿死鬼投胎,急着奔赴下一场盛宴。
额头肿了,脖子红一整圈,耳朵也红肿到像被烫伤。回去的车上我狂吹风,勉强压过如附骨之疽的瘙痒。她频繁看我,还试图抓我手不让我挠,我已经痒热得神志不清,口不择言说着“别管我别管我,要我死直说”。她没再说话,更没碰我。我以为这算过去。
回家吃完药洗好澡,我总算舒服点了,打算玩玩游戏,她把我扯到她房里,要我去她床上玩。在哪玩不是玩,舒服就行呗。我趴她床上玩游戏,她去洗澡,由于玩得太紧张投入,我没注意到她什么时候也上了床,直到她压我后脑勺检查我后脖子还红不红,我额头一下就磕上手机,手没拿稳,手机咣当掉地。
生气。很生气。
可是她的表情好抱歉。
原谅一下。
但她这人光表情抱歉,嘴巴跟上了八百道锁一样,一个字蹦不出来,憋半天开始和我扯回家车上的事。
她问能不能不要乱说话,我问指什么,她说她不是要管着我,是想关心我,叫我别排斥。嗯很暖心,但她讲话犹犹豫豫啰啰嗦嗦,巴不得从盘古开天女娲捏人说起,我一句话总结的事情她啰嗦个没完。
真想问一句她嘴巴里是不是有个小人国,每个小人都要七嘴八舌插上一嘴,所以她讲话才这么晕晕乎乎毫无重点?
我到底是有多吓人,她越讲越没底气,最后干脆来个语气音量大跳水,没说完就彻底闭嘴。她要我继续玩游戏,我说刚被别人骂技术烂,伤心了。她说“你才玩没两天,技术差很正常”,我问“你以前谈恋爱也这样说话?前任们没把你骂死?”她学会指桑骂槐,阴阳我“前任骂没骂不记得了,反正现任又凶又爱在心里骂我”。
哇,简直了。为你鼓掌好不好?
——趁她睡着偷摸记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