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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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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家里打电话,还是说了被毁约的事。其实早就知道得不到什么,安慰、同仇敌忾、解决办法,通通没有,只有一声又一声质问。
“人家为什么要毁约?”
“下一步怎么办?”
“你的想法是什么?”
“你说啊!”
说啊,说话啊,是哑巴吗?
如果能做个哑巴就好了。
早知道不说了。偏偏又有期待。
我蹲在阳台边浇花边打电话,身后是电视里综艺的说笑,还有她时断时续毫无规律的嗑瓜子声。后来,嗑瓜子声彻底断了,说笑声越来越轻,我听见她问:“蹲这么久,脚不麻吗?”
外面好像在下雨,闪电又粗又白,没听到雷鸣,却听到她坐着小板凳滑过来的动静。我跟她一起坐着看养的蝴蝶兰,花很小,也不香,好可怜。
谢谢她没多问通话内容,而是和我坐在一起看花,问我“为什么你养的花非死即残?”她给托盘滴营养液,对着蝴蝶兰小声啰嗦“吃饱喝足,都会好起来的。”
我看着花,也看着她。
拥抱的冲动在争先恐后。
那一刻,我恨她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