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灵少女与云岭灵物的命运羁绊》苦夏多青

5、逃往都市

　　深潭暗流裹挟着小夏向下坠落，银镯突然爆发出强光。她看见父亲的血手印在潭底投射出漩涡状的传送门，门内隐约可见霓虹灯闪烁的街道。
　　"抓住我！" 小夏拽住二牛变异的手臂，将最后一滴净灵蛊滴入银镯。镯面浮现第四道封印的瞬间，两人被吸入传送门。落地时的冲击力撞得小夏头晕目眩，她发现自己躺在潮湿的小巷里，垃圾箱散发出刺鼻的腐臭味。
　　"这是......" 二牛蜷缩在墙角，鳞片正在褪去，"我听见汽车声......"
　　远处传来警笛声，小夏扶着墙站起来。透过巷口，她看见巨大的电子屏上显示着 "欢迎来到黔阳市"。银镯突然自动解锁暗格，弹出张泛黄的车票 —— 与父亲幻象中出现的黑市车票一模一样。
　　"跟我来。" 小夏将车票按在墙上，砖缝间渗出银色的纹路。当她念出苗族古咒时，整面墙如水波般荡漾，露出通向地下的石阶。
　　地下空间里，数百个苗族银饰正在悬浮旋转，每个饰品都连接着发光的灵脉丝线。小夏认出其中一件银锁片，那是去年阿爸寄回来的生日礼物。
　　"契约者后裔？" 沙哑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妇人拄着拐杖走出，她的脖颈上缠着与小夏相同的银镯，"我是守山人最后的弟子，这里是灵物黑市的废弃分站。"
　　老妇人将拐杖插入地面，银饰群中分出一条通道。当小夏经过时，她看见每个饰品里都封印着痛苦挣扎的灵体 —— 与二牛感染的山魈灵如出一辙。
　　"戴上这个。" 老妇人递来顶假发和副墨镜，"灵物追踪者已经进城了。" 她掀开衣襟，露出布满弹孔的腹部，"去年他们杀了我徒弟，就为了抢这个......"
　　老妇人掏出的青铜铃铛突然发出警报，墙面开始渗出墨绿色的液体。小夏将二牛推入密道时，看见他后颈的胎记变成了电子纹身图案 —— 这是苗族灵物与现代科技融合的产物。
　　"去南明河畔的 ' 银月绣坊 '。" 老妇人将银锁片塞给她，"找穿靛蓝百褶裙的绣娘，她会给你们新身份。" 她启动机关的刹那，整座地下空间开始崩塌，银饰群化作防护罩裹住两人。
　　当小夏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站在灯火通明的商业街。二牛已经换上了连帽衫，后颈的电子纹身正在播放流行音乐。银锁片变成了普通的项链吊坠，里面藏着微型定位器。
　　"欢迎来到现代文明。" 二牛扯下兜帽，瞳孔恢复成正常的黑色，"不过这些灵物......" 他指了指橱窗里的智能手表，"它们在唱歌。"
　　小夏的银镯开始吸收霓虹灯的能量，镯面浮现出城市灵脉分布图。她看见南明河畔有个巨大的灵能漩涡，中心处正是银月绣坊的位置。
　　"快走。" 小夏拽着二牛混入人流，"我们要在天亮前......"
　　话音未落，银镯突然剧烈震颤。小夏看见街角的监控摄像头转向他们，镜头里闪过父亲皮肤下的黑色藤蔓。她将银锁片扔进下水道，带着二牛消失在拥挤的夜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