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老鼠的加班茶话会 ...
-
32
我叫夕朝沚，
我说谎了。
33
不好意思，刚刚写错了，重新介绍一下我叫乐无薛，是一个罪大恶极——也可能有那么一点点可怜的人。
但其实也挺俗套的故事。
就好比天时地利人和，巧就巧在我身上的事都与之相反而已。
再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穿越了，才7岁本人就已经在组织的训练营中。.
训练营一共就50人，我他妈是倒数第一。
最开始气笑了，直接给我气出动力想活下去冲到榜一，于是就干过头了(现在后悔不已）得到了高层的赏识，也就是查特酒。
不过这辈子的事没什么能好意思说的。
咱聊聊上辈子。
说实话啊那真也是实话说了。
我受过正常教育，但在高一下学期辍学，原因也简单就父母吵架，过失杀人，母亲欠债，我没钱。隔壁老太太本来想帮我的，结果只翻出来50块钱。
没办法，我上不了了。
我当时做贼一样出了校门，看着面前的路。忽然一腔热血涌了上来——实则不然，我要慌死了。
十六岁，意气风发也偷感十足的我就这么兵荒马乱的出去闯荡，谋求一灯。
34
我对计算机感兴趣也是确实学的不赖，就想着靠着个赚钱，从最开始的剪辑，段视频，直播后续的端盘子，临时工。好的时候一个月九百多，坏的时候就四五百将就着过。
再到后只能在网吧里当当房管，干前台的时候又被人推荐干黑活，我最开始不想的，也确实没搭理他，但我又听说老太太被自家人照顾的心肌梗塞死了，她们家人不管她，她自己孤零零的走了，留下了一个不多不少，终于没人念的我。
我那时候没钱给她老人家办葬礼，只记得——当时是什么天气来着？
好像是干涩炎热的中午，额头上流下来的汗能接那种红色矿泉水瓶的一半，像橘子腐烂了八年酿成了老白干被黄毛狗误喝了一样。
我可能就是那只黄狗。
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那人的电话，拨通，同意。
谈的这么快，算不算我也是有人需要的？
放屁吧，他们只在乎我电脑的程序与工作。
但总不能比现在还差了。
最后就是08年末创下了史诗级的网络瘫痪。我当时想，干完这一票不干了。
也没别的原因，就是因为见到个小孩跟他奶奶一起在公园里坐了一下午看了一下午的风筝与日落晚霞。
我也心血来潮跟那小孩玩了一会儿。
35
小孩歪头问我：“哥哥，你是干什么工作的啊~”
我愣住笑了低声说：“怎么这年头还有小家伙打听大人的。”
我左右晃着身子，语气威胁着却也学着他说话：“我是个坏人罪大恶极的那种！我现在要把你卖了喔~”
小孩狐疑的反驳我：“不可能！哥哥你比我哥哥还幼稚，他都比你小~”
我这下真笑了，笑的越来越大声。
是什么样的？洒脱跟肆意吧，毕竟是最帅的一集。
35
不过就是风头出太过了。
被黑白两道追着杀，最终被自己惹上的□□杀死，遗憾退场。
乐无薛享年——一辈子。
36
凌晨00:25
绿川看着我骤然升起的高温默默叹气。
我迷迷糊糊喝了药，迷迷糊糊的听着身边人的谈话声——我意识到是绿川跟安室的声音。
我这下才忍不住开口嚷嚷：“你们就不背着我点嘛…”
话一出口，场面安静了。
半晌，我也不知道。
因为我又睡过去了。
37
安室无语：“这家伙，我记得他好像没有后续并发症吧？怎么又开始发烧了。”
绿川也很无奈的掩了掩被子，说：“山上很冷。”
安室感到不可思议。
38
我在琴酒的辱骂与查特酒的催促中出了院。
拜托，我昨天还在发烧哎！
要不要这么急，我又没工作。
哦，帝丹小学那里已经好久没去了…
奖金又没了。
39
组织里最近不太平，体现于朗姆那边。
最近又出现了个最强新人。
好像叫“白朗姆”。
这是干什么，打算顶替朗姆吗？有点好笑，不确定在打听打听。
40
打听清楚了，白朗姆是男的，我想可能会是胡子拉碴不修边幅下一秒就给人一闷子的大叔，但他与朗姆的话语权一样。
那这朗姆可不得炸了吗。
41
绿川有代号了，叫苏格兰。
不过安室怎么还没代号？
不对，怎么这几天都没见到美国留子。
我再打听打听。
42
我后悔了。
天杀的，我为什么要过来？？
事情起因是我打听诸星的近况与任务，即使我名义上是他们老师，但我自从与查特酒暗地里开撕后就没有与他们的联系方式了。
原来的手机早烂了也扔了，任务什么的全没了，琴酒还三次把枪抬起来又放下最终跟我打起来。
当然，我精湛的逃脱技术再次惹怒他。
查特酒都一时半会不敢动我，你又凭什么让我轻而易举的受伤。
我当时绝对帅炸了。
43
好的，聊聊现在我为什么说后悔。
经过就是我从伏特加那里听说绿川代号，然后又了解到安室目前去苏联执行任务成功会得到代号，而诸星的任务则相对麻烦，正当伏特加与我打算“喝酒快乐长谈”时，琴酒跟朗姆出现了。
我先是一口酒呛了下，在哪面色复杂又隐忍的看着两人。
伏特加如临大敌立马鹌鹑起身问好，见我没动的意思又开始暗戳戳拽我。我这才不得已慢悠悠起身——然后终于破了功笑出来。
仿佛酒吧的爵士音乐都停顿了下来倾听我的笑声。
伏特加的心悬了又平又降彻底死了，本来戴墨镜就显得脸白，这下脸直接成煞白灰了，估计是在骂我说还不如看我自生自灭。
我好一会才憋住笑，看了两人一眼又忍不住。
朗姆用他那一如既往的危险笑容念着我的名字：“ice。”
我最开始确实会被吓到，但听多了就觉得是一种无力老头想打人却只能伸手不能用力的颓废感。
我挑眉，说：“领导您瞧我失了礼数，但你跟这位呆一块还真是煞风景。怎么领导跟这个还有合作了？”
琴酒对我的名称代词起一种无所谓但不爽的复杂感。因为打又打不到，骂又不改。他只能退一步妥协。
我是惹不起朗姆，但还惹不起琴酒吗。
朗姆桀桀的笑了两下，言简意赅的下了通知：“你去一趟英国，跟诸星、白朗姆一起。”
我笑容僵了。
朗姆却真心实意的笑了。
笑容会转移是真的。
44
见到白朗姆的那一刻，我感觉到一阵熟悉。
只见白朗姆一头酒红色卷毛出现，他长得不锋利，也不老。看起来24打底31以下。
戴个眼镜能更能体现出来。
还有就是，兄弟你穿的好潮流。
亮橙色工装裤，上衣短袖配灰色无袖卫衣帽，还戴耳钉跟眉钉配上乱七八糟一堆的银色闪闪的饰品。
我粗扫了眼，有8个耳钉，2个眉钉。
不是，你们国有这么开放吗？？
45
估计是我震撼的眼神成功撼动他了。
白朗姆终于舍得开金口——
“…任务需要。”
声音沙哑甚至还有些十六八九岁的女音感，年龄确实不大。
我内心将他算在20的范畴里。
“我是不是见过你？”这副眉眼太过于眼熟了。
像那次山里活泼易散、不存在的火烧云。
白朗姆静静的看了我几秒后忽然弯成俩月牙笑出来，他笑起来有梨涡，但音色却毛骨悚然：
“我的朋友不接电话，薄雾先生。”
我表情冷厉下来，却也笑了，靠着墙抱胸看他，从路人视角看八成觉得我是示意他接着表演不入流东西的霸道总裁，且家里的黑历史是能给橘子盖八套楼的那种。
46
最后是诸星终于舍得到了，我们才停止这场无息的冷战。
飞机餐依旧难吃。
我吃两口就放下了筷子，诸星也放下了筷子。
我不禁疑惑侧头看他。
诸星用英语说难吃，我难得从善如流与他的在飞往英国的飞机上用英语骂飞机餐。
47
即使白朗姆比我们两个的话语权都高，但我任旧会下意识去忽略他，甚至不认为他真的跟朗姆为同一级的人。
他的存在好比多了个服务员一样。在意了就会存在，不去关注等于消失。
我将他划分为火箭型危险。
要么一飞冲天，要么空中爆炸。
白朗姆：“任务地点在市中心附近。”
我：“知道。”
诸星：“这是关于我代号的任务。”
我：“那不然？”
诸星慢慢的说：“现在距离任务时间不到一小时。”
白朗姆也接话：“可我们在离市中心两公里外的酒吧喝酒，ice，你是这么当老师的吗？”
我笑笑，放下手中的酒看着两人道：“朗姆只说让我来，他可没提让我帮你俩干活。”
白朗姆、诸星：。
诸星了解我的性子，于是他起身去侧门打电话叫车赶紧离开这。
白朗姆只跟我见过一面聊过3小时天，谈不上了解。
他这下又好笑又好气的看我说不上一句话。
“别跟我扯你跟朗姆统一级说我得听你的，得了吧啊。”我一口喝完酒又点了杯《黄昏大道》。
朗姆酒有些怔愣的看着我，昏暗的暖黄灯光下，我脸上渐渐泛起来酒精的颜色，乌黑的眼睛里透了点亮，眉飞凤舞的说着话。
张扬却又带着颓气。
老式点唱机突然切歌，铜管乐撕裂般撕开黏腻空气。《In the Mood》的萨克斯旋律像在我眼前裹着天鹅绒的黑色老鼠拿着门票在无数人的喉咙里破开羽毛漫天飞舞。
我可能真醉了。
“组织里在传你是要取代朗姆的，”我支头，视觉上模糊的光圈使我只能看他的黑色耳钉缓缓开口说，“你是他的替死鬼。”我这句话带他回了神。一锤砸在他脑门上。
我得意的看着他一脸严肃的表情。
也是酒精上头，我又开始自言自语的推断。
“甚至你还是自荐的，一己之力担重任啊白朗姆。你这次是打算死在英国的吧，然后外传朗姆酒已死的事实，这样那位朗姆就可以干些之前不好露名号的事，诸星估计是因为组织的遮掩，我呢，就是你的挡箭牌。最后冒出一句是
[ice杀了白朗姆！]那时候查特酒就好除掉我了。”
我语调漫不经心甚至可以称的上生动，滑稽。指节点了点桌子，侧过头看向一直没吭声的白朗姆。
他陌在黑色中，切切实实的沉浸在其中。
“不过我倒是好奇，你为什么会想当替死鬼。”我向那危险伸出手，恶劣的站出来。
白朗姆没回话，在我酒鬼一样的骚扰下他终于又开第二次金口——
“关你屁事。”
嗯，就是骂我的。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老鼠的加班茶话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