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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真的? ...

  •   林诺看着手机上的消息,深呼吸后,用自认为很标准的假笑冲着余墨舟。
      她看着余墨舟从楼上下来,虽然看着是人模狗样的,但是嘴角干掉的血痂,暴露了些什么,林诺只是撇撇嘴没说什么,只是脸上的笑没有了,非常随意的拿起钥匙往外走,顺带拿了一些A4纸。
      “走吧。”
      余墨舟看这速战速决的架势,心里有点怪怪的,感觉自己要面临些什么了。
      林诺看见余墨舟上车后,把那几张A4纸递给他,冷冷道:“你做了多久?”
      余墨舟看完最上面的大字:……
      完蛋,被抓住小辫了。
      纸上是余墨舟以前偷偷做的心理治疗单子,谁都没告诉,天知地知,他知医生知,还有记录。
      “几个月。”看着缓慢过去的风景,余墨舟心里默念,回家,我想回家,快快快。
      “你放屁,我按照时间推了一下,三月几日开始,你那个时候刚刚出来和我见面没几天吧,你还知道你有病啊?!”林诺意外的充满情绪冲着他吼道。
      一个漂移,悬着的心还是悬了,让余墨舟肯定的认为林诺这是真生气了,要把自己弄死在这里。
      “聪明暖暖,你多久知道的,”余墨舟故作镇定开口安抚道,“让我猜猜,我应该做的很隐蔽,应该是那三个月被你知道的吧。”
      这样想来也确实,舒医生上门治疗,几次重要的要用设备,才出了门。
      林诺深吸一口气道,“你不准备解释一下?”双手死死握着方向盘,盯着那个还剩几十秒的红绿灯。
      余墨舟捏了捏自己身上的安全带,试图放松下来,摇了摇头,“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有什么想说的。”
      “懒得说你,你爱干嘛干嘛,关我屁事,”林诺沉默几秒,觉得还是不够狠,接着,“不要死在我发财路上就行。”
      顿时两人都没有吱声,沉默着,耳边是车子的鸣笛还有鸟叫。
      “有用吗?那个治疗……你,想起来了些什么?”
      林诺放轻了声音,车子稳稳驶向前方,余墨舟放心了。
      “一点。”余墨舟像是谈论一些平常小事似的,轻描淡写。
      “那还不如不做,有什么后遗症吗?”
      余墨舟眼看着里自己家只有一点路了,车子就掉头转了个方向。
      “会有点耳鸣,还有脑子……”余墨舟食指戳戳车上摆的小玩意,还没说完,林诺抢先道。
      “什么?!伤你脑子了?这以后我怎么靠你赚钱。”林诺一个急刹车,差点把余墨舟甩出去。
      “不是,听我说完,暖暖,”余墨舟顺着心口往下顺,刚刚那种情况实在太惊险了,“只是脑子片段太多了,缓不过来了,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
      “没看出来你那里有病啊?”林诺自我嘀咕道。
      余墨舟听见了,完全听见了,一字一句。
      暖暖还是这么会说话。
      经过围着余墨舟家几圈后,林诺问完了自己想知道的,把他往他家送。
      一打开门,舒医生已经在家等上了。
      这几天天气冷,余墨舟又不好让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等,就直接告诉了家里备用钥匙在哪里,要是自己没回来就开门进去。前几次舒医生还拒绝在门外等,但实在耐不住余墨舟的话语攻势。
      “来了?”舒医生淡淡开口,放下手里的茶杯,关上余墨舟的资料后起身,只是看了他们俩一眼。
      余墨舟带林诺进去,回答舒医生的话,“嗯,辛苦,每次都等我。”
      林诺也不慌着回去,想看看余墨舟是怎样接受治疗。
      跟着他们上了楼,却被拦在了门外。
      “单独的谈话才会起作用,让我了解全部,你在外面等等吧。”舒医生垂眸轻声开口。
      林诺对这个穿白大褂的女生,第一印象就是清冷寡欲,反正就是不像心理医生,有点眼熟。
      她蹲在门口,也听不见里面的谈话,无聊的拿出手机看。
      “最近还头晕,耳鸣吗?”舒医生公事公办拿出记录表。
      对面的余墨舟老实道:“没有。”
      舒医生在后面“否”一个方块里打勾,垂眸看下一个问题。
      “以前的事记起来了多少?”
      “不清楚,我也不知道是多久了,很零碎。”
      余墨舟盯着舒医生的手上动作,也不知道她正在想什么。
      当初联系她的时候,她非常肯定的拒绝了余墨舟,但是听了他的症状后,舒医生不知怎么又接了下来,说是最后一个单,做完她就该解脱了。
      只是没想到一直持续到了现在,余墨舟的症状还没解决。
      一直到现在,发现了之间的缘分,只是一点交错,以后会平行的。
      她当时是这样说的,没有看着余墨舟的眼睛,她去看了一边的风景,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你确定今天吗?”
      舒医生打开门,最后确定这件事。
      “嗯,今天,可以带她一起去吗?”余墨舟关上门,指了指门口的林诺道。
      “随便你。”舒医生没停下,往楼下走,一整套流程下来,她表情没变,还是进门那样。
      医院门口,林诺指着医院名字道:“你真有病啊?”
      余墨舟:……
      不想说话。
      而舒医生一下车就往医院里走,犹如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今天的治疗可能会有点重,要签字。”
      死了活了都得签。
      林诺进去了,也是这句话促使这她跟着进去,她倒要看看是怎么个治疗法,这么没用。
      空气中都弥漫着消毒水味,林诺皱了皱眉,她一向不喜欢医院。
      走过心理科,余墨舟跟着舒医生进了一个封闭的房间,从里面是这样,外面却有一面玻璃,能看见里面,林诺被带到了那里。
      这是怕家属不放心,特意开的,总有人不放心在一个封闭的房间里,有人会对自己在意的人做什么事情。
      看着余墨舟在中间的凳子上坐下,又被戴上一个满是仪器机械的东西,身上牵了一根又一根,林诺的心一下被揪起,手已经放在了那块玻璃上,冰冷的触感没有引起她半分注意,目不转睛盯着里面余墨舟的表情。
      很难想象,余墨舟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个了,在林诺不知道的几天,他自己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间,没有熟知的人,除了那个主治医师。
      每天就自己做完了回家,没有任何波澜,洗了澡后又自己一个人坐到电脑面前开始码字,家里的活物除了余墨舟就是零一。
      看得出他真的想通过一些手段让自己想起来,急于求成未必是件好事,但说这些已经没用了,余墨舟已经开始了,他只会越走越远,不会罢休。
      里面的余墨舟双手死死握着椅子,手背上冒着青筋,指尖已经用力地发白,眉拧成一股,双眼紧闭,额头冒出一颗颗豆大汗珠,打湿额间发丝,他咬着牙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也有可能是外面根本停不间,到了后面强烈起来,他的身体忍不住了开始发抖。
      他脸色逐渐发白,嘴唇一样,林诺见此,瞪大了眼睛,胸腔剧烈起伏。
      为什么?为什么还不停?这就是有一点重?傻子,余墨舟你个傻子。
      这样的情景林诺不想看第二遍,也不想让林静望知道,自己都这样了,更别提是林静望来看了。
      余墨舟的脑神经被刺激着,不断带领他寻找自己丢失的东西。
      不够,还不够,差一点,他就能看清了。
      舒医生似乎知道余墨舟现在的状态,没有停下,放他去寻找,她冷冷的看着余墨舟额头留下来的汗水,剔透。
      这几个月就这一项对余墨舟最有效,商量了一下,慢慢来反而会伤身,所以时间订在了今天。
      对余墨舟来说这是一场梦,噩梦,醒来会遍体鳞伤,却还是要做。从梦里得到,就意味着应该付出一些代价。
      医院外面的雪早就停了,阴霾天气,让人感觉心理不好受,一道闷雷声,让慌忙的人开始担忧。
      “停。”
      舒医生蓦地开口,一旁的人立马把机器停下,手心已经出汗,要知道这个治疗是里面最有效且风险最高的,稍不注意人就废了。
      余墨舟在那里缓了整整五分钟,身上的仪器已经被摘掉,而他也被汗浸湿,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
      梦醒了,余墨舟掀开一丝眼皮,看了眼面前波澜不惊的舒医生,冲她笑了笑,眉头舒展开,嘴角溢出一丝血来。像是不急损耗最后得到了一直想要的东西,胜利后的表情。
      林诺看着余墨舟晕在了里面,也不管眼角挂的泪水,转身想去看看情况,但是看见余墨舟被推出来,她还是没能往外迈出一步,心里堵的慌,连呼吸都忘了,就这么呆呆的站在原地。
      “哥哥,我好像什么都做不了。”林诺双手捂着脸,小声道,声音没有平常样子,这脆弱的一面,被她自己打碎了吞咽如腹。
      自己的哥哥,帮不了,最好的朋友,也帮不了。她自己就只能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一个靠嗑药,一个靠机器。
      良药被找到了,但是那个线路呢,已经无形的绕在了余墨舟的心脏,随时随地可以把他毁掉。
      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林静望,无措地,心慌地,虽然林静望迟早会知道,但是现在他的情况有所好转,知道只会适得其反。
      林诺颤抖着手,给林静望发消息,让他别担心,自己应该会晚一点回去,不用等自己吃饭了。
      清楚明白现在只能先这样,余墨舟这边需要人陪,况且他说过要签字的,林诺她应该签完字再走的,甚至狠狠敲他一笔。
      “他应该短时间不会醒,多则一天少则一晚,你先休息一下吧,或者吃点东西。”
      舒医生也不管林诺停没听,说完就走进了余墨舟所住的病房里。
      林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想起来了,这个舒医生原来是林静望的同届校友,他们的画还被一起挂在了学校自办的画展里面,自己去找林静望的时候参观了一下,顺带问了一嘴。
      这个舒医生,原名:舒络叶,画画天赋很高,与林静望不相上下,但比林静望年龄大一点,有过一面之缘,都说他们俩天生就是艺术家,可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会放弃追求艺术从而成为一名心理医生。
      乌云密布,天上没有月亮,连星星都只有最亮的几颗。
      林诺没有离开半步,正在理脑子里那坨乱毛线,几次舒医生查房她都没有抬眼去看,她只是想听到:余墨舟醒了,你可以进去。类似于这些话,响雷一阵阵的传入林诺耳中,没有打断她的思绪,反倒是眼神冷静的可怕。
      她不抽烟,不能像林静望一样,借外物冷静,只能靠自己,靠痛觉,手心已经出现被指甲掐出来的血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窗外的闪雷透过玻璃,被切割后印在了林诺憔悴的脸上,她没有眨眼,静静的坐在病房门外。
      ——
      家里只有林静望一人,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恋人之间这种事是应该的,自己却想要推开他,任谁都会不高兴。
      林静望觉得应该去哄哄离家出走的小狐狸,可不知怎得,心里酸酸的,起身时听见了手机振动声,是林诺的消息。
      看完后林静望两眼一黑,恍惚间看见了余墨舟,就站在门口,笑着看自己。
      “又来了。”
      他知道,这是幻觉,因为生气的小狐狸不会笑着回来,《安愈记》上面清清楚楚写着。
      生气的小狐狸,要放软态度哄,要抱着他,亲亲耳朵,拍拍后背。
      等到找到药时,林静望双手已经开始剧烈颤抖,连背后都渗出一些冷汗,脸色惨白,这种情况不多见,他一边要控制自己不要去看,不要去在意幻觉,一边要在现实里找到药,不容易。
      就算不是第一次,林静望还是觉得这次比任何时候难受,心脏如绞,他抓着心口的那一块皮肤,指关节发白,脸上表情都控制不住了,明显是药的作用越来越小,已经出现了抗药性。
      口腔里都是药的苦味,他蜷缩在床上,被子被打乱,汗水浸湿床单,紧皱着眉,呼吸一次比一次重,却还去摸索着去拿手机。
      想给余墨舟道歉,再哄哄他,转念一想自己现在这么模样,他会心疼吧,他模糊着眼,用力眨眼想要看清手机屏幕上的联系人。
      [对不起。]打完这三个字,第二次药性上来,也不知道发没发,接着已经没什么力气,眼皮开始打架。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
      林静望彻底闭眼前想到,没有什么作用的药,却依然强烈,入骨,又难捱。
      ——
      舒络叶连着查几次房,路过一动不动的林诺,走了两步后,又退回来,看在她是余墨舟的朋友,而余墨舟又可以算得上他半个朋友,还是选择关注一下。
      “想知道,就跟着我过来。”
      依然是冷冷的,没有丝毫感情,不管林诺跟不跟上来,这都是她范围里的关注一下。
      林诺看了眼病房,选择跟了上去,她俩身高差不多,一前一后进了舒络叶的办公室。
      坐下后,舒络叶抬眼看了一眼面前的林诺,接着自顾自的看余墨舟现在的情况。
      或许这就是聪明人之间的默契,林诺知道这是让自己开门见山的意思。
      “他为什么会做这个。”
      一个个眼神冷的可怕,安静的办公室里没什么消毒水味,最对的还是舒络叶身上的味道。
      “他找到我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舒络叶笔尖一顿,“这是他的半条命,他要找回来。”
      林诺了然,撑着脑袋,“看他挺正常……”也是心里病了,从外表怎么看得出来。
      舒络叶听见了,没回答,继续垂眸动笔。
      “还要持续多久?”林诺都已经知道了,那么就意味着林静望过不了多久也会知道。
      “他醒了就知道了。”舒络叶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眼镜,抬眸看着林诺,无比认真,“你应该很了解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决定要冒险,又要你一起来。”
      她没说完,林诺也懂了后面是什么话,这一切都在余墨舟预料之中,意味着这次治疗比任何一次重,他有把握能够想起来。
      再谈论到,这次如果真的好了,就要开始吃药了,维持一下现在的状态,直到余墨舟能够完全把事情理清楚后。
      舒络叶手边的铃突兀响起,她放下笔立马拿起检查单站起身,给了林诺一个眼神,越过了她往病房冲去。
      林诺紧紧跟上,舒络叶推门进去,林诺犹豫了一下,迈开腿踏入病房。
      雪白的被子里,余墨舟惨白还没恢复好的脸,转头看进病房里的人,弯起眉眼笑了笑。
      林诺觉得,他傻了,真傻了,现在还在那里傻笑。她想嘲笑一下余墨舟,但现在的笑肯定很难看,她笑不出来。
      反观先进来的舒络叶公事公办,拿出几张纸和一支笔,什么话也没问,坐在一旁,静静等待。
      余墨舟被林诺扶着坐起来,结接过纸笔埋头开始写。
      林诺也搬了个凳子坐在病床边,没有去看余墨舟写的什么,而是把视线放在了还没亮的窗外,忽然有点担心林静望了。
      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睡了,她用力捏着手机,指尖用力到发白。
      “去吧。”
      静默的房间,舒络叶轻声开口,余墨舟没停下,林诺点点头转身出去。
      关上门,林诺犹豫了一下,拨打了林静望的电话。
      几声嘟嘟声后,电话才被接通,林诺听着他平稳呼吸,开口,“哥哥,你没睡?”
      “睡了,但是醒了。”
      凌晨三点,林诺发觉林静望嗓音沙哑,刚醒不是这样,没睡也不是,唯一答案就是他不是抽烟了就是吃药了。
      “你现在在哪里?”
      知道了,林静望吃药了,说不定他旁边还有一个“人”。
      林诺诚实回答:“医院。”
      “谁?”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林诺深呼吸几次,还是没说出来那个名字。
      林静望那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哪个医院?”
      他要来了,现在应该在穿衣服。
      “溪山疗养院。”
      “有够远的。”
      林静望挂了,过不了多久他应该就会来了,林诺像是如释重负的头靠在墙边,瞒事的感觉不好受。
      整理好自己表情,推门进去,刚好舒络叶递过来了原来余墨舟的那几张纸,她接过来,快速看了两排,了然这是余墨舟自己写下来的,他的记忆,从记事开始,视线又回到第一排从头开始看。
      舒络叶则是看着余墨舟的眼睛,他也不躲,让她看。
      “你是舒络叶,我的主治医师。”余墨舟清清嗓子,勾起唇冲着舒络叶道。
      舒络叶点点头,写下现在时间正确,检查单上状态都和前几次不一样,这说明有作用,且很大,但不知道是好是坏,现在看来偏好。
      林静望循着林诺给的地址,房间敲了敲门,听见一道女声“请进”,不是林诺的声音,有点犹豫还是打开门进去。
      等看见病床上坐着的余墨舟,林静望停下脚步,怔愣在原地。
      余墨舟侧头瞄了一眼,这个伫立在那里的心上人,嘴唇轻微哆嗦,抿了抿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双手抓着白色的被单,抓出褶皱让人想要注意。
      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出现了。
      这突如其来的情绪,也确实对余墨舟没有好处。
      沙哑低沉,带着颤抖声音闭眼开口,心一狠:“林诺,先带他出去。”
      舒络叶只是看了一眼林静望,又转头去看余墨舟现在的状态。
      林诺拍拍林静望的肩膀,带着他出了病房,而他头也没有回。
      看他情绪逐渐平复,舒络叶不咸不淡问:“你昏迷了十二个小时,半天时间,你找到了什么?”
      “我晕过去前,找到了一把钥匙,十二个小时,我居然花了这么久……”
      舒络叶了然,那段记忆她没有参与,所以才给林诺看,现在就只需要林诺给出答案。
      余墨舟看她的时候,明显他的身上有东西改变了,没有以前的随心所欲,无牵无挂,没心没肺,多了几分稳重。
      兄妹俩没说话,林诺把手里的东西塞进林静望怀里。
      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靠在椅背上,林静望也坐下来,手肘撑着膝盖,微微附身,开始看纸上的内容。
      这个字迹,都心知肚明,林静望心还是被狠狠抽了一下。
      纸上的内容写的很细,都能让林静望回想起当时的情景。
      林诺自顾自的说着,望着通亮的天花板,刺痛感袭来,眯了眯眼。
      “三四月的时候,他开始做心理治疗,他比谁都清楚你出现的重要,也知道自己的……病。”林诺找不到合适的,委婉的词语。
      “我前几天才知道,今天送他回来,我逼着他说出来,接着他带我来到了这里,说是要我签字。”
      “他一直从下午三点睡到现在,整整十二个小时。”说是睡都是轻的,那段时间余墨舟的病房一直不让家属进去,只能看着舒医生一次次进去查房记录。
      林静望看完,手踹进口袋里,想抽烟,还没摸出来,消毒水味在空气中弥漫着,意识到这里是医院,不能抽烟。
      林诺对上林静望的眼睛时,已经布满血丝,眼尾通红,她知道林静望的药效还没完,这些事无非就是刺激着他,没办法,现在这个局面,不说更严重。
      “饿不饿?”林静望试图压下不平稳的呼吸,十二个小时,想着她应该没有吃饭。
      看她现在的表情,那场面是多么刺眼深入人心,林静望不敢想。
      “进去看看他吧。”舒络叶推开门出来对颓废模样的他俩道。
      “请你帮个忙,带她去吃点东西,谢谢你舒络叶。”
      林静望记忆中的舒络叶显然不是这样的,没问,也没有兴趣,他们现在只能算是半个校友。
      听完,舒络叶手指一顿,抬眸对上布满血丝微肿的双眼,点点头。
      林诺一步三回头,还是跟着舒络叶去了,这个时间早餐店都没开门,只好带着林诺去自己的小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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