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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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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近一看,在画布的右下角,隐隐约约有一个神秘符号。
我的心跳陡然加快,我敢肯定,这个符号与死者脖子上的一模一样。我激动地叫来卡珊德拉,她看后,眼中也闪过一丝惊喜。
“看来,这位夫人与这起案件的关系远比我们想象的要深。”卡珊德拉低声说道。
卡珊德拉从手提包中拿出那封于清晨被拆封的信件,她的手指轻轻拂过信封的边缘,神情凝重。我站在一旁,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她缓缓展开信纸,映入眼帘的是一行歪歪扭扭的字迹,虽然写得不甚沉稳,却也能清晰辨认出是维克多拉警长的手笔。上面赫然写着:“昨天在仓库逮捕的男人已自杀。”看到这几个字,我的心猛地一沉,本以为抓住他便能让案件拨云见日,可如今希望却瞬间破灭。
我眉头紧皱,心中五味杂陈,可眼下实在无暇顾及那个男人的死讯。这桩案子本就迷雾重重,神秘组织的阴谋、死者的秘密,都悬而未决。那男人一死,或许某些线索就此断掉,但换个角度想,他的死或许会引出幕后之人的新动作,说不定能让我们抓住新的线索,眼前的局势或许真对我们破案更有利。
我强压下内心的震惊与失望,和卡珊德拉交换了一个眼神,便决定先将那男人自杀的消息抛到脑后,毕竟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从夫人这里挖出与死者有关的线索。
“夫人,”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而又诚恳,“我们此次前来,是为了调查那起离奇的命案。我们发现,诸多线索都与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您瞧,这画布上的符号,和死者脖子上的一模一样。您能否告诉我们,这到底意味着什么?死者和您究竟是什么关系?”
夫人坐在那张雕花的胡桃木椅子上,身姿笔挺,面容冷峻。她的目光从我们两人脸上一一扫过,随后微微抬起下巴,移向别处,声音冷淡得如同冬日里的寒霜:“我已经说过,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再怎么问,也是白费力气。”
卡珊德拉向前一步,她的眼神坚定而锐利,仿佛能看穿一切伪装:“夫人,这起案件关乎正义,关乎一个无辜生命的真相。您真的忍心看着真相被掩埋吗?”
夫人依旧沉默不语,客厅里的气氛愈发凝重,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只有壁炉里的柴火偶尔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就在这时,一阵拖沓而又沉重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我和卡珊德拉同时转过头,只见一个身着华丽浴袍的男人缓缓走进客厅。他嘴里叼着一根雪茄,烟雾缭绕中,我看到他眉头紧皱,脸上写满了不耐烦。他大步走到那张豪华的天鹅绒沙发前,一屁股坐了下去,翘起二郎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扶手,发出沉闷的声响。
“你们这些人,总是喜欢纠缠不休。”男人开口了,声音沙哑而又带着浓浓的厌烦,“我看你们还是趁早离开,别在这里浪费大家的时间。”
我看向男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但还是强忍着问道:“先生,您又是谁?这起案件如此复杂,您真的觉得可以置身事外吗?”
男人冷笑一声,弹了弹手中的雪茄,烟灰落在了华丽的地毯上:“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别想从这里得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卡珊德拉的眼神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男人:“先生,看来您对这起案件很是了解,却又极力隐瞒。您如此抗拒我们调查,莫非您和那神秘组织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男人听到这话,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满不在乎的神情:“小姑娘,可不要血口喷人。我不过是这里的一个访客,对你们说的什么神秘组织一无所知。”
我注意到,夫人在男人说话的时候,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尽管她很快就低下了头,试图掩饰。这一细微的动作并没有逃过我和卡珊德拉的眼睛。
“夫人,”我再次开口,“您的一举一动都透露着您对这起案件的了解。您真的要继续保持沉默吗?死者的冤屈或许就掌握在您的手中。”
夫人紧咬着嘴唇,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椅子的扶手。她的内心显然在做着激烈的挣扎。
此时,窗外的风愈发猛烈,吹得窗户哐哐作响,仿佛是命运的警钟在敲响。客厅里的烛火也在狂风的肆虐下摇曳不定,将我们的影子扭曲地投射在墙壁上,显得格外诡异。我深知,这仅仅是一场艰难博弈的开始,而真相,或许就隐藏在这对男女守口如瓶的背后,等待着我们去挖掘 。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翻涌的情绪,仔细打量着眼前这对男女。夫人的沉默与男人的抵触,无疑证实了他们与案件脱不了干系。
“先生,夫人,”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我是尤菲米亚,一名推理小说作家,而我身旁的卡珊德拉,是伦敦最出色的侦探。我们经手过无数棘手的案子,绝不会被眼前的状况吓倒。这起案件的背后,隐藏着一个足以震撼伦敦的秘密,你们的隐瞒,只会让更多无辜的人陷入危险。”
男人冷哼一声,不屑道:“说得冠冕堂皇,不过是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罢了。”
卡珊德拉上前一步,目光如炬:“你大可继续嘴硬,先生。但事实不会因为你的否认而改变。从死者身上的线索,到这画布上的符号,一切都指向这里。你们的每一个反应,都在为我们的推理添上关键的拼图。”
我看向夫人,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的变化:“夫人,您的沉默比任何言语都更有深意。死者与您的关联,想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紧密。”
夫人微微颤抖了一下,旋即又恢复镇定。就在这时,客厅角落里的座钟突然敲响,那沉闷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惊悚。
卡珊德拉冲我使了个眼色,我心领神会。我们此行已得到了足够的信息,再多的纠缠也只是徒劳。
“今日暂且告辞,”我站起身来,“但请相信,真相总会大白。无论你们如何遮掩,我们都会揭开这起案件背后的秘密,让正义得以伸张。”
说罢,我和卡珊德拉转身离开。走出别墅,外面的夜色愈发深沉,雾气弥漫,仿佛整个伦敦都被一层神秘的面纱所笼罩。我和卡珊德拉走出夫人的庄园,伦敦的雾气愈发浓稠,昏黄的煤气灯在雾中摇曳,仿佛随时都会熄灭。街边的报童叫卖声在雾里变得模糊不清,远处传来马车辘辘的声响,却不见其踪影。
“卡珊德拉,”我裹紧身上的披肩,“这案子比我们预想的复杂,那夫人和男人的反应,显然是知道不少。”
卡珊德拉紧了紧猎鹿帽,眼中透着坚定:“没错,尤菲米娅。那男人故作镇定,夫人的慌乱却藏不住,他们和死者、神秘组织之间,肯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们沿着街道前行,脚下的石板路湿漉漉的,映着微弱的灯光。突然,卡珊德拉停下脚步,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碎布。
“看这个,”她把碎布递给我,“像是从风衣上扯下来的,和死者穿的那件材质相同。”
我仔细端详,心中涌起一丝希望:“这说不定是新线索,难道死者在这里出现过?”
正说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小男孩从雾中窜出,拉住我的裙摆。
“小姐,给点钱吧,我知道些你们想知道的事儿。”他的声音带着伦敦东区特有的粗粝。
卡珊德拉蹲下身,掏出几枚便士:“你知道什么?说清楚,这些就都是你的。”
小男孩眼睛一亮,接过钱,小声说:“我瞧见一个男人,和你们形容的死者很像,前几天夜里匆匆进了庄园,之后就再没见他出来。”
我和卡珊德拉对视一眼,看来我们的方向没错。我们还没来得及再问些什么,小男孩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可怕的事,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把钱紧紧攥在手心,转身便消失在了浓稠的雾气之中,他的脚步声在石板路上渐行渐远,很快就被伦敦夜晚的嘈杂所淹没。
“尤菲米娅,这越发证实了庄园与死者的联系。”卡珊德拉站起身,目光透过层层迷雾,紧紧盯着庄园的方向,仿佛要将那隐藏在黑暗中的秘密看穿。
“可我们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我皱着眉头,心中满是焦虑。伦敦的雾似乎也渗透进了我的思绪,让一切都变得混沌不清。
我们决定先回到卡珊德拉的侦探事务所,仔细梳理一下现有的线索。一路上,雾气弥漫,时不时有黑影从我们身边匆匆掠过,那未知的恐惧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我们笼罩。
回到事务所,卡珊德拉把那块碎布和从解剖室收集到的死者衣物残片放在桌上,借助着昏黄的灯光,仔细地比对起来。我坐在一旁,翻开笔记本,将这几日调查到的线索一一罗列。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寂静。卡珊德拉警惕地拿起手枪,示意我躲到一旁。她缓缓靠近门口,猛地拉开门,只见一个身材矮小、神色慌张的男人站在门口。
“你们是侦探?”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浓重的伦敦腔,“我……我有重要的事要说,关于那个死在废弃工厂的人。”
我和卡珊德拉对视一眼,卡珊德拉收起手枪,把男人请进屋内。男人坐下后,双手不停地揉搓着,似乎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我在码头工作,前几天夜里,我看到几个人抬着一个大箱子上了一艘船。他们行色匆匆,很是可疑。后来我听说废弃工厂出了事,又看到你们在打听消息,就想着这事儿可能和那箱子有关。”男人一口气说完,额头满是汗珠。
“那艘船去哪儿了?”卡珊德拉急切地问道。
“我不知道,”男人摇了摇头,“但我记得船身上有个奇怪的标记,像是一只眼睛。”
我心中一惊,这个标记和死者身上的神秘符号会不会有什么关联?卡珊德拉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她的眼神愈发锐利。
“你再好好想想,还有没有其他细节?”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男人又想了想,说道:“那些人里有一个,脸上有道疤,很是显眼。”
“和酒馆老板说的是同一个人!”我脱口而出。
卡珊德拉站起身,来回踱步:“看来我们得去码头一趟,这案子的关键可能就在那艘船上,明日一早就联系警长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