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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Chapter 29 朕何罪之有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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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级的汤姆·里德尔有点古怪。
他依然对每个人都彬彬有礼，甚至于对伊维娅也一样。虽然被伊维娅缠得不耐烦的时候，不介意重拾从前讽刺的语气，发挥一下自己出色的语言天赋。
伊维娅也不说听没听懂，她安心似的长舒了一口气，照样赖在他怀里。
“罗赛特说她要为竞选学生会女主席做准备，那有什么好准备的？不是校长选吗？”
汤姆轻飘飘地说：“我也不明白她有什么好准备的，也许只有实力不足的人，才需要临时准备吧？”
“她很有实力！她甚至把不鼓励她竞选的前男友都踹掉了。”
“有实力的人根本不用担心，不是吗？”汤姆装模作样地上下打量了伊维娅两眼，“当然，完全没有实力的人也不用担心。”
伊维娅这下听懂了，她咬了汤姆两口，一口为自己，一口为罗赛特。汤姆只觉得不痛不痒，甚至有点好笑。
“需要我帮你买根磨牙棒吗？”汤姆拿羽毛笔在伊维娅眼前晃了晃，“也不知道你像狗还是像猫。”
“我有你就够了。”
“我可是不是磨牙棒。”汤姆见伊维娅又装作没听见，面无表情地说，“你想吃什么？我周末准备去霍格莫德。”
“妈妈背着我给你签字了？”
汤姆捏住伊维娅的脸：“背着你？请问你是谁，嗯？原来家里是你在当家做主了？”
伊维娅骄傲地昂起头：“不然呢？爸爸妈妈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汤姆吸了一口气，并不否认，他平静地把话题拉回去：“我在邀请你周末去霍格莫德，你的答复呢？”
去霍格莫德玩，伊维娅乐意。
伊维娅任由汤姆牵着手，所有热闹的店铺都要进去瞧瞧，新品塞到汤姆的异次元口袋，最后照常抵达行程的终点福洛林·福斯克冰淇淋店。
伊维娅一手拿着一支冰淇淋，属于汤姆的那支已经开始融化：“你再不吃的话我就吃了！”
汤姆正忙着和店主说话，他头也没回：“吃吧，你以为我为什么两支都买你喜欢的口味？”
汤姆每周都带着伊维娅来福洛林·福斯克冰淇淋店。反正汤姆出钱，伊维娅什么奇怪的口味都敢于尝试。店主以为找到了开发新品的知己，汤姆站在他背后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圣诞节前夕，汤姆终于透露了他去冰淇淋店的原因，他已经打探到拉文克劳冠冕的知情人，伊维娅不用再去吃冰淇淋了。
“可是店主答应我给嗅嗅做一个金币造型的冰淇淋……”伊维娅声音越来越小，“我自己带嗅嗅去吃。”
“如果没有我在，谁都能把你骗走。”汤姆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出的结论，“我陪你去，而且我还得帮你修改店主的记忆。你不记得嗅嗅是禁止家养的吗？你告诉他了？”
“他说会替我保密，而且他也很想见到真的嗅嗅。”
“你听我说话的时候，可不是全都信的。”汤姆沉默了一会，好像自己也知道为什么，“你应该也不想被魔法部处罚，夺走嗅嗅吧？”
伊维娅低下了头，汤姆靠近了点，轻声安慰说：“我才是值得你信任的人。你现在不明白也没关系，以后会明白的。而我会一直和你互相帮助，伊维娅，我们面对着共同的敌人。”
金币造型的冰淇淋是普通冰淇淋尺寸的四分之一，嗅嗅一开始还想保存起来，可是金币慢慢融化，它嗅到浓郁的巧克力味，含泪把冰淇淋吃下了肚。
从小道回霍格沃兹的路上，伊维娅狂亲嗅嗅，汤姆替她放风，以免被别人看到。
汤姆幽幽地说：“你都没这么亲过我。”
伊维娅诧异地抬头：“你不是说很热情的家伙很烦人吗？”
“我说过吗？”汤姆冷笑着说，“它钻到你怀里了，看来它不想被你亲。”
伊维娅古怪地瞧着汤姆，问：“那你想被我亲吗？”
汤姆嘴唇翕动，最后若无其事地吐出一句：“如果你想亲我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伊维娅机灵地眨了眨眼：“我是想亲来着，可是我刚亲了嗅嗅，你不会嫌弃我吧？”
汤姆再次捏住伊维娅的脸颊：“既然知道，就用清水如泉先把你的嘴洗干净。”
伊维娅觉得和汤姆的关系进展神速，汤姆也是如此，虽然他认为是自己控制了发展的进程，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
圣诞节前夕，汤姆见到在斯莱特林休息室难舍难分的马尔福和赛维涅，难免暗暗责怪分院帽待他不公正。
汤姆在赛维涅关心地问起感情进展时，若无其事地回答：“一般。和她在一起总是在浪费时间亲吻。”
阿布拉克萨斯不解地问：“她逼你亲她了？”
想来巧舌如簧的汤姆·里德尔差点哑口无言。
伊维娅以为回到家就可以光明正大和汤姆贴在一起，结果他拿出了一套父母可能会反对，等双方有经济实力再摊牌的说辞。
伊维娅哼了一声，揣着嗅嗅就回了自己房间。她还往门上挂了一个牌子，写着“汤姆·里德尔禁止入内”，惹得赫斯提亚在餐桌上问他们两个是不是闹矛盾了。
汤姆一日不落地勤勉于学习和家务，伊维娅闭门不出，直到被赫斯提亚提溜起来，逼着她出门。去哪儿都行，总之不能赖在家里。
“汤姆，你也是。”赫斯提亚的语气温柔不少，“你和伊维娅一起出门吧，采购的钱我放在桌子上，你们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伊维娅小声问同病相怜的汤姆：“妈妈只是找茬吧？我懒也不行，你勤快也不行。”
汤姆有眼力见地说：“既然知道，就少说话。”
汤姆很有眼力见，把眼里见用在哪里就难说了。
街上张灯结彩。麻瓜三三两两，或者成群结队地在街上来来往往。
伊维娅避嫌似的，离他一大截，显然是记仇了。汤姆买了点巧克力，转头就看见伊维娅按着口袋，鬼鬼祟祟地说着什么，他想也不想就知道是嗅嗅。
汤姆拿出一块金币包装的巧克力，在阳光下转了几下，嗅嗅就闻光而来。
“嗅嗅！”伊维娅压低声音说，“你引它干嘛！”
“我引的是它吗？”汤姆把巧克力丢给嗅嗅，嗅嗅心满意足地把金币塞到自己的异次元口袋里，他则抓住了伊维娅的手，“我引的是你。”
汤姆的顾虑伊维娅也明白，但是她不在乎。
“既然我喜欢你，妈妈肯定会同意的。”伊维娅靠在汤姆的肩头，“就算你怕被赶出去，我也可以联系格林德沃，他很欢迎巫师投靠他，你可是霍格沃兹的第一名！再不济，还有收留小巫师的骑士巴士会出现，它会带你到安全的地点。”
“我和他语言不通。而且你难道希望我和他一样辍学当个肄业生？虽然霍格沃兹能教给我的是不多了，但我不会错过学习魔法的机会。”汤姆捏着伊维娅的手，话里话外都是对格林德沃的嫌弃，“你盼着我被赶出去，是吗？”
“他会英语，和邓布利多沟通都没问题，一点也不耽误……”伊维娅咳嗽两声，问，“你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我以为很明显。”
伊维娅怎么问，汤姆都不正面回答。他们用魔法保持温暖，彼此打赌猜麻瓜的礼物盒里装着什么，心照不宣地把起身的时间往后拖延。
收留无处可归的巫师公交始终没有出现。
他已经有了可以回去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