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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Chapter 11 是来加入这个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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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常常被教授优待的对象,汤姆已经习以为常。而对于嘴上斥责伊维娅,实际仍然判她胜利的梅勒斯教授,汤姆敏锐地察觉到,自己受到的偏爱有被越过的风险。可赢得老师欢心的方法是他自己教的,现在追究起来,反而失了气度。
伊维娅得意洋洋地朝汤姆伸出手,被冷漠地拍开:“私下再给你。”
汤姆的脸色黑到没法看,阿布拉克萨斯和莱斯特兰奇一左一右站在他旁边,好心好意说:“算了吧,汤姆,伊维娅动作太快了,又不按常理出牌,别人不都输了吗。”
“对啊,汤姆,我还被她的缴械咒击飞了,你被物理缴械可比我幸运多了。”
汤姆盯着伊维娅,一字一句说:“我和别人不一样。”
“是啊。”阿布拉克萨斯想要勾肩搭背,想了想还是收回胳膊,“伊维娅对你是很不一样。”
汤姆和他们说的根本不是同一件事。他来到霍格沃兹,就是为了证明自己不一样,和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样。
魔药课上,汤姆向阿布拉克萨斯招手,他露出为难的表情,慢吞吞地走到汤姆身边,顶上了本来属于伊维娅的位置。赛维涅好心收养了伊维娅,捧着《魔法药剂与药水》,念出清醒剂的制作方法。由于汤姆的魔鬼辅导,伊维娅已经把教材上的内容熟记于心,总是早赛维涅念的一步投入材料。
赛维涅淡然地把内容念完,在等魔药反应时问:“里德尔生气情有可原,你怎么不把阿布拉克萨斯挤走?你平时的劲头呢?”
“他还没有把东西还我。”伊维娅委屈地说,“都快期末了他还不还我。”
赛维涅扫了阿布拉克萨斯那边一眼,说:“里德尔同学赢惯了,忽然被扳回一局,心情难免不好。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你竟然有办法搞定汤姆?”
“小声点。”赛维涅和伊维娅靠近了些,“你别时候把我供出来就行。”
“可是我骗不过他。”
“他要的是你的态度。”赛维涅传授了一番维护感情的小诀窍,慈爱地鼓励道,“去吧,为了斯莱特林的和平。”
在阿布拉克萨斯和赛维涅的提示下,伊维娅轻松溜进了斯莱特林休息室。她忘了提前问好汤姆的寝室在哪里,即使她挨个抓住斯莱特林,也没人敢回答。伊维娅在准备把斯莱特林寝室翻个遍之前,冒出了一个天才的想法——魔法痕迹最浓的寝室,就是汤姆的寝室。她使用别人教的“魔踪显形”,在一间寝室前停下,可是房间施了保护咒,她怎么也打不开门。
伊维娅全神贯注地尝试反咒,汤姆在她背后冷不丁问:“想进去?”
“是啊。”
汤姆捏住伊维娅的魔杖:“你没有自己的寝室吗?”
伊维娅抖了抖,装出可怜的样子:“我没回答出门环的问题,连公共休息室都进不去。”
汤姆一眼看穿,轻蔑地哼了一声:“你的水平,我会不清楚吗?别以为我在拉文克劳没有……朋友。”
伊维娅羞愧地别过头:“我听说要是来见你,你会高兴。”
“这种话你也信?”
“所以我不该来吗?”
汤姆施咒打开了门,越过伊维娅走进去,在伊维娅以为他要关门赶她走之前缓缓开口:“进来吧。”
汤姆寝室的布置和在伊维娅家里的如出一辙,有限的空间几乎都被他的笔记本和从图书馆借来的书占据了。靠着水下窗户的那面放着坩埚,里面正咕噜噜冒着黑色的泡泡。
“是长生不老药。斯拉格霍恩教授布置的额外作业,我想,你应该没有吧?”汤姆示意伊维娅坐到堆着书的那张床上,“你想说什么?”
“你住的单人间?”
“我善良的舍友怕打扰我学习,主动搬出去了。”汤姆不耐烦地说,“你就想问这个?”
“我来要时间转换器。”
汤姆出乎意料的干脆,他把时间转换器摘下来,丢给伊维娅,不忘警告说:“即使被查出来做了什么,你也会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甚至连累弗利维教授,任何时候都别忘了这一点。”
黒湖的人鱼游过窗边,汤姆看着窗户上伊维娅模糊的倒影:“还不走?”
“你今年夏天也来我家住吗?”伊维娅敲敲玻璃把鱼吓走,转过身面对着他,“妈妈说,如果想免去每年逢年过节都写申请的麻烦,可以办一劳永逸的收养手续,把你从孤儿院接出来,你觉得怎么样?”
“怎么样?”汤姆抓住伊维娅的肩膀,几乎要把手指嵌进去,“你非我不可吗?我对你来说独一无二吗?世界上有那么多人,你又有那么多朋友,为什么非得缠着我?你怜悯我,所以要施舍我?我不需要谁的可怜,谁也不配可怜我。”
伊维娅被汤姆一股脑的话震慑住,她过了一会儿才认真地说:“我选择你,不是因为可怜,而是觉得你和我一样强大……谁能可怜你?如果你觉得我的行为是怜悯,你可以继续待在孤儿院。那么,今年夏天,你还要回来吗?”
汤姆酝酿好的所有台词,都被伊维娅四两拨千斤地推回去。他看着伊维娅澄净的脸,气不自觉地消了下去,但依然说:“回,为什么不回?但你别想我感激你,不是我要求你这样做的。”
伊维娅在回家的车厢里才后知后觉地嚷嚷:“你不感激也就算了,非要说出来气我吗!”
汤姆懒得和伊维娅一般计较,和连吵架都慢半拍的傻子没什么好说的。
汤姆在赫斯提亚和亚伯拉罕面前对伊维娅过于体贴入微,引得伊维娅浑身不自在。伊维娅习惯了他表面礼貌,背后对自己另外一套。时间久了,她甚至觉得汤姆的表演有趣。
他们两个默契地在父母眼中扮演相亲相爱的家人,背地里一个学黑魔法一个看《神奇动物在哪里》最新版。《神奇动物在哪里》每年都出新的修订版,伊维娅本本不落。
“又是斯卡曼德亲笔签名的?”
“这几本都没有签名。”伊维娅指着单独的一摞,“等巫师大战结束了,我就去欧洲找他签名!”
汤姆冷笑说:“你这么喜欢他,他肯定记住你了吧。”
“邓布利多教授说可能会请纽特学长回来担任代课老师,等他来了就知道了。”伊维娅兴奋地挥舞右手,用魔杖在半空画圈,“纽特学长养的神奇动物可以开一个博物馆了。”
“希望他别像凯特尔伯恩教授一样每年都让几个学生入院。”
伊维娅听到汤姆的酸话也不生气,她露出一个笑容,汤姆就忙不迭地赶她走了。她放假偶尔学习,更忙着去邻居家串门,直到邻居出门旅游,把一只金渐层托付给她照顾。
伊维娅抱着猫,一起在沙发上打盹,汤姆冷漠地从她旁边经过:“猫的寿命一般只有十二年,你就算养,也应该养个和自己收寿命差不多的。而且夏天抱着猫,你也不嫌热?”
“它可爱就够了!”
伊维娅照顾猫倒是很勤快,猫也迅速和她熟悉起来,汤姆总能看见猫趴在她怀里,她和猫一样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读书。伊维娅还自创了把水从中间分开的魔法,因为猫傻到捞不起鱼缸里的小鲤鱼,还到处留下湿漉漉的爪印。伊维娅乐于助猫,伊维娅好,鱼就不这么想了。
伊维娅也不是完全没把汤姆的话听进去,她缠着汤姆熬长生不老药,理直气壮地说汤姆熬的魔药质量肯定比她的好。汤姆嘴上说不知道她从哪里学来的说辞,身体还是很诚实地和伊维娅一起熬长生不老药。
赫斯提亚去魔法部递交收养申请,回来就发现伊维娅正在往猫碗里倒可疑液体。她以只遗传了伊维娅一半的魔药天赋,敏锐地察觉到伊维娅浪费了珍贵的魔药。
赫斯提亚不能把魔药从猫碗里倒出来,毕竟小猫已经在喝水了,她只能追着伊维娅喊:“哪有把长生不老药喂猫的?伊维娅!”
伊维娅在家里抱头鼠窜:“汤姆救我!”
汤姆把门打开,放伊维娅躲到自己身后,替她解释,魔药是他自己心甘情愿让伊维娅拿出去浪费的,作为误解她的赔礼,更何况伊维娅也为炼制魔药出了不少力。汤姆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回忆起伊维娅没完没了的问题,从来没觉得说谎这么难。
等赫斯提亚走了,汤姆又回头教训伊维娅:“喊我救你?你凭什么以为我会救你?我看到你的笑脸就觉得碍眼,你竟然喊我救你?”
“我觉得你会救我。”伊维娅小声说,“而且你不还是救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