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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惠金小区的访客(二修) ...
路希恩真的很痛,他右手抓紧了扶手不让自己叫出来。过去的五个小时透支魔力的后果现在显现了出来。他回想着今晚做过的事,他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告诉邓不利多……
“布莱克!”路希恩突然开口,“邓不利多,小天狼星布莱克!”
邓不利多有些踌躇,“路希恩,我当然能理解,但我们最好还是把这件事交给魔法部处理……”
路希恩的右手按住额头,“不,邓不利多,布莱克不是莉莉他们的保密人。”邓不利多紧张起来,后背绷直了,“你确定?”
路希恩用力掐着太阳穴,“布莱克紧跟在我之后到了高锥克山谷,所以我把他弄晕检查了一遍他。邓不利多,”路希恩抬起头,让自己的目光直视邓不利多,“他身上可没有一点用过保密咒的痕迹。”
邓不利多的脸严肃了起来,“据我所知,詹姆斯和莉莉已经用保密咒几个月了。他们换了人选?”
路希恩微微摇头,“我不知道他们还会相信谁,我已经三年没联系过他们了。你在信里只告诉我他们选择让布莱克当保密人 。”
邓不利多没有接口,路希恩也没有再说下去。他合上眼睛默默想着。三年近似与世隔绝的生活让他已经快遗忘以前的朋友,他想像不出在莉莉在了解家人处境危险时会把安全托付给谁。詹姆斯的朋友应该是他们最信赖的人,而莉莉在这几年的战争里除了詹姆斯,再没有别的亲人在身边。路希恩理解他们拒绝邓不利多作保密人,一方面邓不利多对凤凰社实在太重要了,另一方面保密人绝不应是在明处和伏地魔战斗的人。
那种情况,路希恩却没有回来,痛苦,歉疚和深深的遗憾攥住了他的心脏。他以为通知了凤凰社就会万无一失,却忘记在战争中永远没有绝对的安全。会是谁?谁是保密人?!
“路希恩?路希恩!”
“什么?”路希恩捂着额头张开眼睛,发现邓不利多正站在他面前,俯身看着他,一脸担忧。怀里的小哈利大声哭闹着。
路希恩两手抱起哈利,站了起来。“对不起 。”他轻轻拍着哈利,“我应该走了,小天狼星在布莱克老宅,我也会暂时住在那里。”
邓不利多担忧地看着他的举动,“路希恩,我想米勒娃肯定不会反对照顾哈利一天的。你需要休息。”
路希恩摇摇头,“这种时候,我希望哈利能在我身边。”他说着往壁炉走去。
邓不利多眼睛片后湛蓝的眼睛黯淡了一下,“当然。”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金红的羽毛,“拿着它,随时来找我。”
“会的。”路希恩接过来,抱紧哈利踏进壁炉里。火光闪耀了一下,他们都不见了。
魔力枯竭的症状困扰着路希恩,他真的需要休息来恢复。但他一点都合不上眼睛。过去十年里他也几度在死亡线上走过,却从没有质疑过自己工作的意义。但今天,看到躺哈利身边的莉莉灰白的脸,路希恩几乎恨自己为什么选择这条离开家人的路。路希恩在魔法界唯一的亲人就这样去了,如果不是他悄悄放在波特家的魔法道具,他甚至会是最后知道莉莉死讯的人。
莉莉当年听到自己的死讯也是这样么?路希恩看着透过布莱克老宅的窗户透进来的灯光。但莉莉毕竟没有亲眼看到路希恩的“尸体”,他当初的假死如此彻底以至于没有任何尸体可以安葬。
太阳还有一会儿才会升起,小哈利刚刚喝完牛奶睡着,布莱克依旧在自己以前房间的床上昏迷不醒 。上次来到布莱克老宅已经是六年以前,这栋死气沉沉的房子仿佛没有一点变化。他从昏睡的布莱克身上得到进入老宅的许可,现在,这里是可以保护哈利和他的最好堡垒。
路希恩靠在客厅的沙发上,从长袍里摸出一个铜制的盒子,从里面拿出一小瓶绿色的魔药,打开瓶塞灌进了嘴里。邓不利多不会希望看到他用这种药,路希恩皱着眉头咂嘴,但他迫切需要做一件事,不能让魔力被淘空的那种疼痛影响自己。路希恩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挽留另一个快要离开的家人,他觉得自己无法承受仅剩的血脉相连的家人形同末路。也许现在不是个好时候,但路希恩等不下去了。
哈利当然不能自己留在这个房子里,路希恩刚踏进这个房子一步就不得不把那个“衷心耿耿”的疯狂的家养小精灵关到地下室去,然后给地下室加上重重禁锢。他现在还能隐约听到底下发出的重重地砸墙壁的声音,希望那个叫克利切的小精灵不是在惩罚自己没能把“肮脏的泥巴种”赶出家门,他可是领教过在世时的布莱克夫人对他的态度。
万圣节清晨,惠金小区
像所有英国中产阶级的住宅区一样,清晨的惠金小区格外安静。所有房子的窗帘都紧紧拉上,只有早起的上班族的车行驶而过扫起路边的落叶的“飒飒”声。孩子们应该还在沉睡中 -当然,妻子们也许已经起床在准备丰盛的早餐了。个别房子已经有隐隐的说话声。
一个轻微的“噼啪”在街角响起。路希恩抱着哈利出现在空无一人的街头。他小心翼翼地用一只手抱着哈利,脱下长袍,把它塞进衬衫口袋里 —— 那口袋看上去只能勉强装下一根钢笔。
哈利还在熟睡,为此路希恩松了一口气,看起来幻影移形对他没有什么影响,他不想在到达的第一时间就吵醒整条街的人。
路希恩拉紧包裹着哈利的毯子,快步向街中间的房子走去。这栋房子的草坪修建得非常平整,喷水头还在运作。路希恩穿过湿漉漉的院子,踏上了大门的台阶,里面隐隐穿来婴儿的哭闹声。
路希恩一直知道这里的地址,但从来都没有来过。他清了清嗓子,伸手按了门右手边的电动门铃,屋里的音乐铃声响起,然后就是一个男人咒骂的声音,一双穿着拖鞋的脚跑动在木地板上面的声音。
“看在上帝的份上,是谁……”佩妮.德思礼乱糟糟的头伸了出来,看到来者一下呆住了。
路希恩看着自己的妹妹脸上明显的害怕又惊讶的表情,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犹豫着往前迈了半步。还没等他开口 ——
“佩妮,是谁?”弗农.德思礼的大嗓门传到了前厅。
佩妮惊慌失措地看向屋里,弗农的大块头已经快到客厅了。她猛地转过头,眼光有难以自制的恳求和恐惧。
路希恩深深叹了口气,抽出魔杖—— 佩妮不禁向后退了一步 —— 一点一挥,抱着哈利消失在德思礼家的门口。
路希恩没有离开,他就坐在德思礼家的围墙边的长椅上,静静看着弗农.德思礼离开了家,佩妮的喊声和婴儿的哭叫合在一起。持续很长时间的噪音之后,女贞路5号终于恢复了平静。
佩妮从后门轻轻走出来,看了看四周。路希恩解除了幻身咒。他背对着阳光,可以很清楚看到佩妮的脸。佩妮脸上不仅有惊慌,还有愤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佩妮压低声音喊道,“你十年没有回家,连爸妈的葬礼都没出现,莉莉说你死了!然后,天哪,你就这么在凌晨出现在我家门口!”
路希恩看着佩妮。自从他四年级结束离开霍格沃茨,他就没有再见过佩妮。父母的葬礼,佩妮的婚礼,他全都缺席了。他们仅有的联系就是通过莉莉传信,而这种联系在莉莉五年级她们一次严重争吵后中断了。
佩妮的面孔在愤怒中扭曲,她和路希恩都继承了父亲深棕色的头发,而莉莉和路希恩则拥有一样湖绿色的眼睛。
路希恩从椅子上站起来,站在佩妮面前。佩妮的上身向后倾了倾,又站直了身体,双手紧握,指甲快掐进了肉里。
“佩妮……”路希恩慢慢开口,似乎在认真咀嚼说出的每一个字,“莉莉……走了。”
佩妮的脸色一瞬间化成了空白,“什么是她走了?你在说什么?”
路希恩低下头,把哈利递给佩妮,“这是莉莉的儿子,哈利。你也许知道他。”
佩妮低头看看那个小小的婴儿,没有接过来。她向后退了一步,摇了摇头,“我不明白,四年前她告诉我你死了,然后现在你又活了过来告诉我她死了!路希恩,你们在搞什么鬼!”
路希恩有些困扰,“佩妮,我的事情有点复杂,莉莉只是以为我死了。但这次不一样,我过来想请你陪我去一个地方。”
佩妮警觉地问,“哪里?”
“莉莉和詹姆斯的…遗体昨晚被傲罗们,就是魔法界的警察们,送到了医院。”路希恩看着佩妮的脸,“我想请你和我一起去看看他们。”
写得快了,质量不佳。希望这次能让大家满意一些 (鞠躬~) 期待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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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惠金小区的访客(二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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