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见》林天启

7、你跟踪我？

　　愉凡刚走到房门口，就听见有人在敲门，结果开门一看。

　　“嗨～”莫言笑着向愉凡招手。

　　愉凡：“……你跟踪我？”

　　莫言：“没有啊”

　　愉凡：“没有你大爷，说说你怎么找来的？”

　　莫言：“哦，这个呀，谢谢他了”莫言说着踢了一脚，愉凡拖在一旁的鞋。

　　愉凡：“你到底装了几个定位器？”

　　莫言：“不多不多，就两个”莫言蹲下将愉凡鞋底的定位器拆除，并向愉凡摇了摇。

　　愉凡：“你还嫌少？”

　　莫言：“没有啊”

　　愉凡：“……你来干什么？”

　　莫言：“告诉你个好消息，明天周末，学校放假，然后我就跑了，顺便来你这蹭个地，话说你家离学校还真有点远，我找了很久。”

　　愉凡：“我加你微信，是让你拿来看的吗？”两人在门口僵持了一会儿，愉凡还是让他进门了：“……进来”莫言进屋后第一件事是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

　　莫言：“要换鞋吗？”

　　愉凡：“不然”愉凡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莫言。

　　莫言：“那劳烦小狐狸给双鞋”愉凡转身从鞋柜里拿出一双一次性拖鞋就丢给莫言。

　　莫言：“谢谢小狐狸啊”莫言一进门就开始逼逼，逼逼了半天，以至于愉凡非常想一脚把他踹出去。

　　莫言：“你家这么大，就你一个人住？”

　　愉凡：“嗯，不常住”

　　莫言：“感觉到了，你怎么住这么偏的地方？”

　　愉凡：“安全，不怕被某些变态找上门”

　　莫言os：我成变态了？

　　莫言：“哦，还有，老班发的书，我塞你抽屉里了”

　　愉凡：“哦”

　　莫言：“来你家蹭地儿，包饭吗？”

　　愉凡窝在沙发上摆弄着手机，眼神都没分给莫言一个：“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跟着我跑来我家，还有脸问我包饭吗，你说包饭吗？”

　　莫言：“哦，那你晚上吃啥，我蹭点”

　　愉凡：“我晚上一般不吃”愉凡抬头看着莫言。

　　莫言：“不吃对胃不好，你家有菜吗？”
　　愉凡：“只有面”

　　莫言：“那也行”

　　愉凡指向厨房的方向：“厨房在那边，就做你自己吃的，我不吃”

　　莫言：“多少吃一点，少吃一点也行，不能不吃”

　　愉凡：“哦”

　　莫言见愉凡妥协，于是又开始了他的挑逗：“不愧是我们小狐狸，真听话”

　　说着，莫言就伸手想摸愉凡的头，却被愉凡无情的拍开：“你如果还打算继续用这种方法让我吃饭的话，我不介意让你晚上睡山里”

　　莫言：“挺巧，我也不介意，这天儿挺热，睡山里也不冷”

　　愉凡：“……”愉凡在与被莫言气和等着吃饭之间，选择了拿起电脑干活。

　　莫言从厨房出来，就见愉凡窝在沙发上摆弄着电脑：“在玩什么？”

　　愉凡：“赚点外快”

　　莫言：“零花钱？”

　　愉凡：“学费”话说到这好像时间都停止了一秒，导致莫言久违地感受到了尴尬的感觉。

　　莫言：：“你爸妈不给你交学费？”

　　愉凡：“我7岁的时候爸妈就死了，后来被舅舅，舅妈收养。”

　　莫言鉴愉凡能毫无表情的说出这段话，感到了一些不可思议：“……不好意思”

　　愉凡：“原来你知道不好意思啊”

　　莫言：“在某些事情上，我还挺有自知之明的，你那活儿能放放不？先吃饭”

　　愉凡：“等我两分钟”

　　莫言：“好”

　　两分钟后，愉凡准时上桌吃饭。

　　莫言：“挺准时啊小狐狸真就两分钟”

　　愉凡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饭桌上的气氛格外安静甚至有些尴尬。

　　愉凡看出了莫言心里有话，于是他选择了好好跟莫言聊聊：“想问什么就问”

　　莫言：“真的吗？”

　　愉凡抬眼看了下莫言那张外表单纯的脸，又继续低头缩面：“嗯”

　　愉凡：“周末为什么跑我这来？”

　　莫言：“学校床太小了，我反应了一下，然后刚好老余说学校周末要翻新，我没地儿去，就跑你这儿来了。”

　　愉凡：“真会跑”愉凡白了莫言一眼，表示无语“带衣服了吗？”

　　莫言：“带了”

　　愉凡：“滚去洗澡”愉凡指了指浴室的方向。

　　莫言：“哦”莫言刚走没两步，又回过头来“我睡那？”

　　愉凡：“睡房顶上”

　　因为被怼的无言以对所以莫言又开始作妖了：“还早才六点多，就洗澡啊？”

　　愉凡：“麻烦睁大眼睛看清楚，现在快七点了，谢谢”愉凡抱着手机回消息，一个眼神都懒得分给莫言。

　　莫言：“……”至此，客厅的气氛变得极其尴尬，突然愉凡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样尴尬的气氛，愉凡瞅了眼来人接起了电话。

　　愉凡没开免提，但对方声音大的吓人，莫言隔着老远都能把通话内容听个大概。

　　“喂愉凡，你干什么呢，我等你半天了，你不来，非要催你是不是，忘了今天几号了吗？”

　　愉凡一脸漫不经心“你还有没有医德，这么骂你的患者。”

　　“……我不管啊，什么理由都行反正我加班等你，你快点给我过来，你最好不要让我去逮你”

　　愉凡：“……哦”

　　愉凡挂了电话，拿上车钥匙就准备出门。

　　莫言见此澡也不洗了：“大晚上的，去哪？”
　　愉凡回过头：“投胎，一起吗？”

　　莫言笑着调侃：“……一起”

　　二人就这么尬聊着同行出了门。

　　愉凡：“刚刚不还六点多吗？怎么现在就大晚上了？”

　　莫言：“……所以你是大晚上出门是要去哪？”

　　愉凡边走边说：“去医院”

　　莫言：“去医院干什么？”

　　愉凡：“有病啊，没病谁去医院？”

　　莫言：“……”莫言顿时被怼的无话可说“所以刚刚给你打电话的是你的主治医生？”

　　愉凡：“算是”

　　莫言：“什么叫算是？”

　　愉凡：“这事你回头去跟他聊，我不想聊，谢谢”

　　莫言：“……”

　　医院——

　　刚进医院大厅莫言就拉着愉凡指着挂号机：“你复查不挂号啊？”

　　愉凡闻着医院里刺鼻的消毒水味，秉承着能赶紧搞完就赶紧搞完回家睡觉的原则，拉着莫言走了：“预约了，走”

　　莫言看着愉凡似乎对这个医院了如指掌根本不用问路一看就是常来：“去哪个科”
　　愉凡：“精神科”

　　莫言听着感觉不对：“你有神经病啊”说出来更不对了。

　　愉凡白了他一眼，丢下一句话：“你可以这么理解”

　　某医生办公室门口莫言正看着门口的牌子发呆因为牌子上写着‘情感障碍科’下面还附带着一张非常丑的医生的照片。

　　我也来了，拉愉凡的袖子：“精神科还管这个？”

　　愉凡：“嗯”

　　莫言笑着调侃：“那我跟你来医院是算什么？病人家属？”

　　愉凡：“算我舍友，你挺会占便宜啊，还家属”愉凡说完这话，拳头立马就硬了。

　　愉凡：“正好在这打你挺方便，打伤了直接送到楼下急诊”

　　莫言：“……行，我是你舍友”莫言不语，只是一味的保住小命。

　　这时，科室里传出医生的声音：“下一位”

　　莫言指着科室的门说：“我们进去吗？”

　　愉凡：“不然，这里除了我们，还有别人？”

　　愉凡推开门就见医生臭着张脸坐在电脑前，听到动静后抬头看向愉凡：“你还知道来啊，我不催，是不是都不打算来……”

　　医生看到根在愉凡后面进来的莫言，顿时禁了声：“干什么？还没叫到号的，在外面等着”

　　医生本人长的比照片好看多了，脸上带着个金丝眼镜，长的有点斯文败类。

　　莫言：“嗯……可是我们是一起的”莫言一年委屈巴巴地指着愉凡。

　　听到这话，医生顿时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我操，我没听错吧？他跟你是一起的？”医生转头问愉凡。

　　愉凡：“嗯”

　　医生：“老天有眼了，铁树开花了”

　　莫言：“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们是室友”

　　愉凡：“我现在突然觉得我没病，有病的是你”

　　医生被二人骂后，顿时老实了，正经了起来：“啊，没事，你是他室友是吧？跟我加个微信，以后帮我盯着他吃药”说着，瞟了眼愉凡的方向。

　　愉凡：“当着我面说我坏话，你还有医德吗？”

　　医生：“你还好意思说我，要不是每次给你开的药你都不吃，我还用得上去找你室友吗？”

　　愉凡：“吃药有什么用多少年了，还没治好？”愉凡嘴上说着自嘲的话，但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秦川：“…行行行，咱别管他，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秦川愉凡的主治医生兼朋友。”

　　人物信息——
　　秦川
　　年龄：27
　　种族：alpha
　　信息素：龙舌兰
　　腺体二级分化

　　莫言：“嗯……，你俩这关系确定是，朋友？”

　　秦川：“这货小时候跟我关系挺好的，长大了就翻脸不认人，诶……还是小时候可爱。”

　　莫言：“哦，行那咱要不晚上微信聊？你先给他看”莫言指向坐在一旁椅子上无聊到转圈圈的愉凡。

　　秦川：“哦，不好意思，没见过他带人来，有点激动”

　　秦川和莫言加了微信后，又回到电脑前坐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U盘插到电脑上，调出了愉凡上个月的记录。

　　又开始改拿药的单子，才把视线从电脑上移开，又从另一个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灰色的颈环，连上电脑开机后，又不知道干了什么，才放在桌上。

　　莫言瞅着那个颈环，好像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想了半天，没想起来还是问出口了：“秦医生，这是什么？”

　　秦川：“这个我晚点再跟你说”

　　莫言：“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