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见》林天启

41、16岁生日快乐

　　晨光透过窗帘在床单上投下细碎光斑时，陆北辰撑着胳膊正要起身却吵醒了身边人两人大眼瞪小眼陆北辰说：“吵到你了，要不再睡会儿？”

　　“你压到我头发了。”愉凡没好气的说道。

　　一看陆北辰手底下确实有一簇银白的头发“哦，不好意思。”陆北辰赶忙移开了手“要不要再睡会儿？”

　　愉凡抬手揉了揉眼睛，拖着调子说道：“几点了？”

　　陆北辰拿起手机看了看：“还早，才8点多。”

　　愉凡听见时间直接一个鲤鱼打挺就坐起来了：“那起来吧，反正睡不着了。”

　　陆北辰揉了揉狐狸脑袋：“嗯，今天睡够了？”

　　愉凡迷迷糊糊点点头爬下床，拉开窗帘。

　　刺眼的阳光照进室内愉凡不适应的眯了眯眼：“你看到我眼镜了吗？”

　　陆北辰还盘腿坐在床上：“在床头柜里。”
　　愉凡又兜了一圈，到床头柜抽屉里找到了眼镜，本就冷白的皮肤，在阳光下看起来更加白皙。

　　愉凡一戴上眼镜，平时那股斯文败类的劲儿又出现了，勾的陆北辰心痒痒。

　　愉凡现在跟陆北辰混熟了，换衣服也不避着人了，背对着他就开始换衣服。

　　陆北辰瞅他穿裤子挺费劲问：“怎么今天还特意找了条开口的裤子？”

　　愉凡转头，看了他眼：“因为穿这种裤子，尾巴露出来会舒服一点啊。”

　　陆北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他身后，一只手怀上了他的腰：“嗯……喜欢露尾巴出来？”

　　愉凡从裤子后面设计的小洞掏尾巴，掏了半天还没弄好：“嗯，帮我弄一下。”

　　陆北辰又笑了，听着还贱兮兮的，但还是宠溺的拖着调子说道：“好”

　　陆北辰倒是毫不费力的就帮愉凡弄好了尾巴：“好了。”

　　愉凡照镜子看了看，也挺满意的：“还行，那你换衣服吧。”

　　愉凡房间有单独的卫浴，在某些时候，他可以不睡觉，在自己房间里窝一整天，甚至更久。

　　愉凡刷完牙，探着脑袋和陆北辰说：“我去买点东西哦。”

　　陆北辰在刷牙，嘴里还有泡沫，说的有些含糊：“嗯，小心点。”

　　愉安辰也借遛狗屁颠屁颠跟着了。

　　愉凡难得勤快一回就勤快到底，都没有动骑车去的念头，和愉安辰晃悠到了社区超市。

　　别看这超市看着挺穷酸，不过啥都有，小到螺丝钉、热得快，大到被褥、家电。

　　兄弟俩在超市里漫无目的的逛着愉凡，买了点鸡蛋，火腿什么的，收银台结账时，收银员日常的推销道。

　　“刮胡刀，牙刷，牙膏，洗脸巾有需要的吗！”嗓门之大，震的愉凡耳朵疼，但想想还是买了个小的回去。

　　愉凡结了账，社区超市的东西还挺便宜的，买了两大袋，还不到150块钱。

　　愉安辰主动邀功，拎着塑料袋就往出走愉凡，一手牵着愉安辰，一手牵着狗绳，有点忙。

　　可能陆某已经等不及了，打了视频电话。

　　愉凡三思后还是接了起来：“在往回走了。”

　　陆北辰在屏幕的另一头支着下巴看着：“嗯，去哪了？”

　　愉凡：“ 买了点东西。”

　　陆北辰：“行，那你回来吧，我挂了。”

　　愉凡把手机揣进兜里，愉安辰又很自然的牵上了他哥的手。

　　两人满载而归还，顺便把狗给溜了。

　　陆北辰一听见开门声就跑来，帮忙拿东西：“今天什么日子，这么舍得？”

　　今天不是什么日子愉凡只是单纯的想购物：“为什么非要是什么日子才能买东西？”

　　陆北辰：“没有，只是觉得你会不舍得。”

　　愉凡从在这里翻出两包面包片：“吃不吃三明治。”

　　陆北辰在后边狗腿的笑着：“你做的我都爱吃。”

　　愉安辰可能是因为太矮了，没什么存在感斜眼看陆北辰吐槽道：“咦……恋爱脑。”

　　他也是第一次觉得陆北辰这么贱：“我乐意。”

　　愉安辰能怎么办呢？
　　他总不能跳起来嘎陆北辰腰子吧？

　　愉安辰第一次觉得身高是个好东西，可惜他没有。【其实也不矮，六岁就1米三了】

　　愉凡动作很快，【其实是被迫的，灶台温度太高了，烫手】三下五除二就做好了早餐，只是卖相稍微有些不好。

　　愉凡吃东西之余，还把陆北辰拉进了一个名叫【相清相碍一家人】的群聊。

　　陆北辰看着群名陷入了沉默：“这什么鬼群？”

　　愉凡慢条斯理的吃着三明治：“眼睛不要可以捐了，为社会做点贡献。”

　　陆北辰半信半疑的点击了右上角的三个点，好家伙，他爸也在，包括他几个不是很熟的兄弟。

　　陆北辰：“……”

　　吃完饭愉凡就懒散的窝在沙发上，狗蛋被他弟折腾累了，趴在他旁边的靠枕上。

　　别看才两三天，狗蛋的身材已经大变样了，胖了一圈，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毛长还是胖。

　　愉凡刷着手机，狗蛋就跟着他看，时不时伸出爪子扒拉扒拉他的耳朵。

　　愉凡因为不痛，也就懒得管了，玩吧……

　　陆北辰洗了碗在他旁边待了半个多小时，又问道：“吃药了吗？”

　　愉凡顿了两秒钟后说道：“不吃。”

　　陆北辰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以前叫着不吃的时候，到了最后还是吃了。

　　陆北辰哄了半天，愉凡还是没有半点要吃药的意思：“为什么不吃？”

　　愉凡这次想都没想，就说到：“吃了困。”

　　陆北辰不太了解愉凡，吃的那些药的副作用，所以觉得他是单纯在找借口。

　　陆北辰还发消息问了问秦川能不能不吃药，不过很显然，答案是否定的。

　　陆北辰左思右想觉得长痛不如短痛，于是……

　　陆北辰把药含在嘴里，硬是撬开了愉凡的嘴。

　　愉安辰在旁边都看呆了，但是还不忘把狗蛋的眼睛给捂上，毕竟这个场面有些少儿不宜。

　　愉凡多次反抗无果后陆北辰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抚上她的脖子，拇指在喉结上，轻轻的按压，愉凡一难受就把药吞下去了。

　　愉凡被药片苦得整张脸皱成一团，银白尾巴炸成蓬松的毛团：“帮我倒杯水。”

　　陆北辰给他倒了半杯水愉凡接过杯子猛灌两口，水珠顺着下巴滑进衣领。

　　陆北辰盯着那道水痕发呆，突然被空杯子砸中胸口。

　　愉凡爆粗口的：“姓陆的，你属狗啊？！”

　　陆北辰还有心情笑：“也不是不可以。”

　　愉凡脸红的像苹果，可能是因为陆北辰体温太高了，又总缠着他，弄得有些热，愉凡扯着白t的领口扇风：“那你滚出去，我不想养第二条狗！”

　　陆北辰当即开始认栽：“错了错了。”

　　秦川偏偏在这时打来了视频电话陆北辰，本来想挂一急就点了接通。

　　秦川看着衣衫不整的愉凡和嘴角微红的陆北辰，觉得自己又被喂狗粮了，但是没有证据：“你们两个能不能节制一点？”

　　这种事情解释就是掩饰愉凡干脆破罐子破摔，想咋想就咋想吧，反正他没干。

　　陆北辰冷眼问道：“干什么？”

　　秦川这才想起他打电话来的目的：“来看看愉凡有没有吃药，顺便问问你们想不想出去玩，姓陆的打算给我放假。”

　　陆北辰【姓陆的某人的亲生儿子】：“……你确定这种事情有必要当着我面说吗？”

　　秦川想起什么似的，挂了电话：“等一下，我下午去你们那边。”

　　不出意外，愉凡还没等到中午饭就已经困过去了，一直睡到了下午秦川来残忍的把他叫醒。

　　愉凡顶着张想杀人的脸坐上谈判桌：“来干嘛，捉奸啊？！”

　　秦川：“……不是。”

　　陆北辰坐在旁边偷笑，手还在底下撸狗。

　　几人这么僵持着，实在聊不下去陆北辰，仅凭一虎之力把他家小狐狸哄好了。

　　秦川又来关心他的患者了：“吃完药感觉怎么样？”

　　愉凡抱着抱着窝在沙发里：“困。”

　　秦川挑眉问道：“没别的了？”

　　愉凡：“想吐。”

　　秦川：“……什么时候开始的？”

　　愉凡：“半小时前。”

　　秦川半小时前来的想想不对：“怎么你看着我就想吐，我长的很催吐吗？”

　　愉凡点点头。

　　秦川转身就走：“去你的吧。”

　　愉凡：“不说你又不乐意，说了你又骂我，你想干啥？”

　　秦川：“……”

　　陆北辰假惺惺的劝架拿着手机翻哪里好玩，打算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途。

　　最后也不知道是怎么商量的，收拾好东西即刻出发。

　　一群人就这么在上海玩了将近一个月，月底才回的九江。

　　回到家，几人不由得感叹，可谓是被说走就走害惨了，啥攻略都没做，就往上海冲，好玩的没玩到，便宜的羊毛也没薅到。

　　愉凡累的不行，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洗洗就睡了。

　　秦川可谓是几人中最惨的，在沙发上将就了一晚。

　　第二天晚上秦川被紧急召回了医院陆北辰带愉凡去了家饭店。

　　陆北辰是会找地方的，他找的那个饭店，愉凡都没去过，不过看着不错。

　　陆北辰一进门就有服务员跟着迎接愉凡还感叹服务态度挺好。

　　因为是临时定的，这餐厅也挺小，包厢早就被订满了陆北辰没约上，所以只能委屈委屈座卡座了。

　　服务员带着他们到了位置陆北辰把菜单推给愉凡：“想吃什么就点，今天我请客。”

　　玩了一个月，愉凡已经把过生日的事情抛之脑后了：“今天什么日子，还特意出来吃。”

　　陆北辰坐在他对面笑笑，但就是不说话。

　　愉凡比较挑食，挑挑拣拣的点了盘，清炒土豆丝和糖醋里脊后，就把菜单还给了陆北辰。

　　陆北辰还没看两眼，服务员就拎着个黑色的盒子端上了餐桌：“先生，您的蛋糕。”

　　陆北辰礼貌的点了点头：“谢谢，麻烦了。”

　　服务员：“不麻烦，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愉凡支着下巴问道：“这是什么？”

　　陆北辰把那个盒子推到他面前：“拆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愉凡抬起手解绳子：“什么东西搞得神神秘秘的。”

　　绳子拉开，盒子猛地向两边炸开，小型的烟花棒子也被点燃了，开始喷火花。

　　愉凡被吓了一跳，耳朵都露出来了陆北辰，眼疾手快，拿着菜单帮他挡住：“没事吧？”

　　愉凡用手挡着耳朵好一会才把耳朵收回去：“我觉得不用这么浮夸。”

　　陆北辰确认愉凡把耳朵藏好，才拿开菜单，愉凡这才开始好好欣赏那个蛋糕。

　　白色的蛋糕胚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上面放着两个Q版小人。

　　两个小人一高一矮，以至于矮的那个小人还要站在凳子上拉着一个小彩旗，上面写着【愉凡16岁生日快乐】彩旗的下面放着蛋糕的缩小版，旁边还有只没拴绳的小狗。

　　愉凡不由感叹道：“这小东西做的还挺别致。

　　陆北辰笑笑从蛋糕配套的餐具中翻出生日帽，给愉凡戴上：“开心就好，切蛋糕吧。”

　　陆北辰在蛋糕上插上了几根蜡烛叫愉凡许愿，中途还有个不知道哪个桌的小孩来凑热闹，在旁边唱着生日歌。

　　愉凡本来也不是很重视生日这种东西，只觉得意思意思就行了，所以许的很敷衍：“我希望接下来的一年，我们都能平平安安的。”

　　陆北辰听了很轻的，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傻瓜，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愉凡摆摆手问道：“就算没说，也不一定真会实现啊，今天能喝酒吗？”

　　陆北辰考虑了一下：“行，今天你过生日，破个例。”然后让服务员拿了两瓶低度数的白酒。

　　服务员刚离开那个小孩，又开始吵了他趴在桌边问道：“大哥哥，你们什么时候切蛋糕啊？”

　　愉凡点的糖醋里脊到了埋头吃饭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就没说话。

　　陆北辰也有些不高兴：“什么时候切蛋糕也跟你没关系吧，小朋友，你家长呢？”

　　那小孩理直气壮的说：“我不管，我就要吃蛋糕！！！”小孩说着就像去切蛋糕。

　　两人这才意识到，这好像是个熊孩子，家长还不管。

　　陆北辰将小孩的手拍开冷声说道：“把你家长叫过来”

　　愉凡吃着糖醋里脊，喝了两口酒，在旁边看戏。

　　那小孩儿似乎不仅熊，胆还肥的很，半点没有要收手的意思甚至还在蛋糕上抠了一把，往嘴里塞。

　　陆北辰压着火气看愉凡的脸色。

　　愉凡又灌了口酒，平静的跟那小孩说：“小朋友，你把你家长叫来。”谁知愉凡劝说不成，还被那小孩抹了一脸奶油。

　　谁知那小孩又不知道抽什么风，跑去拉了一个老太婆，边走还边告状：“奶奶他们不让我吃蛋糕！”

　　那老太婆也是嗓门大的很：“唉，你们凭什么不让我算着吃蛋糕啊，一点爱心都没有！……”

　　愉凡喝了酒，脑瓜子里嗡嗡的，他拿出口袋里的药，刚递到嘴边，又被那熊孩子拍掉。

　　愉凡是忍不了了，看了眼陆北辰。

　　陆北辰坐在一边和他比，算是淡定，他点了点头，意思大概是随愉凡处理。

　　愉凡装出一副被逼无奈的样子：“行，给你切蛋糕。”

　　愉凡切好蛋糕递到小孩脸边，熊孩子刚要伸手上去接，愉凡就连着盘子扣到了他脸上：“不是喜欢吃蛋糕吗，吃啊！”

　　那老太婆倒是还蛮横的起来还想上手去打愉凡：“嘿，我说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不讲理！……”

　　愉凡被吵得头痛的时候秦川从医院赶回来了，顺带叫来了饭店经理。

　　饭店经理很轻松的就解决了纠纷，不过那老太婆拒不赔钱，愉凡也不想再跟他们扯陆北辰就直接让人把他们赶出去。

　　几人被这事闹得没心情吃饭，直接打包就回了家。

　　回到家陆北辰就注意到了愉凡的耳朵就没立起来过，一直耷拉着。

　　几人围着茶几坐了一圈，吃着打包回来的饭菜。

　　愉凡没吃多少就倒在陆北辰身上。

　　陆北辰在他额头上啄了一下：“不开心吗？”

　　愉凡是挺不开心的，不过嘴硬：“还行。”

　　陆北辰摸了摸他的脑袋：“看看手机。”

　　愉凡好奇的打开手机，其中一个微信左上角有个小红点。

　　愉凡点进了那个，聊天框第一位就是陆北辰，愉凡点了进去，三个小时前，陆北辰就给他发了个红包，不过他没接。

　　愉凡看着转账画面上的零：“你抽什么风，给我发红包。”

　　陆北辰还淡定的吃着饭秦川和愉安辰，也像他俩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陆北辰：“生日快乐，不知道送什么，干脆就发个红包。”

　　愉凡摸着脸点了退回：“其他的就算了，红包我就不收了，这么大数额，我收了会良心过意不去。”

　　陆北辰看着愉凡把红包退回，然后他又发了一个：“收着，就当我在你家蹭吃蹭喝的辛苦费。”

　　秦川不知何时，已经带着愉安辰默默离场了。

　　愉凡最后还是昧着良心收下了，毕竟谁也不会嫌钱多。

　　虽然愉凡生日不是今天，而且他自己也不重视，但是陆北辰真的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愉凡奖励是的，扯着他的衣领……

　　那是一个绵长的吻，似乎是知道愉凡不清醒，陆北辰还是可以克制住自己的，亲了一会儿愉凡就去洗澡了。

　　陆北辰没多久也去了。

　　愉凡趴在床上玩手机，听见开门声，以为是陆北辰来了，就没回头。

　　一个白色的老虎娃娃，慢吞吞的从门口走到了床边，然后又爬呀爬呀，最后趴在了愉凡脑袋上。

　　愉凡不以为意地把老虎从脑袋上拿下来，看了看，还挺可爱：“陆北辰！”

　　陆北辰在门口蹲守了半天，他家小狐狸终于叫他了，有些兴奋的跑过来：“怎么了？”

　　愉凡拿着那个小老虎娃娃示意他给个解释。

　　陆北辰洗完澡，身上还带些水汽，坐在愉凡身边，把人整个抱进怀里：“以后如果我不在你身边，就让这只小老虎替我陪着你，省的你又不好好吃饭。”

　　愉凡开始端详起手里的那只小老虎：“那倒也不至于。”小老虎的针脚很密，不过后背那一块，缝的有些粗糙，像是不太熟练。

　　陆北辰又不知道从哪出了个小盒子：“我还给你买了个舌钉。”

　　愉凡有些无语无力的趴在陆北辰身上，陆北辰一激动耳朵又没藏好：“怎么了？”

　　“你送我这么多东西，那我也送你一个吧，带你去个地方。”愉凡说着就下了床，手里还拿着那只小老虎。

　　陆北辰挺好奇的，跟了上去，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愉凡带着陆北辰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很黑，没有开灯愉凡拍拍手，工作台的方向就出现了一个蓝色的小球：“嗯，送你的。”

　　陆北辰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这是什么？”

　　愉凡推了他一把：“你自己看嘛”

　　陆北辰点了点那个球，光球迅速向四周散开，整个地下室都被点亮了。

　　几秒钟后一串串代码，从陆北辰的眼前游走过去，他随便点开一个，里面是他和愉凡不知道什么时候拍的合照。

　　愉凡在旁边傻站着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北辰不知道点到了什么，无数他们在一起生活时的点点滴滴，全部变成图片涌了出来。

　　陆北辰将愉凡紧紧抱在怀里：“谢谢，这个礼物我很喜欢。”

　　愉凡被陆北辰的动作吓了一跳：“其实这个也没什么的。”愉凡从工作台上拿出了一个黑匣子，放在了陆北辰手里，说话就倒在了他身上。

　　陆北辰把愉凡抱回房间就睡了，应该是累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