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见》林天启

32、很高兴在109见到大家

　　愉凡疑惑的扭头看向窗外，窗外的飞机场很空旷，地面上有几台车在忙碌着，还有好多人，小蚂蚁一样。

　　愉凡有些疑惑：“窗外怎么了？”

　　陆北辰轻笑：“等一下起飞，不拍个视频？”

　　愉凡想了想，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做民用客机，于是忍住没睡：“挺好看的。”

　　陆北辰没声了，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几秒后，愉凡盯着窗外发呆，就听唰—的一声陆北辰把他俩中间隔着的小隔板拉开了。

　　愉凡转头，看着他眼里带着些烦躁，陆北辰依旧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愉凡不耐烦问道：“干嘛？“

　　陆北辰：“没什么，看你好久不说话，以为你睡着了。”

　　“我才……”愉凡话还没说完，飞机广播响起打断了他的话。

　　“女士们，先生们早上好，欢迎您搭乘本次航班，

　　您的座位号码位于行李架下方。

　　请将您所有的手提行李存放在行李架上或您面前座椅下方。

　　找到座位的旅客请您尽快入座，以方便后面的旅客登机。谢谢！

　　陆北辰：“这破系统是不是有点太较真了？至于吗？全是考生，还放什么广播？”陆北辰顿了顿，又笑着看向愉凡“对了，你刚刚跟我说什么？“

　　愉凡也不太记得他刚才想说什么了：“……没什么”

　　有一位长得像大学生的人叫来了监考官他口吐着流利的英语问道：“Where is the plane heading?”（飞机开往哪里？）

　　没有质问的意味，甚至还文质彬彬的。

　　他叫来的是位女监考B034：“no one knows”（没有人知道）

　　愉凡本来还想着有瓜吃了，结果没戏了，“那大学生原来是老外啊，长的一点都不像，看上去还挺礼貌”愉凡，这样想着看向了身边某人。

　　陆北辰也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看我干什么？飞机要起飞了，还不拍？”

　　愉凡默默的扭头掏手机，然后怼到了窗户上，
　　拉下遮光板，把手机放在遮光板和玻璃的夹层中，
　　然后它就不管了，准备等，等会儿飞机飞稳了再把手机拿下来。

　　陆北辰看着愉凡这操作，觉得他的认知又被愉凡刷新了。

　　飞机刚开始滑行愉凡就有点坐不住了，那台手机在拍视频，于是他掏出了砖头。

　　愉凡打开砖头翻了翻，又点进了上次大巴车上玩的游戏。

　　大概20分钟后愉凡拿下了遮光板，后面的手机，又把砖头关机了。

　　愉凡百无聊赖的往后一靠，检测却传来了一阵刺痛，他闷哼出声：“嗯……”愉凡抬手捂住疼痛来源的地方。

　　陆北辰听见动静凑过来：“怎么了，又抽筋了？”

　　愉凡眼神像是似有似无的避开陆北辰：“没有”

　　陆北辰注意到了愉凡捂住颈侧的手，脖子上的项圈反出阵阵白光。

　　陆北辰难得的正经：“手拿开，我看看”说着就上手扒拉愉凡的手。

　　陆北辰挑开愉凡颈边的头发，一根透明塑料管，一头连接着项圈，另一头的胶布已经被血染红了。

　　陆北辰从自己包侧边口袋的药盒里掏出两个棉球，把愉凡脖颈上的管子拔了，

　　伤口迅速渗出了血珠，陆北辰拿棉球按着：“自己按着，我去找监考”

　　愉凡摁住陆北辰，按在他颈上的棉球，两人手指也被迫紧贴在了一起。

　　陆北辰确认愉凡按严实之后就去找监考了，结果刚没走出两步就被B034拦下。

　　陆北辰眉头皱着下颚紧绷着：“让开！”

　　B034依旧面不改色的拦着：“你去哪？”

　　陆北辰眉头依旧皱着：“把你们老大叫来，你还不配和我谈”

　　B034听见这话也是被气笑了，监考这么多年，他头一次见这么有种的考生，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个：“行……你跟我来”

　　秦川坐在一边，默默的看着，心里想着“艹！陆北辰这狗东西笑的多了，还他妈本性不改！”

　　愉凡挑眉调侃着，一手按着棉球，一手拿着手机，气势却丝毫不减：“你不也一样”

　　秦川险些被愉凡吓了一跳，他拉开了舱门，翘着二郎腿看着秦川。

　　秦川：“哪有？我战斗力几乎为零好吧。”

　　愉凡板下脸：“你有种当会长面说一遍，你看他打你不”

　　秦川是真没这种：“……我怕他扣我工资，还是算了吧。”

　　没几分钟后A048跟在陆北辰身后回来了。

　　A048：“怎么了？大费周章把我叫来，还跟人吵一架。”

　　愉凡无奈的摊了摊另一只手：“没办法，我们这位陆少比较较真。”

　　陆北辰站在边上，喉结滚了滚，没说什么。

　　A048看了下愉凡脖颈上被针扎到的地方，赠送了一张创可贴：“没啥大事，那胶布沾了水掉了很正常”
　　A048把透明管拔下来，换了根新的，将末端的针换了个地方“项圈，你先带着吧，系统不让摘，说要监测什么数据。”

　　愉凡点点头表示理解：“到了副本可以摘吗？”

　　A048：“我回头帮你问一下，一般来说，如果你表现好的话，第二天是能摘的，不过我不确定。”

　　愉凡低头不知道想着些什么：“嗯”

　　A048：“你没事我就走了，哦”

　　愉凡抬起头，从口袋里掏出了张纸条，递给他：“等一下，帮我看看，这是什么？”

　　A048似乎有些紧张：“呃……其实你来之前我在109休假来着，然后有个实验员让我把这个给你，还是不要做的太明显，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愉凡：“嗯，没事了，你走吧”

　　A048简单客套了两句就走了，没有过多停留，B034还有些八卦的想从她嘴里套出些消息。

　　不过A048一直守口如瓶……

　　愉凡这会儿又没了睡意，也不想玩游戏，于是他随便找了个软件，看起了电子书。

　　调了半天的字体大小，终于适应了，其实这也是他不喜欢用手机看电子书的原因之一。

　　陆北辰还以为愉凡看的什么学习资料，感到有些欣慰。

　　愉凡没看一会儿就睡意一上头，于是又躺下睡觉……

　　虽然说头等舱是比经济舱大得多，不过愉凡腿还只能勉强伸直，

　　比他高的两人更别说了，坐的憋屈的很，尤其是某个姓陆的，多走两步，脑袋都可以磨秃一块。

　　头等舱里安静的吓人，只有其中三人发出的悉悉索索的声音，可能因为能坐在这的都不是一般人，只有三个抱大腿的除外。

　　愉凡这一觉睡得很踏实，没有做噩梦，除了有点喘之外，好像还落枕了。

　　愉凡被陆北辰叫醒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飞机上的空乘正在发飞机餐。

　　陆北辰食指点了点愉凡的鼻尖，愉凡缩了缩鼻子，最后还是被狗东西弄醒了。

　　愉凡皱着眉头，气鼓鼓的瞪着陆北辰。

　　陆北辰看着他这副样子，好气又好笑：“干什么，不吃饭？”

　　愉凡有些暴力的拉上了两人之间的隔板，他找空乘要了个纸杯，去厕所漱了个口，然后回来吃饭。

　　吃完接着睡，然后一觉睡到了目的地……

　　陆北辰半蹲在愉凡脸前晃着他：“小狐狸啊起床了”

　　愉凡醒来就半眯着眼找眼镜，找到眼镜拿上东西就跟着他们一起下飞机。

　　愉凡下了飞机，感觉怪怪的，于是把A048拽来了：“你接到系统任务了吗？”

　　A048板着脸似乎有些不想提：“嗯，不能说好，也不能说坏”

　　秦川：“那你说说看？”

　　A048无语的摇了摇头：“去109”

　　众人：“嗯～”

　　A048：“玩狼人杀”

　　愉凡：“……系统脑子是不是有坑？400多个人一起玩狼人杀。”

　　A131：“其实一开始我也这么觉得，但是我们不能骂呀，你们好歹还能过过嘴瘾。”

　　众考生：“……”

　　秦川这时才又意识到了不对劲：“等一下，是不是又要坐大巴车？”

　　愉凡拉着他跟上队伍，用着有些调侃的语气说道：“自求多福吧”

　　于是四个人领着400多个人，分别上了4台大巴车，大巴车的终点也是同一个地方。

　　陆北辰上车前不知道想什么，想的出神，一头撞在了车门上。

　　愉安辰这时又不知道从哪跑来了，他嘶的一声。

　　愉凡/愉安辰：“看着都疼”

　　陆北辰看着这哥俩然后送了愉凡一个脑瓜崩：“……小没良心的”

　　愉凡：“……”

　　一上车愉凡就拉着自己的亲弟弟坐在了前，懒得鸟陆北辰一下。

　　秦某要看小孩，所以陆某只能跟解某坐一起了，两人一路上大眼瞪小眼，不知该说什么。

　　大概两个小时左右，大巴车到达了海拔4200米左右的嘎隆拉雪山，车辆渐渐驶入隧道，隧道很长，开了有几分钟了，

　　目测也有个两三公里了，隧道前还是圣洁的雪山，出去后却是带有着远古气息的热带雨林。

　　愉安辰早就拿起手机录下了这壮观的一幕，但可惜他哥睡觉呢，没看着，不过好在他哥手机像素高。

　　出了隧道大巴车又开了20分钟左右就，停在了一个，银灰色的铁盒子前。

　　考生们好奇的下了车，这次没有监考官的驱赶，他们很自觉，

　　害怕了那么长时间，他们也想探探这个所谓不可权力至上侵犯的“系统”

　　愉凡睡得浅，这回没人叫他，他自己就醒了，跟着大部队下车走到铁盒子附近，又跟着大部队按批次进入电梯，下到地底。

　　A048比较熟悉这个副所，所以他在最前面带路。

　　出了电梯，广播响起，不过这次不是系统冰冷的AI音色，而是真实的人在，扬声器的另一面对他们说话。

　　“欢迎各位考生参观109研究所副所，很高兴能在109见到你们，首先我可以给各位考生打一针预防针

　　你们最少要在这呆上半个月，所以请和您身边的人处好关系，避免发生不必要的冲突
　　请考生在工作人员及监考官带领下找到自己的房间，
　　短暂休息片刻后，工作人员会告诉你们该做什么”

　　走廊通体为白色，有点像医院里的过道，不过更加压抑一些，

　　天花板上布满摄像头，地上也有花花绿绿的箭头和看不懂的文字。

　　广播这时又猛地响起“对了，在各位考生找不到路时，可以看看地上的地标，它会告诉你们现在的位置”

　　现在地上的地标是一堆乱七八糟的符号没一个人能看懂，甚至有的人觉得这是一团乱码。

　　愉凡蹲在角落，等着系统的下一步动作。

　　果然没多久，就有一位身穿白大褂，脖子上还挂着个工牌的人跑向他们的方向。

　　那人看上去应该是这儿的本地人，说着一口不太流利的汉语，反正大概意思是让他们跟着他走。

　　陆北辰恐怕是这400多个人里最显眼的，也是最倒霉的了，每走两步就可以随机和一个摄像头来个亲密互动。

　　那名研究员带着他们到了员工宿舍，每人十平米的小房间，浴室床什么的都有，
　　一层大概可以住个百来人，光员工宿舍这里就单独分了七层。

　　同时，那名研究员也告诉了他们一个不算太好的消息，在晚上8点以前，他们都可以自由活动，现在才下午一点半。

　　时间挺长，愉凡打算洗个澡睡一觉，毕竟经过了几天的奔波，再加上两个小时的大巴车，坐的腰酸背痛的。

　　愉凡刚想往自己房间走去，就被人一把拽住帽子。

　　“唔……”愉凡，回头一看，又是那狗东西“干嘛？”

　　陆北辰坏笑着：“我想和你一起……”

　　愉凡已经猜到了陆北辰，接下来要说什么：“滚去自己房间睡”

　　陆北辰露出一脸委屈巴巴的表情：：哦……”

　　愉凡回到房间放下包，洗了个澡，穿了条裤子就扑在床上。

　　109建在地下虽然有通风系统和空调，不过愉凡还是觉得有些闷热，反正也没人，就懒得穿上衣了。

　　愉凡趴在被子上，昏昏欲睡的玩着手机，看到有趣的东西，尾巴就会随着心情一摇一摆的。

　　愉凡玩的累了，都已经是半梦半醒的状态了，在梦中，他好像听到有人开了他的房门，随后一阵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没几秒就有一双温热的大手揽过他的腰，似乎想强行给他翻个身。

　　愉凡被弄得不舒服了：“嗯～”

　　那双大手的主人听见声音也就没再有动作，反倒愉凡的后背贴上了紧实的胸膛。

　　陆北辰滚烫的呼吸打在愉凡颈侧。这让他清醒过来，且没有了丝毫睡意。

　　愉凡呼吸急促声音有些打颤的问道：“我不是不让你跟来吗？”

　　陆北辰把脸埋在他颈侧蹭着：“我想你了。”

　　愉凡听他这么说，就想找手机看时间：“这才多久，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愉凡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嗤笑，又感觉有一根温热的手指，沿着他的脊柱探入裤腰……

　　陆北辰的手很不安分的在愉凡的背后游走着，沿着脊柱探入了他的裤腰，接着往下摸，一直摸到了尾椎骨。

　　愉凡见事态似乎有些不对，想反抗，奈何陆北辰太重推不动。

　　陆北辰一手将人按在身下，另一只手还不老实的在揉捏对方的尾巴根。

　　愉凡面带隐忍的压制那不堪入耳的声音，他的脸已经红透了。

　　陆北辰见愉凡没再反抗，反而更加得寸进尺，又开始啃咬他的耳朵。

　　愉凡呼吸逐渐变得急促，身体也在止不住的打颤“艹！好像，被摸爽了……”愉凡这样想着，还得压住自己的音量。

　　陆北辰俯下身在他耳边说道：“愉凡，舒服吗？”

　　回应他的却是愉凡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滚……”

　　陆北辰的手在愉凡裤子里摸了半天，终于是停了手，还顺便将愉凡翻了个身。

　　愉凡被陆北辰折腾累了，也没怎么反抗。

　　愉凡的呼吸还是很快，陆北辰和他一起挤在员工宿舍的小床上。

　　愉凡是真的累了，他竟然半梦半醒的想去抱陆北辰。

　　其实他也发现，他好像会无缘无故的被陆北辰身上的味道所吸引。

　　愉凡含糊的问道：“陆北辰，你身上好香，你喷香水了吗？”

　　陆北辰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弧度：“没有，这是我的信息素，黑色彼岸花”

　　愉凡“嗯”了一声。

　　陆北辰这时又突然冒出一句“别闻多了，会出现幻觉的，我自己控制不了，所以……委屈你控制一下了。”

　　愉凡又“嗯”了一声，完了就再也没有动静，缩在陆北辰怀里睡着了。

　　愉凡没穿上衣，身上的温度似乎比平时高一些。

　　陆北辰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温度好像确实比平时高了一些。

　　愉凡的信息素味也开始渐渐浓郁起来。

　　陆北辰又探了探他的腺体，那儿很烫。

　　陆北辰这时也有些慌了阵脚，他第一次遇到事情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把愉凡紧紧锁进怀里，整个人被檀花信息所包围。

　　陆北辰抱愉凡，愉凡就配合的往他怀里钻。

　　愉凡的呼吸很快就平稳下来，但还是滚烫，一次次打在陆北辰脸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