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时的死对头成了我的顶头上司》看到我绣花枕头了吗

8、《好运来》学妹

　　在江柠若说出了两人是大学校友的关系之后两个人的流言蜚语少了许多，但是也不妨碍有磕两人CP的人。

　　在江柠若的“生物钟统治下”于卿卿确实已经很久没有迟到过了，毕竟迟到一次，江柠若就会在7点准时敲响她的门。眼线笔勾完眼尾的最后一笔，玄关处的电子日历显示“10月16日，距季度考核还剩9天”。
　　“柚子！”于卿卿懒懒喊了一句，正啃着狗粮的柚子扑过去狗爪按住了关机键，于卿卿对它竖起了大拇指，这是标准的物理消除焦虑疗法。

　　“早啊卿卿！”物业王叔笑眯眯递来快递，“江小姐的车好像刚走，今天暴雨黄色预警……”话音未落，豆大的雨点砸在了快递单上，把“生鲜速递”四个字晕染开。

　　于卿卿抱着快递盒跑回了家，手机天气App弹出大风警报，叫车软件显示排队人数已突破三位数。她盯着窗外瓢泼大雨，突然听见对面传来吹风机的嗡鸣——江柠若居然还没出门！

　　“柚子，你说我们是不是该战略性低头？”她戳了戳窝在懒人沙发里舔爪子的金毛，从包里拿出多做的那一份做好的培根蛋三明治和自己打好的红枣米糊。其实只要做早餐她都会多做一份，只是没有往外送过罢了。

　　门铃按响时，江柠若顶着半干的卷发出现在猫眼里。她穿着雾霾灰衬衫，领口别着那枚山茶花胸针，发梢还沾着浴室带出的水汽，整个人像是刚从时尚杂志内页走出来的，于卿卿看着眼前的江柠若不由得愣了愣。

　　“江总监早！”于卿卿举起保鲜盒，培根从三明治边缘支棱出来，“搭个顺风车？”

　　江柠若倚着门框挑眉：“不是说再坐我的车就是狗？怎么？你想和柚子做姐妹？”目光扫过她脸上算是精致的妆容，心底感叹她的方法对于卿卿还是奏效的。
　　“况且我这车不载……”话没说完就被塞了满手的早餐盒，保鲜膜上歪歪扭扭画着个笑脸，于卿卿狗腿的挤进江柠若家里“这几天你的早餐我包了，嘿嘿。”

　　电梯镜面映出两人诡异的和谐画面。江柠若用指尖划拉着平板报表，于卿卿正和顽固的伞骨搏斗。伞面“砰”地弹开，江柠若突然开口：“上季度部门差0.7%的业绩。”

　　于卿卿手一抖，伞尖戳到电梯按键区：“所以？”

　　“所以周末要出趟差。”江柠若刷开地下车库门禁，“跟华晟集团的签约提前了。”

　　“江总监辛苦。”于卿卿赶忙拍个“马屁。”

　　暴雨把车顶敲出密集的鼓点。于卿卿缩在副驾驶啃三明治。

　　江柠若单手打着方向盘，锁骨边的山茶花若隐若现“你做的三明治……”她突然倾身过来，安全带擦过于卿卿的锁骨，“比你大二时部门聚餐烤的烤串进步多了。”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至少没把盐当糖。”

　　于卿卿的耳尖瞬间充血，她会做饭那已经是很小的时候的事情了，爸妈没空给她做饭，她妈怕她饿死从小就教会了她做饭。那一次实在是个乌龙，她只看到了白色的罐子烟熏火燎的根本就没看清随手就倒进了腌制的肉了，所以才闹出来那么大一个乌龙。

　　她盯着雨刷器摇摆的节奏，忽然发现车载香薰换了新味道——檀香混着白桃，和当年舞蹈室更衣柜里的香包一模一样。

　　公司地库的感应灯忽明忽暗。于卿卿抱着文件箱跟在江柠若身后，突然瞥见后视镜里闪过人影。她猛然回头，正对上市场部小刘慌忙藏起的手机镜头。

　　“江总监...”她刚要提醒，却被塞了满手的咖啡，“榛果拿铁，三分糖。”

　　“你不是喜欢7分糖？大早晨就喝咖啡对胃不好！”江柠若的语气有些凉，方才在车上打趣于卿卿的心情此刻瞬间没了。说出这话的时候，似乎忘记了自己经常早晨捧着一杯咖啡催于卿卿洗漱的事情。

　　电梯数字跳到10层时，江柠若突然按下紧急制动键。于卿卿踉跄着撞进她怀里，咖啡泼在她的衬衫上。

　　“第三次了。”江柠若慢条斯理地解开第二颗纽扣，“你是对我的衣服有什么意见？”那个人送她咖啡的次数她已经数不清了，不过于卿卿从没喝进肚子里，这衣服就不错白瞎。

　　“我赔！”于卿卿擦了擦手上的咖啡。

　　江柠若唇间勾着笑，指尖掠过照锁骨：“赔钱就不必了。”电梯重新启动的嗡鸣中，她的声音轻得像句叹息，“周末把你自己赔给我就行。”

　　暴雨持续到周六清晨。于卿卿被门铃声吵醒时，巴西龟正趴在她的枕边转圈。监控屏幕里江柠若穿着风衣，马丁靴上沾着水珠，脚边立着登机箱——这身打扮让她想起大二野外拓展时，这人带队穿森林的架势。

　　“给你三分钟。”江柠若晃了晃车钥匙，“离飞机起飞还有四十分钟。”

　　于卿卿顶着眼罩拉开门：“今天周六！”

　　“所以？”江柠若径自走进玄关，从冰箱摸出瓶气泡水，“华晟陈总只答应给我们两小时时间。”她突然用瓶身贴了贴于卿卿的脸颊，“或者你更想周一晨会解释为什么丢单？”

　　“季度考核倒数第五天。”江柠若按下自动驾驶键，“给你二十分钟背资料。”后视镜里映出她微微上翘的眼线。

　　于卿卿看着平板上跳出的航班信息，突然想起大三那年被江柠若骗去和她一起去山区支教，结果每天除了教孩子跳广播体操还要跟村长斗智斗勇。此刻经济舱座位图里两个挨着的红点，像极了当年她们在火车上抢泡面的位置。

　　飞机因大雨延误，于卿卿缩在VIP候机室啃三明治，江柠若突然扔过来条毯子，语气带了几分揶揄：“你当年在支教点也是这么抢小孩零食的？”

　　“那是他们非要和我换辣条！”于卿卿裹紧毯子，“而且你明明偷吃了我三包！”

　　电子屏跳出登机提示时，江柠若正在回复工作邮件。于卿卿鬼使神差地点开手机相册，最新偷拍照里，江柠若熟睡的侧脸压在《博弈论》封面上，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子似的阴影。她突然发现这人卸了妆，眼尾有颗自己从未注意过的浅褐色小痣。

　　于卿卿记着眼前的策划案，江柠若戴着降噪耳机批阅邮件，偶尔用红笔在她资料上画圈——和当年改她论文时如出一辙。
　　“别发呆。”江柠若摘下耳机，“对方喜欢用《孙子兵法》谈判。”她翻开自己那本《博弈论》，书页间掉出张泛黄的便签——是于卿卿大二时写的“江魔头十大罪状”。

　　接机大厅的LED屏滚动播放暴雨预警。于卿卿看着江柠若与客户握手寒暄。当对方的手即将搭上她肩头时，江柠若突然侧身：“陈总，这是我们部门的于卿卿也是我的学妹，当年青大舞蹈社的……”

　　“我知道！”陈总眼镜反着光，“你就是那个在柠若毕业论文答辩时放《好运来》的学妹！”

　　于卿卿满脸黑线，这么都知道她的光荣事迹啊！！！她那次还真不是故意的，她确实想给江柠若放《好运来》但不是答辩时，谁知道在听的时候蓝牙突然连上了大屏幕，当音乐响起的那一刻场面好比社死现场，还好江柠若的心理素质过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