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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回忆杀双人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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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爬上纱帘，于卿卿伸出食指顺着江柠若鼻梁虚虚勾勒，用指尖细细临摹这张睡颜。原来这人熟睡时唇角会微微上翘，冷冽的轮廓被晨雾柔化，指尖在触到唇峰时被擒住手腕。
江柠若突然睁眼，舌尖卷住她的指尖，“偷看我。”
于卿卿触电般缩手，后腰撞上悬浮床头柜。智能香薰机喷出的柑橘香氛，呛得巴西龟把头缩进壳里：“谁偷看！我是在研究人类面部肌肉走向……”
江柠若翻身将人压进羽绒被，山茶花纹身随着动作起伏：“研究出什么了？”睡袍带子松垮垂落，露出锁骨下方新鲜的草莓印。
“研究出……”
“江总监今天没去晨跑，原则喂乌龟了？”
“涉及你的事……都没有原则。”清冽的气息拂过她颈侧，“况且晨练也算运动……”于卿卿的耳尖瞬间充血。
床头柜的智能闹钟突然报时：“上午十一点整，您今日步数不足百步。”柚子从狗窝窜上床，叼走于卿卿的睡裙，布料撕裂声里混着于卿卿的尖叫：“江柠若你的狗！”
手机在枕头下疯狂震动，白念念的专属铃声《姐就是女王》响彻卧室。于卿卿伸手去够，却被江柠若扣住手腕按在头顶：“现在是我的售后时间。”
“别闹！”于卿卿抬腿踹她，“念念肯定有急事……”
白念念的视频邀请在此时切入。于卿卿手忙脚乱裹着羽绒被缩到床边，镜头里却还是露出江柠若在她锁骨处留下的齿痕：“卿卿你上热搜了！你们公司论坛炸了！”
白念念的尖叫穿透扬声器，“#职场女性互助天花板#话题爆了！网友把你们的监控做成了漫画！”
平板上弹出推送。Q版江柠若举着冰桶化身女战神，于卿卿抱着巴西龟缩成团子，配文“乌龟骑士与山茶花女王的救赎”。最火的转评是张老照片——青大更衣室火灾现场，江柠若背着她冲出浓烟，后颈的伤痕被圈出来标上“勋公章”。
“校友会筹备组要和元旦晚会联动！”白念念发来PDF，“元旦晚会要搞回忆杀，想让你和江学姐跳双人舞！”
“估计很快你们就会收到被邀请的消息。”
果然，白念念刚说完，于卿卿和江柠若的手机同时震动。校友筹备组的发来消息想邀请她们参加校友会和元旦晚会的联动，让她们跳双人舞。
于卿卿的大学辅导员也发来消息，诚挚邀请她们两个参加。毕竟目前两个人共同对抗职场性骚扰的话题只增不减，而且现在传出江柠若是宁氏集团的副总，学校肯定是想吃这波热度的红利的。
“我想……”于卿卿转身跨坐在江柠若腿上，“把没跳完的那支舞补上。”她指尖点开加密相册，2021年元旦晚会节目单上，节目备注栏写着：江柠若、于卿卿双人舞（因故取消）。
江柠若的指尖正游走在于卿卿腰窝，闻言突然顿住。当年她们为这支舞吵了很多次，于卿卿总说探戈动作太暧昧，最后赌气改成了爵士。
“我要跳原版。”于卿卿突然道，巴西龟被她一吓缩回了壳子里，“带托举带旋转带……”她的耳尖泛起绯色，“带所有你当年想加的小动作。”
江柠若带耳钉的手一顿，珍珠耳钉晃出狡黠的光：“你确定？”她摸出手机点开云盘，加密文件夹里存着编舞手稿——每个动作分解图都画满爱心，空白处写着“这里可以抱紧些”。
听到江柠若的声音，白念念才发现视频里于卿卿所在的环境根本就不是她家，而且锁骨处还有暧昧的红痕。
白念念的尖叫几乎震碎扬声器：“你们居然在一起！天呐，我磕的CP是真的！！！”
浴室传来水声时，于卿卿正对着衣柜发愁。江柠若的睡衣套在她身上像偷穿大人衣服。镜面突然蒙上蒸汽，江柠若裹着浴巾出现，水珠顺着脊线滑进腰窝。
“穿这个。”她抛来件舞衣，后背镂空设计露出蝴蝶骨，“你大二那年偷改我的演出服，现在物归原主。”
于卿卿捏着轻薄的布料指尖发烫。记忆闪回那个暴雨夜，她摸进更衣室把江柠若的保守舞服剪成露背款，结果害两人被扣了操行分。原来这件“战袍”一直被收藏着，连上面的乌龟贴纸都没撕。
柚子突然叼着VR眼镜冲进来。江柠若按下遥控器，全息投影将客厅变成当年的舞蹈室。木质把杆在阳光下泛着暖光，窗台上摆着蔫巴巴的山茶花，连墙角的蜘蛛网都完美复刻。
“你……”于卿卿的鼻尖撞上她后背，“什么时候做的全景扫描？”
“每次想你的时候。”江柠若将她的手掌按在自己腰间，“就像现在这样。”
全息投影开始播放编舞录像。21岁的江柠若突然从镜头外拽过某人，于卿卿的惊呼被剪进背景音乐。她们在虚幻的光影中旋转，现实与回忆的衣摆交织成纱。
“这里。”江柠若的唇擦过她耳垂，“原设计是贴面旋转三周半。”
于卿卿的膝盖撞到茶几，巴西龟吓得翻了个跟头。当年她死活不肯做的暧昧动作，此刻在江柠若掌心化作温顺的弧线。投影里的她们正在完成高难度托举，现实中的于卿卿却腿软得站不稳。
“江老师……”她揪住江柠若的浴巾边缘“"当年给我打59分是不是公报私仇？”
“是。”江柠若突然将她拦腰抱起，在全息落叶中旋转，“少给1分是怕你骄傲。”
旋转的眩晕中，她们看见排练室里的彼此从记忆深处走来。穿着褪色练功服的少女在镜前争吵，一个说对方古板如老教授，另一个骂对方散漫似流浪猫。那些藏在推搡中的触碰、掩于训斥下的关心，此刻都化作舞步间的默契。
白念念的来电在地毯上震动。于卿卿踮脚咬住江柠若的珍珠耳钉：“江总监，要不要把缺席的送别会补上？”
江柠若的指尖抚上她后颈的旧伤疤，在《真相是真》的副歌中轻声应和：
“这次换我走向你，以余生为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