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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她昨晚累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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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穿透百叶窗时，巴西龟正把苏棠送的珊瑚毯拖到地上。于卿卿从被窝里抓过震动的手机，苏医生的早安问候混着柚子表情包跳出来：【周六有宠物义诊，带柚子来当模特？报酬是海鲜大餐哦（附定位：临江路27号）】
柚子突然扒着阳台围栏狂吠。于卿卿叼着牙刷探头，看见江柠若正在楼下晨跑，珍珠耳钉随着步伐晃出冷冽弧光，运动发带将卷发束成骄傲的马尾。
“早。”江柠若的声音混着蓝牙耳机传来，“今天有暴雨……”她突然顿住，因为于卿卿的睡衣肩带正滑到手肘，锁骨处还印着沙发褶皱的痕迹。
晨会通知突然弹出：【九点半于会议室商议团建事宜！】。于卿卿的薄荷牙膏沫喷到屏幕上，下下周才去团建为什么今天开会！
对话框里的消息删了又删，最终于卿卿回了一句【这周可能不行。】
晨雾在挡风玻璃上凝成蜿蜒的河流，江柠若的指尖搭在方向盘上。车载导航突然播报：“前方经过临江路27号——”
“周六团建，周五上午出发。”她突然打断于卿卿刷图片的动作，空调出风口转向副驾驶，“全员参加。”
于卿卿的丸子头撞上车窗：“不是说下个月？”手机屏幕还停留在苏棠发来的海鲜拼盘照片，龙虾钳子泛着诱人的油光。
江柠若把后视镜调高三度，正好能看见于卿卿锁骨处的淡红压痕——那是昨天暴雨中相拥留下的印记。檀木手串在方向盘上磕出轻响：“审计提前，顺便培养团队默契。”
“可苏医生这周……”
车载香薰溢出浓郁的气息：“全员参与。”江柠若抽出湿巾擦拭根本不脏的仪表盘。
“但海鲜宴……”于卿卿欲言又止。
江柠若将空调温度调到适宜的温度，衬衫下的肩胛骨绷成弓弦，“你上周说要吃法式焗龙虾，行政部订的菜单里有。”
手机在置物架震动，苏棠的头像弹出新消息。江柠若的鞋尖抵住油门，在绿灯亮起瞬间提醒于卿卿坐好，于卿卿收起手机未打完的“抱歉”颠成乱码。
小林举着投影笔的手在颤抖，会议室冷气吹得PPT翻页声都带着哆嗦。江柠若的激光点精准落在“本周团建计划”的标题上。
“原定云山温泉……”她忽然转头看向缩在角落的于卿卿，“改成星月湾。”
键盘敲击声戛然而止。于卿卿的咖啡杯在桌沿晃了晃。她想起上周随口提过想看荧光海，当时江柠若正在批改报表，钢笔尖似乎在报表上戳了个洞。
手机在此时震动，特别提示音惊飞了窗台偷食的麻雀。于卿卿手忙脚乱捂住屏幕，却挡不住江柠若从身后掠过的视线——苏棠抱着布偶猫的自拍铺满对话框：【周末有什么事情吗？】
柠若的钢笔尖在会议纪要戳出黑洞，墨迹晕染成愤怒的漩涡：“通知各部门，下周团建改为本周，团建地址改去星月湾。”她突然提高声线，“大家觉得呢？有异议吗？”江柠若的钢笔尖在会议桌敲出摩尔斯电码般的节奏。
于卿卿抬头正撞见她扫过自己手机的视线，慌乱中把巴西龟塞回包里，龟壳撞翻柠檬茶，在《并购风险预案》上洇出水渍。
白念念的语音通话在午休时间炸响：“我妈要给我安排相亲！”背景音是行李箱滚轮声，“这周我照顾不了柚子，你得找别人照顾了！”
挂断电话，于卿卿走进江柠若办公室，小声询问:“这周团建我能不能请个假……”
江柠若蹙眉，指尖狠狠点着桌沿:“这次团建去机场我开车带你去，不会像上次那样了。”
“不是不是……”于卿卿慌忙摆手:“念念这周回家，如果我去了柚子就没人照顾了，所以……”
“我来解决柚子的问题，你必须参加！”江柠若合上桌上的合同，语气不容置疑。原本就是为了不让于卿卿和苏棠单独见面刻意提前的团建，要是于卿卿不去她昨夜熬夜替行政部拟的团建方案就白做了。
巴西龟从于卿卿口袋里里探出头，爪尖勾住于卿卿的卫衣抽绳。江柠若的高跟鞋声停在身后：“我记得你提过想学冲浪。”
“三年前的事了……”于卿卿的指尖无意识摩挲“后来……”
“没有后来。”江柠若突然走到咖啡机前“周五中午2点机场集合，我带你去。”
透过磨砂玻璃，她看见江柠若站在咖啡机前，指尖在手机屏幕快速滑动——搜索记录里“宠物医院评分”的字样一闪而过。
“我自己想办法。”于卿卿把巴西龟塞进帆布包，“苏医生说可以寄养……”话音未落，江柠若的马克杯重重磕在咖啡机托盘。
“我联系了PawHaven的宠物酒店。”江柠若抽走她的手机，“离机场十五分钟车程。”山茶花纹身从锁骨探出枝蔓，在中央空调的风口微微颤动。
“我要苏棠姐！”巴西龟在文件堆里抗议般挥舞爪子，龟壳上的荧光贴纸在夕阳下明明灭灭。
“苏医生更了解柚子病史……”于卿卿的声音渐弱，因为江柠若正在暴力的拆解她新买的潜水镜。
江柠若突然抓起宠物包：“行，周五我送它过去。”
于卿卿踮脚去抢手机，拉扯间苏棠的新消息弹出：【周五上午十点可以吗？给你留了特调奶茶~】
江柠若看着消息脸色渐渐沉下来，打开手机给于卿卿转账，边转边告诉于卿卿:“去订奶茶，每个人一杯，点多了你自己喝！”
周五早晨，于卿卿蹲在401室门前偷听。智能锁解除的电子音惊得她撞翻盆栽，江柠若开门时拎着印满爪印的行李箱。
“你在……”江柠若低头耳钉缠上她发梢，“练习壁虎功？”
于卿卿举着柚子最爱的磨牙棒：“它睡前要听《小星星》……”话音未落被拽进玄关，智能家居系统突然播放《卡农》，巴西龟从于卿卿口袋里探出头，项圈上别着苏棠诊所的预约单。
周五上午九点，江柠若的小米SU7已经停在宠物诊所门前。苏棠的白大褂扫过车前盖：“卿卿呢？怎么劳烦江小姐亲自送诊。”听诊器银链在晨光中晃成挑衅的弧度。
“她昨晚累着了。”江柠若指尖点在柜子上漫不经心道。
诊疗室的消毒水味里混进雪松香。江柠若将包搁在超声仪上：“VIP寄养套餐，四天。”
“卿卿预订的是三天。”苏棠的金丝眼镜闪过冷光。
“加个微信，这期间有任何事情找我，周天我会来接它回去。”江柠若打开微信二维码给苏棠，听到苏棠手机发出滴的一声扫码声转身离开。
点开江柠若的微信头像，眼前赫然出现的是一只叼着山茶花的绿毛龟。
下午1点，于卿卿坐在江柠若的副驾驶上，江柠若突然俯身调整她的安全带卡扣，山茶花纹身擦过泛红的耳垂，“你晕大巴空调，我会开慢一点。”
高速公路的云团像打翻的棉絮。于卿卿缩在副驾驶啃陈皮糖，车载导航被改成海绵宝宝语音包。江柠若调整空调风向，余光瞥见她抠弄安全带的指尖。
当机场高速的指示牌掠过车窗时，于卿卿突然发现江柠若换了平底鞋，车载导航音量调至最低，连变道都温柔得像在哄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