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暮来笺

7、新的开始

　　三个月后。

　　顾明川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街道。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给办公室镀上一层金色。

　　"顾总，这是最新的财报。"助理推门进来，将一份文件放在桌上。

　　顾明川点点头："谢谢。清羽呢？"

　　"沈先生在楼下咖啡厅，"助理笑着说，"他说要给您一个惊喜。"

　　顾明川也笑了。这三个月来，沈清羽的身体逐渐恢复，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他开始学习咖啡制作，说想开一家自己的咖啡厅。

　　"我下去看看。"顾明川拿起外套。

　　走出电梯，咖啡的香气扑面而来。顾明川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吧台后的沈清羽。他穿着白色衬衫，袖子挽到手肘，正专注地摆弄着咖啡机。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他身上，给他整个人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顾明川站在门口，一时间看得有些出神。

　　"要尝尝我的新作品吗？"沈清羽抬起头，冲他笑道。

　　顾明川走过去，在吧台前坐下："什么新作品？"

　　"我给它取名叫'曙光'。"沈清羽将一杯咖啡推到他面前。

　　顾明川低头看去，咖啡表面用奶泡勾勒出一轮初升的太阳。他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浓郁的咖啡香中带着一丝清甜。

　　"很好喝。"他由衷地说。

　　沈清羽笑了："那就好。我打算把它作为店里的招牌。"

　　顾明川握住他的手："你真的想开咖啡厅？"

　　沈清羽点点头："我想重新开始。用咖啡的香气，覆盖过去的记忆。"

　　顾明川的心猛地揪了一下。他知道，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三个月，但那些阴影依然存在。沈清羽经常在半夜惊醒，浑身冷汗。

　　"我支持你。"顾明川说，"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得答应我，让我投资。"顾明川笑道，"我可不想我的男朋友太辛苦。"

　　沈清羽的脸微微发红："谁是你男朋友......"

　　"不是吗？"顾明川凑近他，"那我们现在算什么？"

　　沈清羽瞪了他一眼，但眼神中满是笑意："无赖。"

　　就在这时，咖啡厅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爸？"顾明川惊讶地站起身。

　　顾父看起来比三个月前苍老了许多。他穿着简单的休闲装，手里提着一个纸袋。

　　"我听说这里有好咖啡。"顾父笑着说。

　　沈清羽有些紧张地站直身体："顾叔叔......"

　　"叫我伯父吧。"顾父说，"我是来道歉的。"

　　他将纸袋放在吧台上："这是你父亲留下的东西。我一直......没勇气交给你。"

　　沈清羽打开纸袋，里面是一本相册和一些文件。他翻开相册，看到里面全是自己和父亲的合影。

　　"你父亲......是个好人。"顾父低声说，"他一直在试图阻止实验。但我......被野心蒙蔽了双眼。"

　　顾明川握住父亲的手："爸......"

　　"我已经向警方交代了一切。"顾父说，"该承担的责任，我都会承担。但在这之前，我想亲自来道歉。"

　　沈清羽的眼眶有些发红："伯父......"

　　"清羽，"顾父郑重地说，"对不起。还有......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明川可能永远都不会原谅我。"

　　顾明川看向沈清羽，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有千言万语。

　　"伯父，"沈清羽轻声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

　　顾父的眼眶也红了。他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爸，"顾明川叫住他，"有空......常来喝咖啡。"

　　顾父回头，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好。"

　　看着父亲离开的背影，顾明川感觉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他转头看向沈清羽，发现对方正专注地看着相册。

　　"想父亲了？"顾明川轻声问。

　　沈清羽点点头："但我知道，他会为我骄傲的。"他合上相册，"因为我找到了真正的幸福。"

　　顾明川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他伸手抚摸沈清羽的脸："我也是。"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给两人镀上一层金色。咖啡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混合着甜蜜的气息。

　　"对了，"沈清羽突然说，"我还有个惊喜要给你。"

　　"什么惊喜？"

　　沈清羽神秘地笑了笑，从吧台下面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看看。"

　　顾明川打开盒子，里面是两个精致的咖啡杯。杯身上刻着他们的名字，还有一句话：

　　"始于基因，忠于真心。"

　　顾明川的眼眶有些发热。他抬头看向沈清羽，发现对方也在看着他。

　　"喜欢吗？"沈清羽问。

　　顾明川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吻住了他。咖啡的香气在唇齿间流转，混合着甜蜜的味道。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这个吻镀上了一层金光。远处，城市的喧嚣渐渐远去，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新的生活，就此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