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共鸣真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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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麦啊，你可是第一次带男孩子回来呢，姐姐和妈妈都好高兴——”
“嗯嗯，这两位都是我的好兄弟！”
“宇智波一族的这个弟弟看起来软乎得很，以后放家里也一定是很听话的那种吧。”
“诶，这个小哥不是你的指导老师？我还在想你们的老师怎么也小小的，原来是助教呀，感觉很不错呢。”
“还有那个眼镜小哥——我最喜欢知性的男孩子了~”
“姐姐不要吓到大家了！”
小麦家的酒肆狭长温暖，炭火熏炉旁挂着半干的香肠和酒囊，墙上挂满账本与小麦小时候的“战功”涂鸦。她的姐姐白鹿在给客人上完酒之后，立刻会回到柜台跟妈妈闲聊，而坐镇的女将妈妈甘梅在看顾她最拿手的姜鸡汤。
热腾腾的梅子酒香在屋内弥漫，大家也跟着舒缓下来。
四人围坐矮桌，渡渡要了有气泡的果汁，竹子式要没气泡的，麟喜欢乌龙茶，小麦老样子，拿一杯清水注入查克拉就开始痛饮。
嘴里是烫到爆汁但肉质鲜美的唐扬鸡块，小麦又给麟夹了半条蒲烧鳗鱼，把碗里的米饭盖得严严实实。
“多吃点，感受一下我们家的热情，说不定就能提升跟我的默契啦。”
“要配合那么随性的节奏可不容易，”渡渡想反驳，“会让人分不清主调。”
“是你太拘谨了啦，明明小鸟们也不会直线飞行呢，你也随机应变不就可以啦。”
“嗯嗯，我的写轮眼会努力配合你们的，”麟又拿了一个碗，把对他而言过大的鳗鱼分成两份，“还有竹子式哥哥在呢。”
竹子式看他不紧不慢将蒲烧鳗分开，动作细致得像是拣选线头的模样，端起果汁抿了一口：“麟，你有想过，为什么你会被编入十一班吗？”
“因为写轮眼的出众观测能力？我的笔记记录也比较完整？”
“那你自己本身呢？”筷子轻敲麟的杯子，乌龙茶漾出圈圈涟漪，“你觉得除了眼睛外，你的‘个性’是什么？”
麟低头思索一下，声音小了些，他：“……应该是‘同步’，也就是‘调息’，既然渡渡和小麦不便，那我就随时根据获得的情报做出调整。”
“你这不是很明白吗，所以尽管抬起头来吧。有时我们即使手握情报也做不到运用自如，这时候便需要伙伴共同分析与配合调整，”竹子式语气温和，继续道，“因此你不是领舞，也不是收尾，而是维持住伙伴和舞台的那个人。”
渡渡正咬着黄瓜，闻言一愣，偏头看时扶了一下眼镜，问道：“所以你之前才要站在中后？”
小麦咕哝咕哝，拿走了最后一块炸鸡：“呜哇，我以为你慢半拍，结果是你在等跟我们对上节奏的时机？”
“我没有刻意去想，是觉得这样能跟随节奏，还能记一下你们的习惯。”宇智波少年垂眸盯住桌面上的木纹，所思所想又回到自己眼中的画面。
小麦和渡渡见他如此，又相视一笑。
“原来如此，我还想要努力熟能生巧呢，你就已经有门路啦！真好！”
“哎……抱歉，辛苦你了。”
他们对麟又是拍肩又是拥抱的，让麟受宠若惊，他舍不得挣开，脸上晕开羞赧之色傻傻笑着。
竹子式也笑笑，虽然他还是不怎么擅长控制面部肌肉，不过这是真心实意的。
【小麦是出其不意，渡渡是列阵迅猛，但麟，他的任务不是在其中争取亮眼，而是结合伙伴，组成他们的舞。
他们一定能做到，因为这可是我指定的十一班。】
餐毕，他们一同收拾了桌子，将各自的笔记本拿出，用来复现彼此关于“共舞”的分析。
完成得最快的是麟，他早在心中有所构想，铺开了图纸落笔即成。
渡渡摘下眼镜仔细擦拭，戴回去凑近了看：“这是舞步的轨迹吗？”
“对，” 麟点点头，“我记下了大致的轨迹，然后重合分析，因为第一次比较错乱，所以还不能做最后的决断。但，我们起舞时的查克拉波动的确是一致的，后面也在频率上有部分重叠。”
“这个好懂，”小麦摆手，语气轻松又自信，拿起画有她和渡渡的轨迹的图纸对着窗外的阳光叠放，“看，我和渡渡的节奏有对称，只要磨合到统一频率，肯定会更协调。”
“原来你也会好好思考啊。” 渡渡的声音中夹着一丝赞许。
“你才知道？” 小麦叉腰挺胸，得意洋洋，“丸几老师可说过，我是节奏天才！”
“是啊，”麟抚摸纸张，尝试鼓起勇气总结他的想法，“说到底，忍舞原本就是祭祀神明之舞的分支，但在忍者的世界里，动作不是唯一的语言。”
“我想想，神事舞三阶段，‘迎神，神游，神去’，放在忍舞中便化为‘阵、奏、解’结构，”接话的是渡渡，他看起来也有了不错的灵感，“因此接下来的练习里，或许阵之律能由麟负责，阵是舞台的基石，引导我们起舞时的基调。奏之律由我来，我能补充麟之外的节奏升变。”
“那么解之律就是我咯，冲破束缚的，完全力量感主导的视觉冲击。”小麦说完，还得意地比了自己的舞势。
“那，大家可以再听一下我的计划吗？关于提升效率的……当然你们觉得不好的话可以立刻否决的，我不是一定要——”
“没问题呀，有什么灵感我们都试试呗，反正不会比第一次更差了，我保证！” 小麦打断他，显然已经迫不及待。
“嗯，只要有可行性，我都愿意尝试，让我们也多见证你的想法吧，麟。” 渡渡也点头，表情一如既往的冷静，但眼中却不断闪烁期待。
麟点点头，兴奋的光由内而外发散，伙伴们的认可让他的脊背挺直，他继续说：“我们来最大化利用分身术吧，将我们每个人的动作分摊给分身，在观察中让每个动作的精准度和细节更加清晰。”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能让分身精准地模仿自身，就能获得更多的信息来调整节奏，”完全理解麟的意图后，渡渡停顿片刻，眼神更为坚定，“那这就不仅仅是数量上的增加，而是让每个动作都能得到三个人、三倍数的关注。”
小麦惊叹道：“用分身配合观察自己和其他人的每个动作，这么一来简直像开了加速模式！”
十一班重新来到树下，这一次他的的眼里只有自己的另外两位舞伴，市井的气息也成了此刻伴奏。
分身术的辅助让每个动作更加精确，三人舞步在树影绰绰下交织，空气的节奏也在悄然变化。
随着夕阳西沉，三人互动越发协调，舞步的节奏也开始融为一体，每一次踏步和旋转都如同波动的涟漪，过轻盈，或有力，抑或整齐划一。
鸟儿从两侧纷飞又汇聚中央，麟甩开双扇，一侧是“祭神宣读”的渡渡，一侧是“向神劝酒”的小麦。
忍舞不仅仅是舞蹈，更是每个动作与伙伴的契合。
是也，此为「异动同律」名副其实。竹子式扫过一页页笔记，稚气的字迹与亲人曾教授的学识逐渐重合。忍舞不再是简单的动作或节奏组合，而是超越个体，彼此信任与支持的平衡。
下一代的忍者们终会承载这份力量，接过这些扎根的信念，以不同的形式生长传播。
丸几，我的家族，希望我们一直是正确的。
更远处，一道身影不经意地出现在了视野中。那人站得很远，静静观察着三人的动作。她只是存在，周围的景物就变得柔和，轻轻随风起伏。她拎着篮子并未走近，颇有耐心地站在那里静静等待。
她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流转，似乎在默默地记下每一个变化的细节。偶尔与麟对视一眼，便轻轻点头，化开两人间不言而喻的默契。
第几次呢？日头西沉的时候，铃铛又一次无风自动，似乎终于奏出了不错的回响，也算是对三人的努力做了些慰藉。
竹子式的声音从后方响起，他为三人鼓掌，：“同步率增加了，现在是65%。勉强及格，但离满意还差一些，明日也辛苦你们了。”
渡渡第一次毫无形象地躺地上喘气，鸟儿们歇在他头顶用力扇风，听见这无情的点评，用力揉了太阳穴：“还真要命……”
“啾……啾……”白色小鸟生气地飞到竹子式面前，用翅膀拍打他的手。
小麦拼命往嘴里灌水，她已经没什么查克拉了，今天真的到此为止了，“我感觉自己啥也没喝……咕咚，但已经体验到……呼，醉生梦死了。”
面色苍白的麟捂住眼睛一阵恍惚，随即精疲力尽，“啪叽”一声顺树软倒。
“麟？！”两人一惊，连忙强撑去接他。
竹子式袖中也飞出织锦，眼看要托住麟，却被一只手随意拂开——
野原莲比他们更快落在麟的身边，扶住他的身体一起坐在地上。
“麟君……”她轻声开口，双手托着麟的一条胳膊。
“你是？”渡渡一眼看到莲胸口反射银光的鸽子挂饰，和麟耳朵上的完全一样。他扶起眼镜，感觉自己或许也不必多问。
“我是野原莲，麟君的，朋友……抱歉打扰你们了，”后面的鸽子吃力地低空拖着篮子跟过来，莲拿出玉米粒喂过它后，打开自己做的糖粉年糕和紫苏蜂蜜糖，又给麟先喂了一小块糖，“训练辛苦了，我听说麟君和他所在的班级在为考核努力，所以跟姐姐学做了一些菓子，还请大家不要嫌弃。”
“谢谢莲酱！你可真是个体贴的好姑娘儿，麟一定很喜欢和你在一起吧！”小麦挣扎两下立刻扑过去抱住她，一口吃了她手上的年糕，“好甜啊，我要复活了，嘿嘿嘿……”
“诶，没有的事，我们就是好朋友。”少女脸一红，立刻腼腆地低头去撩鬓发，又把年糕和糖罐递给另外两个人。
“嗯，谢谢，我吃糖。”
紫苏蜂蜜糖入口便是蜂蜜结晶的甜美，让人不由自主露出微笑，随后是辛香清凉的草本味，一瞬间冲刷疲惫，使人彻底放松。
“我都要，今天一天也辛苦你了。”竹子式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迷迷糊糊中咕噜咕噜吃糖的麟，嘴角一勾一勾。
后来的慈织扫过三人的呼吸与肢体状态，像是确认什么，随后他自袖中取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开始记录。
共舞不是要消去自我，而是让个体的差异构成整体的节奏，每个人都独一无二。写完这句话，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才来到竹子式身边道：“辛苦了，我送你们回家吧。”
话落，小钻和她的弟弟宝珠从他身后钻出，纯白的大脑袋与珍珠般柔滑雾银的小脑袋一左一右望过来。
“不过要自己把这里收拾好才能走哦。”
三人一边收拾一边叫苦连天，小麦还在哼哼“我的查克拉要榨干啦”被宝珠拱两下就嘿嘿呼呼地开始努力扫地，渡渡手忙脚乱整理舞台，莲则默默帮麟收拾分类散乱的笔记。
回程的路上，天边染上金红霞色，微凉的风吹到脸上，一直迷糊的麟也有点清醒过来，他手里的是一包尚且温热的年糕，纸上印着展翅高飞的鸽子。他忙不迭把它宝贝地收好，又悄悄看一眼慈织。
就在这时，止水背了一个奶团子从路边蹦出来。那是三岁的宇智波鼬，正双手乖乖搭在止水肩膀上，漂亮的黑眼睛一错不错盯着慈织和麟。慈织欣慰的笑容顿时裂开，不等他反应，止水就弯腰给他们看。
“哥，快看！我也捡到弟弟了！”
啊啊啊啊啊啊——
宇智波明一脸痛苦地拎起自己的倒霉儿子，鼬自己一步一步跟在旁边，拉着止水的袖子，什么也不说。
“我也想要弟弟，我也要有哥哥又有弟弟——”
“你是笨蛋吗，你又不是不知道丢了孩子这种事有多严重！明明自己就是上次跟着跑的家伙……”
“但是鼬同意了嘛！喏，对吧，鼬。”止水转头看鼬，脸上是溢出来的小小得意。
“嗯咕，还去泡澡吗？”鼬歪头问这对吵吵嚷嚷的父子，不去的话他肯定要先回家，出来的时候只告诉了母亲，虽然母亲会告诉父亲，但父亲会生气在所难免。
“你倒给我老实交代族长和美琴那儿经过同意了吗？先回家去好不好啊鼬，等问过你的父母我们就……”
“好。”鼬平静地应了一声，仿佛对这些喧嚣无动于衷。
“也听我说话嘛……呜呜……”止水呜哩哇啦地抗议。
麟拿出一块年糕塞进他嘴里让他安静下来，再看看盯着年糕的鼬，又依依不舍地拿了一份给他。
只剩两块了。
“慈织一块，我……嗯，给你，明叔。”
“我不用啦，你吃你吃。”
趁这个走神的空，止水的身体突然消散，又出现在麟的旁边，一手鼬一手麟拉过他们就跑。
“嘿，瞬身逃脱成功！鼬，哥哥，走啦，我们去泡澡！”
“给我回来——止水！”
门口的吵闹惊动了富岳和美琴，等出来的时候，只剩跟着来的慈织，吃年糕的他耸耸肩，还假装没看到富岳狠狠瞪过来的眼神。
“不然请你们也去泡个澡……吧……啊哈哈哈哈……”慈织耸了耸肩，眼中闪过一丝调皮，“要是你们也去，或许小子们会老实得像石头。”
富岳转头看慈织，眼中带上了无奈，：“你把我当威吓孩子们的妖怪了吗？”
“哪有……我也会被你吓到就是了，痛——”他略带笑意地回过去，随即被弹了个脑瓜崩。
“你是一点记性不长，”富岳叹了口气，往屋里回去。
“去拿衣服了？”美琴眨眨眼睛，忍着笑跟上故意拖长了声音，拉住富岳的手，“等等，我帮你。”
“去，就当是去做宇智波的‘道祖神’了，宇智波的下一代这怎么能那么不着调。”他故作严肃地说。
“是吗？麟那样的孩子就很好呢，鼬也是，听话又懂事，止水那样的孩子擅长表达还机敏，明明你也很看中吧。”美琴把衣物递过去，眼中满是温柔与骄傲。
宇智波的下一代，明明都是很棒的孩子呢。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共鸣真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