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德尤里互动分析》红蜗牛

12、第 12 章

　　塔篇文库汉化版本1摘录5（终）

　　迄今为止雷德尤里感情发展总结：
　　雷德获得暴食的记忆=看完了尤里的记忆=知道尤里和莱茵的事情。并雷德获得男主的记忆=知道二战后尤里崩溃滚下楼梯。知道两人曾多次轮回中相遇：从最开始的火马群中的失望，到在通道里的对战夸奖、相互探询执着对方的理由、到现在向尤里证明“我就是我”的力量有多么强，雷德主动被暴食吃。
　　最终轮回里，两人的理念对撞，尤里打破了前一秒还维持的“伪装”。尤里非常不舍，雷德叫尤里的名字安慰他之后消失。

　　事件：
　　→4时间点为尤里滚楼梯的第二天中午或午后，男主告知失忆并提议找雷德的书，尤里难以接受雷德死亡说法被男主硬说强行同意，
　　男主问尤里是否喜欢雷德，未得到尤里的正面回答，尤里被男主激励去面对雷德，男主从雷德的死亡之书里遭遇暴食妹，男主告知尤里自己未获得雷德的生平情报，暴食带魔兽攻塔，
　　尤里与女主应战暴食弟不敌之时，雷德下楼出现在面前虐暴食弟，尤里三战雷德首次使出特丽莎式体术得到偶像点赞，后女主加入战圈。
　　雷德与尤里女主玩的正开心，夏乌拉启动毁灭模式，男主死亡轮回。

　　→5时间点为尤里滚楼梯的第二天中午或午后，男主存档点更新为从雷德的书里出来后，
　　男主和多娜狐说服尤里去二楼三战雷德，两人从二楼打到楼下，途中塔都被雷德破坏尤里却没受重伤。
　　雷德向尤里解答为何自己能夺舍暴食，因为雷德坚信自己就是自己。
　　这一信念也是自两人相遇后，雷德一直想向尤里强行推销的理念。
　　雷德拒绝女主的停战及归还暴食身体的要求，嘲笑女主。
　　谈崩后女主先攻雷德，被打断腿再起不能。
　　碧翠丝被打昏，雷德被拉姆擦伤拉姆再起不能，雷德踩男主头，尤里单膝跪地还能再起。
　　这种情况下尤里问雷德为何执着于自己，被雷德否定并反定为是尤里在针对他，说尤里想吸引他的注意力，尤里没有回答，
　　雷德把话题扯到男主身上，说男主没用自己的挥剑方式挥剑，男主躺着中枪回嘴说自己本来就不会用剑被雷德踩的闭嘴。
　　雷德打补丁解释说指的是男主的随机应变能力。话被夏乌拉的攻击打断。随后嫉妒酱吞没众人，雷德莫名拿到尤里的剑，先是救了男主后又砍死男主。男主再次轮回。

　　→6时间点为尤里滚楼梯的第二天中午或午后，尤里二楼三战雷德，目睹雷德因自己的话语而主动被吃。雷德对男主说恶心。称尤里是丢人的王子。雷德砍死男主对男主死前的狠话回以阴沉的视线。男主开始试错轮回。

　　→7时间点为尤里滚楼梯的第二天中午或午后，尤里女主拉姆团战暴食被其逃脱后雷德下楼，夺舍后获得上轮回记忆的雷德无视三人阻拦直取男主，呼应上轮回中雷德对其感到恶心的发言及阴沉的视线。雷德一打五。

　　→8时间点为尤里滚楼梯的第二天中午或午后，尤里二楼三战雷德。两人的理念对撞。最后时刻，为了回应主君，尤里打破了前一秒还维持的骑士“伪装”，就这而言，也算达到雷德的目的。雷德认可试炼通过。雷德叫了尤里的名字拍肩，之后雷德消失。

　　正文摘录：
　　486「──大家要不要到『泰洁塔』书库，找找看有没有雷伊德的书？可以吗？我认为雷伊德的『死者之书』，是攻克第二层最快的指引。各位觉得呢？」
　　「──说到底，雷伊德?阿斯特雷亚的书，真的在那间书库里吗？」
　　集众人视线于一身的由里乌斯，抬头看向天花板。彷彿在看天花板上头的第二层似的。
　　「虽然难以置信，但名留青史的英杰雷伊德?阿斯特雷亚就在第二层，以『试验』的形式等待我们挑战。他是四百年前真实存在的人物，而且跟楼上的人确实是同一人……但现在，我心中却对他的死感到存疑。」
　　486「看到他那样活跳跳的样子，怀疑他真的死透了没，是吗？虽然没怎么考虑过，但可能性不是没有……」
　　多娜狐「不好意思，我不是不懂由里乌斯的担忧，不过我也推测雷伊德是死人。虽然是跟当事人接触后的感想。首先，就如菜月所说，雷伊德?阿斯特雷亚不是长寿种族。尽管他在各方面确实是超乎常人的人物，但他依然是人类。第二个根据，是他的性格。与其说活力，更该说是前所未有吧。虽然是我个人印象，不过我不认为他会老老实实待在塔里四百年。才待三天就跑也不奇怪。他给我的印象就是这样，由里乌斯能接受吗？」
　　「不得不接受呢。确实，楼上的雷伊德?阿斯特雷亚，不像是会久居一处的人物。若有非得留下的理由，就是塔里的『试验』跟现在的他绑在一块……应该这样想。」
　　自由自在地走在陷入混乱的塔中，恣意妄为、惹事生非的雷伊德?阿斯特雷亚。昴实在想像不出他被束缚的样子。
　　事实上，若不是有最后的挂念，不然他早就健步如飞冲出塔外了。而他之所以没那么做，是因为──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486「没有……」
　　「呵。我想我的脸上也有眼睛、鼻子、耳朵和嘴巴。还是哪里有异常？」
　　486「我想重新宣告。──到楼上的『泰洁塔』书库吧。在那边阅读雷伊德的『死者之书』，是我们所能做的最佳办法。」
　　接着看向迟未动身的由里乌斯。
　　486「怎么？你反对？」
　　「……不。没有其他方法。就认同你的提议有效吧。」
　　486「不过，你在想什么吧？」
　　「──。这是我个人的问题。还请不要在意。」
　　缓缓摇头，由里乌斯也翩然起身。
　　承受视线的他，摸摸自己的浏海道。
　　「确实，雷伊德?阿斯特雷亚留在各地的传说是不胜枚举。要说有名的传说……斩杀上百头龙，在剑奴孤岛的斗技场创下六千战无败的纪录，与被称为鬼神的存在比拼酒量获胜等，留下许多奇人逸事。」
　　「听起来都很蠢，不过看过本人后……」
　　「就感觉并不夸张。知道其多强大后，他无疑是……不。」
　　「就我所知，关于他的逸事大多都是讲述其超乎规格的功绩。其人性面、一般人会有的失败经验或战败纪录，没印象有人传述。」
　　【web：「就我所知，关于他的逸闻大部分都是在谈论他那超规格的功绩。像是他的为人，或是有人味的失败谈或是败战纪录，这种事我都不记得。」】
　　手指拨起浏海，由里乌斯为展露知识的场面做结。
　　486「──拉姆，可以麻烦你送大家上去吗？我有点话要跟由里乌斯说。」
　　被这话吓到的还有由里乌斯，不过他什么都没说。
　　最后的艾姬多娜脚踩在楼梯上时，转头呼唤昴。浅葱色的眼神微微动摇。
　　多娜狐「麻烦温柔一点。」
　　「所以，要说什么？刻意让爱蜜莉雅大人她们远离，是有什么特殊理由吧？」
　　【web：「那么，要说什么呢？还特地让爱蜜莉雅大人她们远离，就算觉得是大事也不为过吧？」】
　　被留在楼梯口的两人，由由里乌斯先开口。昴则是吞吞吐吐地回应。
　　「讲得不清不楚的呢。」
　　486「因为是很难讲清楚的内容啊。」
　　背对楼梯，跟由里乌斯面对面的昴抓自己的黑发。
　　把找书交给爱蜜莉雅她们，叫住由里乌斯的最大用意，想当然尔是为了打败「雷伊德?阿斯特雷亚」。
　　──在前一轮回的最后，塔内形成大混战，而自由的雷伊德最后的疙瘩就是渴望和由里乌斯单挑。
　　但是却不明其用意。听人转述，由里乌斯已经跟雷伊德打过一次，而且吃了败仗。败者执着胜者还能理解，但反过来就──
　　「昴？」
　　486「呃，你对雷伊德的看法是怎样？喜欢吗？」【web：「啊，你是怎么看待雷德的？喜欢吗？」】
　　「──。你这问题，是什么意思？」【web：「——这个问题有何意义呢？」】
　　486「没有，刚刚只是想要缓解气氛的试探。正式说法会有点不同。──正式的说法，是你有想要赢雷伊德吗？」
　　【web：「不，我只是想缓和一下有点僵硬的气氛。真正的用意是说法有点不同——真正的说法是，你有战胜雷德的意思吗？」】
　　「──！」
　　由里乌斯则是瞪大双眼。看到他动摇剧烈的眼神，昴轻吐一口气。
　　果然是这样，但同时，也有「等等」的意味。
　　486「有否自觉姑且不论……会怕也是在所难免。输到没自信，似乎是会越来越难拔除的刺喔。」
　　「昴，你……」
　　486「抱歉了。可以的话我是希望花时间那样这样，重振你萎缩的心。但我们没有时间。懂吧？」
　　昴问道，由里乌斯面颊僵硬，倒抽一口气。
　　486「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由里乌斯。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现在的我是无敌的。」
　　「无敌……真是口出狂言啊。」
　　486「因为没有枷锁，所以可以踩出一大步。你在我和艾姬多娜面前，听到雷伊德的话题时，都龟缩起来了，让人看不下去。虽然我个性也是拖拖拉拉，所以没资格说人，但这部分就请宽容一下，让我说清楚啰。」
　　「──洗耳恭听。」
　　由里乌斯屏气、端正姿势，凝视着昴。
　　承受这视线，昴继续说下去。
　　486「一码归一码。」
　　「──啥？」
　　昴说得堂堂正正，让由里乌斯错愕。
　　486「我知道你看到我就觉得尴尬。昨天的我八成对你做了什么吧。那个我对你干的好事并没有消失，但是从我脑子里消失了。」
　　「是没错。就跟你说的一样。但是，我……」
　　486「听到最后。基于这种状态，我们的关系必须重新构筑。至少，跟现在的我是这样。昨天的我，暂时不在了。」
　　相当粗暴的论调，让由里乌斯陷入方才的动摇风浪游不回来。
　　486「我们的队伍里，你是最强的。因此，要跟雷伊德对干的会是你。就算顺利找到攻略书，战斗也会是由你负责。」
　　当然，敌人雷伊德也期望与由里乌斯单挑。
　　486「我懂你害怕的心情，也明白你的困惑。昨天的我真的很不应该，我道歉。──请把这也放进心里，切换心情，应战敌人。」
　　「……我已经输他两次了。」
　　486「我知道。不过，下次要赢。你不赢的话，计算就会乱掉。我想了很多种配对，不过要让女生努力的话，身为男人的我们更该努力，不然就有损骑士名号。」
　　「──有损名号。现在的我，有损骑士名号，是吗？」
　　面对朝自己伸出拳头的昴，由里乌斯看着地面低语。
　　昴的话使得由里乌斯受惊吓、困惑、心灵受创、被痛殴，最后还用道理粗暴地把他拎起，把他的心搞得乱糟糟。
　　搅乱的结果，是由里乌斯想到了什么，导致优雅的表情瓦解──
　　「拉姆小姐说得对，不禁要怀疑你真的有否失去记忆。还是说你为了振奋畏惧的我，才佯装失忆呢？」
　　486「不惜让爱蜜莉雅美眉的笑容有阴霾？白痴，我哪可能去做那种拐弯抹角的事！基本上不那样做你也不会逃，还会为了大家奋战吧。」
　　「这就……矛盾了。你是为了提振我胆怯的心？」
　　486「才怪。不是那样。你少的不是勇气。勇气全都确实地塞在这里。──你少的是想赢的心。你输怕啦。」
　　昴往前踏出一步，伸出的拳头轻捶由里乌斯胸口。
　　受到话语与拳头的冲击，由里乌斯倒吸一口气。
　　在前一个轮回，遭遇魔兽与雷伊德这种穷途末路的状况，由里乌斯都没放下手中的剑，也未曾背对绝望，还对昴说「拜讬」。
　　反过来说，他的意思就是「这里交给我」。
　　在那种状态下，他确实那样说。
　　──雷伊德?阿斯特雷亚就由自己来应付。
　　486「……我没看过你们的决斗。我没有之前的记忆。所以说，我从来不知道你有输给雷伊德过。我把雷伊德?阿斯特雷亚交给你处理。那个最危险的敌人，由你来打倒。相对地，我……除此之外的所有事，都会用我的作法来处理。没听见吗，由里乌斯。回应死党的期待吧。」
　　昴的拳头再度敲击由里乌斯的胸口。
　　这一拳，让由里乌斯触碰自己胸膛，吐出又长又深的一口气。
　　「……明明没有之前的记忆，为什么能对我如此期待？」
　　486「这是……印象。就个人印象。外观啦说话方式啦动作等等，身上的配件、服装、吃东西和走路的方式，全都综合在一起的艺术啦。」
　　尽管不是有意的，昴跟由里乌斯都手贴胸膛面对彼此。由里乌斯便维持着这举动挺直脊梁，然后慢慢鞠躬。
　　简直就像童话故事里的骑士，动作自然又优美。
　　「印象，是吗。」
　　486「对、对啦。你给人看起来的印象。你的全部，都让我这么期待。」
　　「这样啊。……我的虚荣，让人这么想呢。」
　　维持低头姿势，由里乌斯的语调改变了。
　　至今令人感觉有些难以触及的音色，稍微恢复了一点力量，带着柔和，并萌生温暖。
　　给予昴这种印象的同时，由里乌斯抬头，面向他。
　　「被世界遗忘，但至少还有你记得我。连唯一记得我的人都忘记时，我没法确认自身存在，甚至连置身于何处都含糊不清。但是，即便在这种状态下──我也没有失去一路走来培育至今的一切。你是想这样说吧。」
　　486「有稍微向前看了吗？」
　　「这个嘛，谁知道呢。你的话大多是极度缺乏具体性的精神论，又没法戏剧性改变我身上发生的诸多事。」
　　由里乌斯凝视昴的眼神变得严肃。
　　然后，启开唇瓣。
　　「──一码归一码。」
　　老实说，昴没自信可以贴近由里乌斯的复杂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