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烟不渡离人泪》酒桶

89、复仇

　　天边响起一记天雷，澜延彻试探问要不要回去。
　　十三给他们盖好“被子”就离开了那里。
　　当晚，十三的房门并没有关。
　　澜延彻在门口徘徊很久，不知道该不该进，也不知道能不能进。
　　一声喷嚏打的澜延彻一步跨进房间，点燃屋里的蜡烛，澜延彻顺手把门关上。
　　“外面风大，淋了雨赶紧休息。”
　　澜延彻催促纳尔赶紧睡觉，纳尔告诉澜延彻下山的途径，“我是这里的楼主，我不会离开这的，你要是想回去的话，就回去吧。”
　　说完，十三转身背对着澜延彻继续睡。
　　澜延彻轻轻抚上纳尔的后背，纳尔吓一跳问他干什么。
　　澜延彻嘴里道着冷、冷、冷，一个劲的往纳尔怀里钻。
　　原来他发烧了，甚至比纳尔病的还严重。
　　十三无奈叹口气，把他抬上来抱在怀里，人体取暖是最快的方式，简单给澜延彻针灸几次，第二天一大早他的烧就下去了。
　　“果然，有大夫在身边，想生病都不行。”
　　澜延彻笑着说，更高兴的可能是自己昨晚是在床上睡的吧，这是数日以来第一次在床上睡觉。
　　之前都是睡门板。
　　穿好鞋子袜子，纳尔已经在门口喂金鱼了，今天天色不错，纳尔说他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不会有人找到这，离开的话趁早，别等我后悔。”
　　纳尔撒下一把饵料，拍拍手让澜延彻赶紧走。
　　澜延彻来了兴致，问你后悔的话，“后果是什么？”
　　纳尔没理他，转身进了厨房。
　　澜延彻紧随其后，说自己可没见过你做饭，“能不能吃，要不要我抓几个人过来给你试试手？”
　　纳尔拿着勺子要一巴掌拍死他。
　　澜延彻赶紧闭嘴。
　　纳尔感激他，是他找到了丹丘跟意须的尸体，在这期间纳尔继续找遍了外面的所有地方，都没发现他们的身影。
　　所以今天特地做顿饭菜犒劳他。
　　并告诉澜延彻，“吃完饭之后，你就可以走了。”
　　澜延彻夹菜的手顿顿，他没说话，大口扒拉碗里的米饭，“别说，手艺挺好，第一次做吗？”
　　纳尔白他一眼，澜延彻挑嘴轻笑。
　　吃完饭纳尔就离开了那里，这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
　　丹丘跟意须莫名其妙被插死，这个仇不能不报。
　　澜延彻也根据纳尔说的那条路下了山，外面的世界跟这里一样纷繁复杂，澜延彻仰头看着远处湛蓝的天空，在心底问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可能自己最想要的就是那个人，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明确目标之后澜延彻买下一匹马就快马加鞭的离开了山脚。
　　躲在远处的亦君看在眼里，抬头看着上山的路，直到澜延彻走远他才踏出第一步。
　　纳尔站在广场大声问他们是谁杀了丹丘跟意须那两个人，“站出来，我可以不连累其他人，倘若不愿意站出来的话，江湖追杀榜上的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绝不手软。”
　　纳尔把手里的布巾提在手里，上面的名字足足有上百人。
　　大多数都在这群人里。
　　一些人不愤，“凭什么杀我们，又不是我们杀的那俩小子！”
　　“就是！”
　　“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报仇也得找杀他们的凶手啊，杀我们算什么。”
　　他们说的义愤填膺，在场的人都觉得有道理，连纳尔也觉得有道理，可是怎么办呢，“我不知道谁是杀人凶手啊，要不然，你们替我找找？谁找到了，我就可以答应他一件事，顺便不杀他。”
　　“如何？”
　　纳尔看着他们浅笑，眼神流露出浓浓的挑衅味道，在场的人几乎没有是纳尔的对手，除非群殴但也不见得能落着好。
　　一些聪明人很快就在人群中大声质问，“到底是谁杀了那俩傻小子，赶紧站出来，非要大家都陪着送死吗！”
　　此刻怀疑的种子就像从天边洒下来的疟疾，逐渐在每个人心底生根发芽，他们甚至开始怀疑平时最怯懦老实的“疯子”。
　　“说不定就是你杀的，平时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实际上最是心狠手辣；说，是不是你杀的他们！”
　　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一个值得信任的。
　　一个中年妇女说自己曾经看见他躲在角落咬死一只鸡，“还生吃了！”
　　“真凶残。”纳尔在一旁笑着感慨。
　　“那就是你！”一个络腮胡子的男人拽着小男孩走过来，像拎着小鸡似的把他扔在地上，男孩哭哭啼啼说不是自己。
　　“还不是你，你都吃了一只鸡怎么不是你，就是你！”男子指着男孩对纳尔说，“凶手找到了，事情是不是就完了！”
　　“你当我三岁小孩吗？”纳尔反问他，“生吃一只鸡就是凶手的话，那你这个杀了司徒家满门的人是什么？”
　　纳尔说话没带一丝情感，“你藏了十七年的秘密，之所以不敢下山不就是因为这个吗。”
　　此话一出，鬼楼里其他跟司徒家有关系的人纷纷对男子大开杀戒，他们找了数十年的凶手原来就藏在自己身边。
　　“好，还有吗？”
　　纳尔张开双手询问众人，“还有没有凶手，没有的话……，那你们都是凶手。”
　　纳尔下了要杀死他们的念头，这里的所有人几乎都是十恶不赦的人，不是杀了人就是屠了人家满门。
　　别人何罪之有，凭什么要被你们所杀。
　　不明白为什么要给这些人留一个地方，他们都是罪该万死的人。
　　纳尔动用周身气息往外一推，地上的人瞬间被弹出去数十米，一路往外冲击直到撞在墙上吐出鲜血。
　　甚至还有就此便终结了性命的。
　　勉强能站起来的都拿着兵器要跟纳尔一决死战，“既然你不想我们活，那我们也没必要再在你的统治下委曲求全；”
　　说话间，男子周围站起来数十人，跟着男子一声大喊，“兄弟们，给我杀了他！”
　　周围的其他人顺势而动，纷纷越向台子上的纳尔。
　　来的人要么被纳尔一掌打死，要么就被他拍死在地面上，死了一地，死相极其难看。